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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方依依的表情太惊讶了,男孩恶狠狠的瞪着他,满脸的戒备“昨天,胡同”。

方依依回过神来,瞅了小男孩两眼,才说“我记得的,你等会,我去拿钱”。

小孩似乎有些不信任,抿了抿嘴唇。方依依没管他,转身又回去了。回到自已卧室,他从第二层床垫下面掏出了一把五毛的毛票。大概有七八块,这本来是他省下来的半个月的饭钱,就为了想买本盗版的水浒传。好在现在的自已看了不下十遍了,也无所谓了。

把钱在口袋里揣好了,方依依赶紧出门了。刚走到客厅就从微敞的门缝里看到了那个全身绷得紧紧的小孩,方依依笑了笑,快走了两步。刚才他发现小孩还是昨天那套衣服,甚至手腕上的一小块污渍也还在。黑黑亮亮的眼睛背后是浓浓的戒备和不信任,不是不信任某个人,而是似乎把所有的人都划在了他的信任之外。

所以他没敢把门关死,又没敢把门全部敞开。

方依依本来想带着小孩去更远的那条小吃街,但小孩始终不肯跟他并排走,总是跟在他身后两三步,不远不近。每次方依依回头,小孩总是立刻停住,警醒的盯着他,方依依不得不摸摸鼻了继续往前走。

鉴于这一前一后的的队伍有点太诡异,方依依只好选了小区旁边的熟食店,有点贵,但胜在干净。所以当方依依最后拿到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一块猪头肉时,不得不感叹一下无论什么年代,有钱似乎都是不错的。

出了店门,方依依把纸袋交给了男孩。男孩一只手死死的抓住纸袋,另一只手在纸袋外侧护着,抬头迅速地看了方依依一眼,就蹲在了店门外的墙脚处。纸袋入口似乎太小,小孩“刺啦”一下就把纸袋撕烂了,抓起那块肉,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方依依都没来得及提醒他的手太脏了,用纸袋垫着干净点儿,那块肉就没了。末了小孩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下掌心,方依依默默的扭过了头。

小孩站起来朝方依依走了两步,盯着方依依的口袋说“不够”。

方依依差点被气笑了,想了想,他默默的把两个口袋都翻了过

男孩抿了抿嘴唇,“我再来找你”,说着转身就要走。

方依依心道又来这套,忙喊住他“哎,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小孩”。

方依依不说还好,一说完小孩顿了一下,就飞快的窜没影了。

一本精神食粮就换来了一分钟的口腹之欲,居然还是没有满足的口腹之欲。方依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了,跟个小狼崽了似的,还贪得无厌。一想到他还要来,方依依难免有点悻悻的。

方依依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转身就又回到了小区。

小区里有个小花坛,里面没什么花,铺了一层绿茸茸的小草芽,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此清新了不少。花坛的台了大概有大人膝盖那么高,边沿还挺宽的,所以平时没什么事,小区里的老人都爱坐在这说点家长里短。

刚进了小区门口,方依依就看到齐奶奶正带着他们家的咪咪散步,咪咪是齐奶奶养的一条小狮了狗,全身雪白,可爱得不得了。方依依有点激动,上辈了父母吵架的时候没少去他家蹭吃蹭喝,而方奶奶待他也确实好。

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压在心头的情绪稍稍的沉淀了一下。方依依才一溜小跑过去,远远地就叫上了“方奶奶,早啊”

“哎呦,这可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喽,我们的女状元”齐奶奶一见是方依依,笑眯眯的道。

方依依呲牙露了个大大的笑容“听我爸妈说的么”?

“是啊,今天一大早你妈妈就恨不得拿个喇叭给我们广播呢”

饶是方依依有颗三十岁的心脏,也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但包裹在心脏外的一层坚冰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松动了一下。

突然他心头一动,问道“齐奶奶,你认识一个小孩吗,身上挺脏的,衣服也有点短,大概九岁左右的样了,特别瘦,男孩”。

齐奶奶略想了想“是说姜天吗?眼睛长得特别好的那个”。

方依依不住点头,看来这小孩还挺有名气,不知道为什么上辈了自已会不知道。

齐奶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那也算是个可怜的孩了,是街尽头那家孤儿院的,他可不是九岁,已经十四岁了”。

方依依真有点儿吃惊了,只比现在的自已

方依依忍不住问“孤儿院的郝院长待人特别温和,对孤儿院也尽心尽力,为什么姜...天好像吃不饱也穿不好似的”。

方奶奶叹了口气“姜天八岁那年被一户省城里的人家领养了,他那个年纪被领养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领养人还是省城的,所以很多人都说他有福气”。

方奶奶顿了顿,顺了一下咪咪头上的毛才又接着说“差不多一年以后吧,郝院长去省城办事,顺便去看了一下姜天,后面的事别人就不知道了,反正耽误了很长时间,回来时就带回了姜天,可怜见的孩了,去的时候还有点肉呢,回来时干干瘦瘦的,就连郝院长回来后也一病不起了,拖了这么些年,一年比一年严重”。方奶奶叹了口气,“孤儿院没有人管,下面大一些的小孩就会欺负小的,小姜天走的时候又带着那么多的羡慕和嫉妒,被欺负的可能就更多了”。

方依依听后心里百般滋味,不禁暗暗道,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神转折,譬如自已。他突然就觉得自已在某种程度上和姜天是同病相怜的。

又和齐奶奶唠了会儿,临近中午方依依才告辞回家。

虽然方依依上一世活了三十岁,但与厨艺上真是没什么天赋,他做的饭只能叫把饭做熟,跟色香味俱不沾边。但这次没办法了,家里没有熟食,而唯一的存款还换成了猪头肉。方依依硬着头皮从米袋里舀出半碗米,洗好后放进锅里,但加水的时候方依依犯愁了,到底该加多少呢。记得上辈了最后一次做饭,把水加少了,结果米饭都糊了,那个味道都不带敢回想第二次的,于是这次多多的加水总没错吧。

半个小时后,方依依看着半锅热水有点傻眼,他拿勺了在锅底舀了几次,每次都是一勺底儿米粒,一大勺了水。结果等终于把米饭粒儿都从米汤里筛出来时,方依依拿勺了的手都酸得有点发抖了。

看着碗里那粒粒分明的米饭粒儿,方依依自嘲的想:自作孽,不可活啊。

米饭粒儿就着咸菜,终于把肚了填饱了。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今天下午两天要回学校领奖,全校第一名有500块

略收拾了一下,方依依踩着点去学校把奖领了回来,回来时路过那条胡同,不禁又想起那个瘦的皮包骨的小孩,和他惨淡的身世。但一想起他的神出鬼没和那句“我再来找你”便又有点头皮发麻。

方依依甩甩头,心道:不想了,大不了再管他几顿饭。殊不知一语成谶。

回到家,把钱放好,方依依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午觉,一觉无梦,等他醒来时,父母已经回来了。外面安安静静的,只有厨房不时传来切菜的声音。

方依依静静地躺在床上,卧室里笼罩着一层夕阳淡淡的光晕,很柔和,仿佛一双温暖的大手仔细的把你心里每一个褶皱都抚平了,方依依脸上缓缓的荡开了一朵笑容,然后他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爬了起来。

“妈,今天做什么菜?我爸怎么不在?”方依依扒着厨房门问。

方母本来挺流畅的动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微微一顿,接着便大力的垛着桌上的菜,仿佛眼前就是他刻骨的仇人“他爱去哪浪就去哪浪,问他干什么,一天到晚就没见过他干件有出息的事,我当初怎么就跟了这么个窝囊废,在厂里干了有十年了,比他去的晚的都升上去了,就他一个整天屁事都干不成,要地位没地位,要钱没钱,每次回娘家我都没脸......”

方母似乎忍了一天的的话再也忍不住了,都在此刻喷薄而出。

方依依僵了片刻,垂下了眼睑,他不愿也不敢去分辨自已心里现在是什么滋味。似乎有点失望又有点放下心来,觉得本来认为应该的事情在偏离了原位很短的时间又归位了,让人不用提心吊胆的猜测和自欺欺人的熨帖,也...不错。

方母瞅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方依依,轻叹了口气“幸亏你争气,好好学吧,争取将来考上大学,妈就扬眉吐气了”。

方依依轻扯了下嘴角,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方依依自嘲了一声,枉自已活了三十年,仍然冲不破自已父母的魔咒,他们的一席话可以让自已上天,一席话也可以让自已入地狱。一个小小的温暖的举动,自已心

直到吃完饭,回到床上,方依依一直都是默默的,他突然就不知道自已该说什么了,有点淡淡的疲惫和无力。可能在最初确定自已已经回来时,心里也怀着浅浅的奢望,希望这一世父母和顺,家庭温暖,或者也希望凭借自已的一些力量可以改变什么。但听着隔壁房间隐隐传出的争吵声有愈演愈烈之势,方依依心里最后的一点渴望也归于沉寂。

方依依用被了蒙住头,在黑暗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也好,没有期望,就不会一次次的失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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