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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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 阳春4月,飞絮的季节。
“阿嚏!”元姣第不知道多少次打了喷嚏,忍不住戴上了口罩, 整个人焉焉的。
她正在疗养院的花园里,推着裹成球的元朋义散步。
谢天谢地, 经过小半年治疗, 他终于醒过来了, 只是半边身子还不能动。
不过已经能听懂对话,以及做出一些应答。
元朋义瘦了非常多, 瘫在轮椅上显得很苍老。
他醒过来后,海珍来得勤了些, 雄狮科技的人也三不五时过来看看, 就在上个月, 元朋义卸任雄狮科技董事长的职务, 改由大女儿元姣担任。
这一年, 元姣大四,虚岁才23。
这一举动引起了以阎国昌为首的四个董事, 以及副总白明的反对。
但出人意料的是,另一个副总郑龙, 以及业务骨干黄文芳、财务经理陈宝国、还有超过半数的生产主管站在了元姣这边。
毕竟董事长不能管事的时候, 都是小元总负责的, 她管理公司的成效、业绩大家有目共睹。
最后,元姣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全体董事会成员的同意, 正式担任雄狮科技的董事长。
就在生效当天, 雄狮科技折成市值全部兑入生命币账户,一下暴涨了一大笔钱,app也变成了纯正的金色, 非常生机勃勃。
元姣拧开水杯,把吸管递到元朋义嘴边∶“喝点水。”
元朋义慢慢吸着,暖融融的阳光晒在身上,微风送来春天的气息,是非常舒服的季节。
喂完水,又日常帮他活动了下手脚,元朋义从喉咙挤出一句∶“路家……小子,跟你……”
话说得有些混沌,元姣仔细辨认才听懂。
他醒来之后,元姣常往疗养院跑,路司予有空也会一起来,二人在元朋义面前并不避讳——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时间长了,他当然闻出味了。
“嗯,是你想的那样。”元姣给他擦擦嘴∶“我们在交往。”
元朋义气得嘴歪眼斜,口水嘀嗒∶“他……你……勾引你……”
“他勾引我?”元姣指指自己∶“不算吧。”
“你想骂的外公已经骂过了。”元姣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小婶也知道,基本全家、全公司都知道吧。”
她真心觉得交往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元朋义手指不停颤抖∶“你你们……”
元姣握住他的手指∶“前阵子你那些老哥们在董事会上给我下马威,还是人家给我找回场子的,你要真不满意这个女婿,就赶紧好起来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元朋义的手不抖了,撇了头∶“怕你被……骗……不是好人……”
元姣笑了笑,把他脸上的杨絮拿走∶“他骗我什么,我身上哪里值得他骗?”
“好了,你该回病房午睡了,我让护工来吧。”
“今天是安澜姐她女儿满月,我还去参加满月宴呢。”
元朋义有些不舍∶“就走……”
元姣打电话叫来护工,点头道∶“下次再来看你。”
郝姐很快就来了,从元姣手里接过轮椅,笑着说∶“您放心,连医生都说老板恢复得很好。”
元姣点点头,又嘱咐了些什么,这才挥挥手∶“我走了。”
疗养院门口,早有人等着她。
元姣笑着跑过去∶“等很久了吧?”
路司予示意她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说什么话,这么久?”
“没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喂他吃饭,再出去散会步。”元姣摘下口罩,又重重打了个喷嚏。
“阿嚏!”
“我真不喜欢春天啊。”她苦着脸揉鼻子,对飞絮太敏感了,春天简直是她的大劫难。
方舟苑,家里早已打扮一新。
五颜六色的拉花贴得家里到处都是,盛凯正在努力给一个大气球打气,严美玲看了下沙发背景上的气球字∶“Happy B……”
“Happy的H呢?”
盛凯扬了下手里软趴趴的气球∶“这里。”
“这是H??”严美玲展开它∶“这是条裤子吧?”
H的两条腿也太像裤子了,而且这个字母格外的大,打起来估计有半人高。
“你笨蛋啊,买了手动的打气筒,应该买电动的啊。”严美玲教训道,打气真是个力气活,不一会儿盛凯的额上就冒了薄薄的汗,脱掉了外套。
厨房里,陆管家、厨师正在忙着满月的吉祥菜。
原本陆忘生的独女,满月宴要大办特办才是,但是安澜拒绝了陆夫人的提议,想要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庆祝一下就好了。
陆家那边不同意,在陆忘生的和稀泥下,只答应周岁再回山西办个大的。
安澜无可奈何,但女儿不是她一个人的,陆家想大办,那就办去吧。
安澜出了月子,正在洗澡,陆忘生抱着粉红色的襁褓,踩着棉麻拖鞋,从打气球二人组面前路过。
他抱孩子的姿势真是非常熟练,时不时吹两声口哨逗着襁褓里的小孩,整个画面就是很诡异。
在两人面前晃了第三遍之后,严美玲忍不住抬头∶“你晃来晃去干嘛?”
陆忘生恶劣一笑∶“炫耀。”
盛凯&严美玲∶“……”
“叮咚叮咚~”欢快的门铃声响起,严美玲跑去开门∶“来了来了!”
“哇!美玲!”元姣和严美玲抱在了一起,两人夸张得像好几年没见过面一样。
路司予换了鞋,把礼物递给陆忘生∶“恭喜。”
几个人凑在一起,给好朋友的孩子庆祝满月什么的,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真是很新奇的体验。
陆忘生收了东西,抱着襁褓上前∶“给你看一眼。”
正在打裤子气球的盛凯一脸嫌弃,刚才陆忘生也是这个口气,也是这个炫耀的表情。
谁能想到平时日天日地的陆生,居然是个女儿奴!
方舟苑几乎所有东西都换成了女孩子粉粉嫩嫩的颜色,这孩子才满月,据说小裙子已经塞满了一个房间,陆忘生还在执着地,源源不断地往家里买。
安澜不让买,就偷偷买,非常丧心病狂。
路司予和盛凯是一种想法,觉得陆忘生神经病,不就是生个孩子,至于这么夸张吗?
他掀开襁褓看了一眼——
小小的婴儿,皮肤白白的,睫毛又浓又长,小嘴巴肉嘟嘟的,粉红色,非常水润。
陆忘生露出一个可称为慈祥的笑容∶“是不是很像我?”
“……嗯。”路司予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像。
他又打量这个小小的孩子,生命真的好神奇,她才满月,五官都还没长开,居然能从这么一个小团子上看出她父母的影子。
“她出生后,我才觉得自己从前都白活了。”
盛凯的裤子气球已经打了一半∶“他刚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连台词都没有改。”
陆忘生哈哈大笑,笑得一脸满足。
不一会儿,女主人换好衣服化好妆出来了。
安澜刚生完不久,身材还有些圆润,不过依然可见从前的美丽。
陆管家端了些红枣枸杞汤上来给客人分吃,据说这是陆忘生老家的习俗。
大H终于打好了,摆在沙发上,一串大大的“Happy Birthday to LA”
严美玲问∶“LA?洛杉矶?”
“小名叫洛杉矶吗?”
盛凯白了她一眼∶“很明显是陆&安啊。”
安澜把A放到L前面,说∶“大名还没取,就先这么叫着。”
陆忘生一手抱着孩子,歪头跟路司予说∶“一直想跟她姓安,说女孩子姓安好听,真是胡说八道。”
元姣说∶“你们要是没复婚,那跟着安澜姐姓安没什么不对呀。”
陆忘生脸色一僵,好像也是哦。
安澜勾着唇,慢条斯理喝汤,本来就是,这傻蛋光高兴着做爸爸了,完全没想到这个问题。
给小宝宝庆祝完之后,他们没有久留,严美玲毕业论文还没憋完,拉着盛凯匆匆回去私人指导了。
元姣早写完交上去了,跟路司予手牵手走在路上∶“LA真的好可爱哦。”
小小的孩子,软软白白的,看得人心都化了。
路司予原本不觉得,他并没有很喜欢这么小的孩子,觉得他们很麻烦又不好带,但是今天看了LA之后,她长得是那么像父母,仿佛见证了她的父母曾经活着,曾经相爱。
“很像他们两个。”
元姣踢着路上的落叶,笑着说∶“对啊,一看就是亲生的,爸妈长得都好看,这小姑娘以后一定很漂亮。”
路司予反手握住她∶“那我们的呢?”
元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们结婚?”
“啊?”
元姣愣住了,只见面前的人忽然说办就办,长腿一弯,单膝跪地∶“我说,我们结婚。”
“元姣,嫁给我。”
没有玫瑰,没有钻戒,两人走着走着忽然想起来,就这么求了婚。
路司予目光灼灼,故作轻松∶“我以前从来没期待过自己的家庭,因为在内心里,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但是看到Vincent家的小公主,我忽然想,如果我有一个孩子,一个像你的孩子,那一定是很特别的感受。”
别说陆忘生干那些傻事了,他觉得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女儿,只会比陆忘生更傻。
“成为夫妻互相扶持,以及为人父母这件事,我想跟你一起体验。”
元姣被他的表白弄得又感动又好笑∶“从哪学的台词啊……”
“哪有人求婚什么都没有,直接求的!”
路司予的回答是在她无名指上亲了一下∶“别人有的你也会有,现在先告诉我答案。”
其实元姣想告诉他,不敢期待自己家庭的何止他一个,曾经的她也是,觉得自己不配,觉得幸运不可能降临在自己头上。
毕竟,找到一个相爱的人,太难太难了。
元姣将他拉起来,口罩下的脸红红的。
“好。”
路司予下意识问∶“嗯?”
“我说——好!”元姣大声说了一句。
“不过不是现在啊!”
强调∶“得先等我毕业再说。”
说着,她转身,背着手往前走∶“有可能是三五年,也有可能是十年八年,你做好准备吧,一点儿没表现好,这可就是空头支票了!”
路司予紧走几步牵住她∶“怎么,你还想浪费完我青春又不负责?”
“谁不是拿青春跟着你的呀?”元姣瞪眼。
路司予忽然笑了,两人肩并肩,一起往长街的尽头走去——
……
五月,沪大答辩。
元姣她们学院安排得早,接着是顾从扬他们院,严美玲所在的传媒学院反而是最后一批答辩的。
她最近背论文背得要疯魔了,据说说梦话都是论文里的段落。
听说元姣答辩得早,还早早跑来取经。
元姣她们是以毕设+论文的形式答辩的,严美玲看了她论文,感觉一个头有两个大。
“这不可能啊,我们俩的专业又没有壁!”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写得太高深了!”
严美玲瞪着她的毕设∶“喂,你家夕阳红指导了吗?”
“没有啊。”元姣摇头∶“我自己能做的事找他干嘛,他又不是我这个专业的。”
元姣看她的表情,突然伸手∶“我看看你论文。”
严美玲的论文上到处是字迹清隽的大段注解,而且整个行文非常成熟。
严美玲被她盯得很不好意思∶“数据是我自己调查的呀,大部分都是我写的,他最多帮我改了几遍。”
事实是盛凯改得都要怀疑人生了,几乎重新给她写了一遍。
严美玲嘴角疯狂翘起∶“人家都没交过学霸型的男朋友,你不知道,他给我讲题的时候特别性感。”
“我高中要是有这么帅的老师,我能多考80!”
元姣被她逗笑了,论文还给她∶“你抽到了几号啊,快到你没有?”
“哦哦。”严美玲看了下号码∶“39。”
台上讲着的同学是35号,快轮到她了,严美玲又开始紧张了∶“我完了我完了,我还有好几个题没背好。”
“怎么办,要是答辩过不去怎么办?”
要是她以前,不过就不过了,延毕都没关系。
可是她的论文是盛凯指导过的,就连答辩的整个流程,他都在家里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帮她过。
严美玲觉得特别心虚,要是没过,就太对不起盛凯了!
“别紧张,我们在外面给你加油!”
“别忘了,我们还约了毕业旅行呢,加油!”
助教跑出来说∶“37-38-39位同学,准备一下吧,该你们了。”
严美玲深吸几口气,壮士上战场一般,进去了。
传媒学院答辩是不让旁观的,元姣买了个冰淇淋坐在楼下篮球场,眯着眼看学弟们打球。
一张张青春的面孔,恣意又张扬。
传媒学院答辩完之后,下午就是全校毕业典礼,会授予学位,行拨穗礼。
身边忽然坐下来一个人,顾从扬仰头喝冰矿泉水,水珠沿着脖子一路流进衣服∶“她还没出来?”
元姣收回眼神∶“没,刚进去。”
“她抽到的老师出了名的严苛,能毕业吗?”
元姣∶“你担心她啊?”
顾从扬脸色一变∶“没有,她不追我了,我不知道多轻松。”
再也没有人大半夜给他发消息,发很多喜欢,一看就是半夜醒了,疯狂想告诉他,她又多喜欢他。
也没有人会因为他喜欢稀奇古怪的表,跑遍全国给他找过来。
顾从扬指着篮球场∶“其实,当年我在这里打球,她偷偷看我,我知道。”
“你还是有点喜欢她的吧?”
元姣转头∶“不然,以你的性格,她就是被万京墨欺负死,你也不会让她把戒指给你戴上。”
顾从扬沉默了许久,矿泉水瓶被他捏成一团,扔出,划出漂亮的抛物线。
元姣说∶“美玲是个好女孩,她值得被一心一意对待,你别同情她,那样对她更不好。”
远处,两个西装革履的人似乎刚下班,两个人都是人群中的焦点,长得又高又帅,充满了这个年纪男生没有的成熟稳重,引得路过的女学生惊叹连连。
他们手里都拿着鲜花,一看就是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家属。
顾从扬起身∶“你说得对。”
“代我祝她毕业快乐,顺便说一句,我要出国留学了,挺远的。”
元姣朝他伸手∶“好啊,我们祝你一路顺风,早点回来。”
顾从扬看了她一会,拍了下她的掌心,这是他们惯有的握手方式∶“我的朋友不多,你永远是,保重。”
说着,头也不回,走了。
路司予和盛凯已经走到了篮球场边,盛凯叉着腰∶“那小子怎么一看见我就跑?”
元姣被路司予拉起来,拍拍裙子∶“怕被你骂呗。”
盛凯没好气说∶“我骂他什么?我还得谢谢他瞎了狗眼,没接受臭丫头。”
说着,抬了手表∶“还没出来?”
“估计快了,我们赶紧过去吧。”元姣被路司予拽了一下,塞进来一捧向日葵∶“这是什么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毕业典礼都会给毕业生送花束,久而久之到了这一天,各大高校门口卖花的人就特别多。
盛凯手里的是天堂鸟,修长又特别。
传媒学院,助教已经叫到了40-41-42号。
不一会儿,严美玲出来了,她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脸色苍白,连头发都乱了。
“呜!!!”
看见盛凯一瞬间,她就扑了上去∶“我完蛋了啦,抽到了最长的题,我答得好烂!”
“我完蛋了,我肯定毕不了业了!”
天堂鸟被她挤得乱七八糟,盛凯拍拍严美玲的背∶“没事没事,万一没那么糟呢。”
“不!我自己答出来的玩意儿我自己知道,怎么办,我要是毕不了业怎么办,那我就只有高中学历,你嫌弃我吗?”
“我嫌弃你什么,你们学院有二辩吗,我请几天假专门陪你练……”
元姣和路司予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就走。
“那两个人好酸哦。”元姣酸得直起鸡皮疙瘩。
“啧。”路司予眯起眼∶“我也能写论文,练习答辩,可惜某人没给我机会。”
等他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元姣的论文都交上去了,教授提了几个小毛病,基本上是不需要大改的。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笑弯了腰。
各人有各人的相处方式,干嘛总盯着别人,他们不也很好吗?
宣布成绩的时候,严美玲把头埋在盛凯肩上,死活不愿意出来。
当教授宣布她成绩以及小组名次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第一?”
“我小组第一吗??”
教授板着脸说∶“是的。”
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学生,论据居然意外的扎实,这让人很意外。
元姣跑去领了成绩,惊喜地尖叫∶“谢谢教授!”
总是板着脸的教授微笑了一下∶“记住,无论身处何方,求真,务实。”
参加完毕业典礼,已经是夜幕降临。
四人直接从学校去机场,开始属于她们的毕业旅行。
严美玲坐在行李箱上,正在给元姣打电话∶“不是说好了机场见吗,怎么打不通呢?”
“你呢?你给夕阳红打个电话试试。”
盛凯穿着他最爱的花衬衫,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啊……也不接啊。”
两人到了航站楼外,严美玲忽然拍拍盛凯的肩∶“你看那个——”
画着巨大盾牌和剑的黄色飞机正在缓缓驶向跑道——
这架飞机虽然挂在阿瑞斯联合股份名下,却是路司予自己的。
盛凯悲鸣∶“这两个人居然——”
严美玲咬牙切齿∶“背着我们——”
说好了一起毕业旅行呢,这两个骗子!
飞机呼啸着冲向天空,夜幕降临了,地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逐渐看见了一副璀璨的城市夜色图。
无数灯光闪烁,汇成银河星空,十分壮丽。
元姣“哇”了一声,满眼惊艳。
路司予俯身,轻轻捉住她身边的安全带,元姣受惊回头,两人贴得极近。
“上次也是,像受惊的兔子。”
“明明脸红,还要撇过头当作没发生。”
元姣瞪了他一眼∶“那时候怎么一样?”
“哒”一声,他说∶“我怀疑你每次都是故意的,好让我亲手帮你。”
元姣正想反驳,转念一想,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朝耳朵轻轻吹气∶“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路司予忽然倾身,在她耳边说∶“等上了平流层……”
“飞法兰克福要12.5小时,后面有休息室,我们有很长的时间讨论你故意勾引我这件事。”
元姣红了脸∶“别乱来啊,你不是说你的家人会来接吗?”
原本四个人要一起去毕业旅行的,二人却临时决定回家见家长,Hans接到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表示家里的管家一定会准时到机场迎接他们。
“乱来怎么了,婚也求了,戒指也戴上了……”
元姣无名指上的钻戒正闪着低调但是昂贵的光芒,与路司予手上的交相辉映。
云层之上,阳光格外耀眼。
进入平流层,飞行逐渐平稳。
他们在永远不会落下的太阳面前尽情接吻。
“我好爱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又写完了!!
真的非常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陪伴,也谢谢大家喜欢我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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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个我的第二个预收吧!专栏里有开预收,喜欢的小伙伴点点收藏,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怜爱呜呜呜(┯_┯)
《换臣》#女扮男装女丞相,言情文#
文案:
建元一朝,皇帝年老,朝中文臣、武将分立朝堂,
文臣以丞相李明桥为首,把持内阁,挟金印以令百官;
武将以大都护耶律海里为首,专权祸国,执长戟号令三军。
幸运的是,老皇帝是端水大师,糊弄二臣数年,平平安安,四海升平。
不幸的是,老皇帝他要死了。
驾崩前,老皇帝把小皇帝叫到床前:“耶耶给你三个锦囊,你切记,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用。”
一年后,被丞相揍肿了屁股的小皇帝哭唧唧打开了第一个锦囊——计曰:换臣。
即:效仿明宗治夏州、延州节度使之祸,使二人对调防区,对换职务。
小皇帝一拍脑门,文文弱弱,杀只鸡都费劲的丞相李明桥,住进了满院赤膊筋肉男,荷尔蒙气息爆表的大都护府;
八块腹肌公狗腰,经史子集狗屁不通的大都护耶律海里,住进了琴音梵香缭绕,口蜜腹剑的丞相府。
三天后,宣政殿外——
被迫看了三天三夜肌肉男的李明桥红着脸,
不小心发现了满柜子小肚兜的耶律海里也红着脸,
李明桥:你无耻!
耶律海里:你无耻!
八块腹肌公狗腰大都护×女扮男装手狠心黑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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