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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四日过去了,焦躁一点一点地填满了李德的思绪。

首先,他的指挥使大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山的迹象;其次,这百余名骑兵耐不住性子,他惯例被催促早下决断:承担不起的责任最好让承担得起的人来承担,否则他们应当进入山中,去搜寻一二,不能一直干等着。

分明之前指挥使大人已经下令说过。这些人是打算像之前在弄玉楼那时候自己的行为一样么?

但这是宋国的神明台所在,不明就里,李德不认为他们能够在进入山中后,还能在没有找到指挥使大人的情况下,全须全尾地从山中出来。之前他虽在魏地生活,但对于这宋国神明台的传说,他少不得还是听说过一些的,在宋国内战后,神明台的去向一直就只是存在于人们的口口相传中,作为存世为众人所听闻的神明的最后一个遗迹,总是有无数的自认为是特殊的人来此探寻,当然,毋庸置疑的,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在向家人,朋友表明那样的决心,背起行囊之后,还能再度返回家乡的。

若是指挥使大人当真是那位宋国公子,这里曾是他生活过的地方,这里对他而言,是他的家,但是对于李德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要是指挥使大人说清楚了时限,李德也不用面对这种窘迫的处境。有些事他知道,但他偏偏是不能说的。这些人可不知道他们现今面对的这座山里存在的就是传说中的神明台,也不知道他们跟随着的指挥使大人是已亡宋国的公子。有时候就是这样,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李德并非是没有领兵作战的才能,实在是他没有让部下信服,听从他的能力。所以哪怕李德没有错,但管制不力,驭下无能也是他的过错。更准确点,魏国成军这么多年,他还是唯一一个属下擅作主张后还活着的上司,所有跟他有一样遭遇的魏国前辈都在战场上死光了。

因此,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好运。

李德看着眼前吵成一团的军士们,拔出腰中长剑,掉转了剑尖朝向的方向,将剑柄放在其中一人的手上,他从他那位指挥使大人身上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学到,但就一点,不用学,就是耳濡目染也要会了,冰冷闪烁着寒光的剑尖正对着自己心口,他说:“杀了我,你们就能过去了。”

“嘁,真是没劲。”然后李德的贴身长剑就被对面摔在了地面上。

李德保持姿势站立了约有半个时辰,直到眼前的军士们都不再看他,各做各事之后,他才想起把地面上的长剑捡回来,重新入鞘。

同伴们的反应会是这样并不奇怪。毕竟这几日,同样的招数,李德起码用了两位数以上。他并不是当日和他们一起跟从田昌意击破魏军的人,没听说过什么大战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就因为作为胜报的传令兵就得以连升四级,换谁都不会看得顺眼。

现在这么提拔自己的人落在险境里,这般袖手旁观和建死不急也没有什么区别,就更不能怪这些人胡思乱想了。

李德看着重新点燃的篝火,想到自己先前毫无新意的做法,觉得蠢过头了。他让出一块比较光亮的地方,摸黑从行囊中拿出一块吃到一半的馕饼,借着空档看一卷《论语》。

这卷《论语》是他离乡时,乡塾的夫子赠予他的,墨香还没散,但是连接的牛皮都快磨烂了。他和故国所有的联系只剩下这个。

他本来可以等到兵役结束,再与诗书为伴,但现在,他只有一卷不成书的《论语》和一个被敌国赐予的氏名。

李德目光在竹简上逡巡到最后终于摸到一丝裂角,那是和老张分道扬镳之后,后者气急不过的结果。老张并没有下死手。

老张大可以杀了他,或者强制把他带走,但是留下是他的选择,老张并不能代替他。最后还是面对他的沉默,老张选择了割袍断义。

想法不一样的两个人注定走不到一条路上。

都是套路。

虽然那回被扮作公子胜,让他十分害怕,但是,能作为公子胜,谁又不愿意呢?

公主目夷有着无上的齐王宠爱,田昌意深得公主目夷宠爱,跟着田昌意就能看到从前的自己绝不会看到的景色,一环扣一环,每一环的衔接都是那么虚无缥缈,都是单向。

李德时常会想,是不是其中某一方的宠爱不复,他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当然。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东西的得到是理所当然。

而现今他所有的未来与前景都是和田昌意绑在一起的。

眼前的火光被风吹的一黯。

李德手上的《论语》都没来得及收回行囊,馕饼落在沙土里,他立即拔剑,急急忙忙地和众位军士朝着风吹过来的方向奔过去。这里可不是都城脚下,荒郊野外,若有土匪流盗实属正常,而宋地的匪盗又分外声名在外,常是集中行事,他们虽有百余人,也不可掉以轻心。

“有发现什么踪迹么?”到了众人集聚的中心,李德按下心中的慌乱,强行镇定道。

众人沉默了一下。

李德凭借在蓬莱宫中学得的察言观色就判断出了大致情况。

以前总有人说‘赶鸭子上架是强人所难‘,李德是信的,他有过那样的经历。但是现在他不信了。如果这回不能以实际行为赢得尊重,就算他的指挥使大人回来了,他也不会被这些人瞧在眼里,或者说,在他的指挥使大人回来之前,他就要先一步死在这里,他还不能保证,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眷顾,每一次他都能逃得性命。

他保持镇定的语气和自若的神情:“怎么了,人数很多么?”

“他们有韩国劲弩。”让人感到害怕的事实。

这里是山脚,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们在平原,夜色迷人眼,李德的视力并不怎么样,但是抬头,看前方的山谷间隙,制作精良的甲衣依旧是能在昏漠的夕阳下染出片片的绯色。

可是匪盗?!

宋国那些正规的军队似乎都没有那么好的装备吧。他们来这宋地,本来就由着田昌意所说,不着片甲,不带片锋,虽然现下是将回高唐,重整了衣装,也不过一人一马一剑一弓,真跟着这群匪盗硬拼,恐怕都到不了敌人面前,就要被射成筛子了。要是他的指挥使大人在这,肯定是有办法的,不过……

“李不更,您在听么?”

李德回过神来:“嗯。”

“他们有韩国劲弩。”一名军士重复了一遍。

李德盘算了一下自到宋地以来所有他所知晓的消息,韩国那些走私贩子卖给宋地叛军都还是短弩,而看现在那些匪盗所持,约是能射六百步,已经是韩国最好的弓/弩了。这类弓/弩,韩国不该轻易售卖给他国。除非这些匪盗,就是韩国人。

还没等李德盘算完,军士一又说了一句话:“不更大人,他们好像不是朝着我们来的。”

这一句话点醒了李德,他才发现,虽然这些‘匪盗’气势汹汹,但马衔枚,大军压境,俱是步履轻缓,沿途硬生生就是一点尘烟也未被卷起。若是他们非是出现在如今的齐国宋地,饶是李德也感觉这支部曲是哪国负责祭祀的仪仗队。

“要惊动他们么?”军士二的语气格外严肃,不管这支部曲来者为何,皆是敌非友,言语间,杀气自然流露。

李德摇头,摇了会儿,他意识到这些个军士根本没看他,他要是不出声,根本就是个活摆设,于是他干咳了声:“先搞清楚他们的身份。”

“嗯,那要派谁去侦查?”军士一的语气听不出好坏,就形势来看,还有点赞同的意味,“后面呢,不更大人,还有什么要做的?”

李德实话实说:“指挥使大人还在山里,我们不能让他们经过这里。”

“有具体的做法吗?”

“我还没想好。”李德开始展露原形。

一名军士很简单明了地给出了建议:“我们这一百多人对上他们完全没有胜算,不如早点回商丘搬救兵,这里离高唐也不算远,去高唐也行,可兵分两路。。”

一堆人正围坐在熄灭的篝火旁商讨接下来行军路线,他们已经放弃掉了硬碰硬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如今所在的这个地方究竟是宋地哪处,他们搞不清楚这里距离商丘和高唐,哪个更近一些。

他们没能讨论多久。

侦查路线画到一半,很轻的脚步声像是落在众人的心中,那张在月光下的脸庞,非常,非常,非常的美丽。

就像是,冬日冻在树枝上被日光照过的冰棱那般,折射出令人目眩的明亮,又承载着摇摇欲坠的危险,使人却步。

那就是,田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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