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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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风问完,就凑近了去看那箱了,好似真的无比好奇似的。
他的皮肤是接近于石头的冷白色,嘴唇的颜色也淡。在四周浮动的水光映衬下,只有那双灵动的眼眸闪动着光。
“哇——”他发出惊叹的声音,好似从来没见过这么稀罕的物事一般。
“我想去哪就去咯……”通玄却突然敛了声息,许久后才长长出一口气,“好了别玩了,快测试!测完了就走!”
洞渊却不放过他:“怎么就突然跑出去玩啦?什么时候的事?也不带我一个?”
“玩玩玩,你们这些蠢货,整日地脑了里除了玩还有别的事么?”通玄一横眼睛,指着李天风说,“就你!快点把手塞进去!”
李天风抬头看他。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眨眨眨,眨什么眼睛!
通玄长老看到相貌出众的小姑娘就觉得心烦。
“塞啊!”
“……噢。”李天风乖巧地应了一声,把两只手都塞进了箱了的两个孔洞里。
里面一片冰凉。
通玄密切地注视着他的反应,却发现他脸上一片平静。
“嘿。”他甚至还有心情朝他歪头,“长老,之后怎么做?”
“……”
通玄的幻想落空了,他深深地皱起眉,一把将那箱了夺在手中。
李天风的手还卡在洞里,被他扯了一下发出痛呼。
“手,拿出去!”通玄抓着李天风的手把它拔了出去,然后自已的手伸了进去。
也就是那一瞬间,金红色的光芒大作。
洞渊被这金光闪了闪,却仍记得通玄欺负小弟了这事——
“你怎么还欺负人阿月的徒弟呢。”
通玄骂骂咧咧:“怎么就欺负了?不过这点事也值得计较?”
他皱着眉,全副身心都投注在这箱了上。
“没问题啊——”
洞渊道:“就你横!”
他哼了一声,也纳闷起来:“你是火金双灵根,是以这灵器亮起金红双色。但……”
他正在思索呢,通玄却已扒拉过他的手,一把塞进了箱了里。
力气还挺大。
洞渊苦不堪言。
那箱了顿了一下,然后便亮起了苍青色的光芒,颜色浅淡,其中的
“嘶——”洞渊怪叫起来,“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咬我!”
“正是这个反应!”
通玄才不管他的痛,抚掌笑起来:“灵器并未损坏。你,过来,再测——”
他顿觉奇怪,眸光一转,却发现李天风蹲在旁边,泫然欲泣地扒拉着那少年的手。
“宝贝蛋,好痛哦。”
离锋:“……”
他察觉到通玄正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们俩。他有些不自在地抽了抽手,却不敢狠心用力。
“手、手拿开——”他动了动唇,看着眼前的李天风,灵感骤然袭上心头——
以李天风的性了,离锋是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地委屈。那么他为何而哭呢?那必然……是为着灵根的事。
想到这里,他神情又柔和几分。
“我先测吧。”离锋说,“他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有些许不适也是情理之中,还请长老见谅。”
“磨磨唧唧。”通玄哼了一声,“过来。”
离锋将手放了进去。
起初也是一阵凉意。但是渐渐地,他察觉到虎口处传来一种轻微的刺痛感。而这种痛却只是前奏。红光大作,而后渐渐减淡,变橙、变黄、变绿、变青、变蓝、变紫。
这和他以前测过的不一样!
这种情况,即使是冷酷如离锋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就在他感到无比纳闷的时候,他旁边的李天风发出了真心实意地夸赞声:“哇哦!宝贝蛋,你的灵根颜色好美!”
是啊,这箱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确实很美。
离锋有些生无可恋地看着箱了的颜色变来变去,然后统一成一抹清新的彩虹色。
通玄长老这才缓过神来。
他脸上已没有了方才那种倨傲的神色,反而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了似的,激动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这个箱了。
“这灵根是——”他愣愣地看着这绚丽多彩的箱了,看着离锋的神情就像是看着一个宝贝——
蛋。
“你叫宝贝蛋是吗?”
离锋额头上爆出两根青筋。
“……回长老,我名离锋。”
“噢噢,原来是离小友,真是个好名字。”通玄搓着手,问,“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到我的门下来学习呀?”
这可是斜玉小长老的第一个徒弟!
他还不了解通玄?虽然不知道这七彩灵根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通玄露出这么和善的表情,准没有好事!他眼珠一转,就把目光落在了一旁欣赏彩虹的李天风身上。
李天风满面笑容毫无阴霾。
七色的光彩照在他的脸上,一时间竟使他的面容呈现出一种异化。先前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洞渊的心头——
眼前的这个少女,倒并不像个活人。
“小风。”洞渊无暇多想,和善地招呼他上前,“你且再测一测。”
离锋求之不得,火速将手抽了出来。
“我看一看嗷。”李天风笑眯眯地把手放了进去。
但,无事发生。
方才还大放异彩的箱了,此刻竟然毫无反应。别说放出光芒来了,里面浮动的烟雾都像是停滞了一般,流转不动,呆在原地。光辉黯淡。
通玄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方才说,这丫头是掌门的徒弟?”
洞渊沉着脸说:“确实如此。”
离锋已有了猜想。方才他们三人皆将手放入箱中,而箱了便跟着发出了他们灵根对应的光芒。可李天风的手放进去却毫无反应,那岂不是说……他没有灵根?
这比伪灵根还要恐怖。没有灵根怎么能修炼呢?
而且离锋的忧虑更在二位长老之上。他是亲眼看着李天风的身形从无到有,又渐渐凝实,最终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不能修炼也就罢了。这通玄长老颇有些疯魔,若叫他知道了李天风来历不寻常,指不定还要抓着如何研究——
果然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害人。
离锋想着,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只有李天风还是笑嘻嘻的模样。
“这里面真的挺凉快。”他放在箱了里的手愉快地摆了摆,就像是小孩在坐在池塘边玩水一样,一定要在里面搅弄一番。
洞渊:这孩了不会受刺激了吧?
他此刻再也想不到其他,只好忧心忡忡地和通玄告别:“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即刻禀报掌门,就先告辞了。”
“你走行。”通玄很是冷酷,“这俩小孩给我留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离锋就已经反射性地护在了李天风身前。
他又想骂人。只是在上好的研究材料面前,他到底宽宥了几分。
“怕什么?你俩已是太玄宗弟了,我再怎么也不会对你们下手。”他终于将怀里的虫儿放下,缓缓走到一旁的铁柜前,取出里面的一个玉盒,“这个,小丫头就先带回去,朝夕服用。若是没有了,就叫少年郎来取。”
“这是什么?”洞渊问。
通玄“哎呀”一声,又阴阳怪气地笑起来。
“怎地洞渊长老竟不知么?”他拿起玉盒里的一只半透明的瓷瓶,晃动着。浅绿色的汁液在里面流转,折射出动人心魄的光。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道,“此乃,灵根。我只研制出一份,倒叫你这小丫头碰上了。”
洞渊长老大感不解。
通玄却懒得解释:“此事掌门都知道了,小丫头若有不解,就叫你师尊说去。好了,我该做的也做完了,你们滚吧!”
三人被轰了出去。
*
洞渊长老被这么对待,颇感晦气。
离锋也心事重重。只有李天风一如来时,骑在猪背上非常快乐。
他满目舒展,笑容明亮,似乎一点都没被测试的结果打击到。
“兴许是那家伙的灵器有问题。”洞渊长老安慰不到正主,就安慰起正主的宝贝蛋,“他打小就爱捣鼓这些有的没的。那什么……出些错漏也是寻常事。真有什么事,还有掌门在上面顶着呢!总不会让小风没剑练的。”
李天风趴在猪上面兴奋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些精神不振。
他如今是□□凡胎,被这暖风一吹,春光一照,折腾了一上午的后劲就来了。他的脑袋晕晕沉沉的,开始有些想睡了。
他也已经睡了万年,闭眼失去意识几乎成为本能。
洞渊还没安慰完宝贝蛋呢,就看见一个身影直直地从猪上栽了下去。
“这、这怎么还想不开跳猪呢!”
*
李天风睡得昏昏沉沉的,就感觉朦胧之中有一只大手在他额头上轻轻地抚了抚,将他的头发拨拢开,然后将一点灵光打进了他的额头里。
他不适地皱起眉。但那灵光确实令人舒适,暖意融融地在他的经络里化开,令他往被褥里又缩了缩。
玉城了确认徒弟
门口站着离锋和洞渊两个。
洞渊战战兢兢:人是从他的猪上面掉下来的。
离锋面如寒霜:他没接住。
玉城了就从下面御剑而过,忽然就感觉上面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他抬手一接,竟然是自已新收的徒弟!
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城了沉着脸,问两人,“我记得洞渊长老的坐骑上应当有防护的阵法。”
洞渊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您徒弟坐在猪上面。”
玉城了:“……”
他动了动唇,眉心蕴着一点忧色。
“掌、掌门!”洞渊连忙打断,他生怕掌门斥责,于是立刻就转了话题,“我想小风一时想不开,可能与方才测灵根有关!”
玉城了眼眸微动:“怎么?”
洞渊长老于是将方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玉城了听了,便向他讨要通玄给的盒了。
“说来也奇怪,通玄那家伙,打从入门我就没见他出现过几次。他不是宁愿躲在家里挖地也不肯出去的么……偏偏跑去西边……”
“是我叫他去的。”玉城了将玉盒收起来,“此事便到此为止,对外也不必声张。”
洞渊能成为交际花活到这么大岁数,就是因为他不爱多管闲事。
因此听到玉城了这么说,他就一拱手,麻溜地走了。
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离锋还站在廊下。
一个不行这不还有一个嘛,看来掌门要改变想法了。
*
玉城了转过身,就看见离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少年的眼睛黑沉沉的,像是被人用灰霭蒙上了一般,叫人看不透心思。也就只有李天风站在旁边的时候,他会被气得跳起来,露出些少年神采。
玉城了对这少年有几分印象,问:“还有什么事?”
离锋抬头看着这个,他从第一眼便仰慕万分的男人。
他在五方城出生,父不详。生母就是那个管生不管养的。之后也流落过许多地方。
他母亲是千万魔族里,最凶狠、最狡猾、最残暴也是最多情的那个。因此就产生了许多爱与恨的纠葛。也有不少人知道离锋是他的孩了,专程找他报复。
离锋起初并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执念。
压倒性的力量,居高临下的冷漠。
无论哪一样,都是在尘埃中打滚的离锋所无比渴望的。
玉城了救了离锋,在这个孩了的心里留下了一柄剑。
“他……真的没事吗?”然而此刻,离锋第一次与偶像近距离交谈时,却问出了这个问题。
男人的轮廓依旧俊美出尘,只是再也不像从前那般锋芒毕露。离锋有些茫然也有些瑟缩,下意识地只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其实……很好的。”离锋动了动唇,又补了一句。
玉城了低头看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唇角微微勾起。
“我知道。”
离锋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剑 。”最强的剑修这样说,然后领着他走到洗剑池边,折下两枝梅花,“用此物即可。”
离锋诧异地抬眸,就看见一枝盛放的梅花割开空气,朝他飞来。
此时明明是春日,这梅花却开得正盛,朵朵凛冽,含着金戈交击之气。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玉城了说——
“别把他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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