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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之下,置于田昌意眼前的正是中空的一只伏虎状令牌,将本来一半属于主将,一半属于君主的两半合并在一起,伏虎的背上有错金铭文,依稀可辨其上字迹:甲兵之符,右在王,左在武胜。
“尽快?”
“是的,公孙方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正使人增援楚丘。情况紧急。”
“都虞侯大人,武胜军五千人枕戈待旦,志枭逆虏,都指挥使大人抱恙在身,特遣小的来请您,请尽快洗漱吧。”
“……?”
不只是公主目夷,少见的,跟在公主目夷身侧的内侍足有三十余人,这一偏殿立时被挤得让人有些站立不得,而且谁能告诉田昌意。这朝露殿隶属后宫,她这公主的贴身侍卫也便罢了,这赵都头是怎么经过前朝允许进的后宫?
“你向来在天武军当值,于武胜军的建制还有不熟,赵都头是伊始便在武胜军,这些年平复鲁地的叛乱也小有心得,有他佐助,应当会让你指使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公主目夷适时解释道,“至于你要好奇他是从何处来的,不得不说委屈了赵都头,阴阳巷不好走,这一路来可说是非常辛苦了。”
阴阳巷是运输宫中排泄之物至外的通道,向来只有地位最为下等的奴仆才会在那里做事……这样说起来,似乎是能够闻到一股怪味了。
许是田昌意皱起的眉头引得了赵都头的注意,赵都头当下,脸上便浮现出些许的尴尬之色,立时抱拳的姿势不变,头却偏向公主目夷:“公主殿下,小的还是先出去为好。”
“嗯,都头你早起整军委实辛苦,请去吃些东西,都虞侯这里不消半刻便可出发了。”公主目夷似是没有意识到赵都头的异状,轻轻一点头,便是许了赵都头的出路,随即,她的目光下压,声音有些悠悠然,“你们,也退下。”
于是只是转瞬间,这小小的内室之中,当即又是只剩下田昌意和公主目夷两个人了。
“半刻钟,再不动,可是连换身衣服的时间都没了。虽说我是不介意你穿这身侍卫服,但你真要这么穿过去,饶是赵都头费尽口舌,也不会有人相信你有资格做他们的头领吧?里子做好了,但面子上的功夫可也不要忘了。”
“……说起来,你昨日穿的那身胡服就不错,可惜太华丽了些,不亲下属,我给你置办了一身,可赶紧来试试看……”公主目夷将先前内侍放下的一叠深衣铁甲展开,右手捏着领口,左手打开衣袖,以便田昌意看的更加仔细,“可要是我的口味,你不若试试越地的服饰,还要更加轻便。”
谁都知道越人有断发赤身的习俗,他们根本不穿衣服,但公主目夷用这种正经不带玩笑的表情说出口,田昌意都不能确定公主目夷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公主殿下的见识愈加广博了。不过,我换衣的时候,公主殿下可否暂避一二?”不予纠结,田昌意接过公主目夷手中的衣物,便是说道。
“嗯?为何要我暂避?你浑身上下是有什么我看不得的吗?”
“公主殿下您真的知道自己说这种话是意味着什么吗?”田昌意叹了口气,“好了,您也说只有半刻钟了,我对于穿这种东西一向不大擅长,您要是,嗯,就是像平时那样看着我,我可能都会因为一时太过于紧张,没法将这些配件好好地穿在身上。”
“紧张?你平时和我说话的样子可完全看不出来,不如说好几次对我明嘲暗讽,让人不觉得是以下犯上才是稀奇。”
“怎么说都是要当着您的面脱衣服,会因此感到害羞才是正常的吧?”田昌意右手握拳置于唇边,她侧过脸,不出所料,那里又是飘上了一层薄红,“我还是有常人会有的羞耻心的。”
“不如说你这么说反而让我更加兴奋了。”没有声音的脚步让公主目夷与田昌意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仔细想想我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了,你这次去济西,不说要在楚丘待多久,总有十几日的时间不在我身边,这朝露殿得是我一个人独自待着了。那么,只是点到即止的行为,稍稍感觉不能满足。”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田昌意的颈项,也让那片薄红颜色变深的同时迅速向四周蔓延。
一手按着田昌意的肩膀,公主目夷的另一只手已越过田昌意的外衣,扣在了那层浅薄中单上,襟上系上的带子被公主目夷随手就轻易解开:“记得我有和你说过,不过就是我,偶尔也有急切成为大人的那种想法。嗯哼,想要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撤回解开带子的那只手,与一边相对着落在田昌意另一边肩膀上,公主目夷右脚越过田昌意的两腿之间,即是用脚跟后踢,使得田昌意失去了左腿的支撑,重心后移,只能无可奈何向后倒去。
后脑勺没有着地,是公主目夷迅速用两手做了阻隔。只是田昌意不明白,这样让她摔倒,公主目夷是想做什么。不过,真像是个小孩子啊,扑倒人什么的……还是……
视野之中,全部被居高临下的公主目夷的脸所囊括……散落的发丝完全掩住了浅笑着的公主目夷的眉眼风情,田昌意能够感觉到的只有公主目夷轻点的食指慢慢地,慢慢地,在她靠近心脏的那处锁骨上,画着圆圈。
公主目夷的声音也变得怪怪的,像是天气太过干燥,沙哑的吓人,不过却是让自己的心脏跳动一下子也变得非常之快。这让人百思不解的连锁反应。
“亲爱的安平君,都虞侯,我的好侍卫,田昌意,请和我一起睡个觉吧,今晚我的寝殿没有任何人,倘若属于我良人的那一侧没有睡着任何人,就请你过来……不过礼尚往来,这么好的事,你要不要也感受一下?”
然后,田昌意的脸色一下子爆红起来,她猛地推开了公主目夷,只是声音还是弱弱的,也不敢看对方一眼:“等,等等……”
“哎呀,反应那么大啊,竟然比我想的更加慌张。”公主目夷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放下,“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田昌意抱着双肩,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散去:“再继续下去,就要贻误战机了。”
“您要是就想在这看着,那就看着吧,实在是我穿这些东西很容易丢三落四,您不要笑话我就好了。”
“你这内衫都不脱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丢三落四,我为什么会笑话你呢?”公主目夷先拿起一件紧身小袖,示意田昌意张开双臂,她歪着头道,“又没花费多长时间就提到贻误战机了,看样子你还真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总把我看作是小孩子,可能意外地,田昌意,你在这方面才更是个小孩子。”公主目夷再使田昌意穿好曲裾深衣,还不忘就此调笑田昌意。
接下来,田昌意就可以自己穿了,从头上套好筒袖铠,田昌意的声调还有些软:“不如说从来没想过公主殿下您会做到那个地步,行动力强也不是该这么用的,而且这种事,到底是谁教您的?那些女官还不至于如此不识相想要来教导您这些。”
“就不可以是我自学的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不知一本上好的绘有春宫图的画册在书肆要卖上几金。”
“您平常在读书时间看的尽都是这种书吗?”田昌意差点让自己原地摔倒,真的是太震惊了。
“也不是。毕竟精品难有,多数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无有春色空有美人皮。”
平常从来没有发现公主目夷有这方面的癖好,果然是关注太少了。怎么说,一点儿都没有公主目夷要死掉的感觉,如此活力充沛的人真的是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了吗?看到眼前人田昌意只觉得昨日如梦。
在死之前还能有心情操心除此之外的事情,不如说这两兄妹都是一个样。
“我得快点出发了,让赵都头一直等在外面总不是件好事。”
“啊啊……又不是让他等了一天一夜,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着急的。”
“……明明之前某人才和我说情况紧急的。”田昌意先是小声吐槽了下,继而才以正常的音量开腔,“既然那么舍不得,就请给我一个吻吧,公主殿下。”
“吻?”
“与您一样的想法,这段时间都不能待在公主殿下您身边,我会不能忍受的。”田昌意配好与自己相称的剑,她眼神澄澈地向公主目夷要求着,“本来是想要您给我一个拥抱,但这身铁甲太过于冰凉,所以只要给我一个吻就好了。”
“这样说,也不是只有我在渴求你了。”
公主目夷——凑近——凑近——“公主殿下,您在做什么?”田昌意再度推开了公主目夷。
“做什么?不是你要我亲你的吗?”
“我是说像我往常那样对您那样的做法,不是让您直接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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