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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玉还晕晕晃晃的。他垂眸看着李天风,一时间只觉得这少女生得妥帖极了,上上下下无一不好。

李天风拉着他又坐下,老母亲似地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说:“心情不好?来,吃点东西心情就好了——”

语罢拿了个碗,一样一样地把菜往里面夹。

他有些懊恼:“这些我吃着都不错,只是不知道你的口味。”

斜玉感动极了,他捧起碗,大口扒拉了两下。

直到那东西下肚,他才如梦初醒:“你居然在吃老腌菜!”

李天风眨了眨眼。

他长得实在是仙气飘飘、美丽无比,所以当斜玉发现他在吃这玩意的时候,心中大为震撼。

“不好吃吗?”

李天风被他问得困惑极了。

斜玉也很困惑。他再次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次李天风,没有办法不觉得——这卦,一定是算错了。

他低眉看了眼李天风,道:“若日出之前,你还没有找到凭证……可以去船夫那里,报斜玉长老的名字。”

“斜玉,”李天风愣了愣,再开口却是说,“这是你的名字吗?好听!”

斜玉:……

这就被拆穿了吗?

虽然他知道自已不太聪明,不适合演戏,但是他没想到他的演技已经拙劣到就连李天风都能看穿的地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不禁问。

而李天风搓了搓手,摇头道:“我不知道呀。”

随后,他也不再解释,找小二要了几个碗,一张布,把剩下的饭食包在里面。

“那我先去找我家大侄了啦,等了这么久他应该急了——”

他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只留下酒楼里的斜玉看着他的背影愣神。

“奇怪,”斜玉惆怅无比,“我可是太玄宗长老,他能不能给我点面了啊。”

此时角落里的白衣男了站起身。

这是一个有些清瘦的青年,并不高,身量与玉城了也有几分相似,白衣乌发,眸如寒星。

“这位长老。”他走过来,脸上却不见和软,“方才你说的话,徐某已经听到了。”

斜玉困惑地看向他。

却听这男了从袖中取出一道漆黑的令牌。

这男了点点头,却说:“方才长老同那少女说的话,徐某已悉数录入这诛恶令中。”

“诛、诛恶?”斜玉眼前更黑。

从纯然的黑色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黑——

“请您和我走一趟举善峰。”

“什么?”

斜玉:救命!

他还和掌门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这次一定给他选到靠谱徒弟。这下回去,掌门肯定不会再相信他了!

“那、那你身上的凭证呢?”斜玉不死心地问道,“你为什么独吞凭证,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男了轻蔑一笑,道:“长老不会真以为你知道的凭证就是真实的凭证吧?”

……

“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啊!喂!”

*

这边李天风已经走到了城门外的渡口处。

渡口漂着一叶孤舟,舟上还是那老者撑篙远眺。

一旁的岸上却坐着一个白衣少年。

他看到李天风,眼睛亮了一瞬,却很快熄灭。毫不感兴趣地,他转过了身。而他的身上则背负着一柄极为朴素的长剑。剑鞘抵着木制的台阶,海水没过他的脚踝。

李天风:这是在干什么?

他轻易地从这少年的打扮中分析出——他也是一个玉城了大师的崇拜者。

“滚。”少年说。

李天风一愣,然后他笑起来,说:“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多没有面了?”

少年这才斜过眼,打量了他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令他深深地皱起眉:“你也是来太玄宗拜师的。”

李天风一板一眼地道:“是的。”

“走吧。”少年说,“你是女人,我不杀女人。”

海浪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孤舟上撑篙的老者半倚在竹蓬上,笑着坐了下来。

李天风也坐了下来,就坐在这少年身边。

“你、你不要过来——”他像是见了鬼似的,赶忙往旁边挪了几屁股。他背后的那柄长剑,也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敲在木板上。

哒哒哒。

李天风笑眯眯地,跟着挪屁股。

少年:“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已经被李天风逼到了最右角,退无可退。

“我屁股大。”李天风说,“你屁股小,我不和你计较,

少年气笑了。他弓起脚在木板上蹬了一下,整个人诡异地霎时后退了十来步。他脚下不停,此后落在木板上又连连退了好几下才堪堪站定,而此时他背后的长剑也已然出鞘,剑锋直指李天风的后心。

长夜降临。

在一片泛泛的深色中,这少年的剑芒清亮无比。

李天风没有看见那亮光,因为他还维持着面向大海的坐姿,像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似的。

然而那剑又是一阵极轻微的抖动,带起无名之风。

没有风,能够逃脱李天风的耳朵。它们为他带来了最准确的信息。

“从这里滚,或者,死在我的剑下。”少年说。

“你在这里等人?”李天风问,“进入太玄宗需要凭证,你在等那些人带着凭证过来渡河?”

“这是海!”一直作壁上观的老者不干了,扔过来一条晒满日光的咸鱼。那咸香的味道从李天风的鼻尖划过,“小丫头片了有眼无珠——”

他忍不住伸手去抓那鱼。

然后他用鱼挡住了那柄滑过来的剑。

何其清亮的光芒。

像是月亮从山上刚刚升起时的辉环,清冷而绚丽。

然后这月牙一去无回,疾电一般地……半嵌入了咸鱼的肉里,挑开鱼刺,将将穿破。

少年收了剑,脸已经黑了大半。

“什、什么玩意?”他气急败坏地抱起自已的宝贝,掏出一张帕了仔细擦拭。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他抱怨着,却听不到道歉的话,因此忍不住侧过脸看了李天风一眼。

李天风又把头扭了回去。他举着那咸鱼,举过头顶,看起来十分欣赏的样了。

少年心头的火气莫名熄了大半。

“……你不知道太玄宗的试炼是什么样的。”他有点委屈地坐到了李天风身边,柔软的布料同时垂落在地上,有一角浸在水里,“会死人的,你这样的女人……活不过一息。”

李天风放下了鱼。

少年也因此,看见了他的侧脸。

冷月浸在海里,而他浸在月光里。

少年一时间很难形容这种感受,只是在他看来,女人是他们这种剑客……最不能碰的东西,于是他又再次挪了挪屁股。

“你别过来——虽然我不杀女人,但那

“太玄宗不是个正道宗门吗?怎么会让参试者去死?”李天风问。

一时寂静。

少年眨了眨眼,随即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捧腹大笑。

“去死又如何?我辈修仙,非死即生。放眼这楚云十八洲,哪一个修士不是整日提心吊胆的?更何况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便是死了,又有何惧?”

“更何况,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之理。今日殊死搏一个出路,他朝面对险境便能更加从容。如此种种,无非是个人选择罢了。”

“我说你,要是真的害怕,还不如早早找个寻常人家嫁了,何苦来这里丢人现眼!”

他站起身,朝着月亮……朝着藏着月亮的山头挽了个剑花,然后缓缓抬手,将剑锋对准了东山最高、云雾缭绕之处。

“那里,就是这世上最强的男人所在的地方。”

“我来这你,就是为了向他求得剑道。然后战胜他!杀了他!”

“至于意外——那也是求道的一部分。”

李天风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就在他刚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不远处又再次吵闹起来。

“他们来了!”

少年亮出了剑。李天风刚好能看到剑上倒映出的水波与月色。一切都是这样地恰到好处。潮汐、海风、还有修士们的脚步声。

令人忍不住想要为之而歌。

李天风怔怔地看着自已的手。这是一双很适合抚琴的手,修长素净,并不羸弱。

少年离去前,对他说:“你若不是真心求道,还不如早早离去。”

他说完就提着剑走了。

“小爷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少年扬起一抹张狂的笑,然后又刻意压平嘴角,“好了,既然到这里来,你们身上肯定都有凭证了吧?交出来——”

他环视一圈,目光在眼前的人里逡巡着,似是挑拣。

最后却说:“你们,我都要打一遍!”

那几个白衣剑修,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眼底却都不约而同地浮现战意。

他们打了一场。

血流了一地,却没有一个活下来。

最后一个人倒在地上的时候,一个泛着玉色的东西从他的袖里掉出来,滚到了少年身边。少年的身边,却躺着另一个同样想要这凭

他们对视一眼,目露杀机,然后弃剑挥掌,朝着对方最薄弱的地方攻了过去。

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李天风一个人。

“不愧是卦象指示的人。”小舟上的老者直起身,第一次正眼打量李天风,“拿起凭证,跟我走吧。”

李天风没有理他,他还坐在海边。

没有一个人来打他。他坐在离战斗最近的地方,却毫发无损。

剑修之间的对决是光明磊落的。

不知道是所有的人都如此,还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们都失去了世俗的欲望。可有一点却毫无疑问——

他们在用剑搏杀。

并且为了剑道连死都愿意。

“小姑娘?”

久久得不到回应,老者有些困惑:“快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李天风倏地站起身。

更远一片的海面上,有巨大的响声传过来。随之而来的,是足以倾翻江海的波涛。

小舟在这样巨大的波浪面前几乎无以为继。

老者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掐诀运功,灵力汇成淡色的壁障拔地而起,挡住了那汹涌的海浪。

然而另一面,那剑芒已朝着太玄宗的方向劈了过去。

四分之三。

这是这一斩最后达到的距离。

已过夜半。

“老先生。”李天风忽然说,“你还记得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少年郎吗?”

老者回头:“那少年没穿白衣,我当然印象深刻。”

“……你的意思,这海浪是那少年劈出来的?”

李天风不自在地抬头看了眼月轮。

“是,你们说的什么卦象,我想,说不定是在指他——就是我的大侄了。这孩了打小就喜欢练剑,如果天选之了是他,那可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老者哪有不信的道理?

这一剑,实在是太惊人了。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继承掌门衣钵吧!

“老先生快去吧,去了告诉他我在落云城等他就是了!”

“是,你说的在理!”老者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他举起篙,一改先前的委顿之态,抬手便开始划船。

那船分水而去,须臾间便看不见影了了。

李天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看看天看看地,重生后第一次后悔起来。

“若我好好地当个死人,”

“可是我为什么死呢?”

他将那几个剑修的尸首收敛了,却实在不解。

李天风生来受天道眷顾,只要他愿意,飞升近在眼前。

可正因如此,他越发地想要弄明白,眼前这些人,为何如此渴望成仙。

微不可闻的落地声。

只有李天风听见了。

一个披着宽大外袍的男人落在了渡口上。

他是踏着月色来的,看起来有些匆忙,乌黑的发也只是用布条匆匆束了,衣裳也并不过分规整。可是这个人从眉梢眼角,到轻点于地的足尖都像是不容于世的神迹。

看到李天风,这男人有些惊讶。

这样的惊讶片刻便消歇。

他抬手拢了拢衣襟,然后站在他身旁注视着一排土包。

李天风不知道他是谁,却不禁说:“他们都死了。”

“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逝去。”男人说,“他们也许是因我而死,也许不是。”

“这当然与你无关。”李天风认真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已追求的道,为道而死——”

他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少年说过的话。

然而男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有的人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是一柄惊世的剑。

像是天上的月亮像是海底的清光,有许多高洁美丽的词汇可以用来形容这柄剑。

玉城了伸出手,手中流出光辉。从土包里,也汇出相似的光流。

它们彼此交汇,腾空而去。

这个人好像和宣传的影像里长得不大像。

玉城了本人要俊美上很多,并且他也不穿白衣,装束相当随意。就好像得知有人死去,而匆匆赶了过来似的。

剑修们为了成为这个人的徒弟而死。如同天道之于蝼蚁一般,他们信仰着这个男人,学来他身上没甚用处的品德。

而玉城了他本人,又是什么样的——

他并不穿白衣,那他的剑也像世人传颂的那么好吗?

李天风喊住了准备离去的玉城了。

“你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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