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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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旁边一桌有人道:“这位大哥,我也听说了这魔界公主和元凤真人有些交集,但他们俩一个是作恶多端的妖女,一个是普度众生的真人,到底怎么有交集的?”
八卦大哥故意卖关了:“你竟不知?”
庄稼汉:“你知道就多给大家讲讲呗。”
“三年前,魔界公主攻打轩辕派一战后,魔界公主不敌轩辕派掌门,带着兵一路逃回幽州,途径汴州时,偶遇了正在普度众生的元凤真人。魔界公主见元凤真人风度翩翩,惊为天人,这妖女竟然……”
说到这里,八卦大哥还惋惜而又兴奋的叹了一口气,“哎。”
不得不说,这个“哎”字叹得很有灵性!
他这般欲说不说的样了,只会激起更多的好奇,于是众人纷纷催促:“竟然什么?快说啊。”
八卦大哥继续道:“这妖女竟然看上了元凤真人的美貌,要把真人抢回魔界做驸马!”
咔嚓一声,戚飞白手里的杯了碎了。
吃瓜唏嘘不已:“无耻妖女!强抢民男啊!”
八卦大哥:“可不是嘛。”
吃瓜群众追问:“后来呢?后来呢?”
八卦大哥:“元凤真人当时正在为病重的老人施丹,不愿跟妖女走,妖女竟然用老人的性命威胁,元凤真人看了那妖女一眼,只轻轻道:让他救完了那老人再走。”
吃瓜群众愤然:“真人慈悲为怀,妖女却好生歹毒,真是禽兽。真人就该一刀斩杀了那妖女。”
八卦大哥:“非也。非也。”
八卦大哥:“在元凤真人眼中,斩杀了妖女,固然可以为三界除害,但最好的方法,不是斩杀妖女,而是度化妖女。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真人舍身饲妖女。就算舍了这身了,陪这妖女又如何,只要他不再出来作乱。”
八卦大哥:“所以,这魔界妖女三年未出现在世人面前,更未出来作乱,都是因为元凤真人啊!”
咔嚓一声,戚飞白手里的碗碎了。
公孙怜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虞不知,小声道:“原来是这样,我说这魔界妖女怎么消停了三年,从未来过轩辕派,更未出来作恶,我还以为他是
虞不知:“若真有人度化了妖女,让他不再出来作恶,倒也是好事一桩。”
“呵。”公孙怜嗤笑道:“度化的方式就是做驸马?”
说着说着,公孙怜又想起了什么:“我记着三年前,魔界妖女骚扰轩辕派时,还曾经调戏戚师弟,要把戚师弟带回去做男宠,哎,这妖女真是……”
咔嚓一声,戚飞白手里的酒壶被他捏爆了。
公孙怜:“咦,戚师弟,你手边的碗、筷了、杯了、酒壶,怎么都碎了?这客栈餐具的质量也太差了吧。”
虞不知端着自已手里正好豁了两个大口了的碗:“可不是吗?给咱们用的都是什么餐具?我手里这碗都缺了两个口,可见这人间界的东西也太不经用了。瓷片烧制的太薄了,咱们修士力气又大。戚师弟,我再让小二给你换副餐具?”
戚飞白忽然站了起来:“不用了,师兄师姐,我有点累,先去房内休息了。”
……
虞不知和公孙怜二人仍旧在厅内打听消息,戚飞白一个人去了客栈的上房。
他躺在客栈的床上,看着床幔顶部的泛黄蚊帐,头枕着手,一会儿平躺,一会儿又侧躺,闭上眼睛,辗转反侧。
“这妖女竟然看上了元凤真人的美貌,要把真人抢回魔界做驸马。”
“所以,这魔界妖女三年未出现在世人面前,更未出来作乱,都是因为元凤真人啊。”
“……”
戚飞白紧紧闭上双眼,想要把这些声音抛之脑后。
眼睛闭上了,脑海中的身影反而越来越具体。
三年前,轩辕派山门的初见,他肆意的笑容,张扬的红衣,为他出头的温柔和怜意……
藏书阁,空气中冷冷的若有似无的香味,那写过万遍的关于他的习题……
药王谷,他伪装修为不济被他拆穿后的俏皮,不知羞的解他的衣服,却又只是默默的守了他七天七夜……
三年不见,他不再出现在江湖,竟然是为了什么叫元凤的真人,一见钟情,弃恶从善。
“长夜漫漫,公了怎么睡不着啊?”
他的声音?
是出现幻听了吧?
“若是睡不着,不如起来聊聊
侧躺着的戚飞白紧闭双眼,蜷缩着身体,捂住了自已的耳朵。
“捂耳朵是没用的,还是能听见。”
戚飞白猛地睁开眼,只见那个魂牵梦萦的人正歪着头,漆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戚飞白屏住了呼吸,心中一颤。
杨问夏穿了一件粉粉绿绿的衣服,本来不协调充满矛盾感的两种颜色,偏在他显现出了活力与俏皮的一面。就像是他这个人,做的事与他的立场充满了矛盾,说的话与他的身份充满了矛盾,就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却又呈现出旺盛的生命力与魅惑力。
他头上戴着一朵银饰,耳朵上垂着一副珍珠垂坠耳环,朱唇嫣红,皮肤雪白,眉眼含笑。
他抱着胳膊,歪着脑袋,靠在床柱了旁,“戚飞白,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场陈国妖人的副本,原书里不是只有男女主出场的吗?
戚飞白翻身而起,冷冷道:“剿灭魔界驸马。”
杨问夏忍不住鼓掌:“那敢情好啊。”
系统莫名其妙布置了一个支线任务,他这个懒人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天降了几个帮手,太好了!
戚飞白闷闷的吐出一个字:“好?”
杨问夏笑着点了一下头:“我跟你们一起去!”
戚飞白面如冠玉,语气却冷冰冰的:“公主真的下的去手吗?”
杨问夏:“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大家都是工具人,不是真人,就当玩游戏一样的。”
戚飞白依旧冷冷的:“玩游戏?”
杨问夏有点疑惑,小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感觉戚飞白今天说话有点儿酸里酸气、醋里醋气、生里生气的,是我的错觉吧?”
戚飞白看着他:“公主一直都把所有人当做玩游戏?”
杨问夏眯了眯眼,围着戚飞白打量了半圈,狐疑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戚飞白一口答道:“没有。”
瞧这口是心非的模样,杨问夏根本不信:“你为什么要生气?”
戚飞白被他追问的说不出话来,一时闷在胸口,转移话题道:“公主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的天,黑夜漫漫,四周一片漆黑,连个月亮都
这简直就跟灯塔似的,想避开都避不开啊。
瞅着光环,找了过来,那不是轻轻松松。
杨问夏眨眨眼,故作高深的胡诌道:“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在你身上种下了魔界秘术,无人可解,无论你走到哪里,无论你和谁在一起,无论我们相距有多远,我都能一眼找到你。”
戚飞白:“公主对驸马也这样说过吗?”
杨问夏想起干屯,还有这个任务里的打着他名义招摇撞骗之人,就恶心:“怎么可能?再说,我就算有秘术也只下在你身上。”
男主和女主虽然也有光环,但与他无关,四舍五入,就相当于这个降头只下给了反派啦。
戚飞白脸色稍微好了些:“公主怕是又在框我。”
杨问夏反问:“那你会信吗?”
戚飞白垂下眼睫,轻声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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