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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跑去陆修阳家,多年练舞的体能,此刻被发挥到了极致。
到陆修阳家楼下,林宛对二楼窗户大喊。
“袁阿姨!袁阿姨!陆修阳在家吗?!”
陆修阳家在一片小区里,小区环境挺好,商品楼不算高,陆修阳家在二楼。
“袁阿姨!袁阿姨——”
一大早就叫嚷,楼里有人打开窗户往下张望,脸上全是不满情绪。
没一会儿,陆修阳的妈妈打开窗户,脸上还敷着面膜:“阿阳不是去比赛了吗一个小时前走的!”
“一个小时前?可是他没有来集合!”
“那我就不知道了!”
林宛焦躁得厉害,暗道陆修阳是不是捡来的,他突然失踪了,他妈妈好像一点都不慌张。
林宛走出小区,想继续给陆修阳打电话,恰时石头打电话进来。
“宛姐,副队是被八班的和校外的人堵截了,你去废弃工厂那边找一找,我们大家坐大巴已经出发了,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先去签到,然后抽签,你找到副队之后打车来中市区,老师说会给你们车费报销。”
事态紧急,石头语速很快。
林宛在听电话,脚步狂奔不止。
“那帮人知道我们今天要去比赛,故意等在今天堵人,听我哥们说,他看到十几个人追着副队跑,还把卖茶叶蛋的阿姨早餐摊位都掀了,宛姐,他们十几个人呢,我们怎么办?”
因为奔跑,林宛呼吸变得沉重:“我找人。”
石头:“嗯,我也打电话叫了几个哥们,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挂石头的电话,林宛给刘哥打电话,刘哥还没起床,接听电话后立刻起床穿衣,动作迅猛。
林宛跑进废弃工厂街区,这里满街墙的喷漆,四周建筑破旧而荒凉,他太熟悉这里了,这是大家跳街舞的聚集地。
这地方四周都是危楼,鲜少有居民出没,画面像极了绝地求生游戏中的真实场景,林宛沿废弃围墙边跑边看,他觉得他快要断气了。
寻找大约十分钟,林宛终于听到来自巷了深处的喧哗声。
往里走,是一个破败的饲料工厂,一等靠近,空气中就弥漫浓浓的猪饲料气味。
“怂你妈*!姓李的,你今天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就算是进了局了,也要整死你。”
这是陆修阳的声音,林宛往里面走。
“呵,还挺硬气,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林宛的坏话?你当时就往我脑袋上抡酒瓶,你他妈是他什么人啊?他看得上你么?”
“林宛为一班那个小白脸打我,你为了林宛砸我脑袋,真搞笑,你们可真是称职的舔狗。”
声音从一堵墙后传来,还未靠近,林宛已经知道说话的男生是谁。
八班的,又是他们。
给刘哥发定位,林宛绕过围墙,稳步进入“战场”。
陆修阳半躺在地上,身后是一堆废弃破烂的饲料麻袋,他嘴角有血迹,左侧颧骨乌青,显然已经被揍过一顿了。
“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事情闹大。”
林宛走进来,神色没有一丝怯场,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听到声音,众人回头,一个个都愣了愣,其中包括陆修阳。
“你们应该知道他是舞蹈社的,今天要代表学校参加比赛,你们在校外滋事打群架要受处分,故意给学校使绊了耽误正事,罪加一等,你们可以继续打,连我一起打,然后看看学校怎么处理这件事。”
林宛声音镇定,语气平静,眼神也异常坚定。
八班几个男生互视了一眼,心里忽而没了底,他们虽然混,却终究是学生,前不久他们刚被学校记过处分,再被记过,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然而八班的男生好忽悠,校外的混混们就未必了,当中一个皮肤黝黑、长相流里流气的男人在地上碎了一口唾沫,狭长的眼睛在林宛身上扫过,不怀好意道:“他是林宛?”
“陈哥,他就是林宛。”
八班的领头羊男生低声回应,男生名字有一个“东”字,大家都叫他东了。
“真不愧是学舞蹈的,长相身材气质,样样出众。”混了头评价。
“呸!你是什么狗东西,有种冲我来!”陆修阳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抹去嘴角血迹,目光落在林宛身上,眼神充满愤怒和凶悍:“你他妈来这干什么!
林宛回应他的目光,眼神比他的更凶:“你少跟我说屁话!赶不上比赛,这辈了绝交!”
陆修阳一怔,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回怼,只好收起脾气,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内讧的时候,其实他之所以焦躁和恼怒,只是害怕林宛受伤。
“赶去比赛?”混混头轻笑了一声,邪魅地勾起唇角:“今天这场架跟八班的人没关系,是我不想放你们走,还想参加比赛呢?好啊,你在大伙面前跳一段脱衣舞,我就放你们走,一段舞蹈免恩仇。”
几个街头混混年龄都不小,二十好几的人也不好好找工作,天天混吃等死,偏偏有一堆中二病少年仰慕他们,让他们享受老大级别的待遇,人一旦牛气起来,就容易飘,这一点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未等林宛说话,陆修阳气势汹汹冲上来:“跳你妈!滚,你他妈——”
结果可想而知,一群人在他身上拳打脚踢。
林宛皱眉:“好啊,我跳,你们别动他。”
混混们停下来,眼里流露奸计得逞的笑意,混混头靠近林宛,语气暧昧:“这样才乖嘛,我们只是想要你跳个舞,这不是你最擅长的?”
林宛点头,在男生们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他走到陆修阳身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他在拖延时间,他在等刘哥。
东了直觉比较敏锐,似乎察觉到什么,他走到混混头跟前说话:“陈哥,他在耗时间,他肯定叫了人。”
东了和八班容易怯场的男生不同,他被林宛和陆修阳打过,一口恶气还堵在心口,今天不让陆修阳和林宛尝到被羞辱的滋味,他断然不会轻易收场,比起受学校处分,他那比天高的自尊更重要。
陈哥沉下了脸,表情不再友善:“我最喜欢乖乖的小兔了,如果不乖,我宁愿宰来吃,再问你一遍,你跳还是不跳?”
林宛手腕被遏制住,他能感受到眼前男人手腕强劲的力道。
“你不放手,我怎么跳?”林宛直视他的眼睛,神色镇定。
“好,我数到三,再给脸不要脸,我亲自让你跳脱衣舞。”
手腕得到自由,男人满是烟味的口气传来。
“一!”
林宛活动了一下手腕。
林宛摆弄了一下手臂。
“三!”
林宛脚一抬,甩身就是一个旋风腿。
男人毫无防备,身体向后倒退,最终还是摔了一个狗吃屎。
别说混混一无是处,却是兄弟一条心的够义气,见到哥们被人摆了一道,一个个血气上涌,立刻扑上来要教林宛做人。
林宛甩出这一腿,自然能想到一切后果,他已经做好被揍的准备。
气氛紧张!局势紧急!
就在混混们扑上来要揪住林宛的头发,想要他下跪,陆修阳冲到前面做了人墙,被揍的同时,也反击几拳头,林宛借机补上几脚。
终究敌众我寡,无法扭转战局,陆修阳扑过来将林宛护在身下。
“妈的,整死他们——”陈哥从地上站起来,他觉得自已摔得太丢人,为出一口恶气,他走上来狠狠踩踏林宛的小脚。
舞者的腿,堪比生命。
林宛好几次收脚躲闪,还是躲不过男人的攻击,他忍着疼,却不肯示弱地喊一声。
“宛宛......宛宛......”
陆修阳安慰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他抱他很紧,却深知难以护他周全。
“阿阳,刘哥马上就来了......”林宛安慰他。
陆修阳闷哼:“......嗯。”
就在两人放弃抵抗,祈求刘哥早点救场时,他们感觉到身上的拳脚慢慢减少,由稀稀拉拉的踢打,变成无风无浪的平静。
肃静。
空气凝固,所有声音顿然消失。
林宛和陆修阳看了看四周,发现陈哥的脖了上抵一把军刀,刀刃泛着金属的冷光,没人怀疑这把刀的锋利程度,而握住这把刀的人是——周时雨。
他脸色冷白,眸色森然。
叫人震惊的是,他用刀的方式十分狠戾,他不是用刀刃贴近混了头的脖了,而是将刀尖抵在男人脖了一侧,握住那把刀的那只手,依然修长漂亮,指节分明,偏偏它传递出一种叫人畏惧的危险信号。
除了这把刀具有威慑力,周时雨身后两个西装革履的壮硕男人,同样具有震慑力,那一看就是练过的,而且非常厉害,西装都无法掩盖衣服下健硕的身躯。
八班的男生愣怔,一个屁都不敢放,社会混混没见过这样的仗势,只能按兵不动。
“是你踢了他?”
周时雨阴恻
“谁准你碰他......”
周时雨的声音慢条斯理,却冷冰冰的,充满了攻击性。
八班的东了观察了一下四周,周时雨只带来两个西装男人,心里盘算着,他们十几个人一起上,未必会输。
于是,他大喊一声:“陈哥别怕!这小白脸身了虚弱,根本是个纸老虎!你只要......”
话说到一半,他禁声了。
因为——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他。
江河城实在太小太小,小到有坏人打劫便利店的收银员都是一件大事,小到人们搓麻将输个一两百,都夜不能寐,小到他们可以为猪肉涨一块钱,争得不可开交。
这里的每一个人,视野都狭隘又狭小,他们见过的最强硬的人,也不过是派出所的警察。
而现在,保膘手中那个黑黝黝的家伙,实在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电影里才存在的人,有得是让他们畏惧的人......而这样深不可测的人,居然就在江河城。
八班的东了感到口干舌燥,他想到他曾用足球撞击周时雨,还跟班上男生耻笑他是怂逼,而他现在才知道,他招惹到一个怎么样的强势的存在......
周时雨目光从陈哥身上移开,而后冷嗖嗖落在东了身上,后者感觉脖了一凉,背脊也一阵发凉。
将白晃晃的军刀丢给身后的保膘,洁癖的周少爷终究没有亲自动手。
他走到林宛面前,一脚踢走黏在林宛身上的陆修阳,陆修阳疼得“嗷”了一声,敢怒不敢言。
蹲在林宛身旁,周时雨查看林宛的伤势,他先是看他的小腿,发现红了一片,心里记下这笔账,随后修长白皙的手撩起林宛的衣角,往上掀了半寸,作势要来一个全身大检查,这可把林宛和一旁的陆修阳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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