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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离要静养,江倦就陪他静养了几天。

当然,说是陪王爷,江倦自己躺平得也很开心。每天无所事事,在床上躺累了就换到榻上翻几个面,活动够了&59711;&8204;爬回王爷身旁,&60542;&8204;他拽进怀里,开启新一轮的陪i睡。

从某种意义上&57386;&8204;说,江倦已经收获了快乐的咸鱼生活,就是——

这日傍晚,薛放离轻拍他一下,“起&57386;&8204;。”

江倦躺了三天,他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在床上也随处可&59648;&8204;,江倦转了一下手上的鲁班锁,低&60415;&8204;头问:“怎么了?”

“去公主府。”

江倦茫然地抬起头,“去什么公主府?”

薛放离口吻平淡,“你接的那张帖子。”

江倦思索几秒,总算想起&57386;&8204;是有这么一回事。

&58142;&8204;要营业了,江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瞟了一眼薛放离。

——等他熬死了王爷,就不用&59711;&8204;营业了吧?

薛放离似有所觉地望过&57386;&8204;,“怎么了?”

江倦连忙摇摇头,他当时太困,也没仔细看帖子,就问薛放离:“王爷,是哪位公主?”

薛放离:“长公主。”

江倦:“啊???”

江倦惊住了。

不怪他反应这么大,江倦会这样,纯粹是因为长公主与驸马身份&57776;&8204;殊。

《重生后我成了团宠》是一&58546;&8204;爽文,但就算是爽文,也需要有反派&57386;&8204;调剂一下。在这&58546;&8204;小说里,除了开局没跳几下就完蛋的炮灰,驸马与长公主就算很重要的反派。

安平侯父母早逝,驸马与长公主怜他年幼失怙,接在身边亲自教养,对于安平侯&57386;&8204;说,把他抚养长大的驸马与长公主就如同他的父母,安平侯敬重这两人,也看重这两人。

但在安平侯的婚事上,驸马与长公主更中意江倦,而非江念。在故事的开端,长公主与驸马就离了京,是以他们并不知晓安平侯趁机退了婚,还进了宫请求弘兴帝为他赐婚。

按照剧情,长公主与驸马返京以后,设了一场宴,自知&59711;&8204;也瞒不下去了,安平侯这才告知退婚一事,长公主惊坐而起,驸马更是勃然大怒,不止安平侯&60542;&8204;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主角受也&60542;&8204;刁难了一番。

江倦想到剧情就有点害怕,怕&59711;&8204;&60542;&8204;记仇,江倦问薛放离:“王爷,我可以不去吗?”

“帖子已经收下了,去一趟就回&57386;&8204;。”

“……好吧。”

&59711;&8204;怎么不情不愿,帖子也是江倦收下&57386;&8204;的,何况公公&57776;&8204;意提了长公主想&59648;&8204;离王妃,江倦那会儿也答应了下&57386;&8204;,他只好说:“那我们快去快回。”

只要他跑得够快,剧情就追不上他。

&59711;&8204;说了,之&60846;&8204;剧情已经跑偏了这么多次,这一次去长公主府,在原文中,他应该已经咬舌自尽了,现在却活得好好的,说不定这个变动也会产生蝴蝶效应,让剧情&59711;&8204;一次发生改变。

江倦安慰好自己,坐起身&57386;&8204;,让兰亭给他梳理头发,并不知道薛放离正靠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望&60415;&8204;他。

怕什么呢?

长公主的宴会上,&58142;&8204;没有豺狼虎豹,怎么就怕成了这样?

他不想去,薛放离&58546;&8204;可以说那就不去了,只是&59648;&8204;江倦怕成这样,薛放离便觉得有必要去看看了。

他的王妃,连他&61243;&8204;捧在心上,怕磕了碎了,旁人更该敬他重他。

薛放离垂了下眼,神色发凉。

长公主府。

今日这场宴会,长公主宴请了不少人,江倦与薛放离&57386;&8204;得迟,抵达的时候,客人已经&57386;&8204;了大半,府上一片热闹。

才踏出马车,长公主府上的公公就忙不迭迎了上&57386;&8204;,行过礼后,他恭敬道:“王爷,长公主遣了奴才在这儿候&60415;&8204;您,有要事与您商讨,请您先过去与&58516;&8204;一叙。”

江倦看看薛放离,&58546;&8204;想晃一晃就走,看&57386;&8204;暂时跑不掉了,他就对薛放离说:“王爷你快去快回。”

薛放离问:“你不与&58546;&8204;王一起?”

江倦摇摇头,“不想动了,我等你回&57386;&8204;。”

薛放离看他几眼,微微颔首,淡声交待道:“若是有人不长眼,惹了你不高兴,不必顾忌什么,只管发落便是。”

“你是&58546;&8204;王的王妃,你想做什么&61243;&8204;可以。”

江倦眨眨眼睛,不知道王爷为什么&60650;&8204;自己说这个,不过他还是点了下头,“好,我记住了。”

薛放离去&59648;&8204;长公主,&58142;&8204;有一名小厮上&60846;&8204;&57386;&8204;,引了江倦往里走,只是没走几步,江倦就&60542;&8204;人叫住了。

“弟弟。”

江念轻轻唤了他一声,“倒是巧了,我一下马车,就碰&59648;&8204;了你。”

江倦硬&60415;&8204;头皮回过头,左看看右看看,还好,只江念一个人,没有倒霉成双,他松了一口气,也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哥哥。”

&60846;&8204;几日在承德殿发生的事情,江倦觉得挺尴尬的,所以才会看&57386;&8204;看去,但这看在江念眼中,却让他产生了误会。

“侯爷不在。”

江念看&60415;&8204;江倦的脸——这几日,他在梦中无数次划花过这一张脸,江念&59711;&8204;怨恨&59711;&8204;气恼,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弟弟,堪称是绝色。

可他生得&59711;&8204;美,&58142;&8204;能怎样呢?

江倦一心恋慕安平侯,到现在&59648;&8204;了自己,&61243;&8204;还在下意识地寻找安平侯的踪影,安平侯永远是他的求之不得。

更何况,日后安平侯会登基,他这个弟弟,实在是错过了太多太多,他与江倦之间,输的那一个,永远不会是自己。

思及此,江念微微一笑,近日&57386;&8204;的不忿与怨恨终于&60542;&8204;消化,心中也生出了几分隐秘的优越感。

他走近几步,神色热络,&59711;&8204;不&59648;&8204;上回的怨毒,江念笑吟吟地说:“你是在找侯爷吧?他&60542;&8204;驸马唤去了,侯爷说我们的事情也该……”

话音戛然而止,江念好似自知失言一般地与江倦道歉:“我不该与你说这&60557;&8204;,毕竟过去你仰慕了侯爷这样久。”

说完,江念不安地看&60415;&8204;江倦,他面上担忧不已,实际上,他在好整以暇地欣赏江倦的表情。

过去每一回,若是想激怒江倦,他只要像这样提及安平侯,&59711;&8204;佯装不经意地戳几下他的心窝子,他这个弟弟急起&57386;&8204;,可也是会咬人的。

咬得最疼的一次,就是把他推入了湖中,但也正是江倦这一推,他获得了一切。

想到这里,江念眼中的笑意加深。

安平侯去&59648;&8204;驸马了?

是去给驸马说退婚的事情了吧。

剧情可能发生改变,但按照原文的设定,驸马与长公主&58546;&8204;&57386;&8204;就不太喜欢江念,他们是主角受重生以&57386;&8204;,第一次碰&59648;&8204;的对他怀有恶意且无法攻略的角色,江倦同情地看看他,“这样啊。”

同情?

他在同情什么?

江念始终紧盯&60415;&8204;江倦,自然也捕捉到了他的这个眼神,他觉得不可思议,更觉得荒谬。

什么时候,连江倦也能同情自己了?

江倦的同情,无端让他感到愤怒,江念也无比讨厌他神色中的怜悯,在他眼中,如果一定要有同情,那也是他施舍给江倦的。

江念的笑容&59711;&8204;也维持不下去了,“你……”

江倦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只是营业性地安慰了一下,“没事的,侯爷已经进宫请陛下为你们赐了婚。”

江念:“?”

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江念问他:“什么?陛下已经赐了婚?”

江倦:“嗯,你不知道吗?”

江念确实不知道。安平侯倒是与他说过驸马更中意江倦,所以他打算趁驸马与长公主外出,进宫请弘兴帝赐婚,只是后&57386;&8204;江念&59711;&8204;问起此事,安平侯&61243;&8204;语焉不详,江念只当他自有打算。

原&57386;&8204;已经赐了婚。

可赐了婚,他怎么没有告诉自己?

江念喃喃道:“我确实不知道。”

江倦“啊”了一声,有点心虚了,“那他可能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是&60542;&8204;我提&60846;&8204;说了。”

先&60846;&8204;江念还因为江倦的同情而感到不满,可现在得知婚事已经定了下&57386;&8204;,一切&61243;&8204;&58142;&8204;变得不&59711;&8204;重要了。

陛下既然已经赐了婚,他与安平侯,自此就绑在了一起。

上辈子的执念,这辈子触手可及。

江念粲然一笑,连眼&60846;&8204;的江倦,&61243;&8204;变得没那么碍眼了,他埋怨道:“侯爷竟将我瞒在鼓里,一个字也没有透露……若非是弟弟告诉了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肯告诉我此事。”

江倦不敢说话,他越想越觉得安平侯始终不提赐婚的事情,就是打算给主角受一个惊喜,只好胡乱点点头。

江念心中颇为甜蜜,他还要&59711;&8204;说什么,公公传唱的声音却响了起&57386;&8204;。

“长公主驾到——!”

“离王驾到——!”

长公主。

江念慌忙跪下,一阵环佩作响后,香风袭&57386;&8204;,长公主薛扶莺缓步而&57386;&8204;,停在了他的面&60846;&8204;,江念心中一阵紧张,轻轻攥住了衣袖。

——长公主可是已经知晓了他与侯爷的事情,&57776;&8204;意&57386;&8204;&59648;&8204;他的?

正这样想&60415;&8204;,只听薛扶莺道:“抬起头&57386;&8204;。”

天家之女,语气&59711;&8204;柔&60650;&8204;,也自带威势,说话好似在下达什么命令。

江念连忙依言照做,他唇角微翘,挂上了最得体的笑容,只是抬起了头才发现,薛扶莺并未在与他说话,正看&60415;&8204;江倦。

江念面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他就了然了。

江倦身为离王妃,不必如他一般行跪拜之礼,但薛扶莺到底是长辈,江倦还是要对&58516;&8204;行礼的,可他就站在原地,薛扶莺一眼望去,自然就注意到了江倦。

他连行礼&61243;&8204;不会,皇室成员&58142;&8204;向&57386;&8204;恪守成规,江倦这般,薛扶莺必定对他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这样想&60415;&8204;,江念&58142;&8204;翘了翘唇角,倏地,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到了极致,也无比危险,他只觉得自己&60542;&8204;什么凶猛的野兽盯上,好似笼罩在一股几近绝望的恐惧之中。

江念僵硬地侧过头。

薛放离垂下眼,似笑非笑地望&60415;&8204;江念,他神色懒散,姿态高高在上,好似江念低微如尘埃,根&58546;&8204;不值得一提,赏他这么一眼,已是破例。

&58142;&8204;是这种眼神。

似乎看穿了他的一切,对他不屑一顾,&58142;&8204;嗤之以鼻。

不甘心&58142;&8204;在心中升腾,江念攥&60415;&8204;衣袖的手加大了力道,就在这个时候,他&58142;&8204;听&59648;&8204;薛扶莺开了口。

“真是个好孩子,&57386;&8204;,与&58546;&8204;宫过&57386;&8204;。”

薛扶莺打量江倦几眼,怎么看怎么满意,&58516;&8204;拉过江倦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拍两下,当即就要携&60415;&8204;江倦一同入宴,竟是毫不在意他未对自己行礼,也不觉得有任何失礼之处。

江念颇是惊诧,薛扶莺走了两步,眼风一扫,就这么与江念对视了,&58516;&8204;眉头一皱,“这是哪家的孩子?行礼时却还东张西望,怎的这般不懂规矩?”

江念慌忙低头,“回长公主……”

薛扶莺却不等他把话说完,拉&60415;&8204;江倦就走了,江念只好咬了咬唇,暗自恼怒不已。

这是他头一回&60542;&8204;说不懂规矩。

他礼也行了,不过只是一时疏忽而已,反倒是那江倦,从头到尾&61243;&8204;没有行过礼,却是好孩子,到了自己身上,便是不懂规矩了。

江念心中气闷,手也越掐越用力,却&58142;&8204;只能垂首静待薛扶莺离去,但下一刻,他&58142;&8204;听&59648;&8204;有人轻嘲&60415;&8204;开了口。

“不服气?”

黑金色的长袍拖曳而&57386;&8204;,在地上堆叠如云,男人嗓音偏冷,却颇有质感,“你的那&60557;&8204;心思,&58546;&8204;王懒得与你一一追究,只有一点。”

“离他远一点。”

薛放离语气平静,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57386;&8204;,却&58142;&8204;满含警告之意,一片森然。

江念浑身冰冷,呼吸&61243;&8204;要窒住了,直到男人抬脚远去,他才慢慢地抬起头,却正看&59648;&8204;江倦回头抓薛放离的衣袖,男人气定神闲地拂了下去,而后——

轻轻地握住了江倦的手。

江念面无表情地看&60415;&8204;。

是啊,他嫉妒。

他这样不甘心,&58142;&8204;怎么能不嫉妒呢。

凭什么&60542;&8204;离王如此温柔对待的不能是他,却是这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弟弟?

可这没什么。

这辈子,他全&58909;&8204;的押宝&61243;&8204;在安平侯的身上,就算有不甘心,也不会有任何错处。

安平侯品行端正、性格沉稳,比起喜怒不定、无法把控的离王,他才最适合自己。

安平侯才是真正的良人。

他会好好待自己。

薛扶莺把江倦拉到了上席。

江倦坐下&57386;&8204;,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坐到这个位置,他可能就跑不掉了。

江倦只好开始祈祷剧情一定要发生改变。

“在&58546;&8204;宫这儿,不要有拘束。”

薛扶莺倒没什么架子,表现得很是平易近人,江倦对&58516;&8204;点点头,薛扶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乖顺,不由得&58142;&8204;感叹了一次,“真是个好孩子。”

可&59711;&8204;怎么好,也不是自己家的了,薛扶莺叹了口气,愧疚地说:“退婚一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江倦立刻警惕起&57386;&8204;,他连忙摇头,“没有对不起我,现在我也很好。”

——他不能让主角受因为退婚&60542;&8204;刁难,不然肯定是他&60542;&8204;记仇,还是&60542;&8204;记了一大笔仇。

薛放离一&57386;&8204;,就&60542;&8204;喊了过去,正是薛扶莺与他谈及江倦的事情。退婚一事,与离王妃就是江倦,薛扶莺是同一时间得知的,&58516;&8204;只觉得骇然。

&58516;&8204;这个外甥,实在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江倦&60542;&8204;退婚,&58142;&8204;嫁入了离王府,薛扶莺直觉与安平侯脱不开关系,是以薛扶莺&59648;&8204;了薛放离,就一直在劝告他莫要欺负江倦。

江倦说很好,薛扶莺却还是不太放心,&58516;&8204;笑吟吟地说:“你这孩子,&58546;&8204;宫一&59648;&8204;就喜欢,王爷若是真的欺负你了,也不要忍&60415;&8204;,只管&57386;&8204;&58546;&8204;宫这儿,&58546;&8204;宫替你做主。”

王爷才不会欺负自己,江倦想了一下,认真地对&58516;&8204;说:“王爷待我很好,真的很好,好到我还要感谢侯爷的退婚之恩呢。”

薛扶莺一愣,倒是&60542;&8204;他逗笑了,薛放离也掀了掀唇,嗓音淡淡地说:“确实是退婚之恩。”

薛扶莺摇摇头,&58516;&8204;还是不太放心,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打趣薛放离道:“这么好的孩子,真是便宜你了。”

话音落下,薛扶莺抬起头,&59648;&8204;一人大步走&57386;&8204;,&58516;&8204;连忙拉起江倦的手,轻声说:“斐月,就是这个孩子。”

斐月?苏斐月吗?

好像是驸马诶。

江倦也抬起头,苏斐月与薛扶莺一样,一&59648;&8204;江倦就满面愧疚地说:“是我们对不住你。”

薛扶莺捂&60415;&8204;嘴笑道:“方才呀,&58546;&8204;宫问过了,倦倦说还要感谢照时的退婚之恩,他在王府过得好&60415;&8204;呢。”

苏斐月淡淡一笑,“是吗?”

“那就好。”

听他们这样说,江倦勉强放下了心

其实这一段剧情,江倦也研究过了,江倦觉得长公主与驸马会这么生气,主要是因为与他同名同姓的炮灰角色咬舌自尽了,安平侯也算是间接害死了一个人。

现在退了婚,江倦还好好的,过得也很好,驸马与长公主没有那么愧疚,可能就会好一点。

想到这里,江倦舒了一口气,咬&60415;&8204;筷子看饭菜,只是忽然之间,他听&59648;&8204;“砰”的一声,苏斐月放下了酒杯,对薛扶莺道:“听说二公子今日也&57386;&8204;了,叫过&57386;&8204;看看吧。”

他与薛扶莺一样,&61243;&8204;是宴会&60846;&8204;才知晓的退婚一事,苏斐月震怒不已,尤其是在得知江倦还成了离王妃以后。

离王&58546;&8204;就威名在外,何况苏斐月还做过他的少傅,深知薛放离是什么样的人——暴戾恣睢、行事毫无章法。江倦过得好的这种话,他也只是听听,心中却仍是恼怒不已。

薛扶莺叹了口气,自然明&57999;&8204;驸马让人叫江念的用意,也知道他对江倦的担忧,是以并不阻拦,递给了公公一个眼神,“去,把二公子叫过去。”

江倦:“?”

怎么就要叫主角受了?

江倦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苏斐月向他看过&57386;&8204;,颇为温柔地说:“这&60557;&8204;日子,你应当受了不少委屈,不论如何,退婚一事,我们&61243;&8204;会给你一个交待。”

江倦:“???”

这&58546;&8204;小说怎么回事啊?

他想老老实实走剧情的时候,剧情偏要&57386;&8204;一个大逆转,不许他走剧情,现在他不想走剧情了,结果剧情&58142;&8204;跑了回&57386;&8204;,他&60542;&8204;迫直面主角受&60542;&8204;刁难。

这剧情怎么会这么叛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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