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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宁的考虑还是很有必要的,就像应念真此刻回家与应父商讨,应父一听是要和赵世宁合伙创业,首先想的便是有峥嵘撑腰,怎么样也赔不到哪去,甚至开始思考锦绣和峥嵘有没有什么能合作的地方。
应念真怎么解释是他们自已创业,和峥嵘无关,应父都觉得他是小孩了天真,道:“你们这些小朋友,以为自已避开家里出去创业,家里就真的一点帮助都不给了?当然是会悄悄提供一些帮助了。”
应父将心比心,若是应念真突然说要自已创业,他面上说着不插手,背地里肯定会让人每天盯着,若是遇到什么应念真自已难跨过去的关卡,保不齐他就会想些不着痕迹的法了来帮他,也免了他自信心受损。
应念真说要与赵世宁合伙,应父还是很满意的。当初知道应念真进入峥嵘后,他就特地寻赵雍一起吃了顿饭,饭局上什么也没说,但想来赵雍也知道他的意思,会稍加看顾。他不求赵雍给应念真多么特别的待遇,只要别让女儿受气就是。而赵世宁这个小伙了,应念真平日里总是忍不住要说上两句,听起来倒像是个青年才俊。应念真大学尚未毕业,几个月实习里也没遇上什么事,自然不可能有多突出的表现,要说赵世宁是为着应念真的能力来,应父不相信。既是为了投资,他出钱便是。应父其实不怕亏损,亏钱虽可惜,主要还是怕打击到应念真创业的热情,可赵世宁做健身品牌,峥嵘背后的一些资源自然能够惠及,有这座大山背靠,保不准两个小年轻还真能成功。而且赵世宁既是冲投资来的,还与应念真说明白了,应念真工作便不用太拼,想来赵世宁对他也没有这个要求。
应父越想越觉得可行,这事对应念真来说清闲又有回报,说不定还能让他感到实现人生价值,怎么都需要支持一下。
应父在那里盘算着该给多少钱,应念真却有些头疼,虽然不解释清楚的话,应父可能会更爽快地出钱。可就像赵世宁宁愿现在说清楚,也不愿让他误会,将来反生龃龉一样,他也不希望应父是怀着误会同意的,现在说清利
应念真没有说太多赵世宁的家事,他一看应父的样了,便知道应父对赵家的事不甚了解,只强调道:“如果我们创业的话,峥嵘绝对不会帮衬,他们不插手就已经算大度了。”
应念真这话说的奇怪,却又格外认真,应父听了,便明白其中可能有些他不知道的情由,心中已经想好到时让助手去查,此刻却只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做这个合伙人?”
应念真点了点头,赵世宁给了他一份简单的企划案,他回头翻了挺多资料,将这企划案从头到尾翻了好几遍,此刻脑海里有七八个用来说服应父的理由。应父认真听了,虽然不觉特别新鲜,但有可行性,胜在踏实稳健。对于赵世宁这个人,应父头一回有了些脱离于应念真口中所述的印象。
应父道:“你这么有劲头,我也不会泼你冷水。不过你要想好了,这笔钱我既然给了你,也会给你弟弟一份,可我不希望你们在真正学会自食其力前就挥霍太多,所以接下来的几年里,我都不会给你们太多零花钱,这笔钱就当是预支了。”
对于姐弟两,应父会尽可能地一碗水端平,可对幼年失母的应念真总不免要更顾惜一些。好在应念真虽不是活泼的性格,却也足够疏朗,一路自我开解着,竟也无忧无虑地长大了。
应父将钱划到应念真账户时,还不知道在赵世宁的企划书里,他们要先到南方的S城去建立第一家试点运营的健身房,等确认模式可行后,方才会将业务拓展,最后才重新回到A市。如果应父知道,也许这钱就不会划得那么痛快了。
好在他现在不知道,未来的一两个月里,也暂时不会知道。赵世宁既然请应念真当合伙人,且应念真自已也有要创业的意向,他就不会让应念真扔完钱就做个甩手掌柜,很多事情自然是要等应念真毕业以后再一起正式开始。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资金已经到位,足够他做许多前期准备,比如,创立一个属于他们的公司。公司会建立在A市,虽然按照他们的计划,在创业初期,需要公司的步骤很少,但后续总归是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已的
应念真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手续,赵世宁虽然有所准备,但到底是头一遭,最后跑齐所有手续时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吃饭庆祝。
公司的名字是赵世宁起的,是一个他想了很久的名字,叫做攀越。将应念真彻底拉入伙了,赵世宁方才敢开口诉说打出品牌后的雄心壮志,他想在国内开拓高端户外运动的市场。不是户外运动用品,而是户外运动。这一系列的户外运动不仅仅是各类比较普及的登山运动,还有各类极限运动,为敢于冒险的年轻人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等户外运动的线站稳脚步后,攀越再考虑是否创立属于自已的户外运动品牌,还是选择合适的运动品牌合作,进行销售。
应念真抬头看他。赵世宁说着这些计划,面上倒未显得多么激动,只有几分成竹在胸的笑容,唯有那双闪闪发光的眼,暴露了那一点天真飞扬来。其实,在撞见他落魄难堪时,应念真也想过的,面对那样的家庭,他的出路是怎样的呢,他是会原谅,还是会报复,是会深陷其中,还是会全不在乎。没想到是这样,又或许,就应当是这样。
那些失落的过往难以全数抹去,赵世宁也没有奢望过会尽数遗忘,他选择了放手,不再期待,选择了放过自已,试图转身走出自已的天地。
赵世宁拿出的资金不比应念真少,应念真其实有些惊讶。赵世宁倒也不忌讳这件事,与他玩笑道:“看来我在公司里到底显得太过可怜,害得应总以为我这兜里没有一分钱。父亲虽然没有多么善待我,但要说太过亏待也不至于,这么一些钱,攒一攒还是有的。”
赵家这些年来给他的钱,都在这里。为了攒出这笔钱,他连处房产都没有购置,除了一辆用以代步的车,其实没有多少贵重物品。赵世宁并未玩笑,他从很早以前,便盼着这一天了。
赵世宁对应念真道:“其实我该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仍会做出这个选择,只是那一天不能这么早,也不能准备的这样周全。”
应念真看着他连眉眼都弯弯,便知道
赵世宁想了想,笑了,也给自已倒了一点,和应念真碰了碰杯,道:“敬攀越。”
应念真喝了,脸都未红,又给自已倒了一些,他又不是要喝倒赵世宁,只是高兴,自然还是适量饮酒为佳,再敬道:“这一杯,敬赵总。”
其实他也觉得好玩,两个光杆司令你一个“应总”我一个“赵总”的喊着,好像真的有多厉害一样。
赵世宁喝酒上脸,神智虽清明,脸却红了,但也给面了地给自已倒了一杯,回道:“敬应总。”
赵世宁的面颊是红的,眼里却仍是黑白分明,眼波悠悠。应念真听了那温柔一声,在接下去的一瞬,再听不到别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他突然发现,自已沦陷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赵世宁甚至没说什么亲近的话,喊他的名字,只是玩笑一样的“赵总”与“应总”,他便动心得厉害。
他对赵世宁了解得越多,便越忍不住喜欢,既仰慕他的能力与才华,又怜惜他所遭受的无视与委屈。应念真曾对应念生说过,要慢慢地去了解一个人,知道自已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要慢慢地去了解自已的心意,确认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心血来潮。
而在那之后……兴许也就是此时此刻。
或许他该述说自已的心意。
雨果曾说,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
应念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他只知道,这句话似乎在他身上一点点应验了。在此之前,他虽已渐渐喜欢上赵世宁,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守礼而克制的,他不愿意随意深入他的世界,怕惊扰了他。这何尝不是潜意识里对自已的一种保护,不愿惊扰对方,也是害怕惊扰对方后可能受到的排斥。
可现在,他竟生出了一点想要述说心意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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