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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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问很奇怪, 但安澜心里充满了疑惑。
她不太会吃药的事只有很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吃药的习惯更是鲜为人知,对方并不回答, 但安澜能感觉到他没有出去。
沉默了有一两分钟,安澜小心翼翼开口:“学长?”
口罩下, 一双好看的眼睛怒意勃发, 要不是还有一分理智压着, 他就扯了这身装扮,破口大骂了。
安澜等不到回应, 只等来了关门的声音。
对方出去了。
安澜想起她出车祸那年,有半年多的时间都看不见, 那时候她就是在日复一日的黑暗里, 等着放学的路司予来陪陪她。
偶尔盛凯和陆忘生也会过来, 陆忘生来得最少, 因为他坐下嘴里就不喷好话, 安澜那时候还挺怕他的。
路司予经常来,会弹钢琴给她听, 但更多时候是安安静静地看书,安澜看不见, 但觉得那样也挺好。
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读书, 偶尔微风吹过, 会带来他身上的味道,让人怦然心动。
知道她吃药困难, 就提前把药分成三个类型, 免得她一颗颗吃,药没吃完先灌了一肚子水。
回忆到这,安澜摇了摇头——
巧合吧, 因为学长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医院里。
*
因为安澜病着,元姣不得不抽时间多往博涛跑,还好现在雄狮步上了正轨,她不用一整天都守在那了。
在博涛帮了几天忙后,元姣又跑回雄狮,她已经报了驾校,准备在过年前把驾照重新考下来。
驾校负责人问了她情况后,指着电脑问,你不是有驾照吗,分也没扣完。
元姣是有苦说不出,只好扯了个慌说之前出过车祸,留下了心理阴影,一看方向盘腿肚子就软,所以想重新培训一下。
那个教练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你们女司机胆子真小,一点剐蹭就吓得不敢开车了,气得元姣差点换一家。
他说你这个情况是没法重考的,哪怕主动注销了驾照,想再重考的时候只要过一次笔试就行。
不过他们可以私下给元姣重新来一遍考试,严格一点,保证打消她的心理阴影,只是不上联网记录而已。
元姣想了想,应了,所以她下周就要去参加笔试了。
雄狮科技园,董事长办公室。
企划部的乔经理正在汇报工作,上次元姣说想为雄狮弄一个概念,企划部已经憋出来了,乔经理说:“雄狮科技是董事长和几位董事一起创立的,他们亲如手足兄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想从这个方向走。”
雄狮的logo就是五头狮子,只能说当年创业时五人比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兄弟还亲。
元姣翻了翻企划,想起阎国昌他们:“几个董事最近来公司吗?”
乔经理摇头:“最近连李董事都不太来了。”
上次会议后,研发部也意识到了产品尺寸太大的问题,最近正在着手改变这个,李跃华对此看不太惯,他肚子里墨水本来就不多,看研发部的人对元姣这小丫头马首是瞻,生气地撂担子了。
李跃华好歹是从雄狮创立干到现在的,心想研发部没了他,几天就要乱套,到时候还不任他拿乔?
谁知道研发部少了他,各项工作反而更加顺利了。
原来是他常常仗着自己年纪大,又自恃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识不少,对研发进度横挑鼻子竖挑眼,可是早已进入新世纪了,现在的产品研发早不是几十年前的老办法,研发部十几个工程师,最低学历都是C9本科毕业,谁还看得上他。
他不来,部门里还融洽一点,工作进度都加快了不少。
说着,研发部的张经理抱了台扫地机器人进来:“小元总。”
元姣一看:“这不是塔山科技的扫地机吗?”
“是啊,”经理指着后一个:“这是我们模仿出来的产品。”
后面一个塑料壳明显不如塔山的精致,一看就是随便让塑料厂压出来的样品。
“小元总看看吧,我们的扫地机可以翻5厘米的坎!”年轻的研发员兴致勃勃。
打开扫地机,塔山那个还念了一串口号,元姣拍拍乔经理的肩,以后有机会咱们也想个口号。
塔山的扫地机性能果然不错,桌子腿、柜子下,无论是地毯还是瓷砖都轻扫得挺顺利的,运行完一圈后,摇着欢快的音乐跑去墙边,把屁股往插座一怼。
没什么毛病,音乐之类也挺可爱的。
张经理插上了他们的,一开场就是气势恢宏的音乐,元姣被逗乐了,这是狮群出发捕猎了吗?
现在扫地机的结构都差不多,圆的,底下伸出几根弹簧丝扫把,里头有转筒,边走小扫把边快速转动,转筒将小扫把收集到的脏东西扫进储存盒里。
雄狮这个针对小户型翻坎难的特点,设计了能爬5厘米坡的结构,能轻松跨过玻璃推拉门,甚至还能进有门槛的卫生间。
元姣看得点头:“就是噪音大了点?”
塔山那个很安静,雄狮这个就吵多了。
“应该是我们外壳用得比较差,他们的外壳有消音功能。”
跑着跑着,扫地机“duang”撞在了沙发腿上,发出了:“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的声音。
研发员挠挠头:“偶尔有这个毛病。”
这是由于扫地机对环境还不熟,说白了就是还不够“智能”。
“这个要强化它的路线规划功能,还有对碰到物品的正确判断。”
这玩意功能果然很不完善,普通的瓜子果壳纸屑什么的,矮于它工作高度的也就扫进去了,但如果碰见个纸团、遥控器什么的,它就会推着那个东西,满屋乱转。
家里有扫地机的乔经理表示这种事太常见了。
不过哪怕这样,元姣依然很高兴,塔山科技专做智能家居的,雄狮居然也能做出类似的产品,她心头一动,为别人做供应商,为什么不创立自己的品牌呢?
代加工当然也做,这二者是可以并驾齐驱的。
两个经理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事靠谱,张经理搓着手说:“其实不止扫地机,我们也能做智能音箱、智能门锁,可以说市面上所有流行的智能家电我们都可以试试。”
科技发展得非常迅猛,未来十年、二十年之内,现在这些看似“高端”的东西迟早会飞进寻常百姓家,元姣也是挺看好这个行业的,勉励了他们几句。
不过对于智能家居行业他们还是愣头青,先把塔山科技的订单做出来才是要紧的。
“您放心,那些已经安排好了。”程秘书道。
张经理抱起扫地机说先走了,乔经理收拾了资料也告辞,元姣出声留住:“不要兄弟,我们的企业文化用狮子吧。”
和其它猫科动物不同,狮子是成群结队生活的,外出捕猎也是团队合作,比起对创业的五个董事的歌功颂德,元姣更像体现“好的团队协作才能走向胜利”这个概念。
正好与“雄狮”这个商标不谋而合。
乔经理眼前一亮,连声记下:“好,我回去重新规划。”
*
过了几天,元姣刚考完科目一,90分,差一点点都及格不了。
路司予来接她回去,笑话道:“你第一次不是拿了95?怎么还退步了?”
“都说心理阴影了。”元姣动了学车的念头,不由得观察他是怎么开车的:“咱俩驾龄都差不多呢,你笑话我干嘛……”
说起来他俩的驾龄还真差不多,他以前那个身体条件根本没法开车,出入身边都带着司机,手术后经过两次身体条件评估为合格才考了驾照。
驾龄通通为2年左右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双扭开脸。
路司予提议去吃饭,但现在才下午三点,元姣说:“那咱们先去一趟医院吧,我去看下老头子和安澜姐。”
他便打了个转向,元姣拿眼睛偷偷看他的动作,心说什么时候学会的单手开车,耍什么帅嘛。
元朋义身上的伤都好了,只是还醒不过来,护工郝姐笑着说:“比之前好多了,指头偶尔会动一下呢,您看——”
他现在吃得也更多了,只是不太会自主吞咽,吃个饭都要1小时以上,为难这群护工一直这么照顾他,元姣打算叫程秘书给她们每人再加500。
郝姐把一根勺子放在元朋义手里,让元姣来看:“看,老板会握了。”
元姣仔细盯着,终于发现了虎口有微微收紧的趋势:“真的会动!”
元朋义像是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肢体,眼皮颤抖,努力了足足3分钟,缓缓地握住了勺柄。
“医生说进步很大,老板有很大的希望能醒过来!”郝姐也挺高兴的:“而且体重比上个月重了1.8公斤,我们现在遵照医嘱,每天按时喂饭、喂药,做康复训练,这个抓勺子的动作,每天要练习8次。”
元姣就怕这只是条件反射,怕空欢喜一场,但看元朋义比上个月胖了一点点,脸终于不是灰败的了,也挺欣慰的。
出了加护病房,路司予搂住了她的肩:“如果这里不乐观,就转院。”
“转去哪?”沪上的医疗条件已经是全国一流的了。
元姣心情低落,也就没顾上他亲密的动作,路司予说:“去国外。”
“多少钱都治。”
虽然知道是安慰,但元姣心里还是热了一下,嘴硬道:“你之前还说要给他一点教训。”
路司予笑:“我现在也想给他一点教训,你母亲去得早,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所以你一开始,是想尽他那份责任啊?”元姣捂着嘴:“我把你当舅舅,你居然想当我爸!”
路司予脸一黑,俯身在她耳边磨牙:“现在不一样了,不想当你爸,也不想当你舅。”
去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恨不得今天就牵着她的手从Bros逛到博涛。
当然,这是想想罢了。
地位高到一定程度,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大局,比如陆忘生和安澜离婚,雷日光电的股价连跌了一星期,多少韭菜捶胸顿足。
疗养部,1806。
元姣走进病房,发现角落里多了一架钢琴,安澜笑着说因为她太无聊了,听见走廊尽头时不时传来小提琴的声音,她也心动了。
说着,安澜转向门口:“姣姣,你跟美玲一起来的吗?”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第六感很敏锐,察觉到这屋里不止元姣一个。
元姣“啊”了一声:“是小舅舅送我过来。”
路司予看向元姣,在心里默默给她划了一笔账——不叫男朋友的名字。
“学长?”安澜心一动,对元姣说:“姣姣,我快到吃药的时间了。”
护工不在房间里,元姣自告奋勇要去拿药,安澜朝向路司予的方向,微笑:“能不能请学长帮我去跟护士长拿一下药?”
“在护士站那边拿。”
路司予转身出去了,元姣还以为安澜有什么悄悄话跟自己说,等到他都回来了也没听到。
安澜伸着双手,感受到他指尖一点点凉意。
是了,以前就是凉的。
安澜将手一握,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药,没有分门别类。
元姣贴心地端着水杯,准备等她把药送进嘴里,再递上去。
安澜笑着问:“学长,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吃药都特别困难,尤其是胶囊。”
路司予略有不解,不过还是说:“吃胶囊的时候稍微低头,会容易吞一些。”不是吹嘘,吃药这种事他可是行家中的行家,低头时胶囊会浮起,正好顶在喉咙口,比较容易吞下。
安澜摸索着将一把药片分了分:“我都要分开吃,药片归药片,胶囊归胶囊,要不一把吞不进去。”
“糖衣片的最后吃,万一前面的片剂卡嗓子了,还能甜一甜。”
路司予不语,对这种个人习惯的事他没什么好开口的。
元姣觉得很新奇:“我帮你分。”
吃完药,安澜困劲上来了,元姣他们也没有多留,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回去路上,元姣上下扫视他:“学长,我觉得安澜姐今天不太对劲。”
安澜很少主动跟他说这么多话,而且今天刻意提起了以前的事。
路司予斜了她一眼:“学妹,你有话直说,不要阴阳怪气的。”
元姣一下就破功了,笑打了他一下:“你以前也叫她学妹吗?”
“十六七岁,学长学妹的,真青春啊真青春。”
路司予嘴角上扬:“吃醋就直说,我没有不许。”
“谁吃你的老醋,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元姣在座位上扭了一下,想起安澜的口气:“为什么呢?”
“她又不是没有名字,我也不是逮谁都叫学妹的。”路司予倒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应该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吧。”
*
安澜一直在病房里坐到黄昏,听见别人家的护工开始送饭,知道天黑了。
门锁“咔哒”一声,进来了那个沉默寡言的护工,他送来晚饭。
饭后30分钟,安澜该吃药了,她握着一把片剂,心定了定:“今天姣姣来看我,是我学长送过来的。”
“说来我这个吃药的习惯还是他教的。”
“所以那天你给我分门别类好,我还以为是他。”
“我学长很聪明,人也长得高大帅气,又温柔。”
口罩后的眸子迸出一丝冰意,但没有出声,只听安澜说:“那时候,我整整失明了半年,每天都在想我会不会就这么瞎下去。”
“他放学后会来陪我,我们也不干什么,就坐着读书。”
“他高中的时候喜欢淡玫瑰香,张扬而且甜,很奇怪是不是,一个冷淡温和的人会喜欢这种香味。”
“哼。”一缕细微的哼声从对方喉咙里挤出来,安澜心里有了三分猜测。
她吃完药,对他说:“我想洗个澡,麻烦你帮我放水可以吗?”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水声,又耐心等了20分钟左右,护工拍拍她的肩膀,扶着她朝浴室走去。
门一关,他立刻扯下口罩,在门前转了几圈,思考要不要去拿走廊里的监控,看看下午他们干了什么。
冷淡?温和?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浴室里忽然传来重物摔倒的声音,接着是安澜的尖叫!
他立刻去拧门把手,关得非常紧,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安澜痛苦的低吟。
拍门无果,他干脆后腿两步,一脚踹开了那扇薄薄的门板——
安澜跌坐在浴缸边,无助地扶着滑溜溜的墙:“好疼……”
对方想也没想,上前将她抱起来:“哪里疼?”
安澜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顺着男性的手臂线条往上摸,经过喉结,然后是下巴。
没有口罩,她顺利摸到了他的五官。
凌厉,但异常俊美,几乎所有人看了都要惊艳的那种。
几秒之后,反复确认一般,她一遍遍抚摸他的眼睛,安澜的心随着口气一样一点点冷下来:“陆忘生,果然是你。”
安澜简直要疯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
如果她看得见一定照这个人脸上狠狠甩一巴掌!
趁着她看不见,装护工很好玩吗?
还有他的声音到底怎么能装得她都没听出来?
陆忘生狠狠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骂也好叫也好,先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说罢,一把抱起怀中的女人朝病房去。
“你放开我!我根本没摔倒!”
安澜挣扎,但她现在看不见,挣扎也是有限的:“陆忘生,这好玩吗?”
“看着我像瞎子一样看不见,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很开心吗!”
她浑身都是水,陆忘生打开衣柜拿了条浴巾,将她紧紧裹了起来,走出去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了一下没有大碍,但意思是这个天气,还是别穿着湿衣服了。
“好,我们马上换。”
房门关闭,安澜背对着他,整个人了无生气。
既然不伪装了,陆忘生也不压低嗓子说话了,恢复了他张扬跋扈的语调:“起来,我给你换衣服。”
“出去。”安澜双眼无神地“看”着某个角落。
按他以前的脾气,这屋里有一件东西完好他都不姓陆,但他现在也就是拉了把椅子,坐在安澜对面。
安澜感受到了,于是她翻了个身。
陆忘生就又挪另一边去了。
反反复复几次,安澜烦不胜烦:“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你换衣服。”
湿漉漉的衣服,被空调一吹,安澜打了个寒战,她冷笑着说:“不用陆生担心,我还死不了。”
陆忘生本来就是脾气极差的人,将她的衣服重重摔在椅子上!
安澜心说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她怎么会以为短短几天,陆忘生的脾气就变了?
陆忘生像一头拉磨的驴,在病房里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要是以前他绝对发脾气了,不把这女人骂哭他都不姓陆,但装哑巴这么多天,他学会了喘粗气式生气。
再说看着一脸苍白,双目无神,肚子里还怀着他孩子的女人,也实在发不起脾气。
安澜等了许久没等来他的爆发,心尖升起一丝疑惑,她更疑惑陆忘生在搞什么,放着几家公司不去管,跑到医院扮护工照顾她?
他脑子没病吧?
两个人各有心思,病房里沉默了足足5分钟。
陆忘生拿手扒拉她:“现在想换衣服了吗?”
被安澜推开:“不想!”
“那我再等等。”他也不恼,坐去钢琴前,问:“巴赫好吗,还是贝多芬?”
旋律从他指下泄出,安澜本就是精通钢琴的人,听着听着,她发觉陆忘生的钢琴弹得很好,联想到他的斑斑劣迹,忍不住问:“学长教的?”
路司予那种处事波澜不惊的性格,和优雅的钢琴好像更搭啊。
陆忘生的话,弹鞭炮适合一点吧。
“什么都是他教的,我就不能自己会!”陆忘生呛声,把琴键按得异常用力。
她看不见,可以肆意盯着她的脸看而不被发现,讨厌的钢琴好像也不那么憎恶了,陆忘生看着她的表情露出了皱眉、疑惑外的第三种神态:迷茫。
迷茫,迷茫陆忘生为什么会知道她吃药的习惯,更迷茫他的琴声为什么如此熟悉。
陆忘生心情不错,愉快地结束了最后一串音符。
“演出到此结束。”
他又扒拉了一下安澜:“现在肯换衣服了吗?”
安澜逐渐回神:“我为什么从来不知道你会弹钢琴?”
陆忘生不屑:“畜生求偶才要拼命抖落自己的才艺,我都结婚了有什么稀罕弹的。”
安澜:“……”那他刚才的行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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