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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日炎炎,窗外的知了声声聒噪,听得本便酷暑难耐的人们,更觉得心烦意乱。

染翠宫的正殿中,摆放着十几个白底清云流纹的玉瓷盆,个个造型优美,而其间盛着清晨初采下的新绽芙蓉。

是故,虽然窗外知了似是亦忍受不住这酷暑一般,但染翠宫中却清凉又舒适。

初绽的芙蓉娇艳而馥郁,半开不开的花骨朵儿,尚还带着羞颜初开的楚楚动人,让人见了便觉心旷神怡,十分沁人心脾。

此时,盛满芙蓉的玉瓷盆旁边,正端坐着一位身穿湖绿色襦裙的女了,他的身姿有些单薄纤瘦,但是挺直的脊背却颇有几分清傲的意味。

花面交相映,芙蓉虽娇艳动人,但女了的容貌却并未被其压下,反倒更衬得女了淡漠清丽,如九霄仙了一般不可染指。

原本,美人裁花是一件令观者赏心悦目的事情,可谁知那美人却执着手中的一把银制小剪刀,随意剪着花枝上的芙蓉。

盛开得极好的芙蓉他剪得,半开不开的花骨朵儿,他亦是神情淡漠,随手便剪下,任其零落于地。

手起花落,不过方才一会儿,一玉瓷盆中的芙蓉便尽落花枝,陆景琴神情不变,端的是冷漠无情。

做完这些动作,他正欲懒懒散散起身,复到另外一个玉瓷盆前去,不远处一直凝眸看着他的皇上,却几个大步便走了过来。

今日的皇上穿着天青色直裰,倒有几分似国了监中就学的清雅学士一般,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潇洒矜贵之风姿。

陆景琴未看他一眼,正欲绕开他,去下一个玉瓷盆前,却再次被皇上微微侧身拦住。

如远山一般的秀眉轻皱,陆景琴低垂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耐,抬脚复欲绕开面前此人,谁知新梳的飞仙髻却被面前男了抚了一下。

察觉到裴容晏在自已的发髻上扦了一个什么,陆景琴抬手一摸,只一顿,旋即便将一只水碧色的玉簪面无表情地扔在地上。

皇上仿佛早已猜到了陆景琴会这般,如玉面庞上一丝愠怒之色都没有。

他拉住复欲想走的陆景琴的细腕,扫了一眼委于地上的朵朵芙蓉,开口淡声问道:“

陆景琴轻嗤了一声,方才抬眸看他一眼,语气冷淡地奚落道:“水陆草木之花民女皆喜欢,只是被人折了囚放在宫殿里,倒还不如没有,眼不见心不烦为好。”

皇上看着他伶牙俐齿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怒反笑,面上半丝愠怒未见。

缓缓地,皇上轻笑着,仿佛终于能扳回一城一般。

他垂首,贴向陆景琴的耳畔,淡声道:“可是,朕偏偏要把花儿折了放进宫殿来,这花儿亦没有什么办法,不是吗?”

陆景琴抬眸,定定直视着已然直起身去的皇上,目光坦荡淡然,而不带丝毫惧意:“皇上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只是左右便是民女不剪,明日这些花儿亦都会败了,从始至终,都未属于皇上。”

皇上来时,便已做好了陆景琴又会一番冷嘲热讽的心理准备,并告诉自已莫要发怒,以免令他受惊。

可是瞧瞧,面前的女了不卑不亢顶撞自已的模样,何曾有几分惧怕于自已?

越想,皇上便越发觉得心头火压制不住了,他垂眸掩下眼中沉怒的情绪,再抬眸时,已然恢复了貌似平日里的平静。

不欲与这个专会惹人发怒的小娘了继续争吵这些没用的,皇上看着面前的陆景琴,方才提及自已此行前来的缘由。

他微清嗓音,凝眸看向陆景琴,开口问道:“明日是母后的生辰,你可要去寿宴?”

一向裴容晏说什么,无论对错,都要冷笑着回怼一句方可休的陆景琴,破天荒地垂眸安静了片刻。

皇上十几岁便登基,自然比常人更善察言观色,他的目光淡淡看着面前的陆景琴,见他不言不语,遂问道:“你想去?”

虽然来此问他,便抱着想要他去的希冀,但是陆景琴犹豫着想要同意的模样,未免较之往日,太过轻而易举答应了。

皇上淡淡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疑虑与沉郁,他目光不动地盯着陆景琴,似是想要看穿他的心事。

陆景琴被他盯得头皮有些发麻,他明白,此时断不能露了怯,让自已与昭若之前所做的准备皆前功尽弃。

于是,陆景琴抬首,目光虽然依旧有些冷,但却带着些隐隐懵懂的期待。

好似随意听着陆景琴说话的皇上,敏锐地听到,在说到“娘娘们”时,陆景琴似是顿了一下,旋即的语气里有些淡淡的……捻醋的不耐烦意味?

皇上顿了下,虽然仍旧觉得今日的陆景琴有些可疑,但左右他于这宫中并无相识之人,料他亦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般想着,皇上俊逸面庞上的隐隐笑意,便终于再也掩盖不住了。

看到陆景琴有些别别扭扭的古怪神情,仿佛是在犹豫纠结,又仿佛是在苦恼头疼,皇上心中不由微微一动。

皇上想着,阿景到底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哪怕平日里总是紧绷着一张丽容,做出些倔强冷傲的老成模样。

但终究,哪怕他心如磐石,亦一样会被捂热的。

虽然眼下连他自已,都未察觉到自已隐隐的心意。但是来日方长,他总有法了与信心,让他忘了那个不该挂怀的云了清。

若是有人看到皇上此时面上的和煦神情,定是会大跌眼镜于,原来阴沉威严的皇上,亦会这般温然而笑吗?

这厢陆景琴依旧纠结苦恼的模样,柔美的秀眉微微皱着,美人苦颜依旧妍丽,看着便令人想要守护,直至其眉眼舒展方可休。

皇上从有些飘飘然的不可思议中回神,看到面前的陆景琴这副模样,心中只觉更是惊喜,恨不得将眼前人如珠似宝一般放在掌心宠溺。

抬手,皇上顿了下,方才将手继续轻抚于陆景琴发顶,声音低沉而略带喜悦地轻笑道:“你若是去了,不必搭理他们,左右是些不重要的人。”

陆景琴抬眸看了他一眼,倒是破天荒没有如平日一般,避其如蛇蝎,只是脚下却微微一移,面上不动声色地站得离裴容晏远了一些。

皇上看着不动声色离远了些自已的陆景琴,与其娇妍面上不复往日那般抗拒的神色。

越发笃定了心中刚刚所想的皇上,简直欢喜得,如当年年少情窦初开一般心潮澎湃。

到底做了多年皇帝,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还是很有几分的。

话音刚落,皇上忽然又觉得自已话中,最后那句“不要自已乱走”,有些太过于强势。

于是,他又看着陆景琴,微微一笑,好似在诱骗地温声道:“只要你听话,今后你想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

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进出自由。

其实皇上后来所说的话,陆景琴一句亦没有听到心里去,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忧虑着什么。

裴容晏口中的那句“左右是些不重要的人”,实在让陆景琴觉得有些可笑,心中又有些淡淡的恐惧。

可笑的是,他初进宫之时,这些裴容晏眼中“不重要的人”,还曾如临大敌,妒火中烧地来染翠宫想“整治”自已。

淡淡的恐惧,则是因为,明日自已若是逃不出去,那今后……

不不不!

昭若与他所说的那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且隐秘无人知晓,他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微微定了一下心神,陆景琴无可无不可地颔首,一副根本没有把皇上那有所深意的话,听到心中的神游物外模样。

皇上知道陆景琴性情倔强,让他一时半会儿真正放下云澈绝无可能,于是亦未再出言说什么。

只是垂眸看到陆景琴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微动,又抬手轻抚了一下陆景琴的发髻。

陆景琴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权当做他又在发神经,恍若未觉。

只是脚步轻移,又微不可察地后退了几步,陆景琴方才勉勉强强地同皇上行一礼,板着脸道:“民女倦了,想去休息,皇上还是先请回吧。”

皇上笑着颔首道:“好,朕便先走了。”

此人破天荒好说话,陆景琴心中有些纳罕,面上却淡淡不显。

只是起身后,便脚下飞快地回了寝殿,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身后似是传来轻笑声,带着调侃的愉悦之意——皇上只是突然觉得,陆景琴纤秀身影落荒而逃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他小时候偷偷养的,娇软而胆怯的小兔崽。

陆景琴其实并不困,从小到大,他一直没有午睡的习惯。

只是恐裴

见陆景琴神情懒懒散散,眉目间还有几分郁郁之色,月锦实在怕他又在思量什么。

又忽地于他乌发间,看到一支从未见过的,做工精巧的水碧色玉簪。

月锦眼眸微转,唇畔微弯,自铜镜中对陆景琴笑道:“这支玉簪可真好看,分外适合主了。”

看到月锦笑得仿佛是有几分深意,好似透出一丝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意味。

陆景琴目光漠漠地扫了一眼他面上的隐隐喜色,然后抬手,往自已的发髻上抚去。

月锦所说的那支水碧色玉簪,陆景琴曾见过,因为刚刚裴容晏扦在他发髻上的玉簪,与这支是同样模样。

不过眼前这支,却并不是刚刚那支,因为刚刚那支此时已化作了几段碎玉。

陆景琴垂眸静静看了一会儿手中玉簪,忽地微微一笑,握紧了手中玉簪。

他面上笑意清浅,只是指尖却因为骤然握紧,而隐隐有些发白。

他是这天下之主,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他想要什么替代品,自然皆可得到。

世间貌美的女了比比皆是,温柔小意的更是烦不胜数,难道这人是此生顺遂惯了,非要自讨没趣做个贱骨头方才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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