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斐华倾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一十七章 表明心意,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墨斐华倾,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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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桦绱头靠在他宽阔平直的肩头问。
“疼。”其实还好,比这严重不知多少倍的伤痛他也忍了,甚至有好几次命悬一线。说实话,这点小伤真不值得一提。
“严重吗?”桦绱想起他们在洪州逃命的时候,她拔开芦苇丛,看他一身重伤站在那里。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触目惊心。那时他还哄她,说不痛。
难道这次伤的更重?不止是手臂,还有其她的地方吗?桦绱犹豫了下,环上他的劲腰,抚过肌肉贲张的后背,寻找缠绕的绷带。
“嗯。”顾大人疲惫的应着,有些累了,恭王世子身边的死士皆是武功高强之人,且人数众多,两个时辰的刀光剑影,激烈厮杀,消耗太多心神和体力。又审问余党,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别说晚膳了。
她难得不对他冷眉瞪眼,他只是想示弱抱着她,享受片刻的闲暇。
察觉她过于‘大胆’的动作,顾大人意外的挑了下眉。
“我看看。”桦绱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上下仔细打量他,可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到底伤在哪?她拉着他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一声短促的抽气声。
“已经包扎过了。”顾琰羲抓住她的手腕抬起左臂,在她要问之前,先告诉了她。
看她盯着自己的手臂,长眸一眯,问:“心疼了?”
桦绱没有回答他,可是眸中的担忧与心疼确是这样明显。她专注的看着他,好像要看到他内心深处。黑瞳中映照着他的身影,眼中只能容下他。羽眉紧蹙,她认真地问:“顾琰羲,我一直没有问问你,为何请旨来洪州,为什么要涉险救我?”
“其实,我有很多事想问你。比如在芦苇丛中的逃亡,为什么非要带我一起走?”明明你可以独自离开的。
她突然问起来这些,顾大人沉默了会儿,说:“即使不是你,我也不会丢下同伴,独自逃命。”也许他不该这样坦率,若是想哄她开心,大约得说是因为她。
桦绱点点头,并没有不悦,这答案是令她满意的,因为这是她喜欢上他的原因之一。
“在洪州,黑衣人在客栈纵火欲销毁证据那晚,我所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气话。”那是她的真心话,也是第一次对人倾诉。
海棠他们还有云公子,虽然一直陪在她身边,可是她从没有与他们提起过父王,聊过当年的事。她坚信四家是蒙受冤屈,可是除了小乙、罗廷旭,也只有与七叔暗中通信时会说起,平时一概不提这些隐晦的事。久而久之,她就不跟任何人谈心了。
她知道公主府外有二叔的眼线,袁州城中有陆铭远的人,政治,是她不能碰的。父王的门客、幕僚,她与桢儿是一概不见,怕令二叔生疑。但只有想他这件事,没人会管,也不会有人在意、忌惮。
顾琰羲的记忆力向来好,在洪州她对他说的话还真不少,有很多令他难以忘却。还有她的眼泪,每一滴都好像滴在他的心间,荡起阵阵涟漪。
他想起那晚,她劝他离开,说到最后还恼了。不知是不是压抑了太久,跟他倾诉内心深处的情感,对重显太子、对他,还有因那场冤案而遭遇不幸的人,满是愧疚,情绪崩溃。
桦绱轻轻侧着头,说:“我可以获得幸福吗?最近我常常这样想。”
因为她一直在赎罪,替父王,弥补当年的过错。她从来不敢奢望能与他在一起,像做梦一样。
“如果我没有追去永州,也没有将杀手引来洪州,你还会不会想与我在一起?”那时他突然被二叔召回长安,连道别都不曾。后来去寻他,一路追到永州,花了大半年的时日才见上面,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可他,却叫她忘了。
“忘了,很难。”桦绱低下头,淡淡的回了句。
“什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桦绱蓦然抬头看向他,提高了些音量,说:“顾琰羲,忘了你很难。”
顾大人还没有想明白她为何突然表白,只听公主又说:“我承认,我曾为齐域而心动过,不仅仅是他长得像你。”
顾大人慢慢退后了两步,凝视她。英俊逼人的面容隐于黑暗中,叫人看不清神情。
桦绱却不在意,继续说:“在你不在的日子中,我深陷愧疚自责的沼泽中再也爬不出来。可齐域,他一次次的将我拉出来,唤醒抑郁的我,很难不在意。”她是感激他的,谢谢他将她从池沼中拉出来,不至于早早溺亡。
“不得不说,齐大人的经历、为人、容貌样样超群绝伦,让人为他心动。”
隐在黑暗中的顾大人抬了抬下巴,眼眸深邃,盯着月光下的姑娘姣好的面容看得入神。俊颜没什么表情,可是好看的唇正出卖了他,微微扬起的唇角暗示顾大人内心并不是无波无澜。
“我曾坐在衣冠冢前,与顾琰羲说起我的心事,我不敢肯定那是不是爱慕,可是齐域在我的心中已经是特别的存在。”她放下了思念多年的少年,爱上了相识不过一载的齐大人,为此还纠结内疚,谁知这二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本以为说出心意会害羞,可是更多的是感激。她感激神明,让她有机会可以将心底的感情告诉他,这是多么幸运。
“顾琰羲,你来袁州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我等了你近十载呢!”桦绱笑着说,可是眸中却流出眼泪,但她知道这并不是心酸悲痛的泪水
“我怎么能怪你?我该认出你来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该认出你来。”她一低头,一串眼泪坠落。
抬头将眼泪逼回去,又说:“我给你种了满院子的花,有你爱的山茶。”他还没有去过那片只属于他的花园。
“其实,在袁州第一次见你时,被你无礼冒犯,是很恼火的。可是莫名的你长得很合眼缘,才让我将火气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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