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间妄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3章 不要让我操心你,姜鸢也尉迟,他是人间妄想,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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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也身体后倾,背脊贴上-床头,双眉蹙了起来。
是要有多放不下,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个相近读音的名字,既然那么爱,当年又为什么要分开?
这个问题,怕是只有两个当事人才回答得出来。
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所谓亲生父亲,鸢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无论是在姜家还是在尉家,她都没体验到什么父爱,现在换个爹也觉得没什么两样。
轻吐出一口气,她又问:“要杀我的,是沅家的什么人?”
尉迟动作一停,抬头看她。
鸢也笑:“我现在连离开你的视线范围都做不到,你不会还怕我会去向ta报仇吧?还是说,到了这个地步,尉总还想替合作伙伴保守秘密?真是讲信用。”
最后一句又带了刺。
他们好不容易才缓了气氛,没必要为了一件小事再闹僵,何况告诉她也无妨,尉迟道:“沅晔的妻子,兰道夫人。”
鸢也在心中记下这个人,眯起眸:“十年前也是她?”
尉迟点头,不虞再继续这个话题:“趁热吃。”
吃完晚饭,时间还早,鸢也打开病房里的电视机看新闻联播,眼珠子慢慢挪动,撇了一下在沙发处工作的尉迟。
他在用电脑,到现在还没想起手机丢了的事情。
但手机这种常用物品,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她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维持着姿势不动,手在被子下悄然拿出手机,开机。
她手指抵住出声口,再有电视声音的掩护,并没有被听见开机声,鸢也抿唇,再次尝试解开密码,她已经没有想法,索性从头开始尝试,0111,0112,0113……
错,错,全都是错,鸢也皱紧眉头。
“不早了。”尉迟忽然出声,鸢也心头一跳,急急将手机塞进被子里,抬头看向他,他眸色幽深,温声道,“休息了吧。”
“嗯。”鸢也屏息,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机,躺到了床上。
她被子下的手,长按关机,然后闭上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其实脑子里转动的还是密码。
尉迟收回目光,敲键盘的手慢了下来,不想吵到她似的。
第二天,鸢也半梦半醒时,听到有人说到“手机”两个字,霎时清醒。
她僵着背脊,仔细一听,是尉迟和黎雪的对话。
“尉总,打过去是关机的状态。”黎雪说。
尉迟淡淡:“大概是被人捡走了。”
黎雪道:“我马上联系营业厅冻结手机号码和账户,再重新准备一个新的手机给您。”
鸢也心里咯哒一下,要是冻结了手机号码,她就算解开了密码也没有用了啊……
“不急。”尉迟竟是不以为意,“账户不是一直没有异常吗?兴许只是掉在哪里,没电了自动关机而已,再找找,找不到再说。”
“可是……”
“没了手机也好,偷得浮生半日闲。”尉迟淡笑,“这几天公司的事情,不是很要紧,都往后排。”
是尉迟的命令,黎雪就没有再多话:“是。”
……就这样?
鸢也都愣了。
他不着急他的手机丢了?
他的手机里应该有不少重要的东西,不怕被有心人拿了去?
鸢也手摸到枕头下,硬邦邦的东西还在,可又有点不真切。
她甚至怀疑,尉迟该不会知道手机是被她拿走的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尉迟知道,没道理不拿回去,他不是不肯让她跟外界联系吗?
以前鸢也就捉摸不明白尉迟的心思,现在更是不懂,但无论如何,现在手机还在她手里,她就不会轻易放弃希望。
接下来一整天,鸢也都在跟密码较劲,光是尝试解开密码,电量就从80%被她折腾到30%,她眼花缭乱,都快不认识0到9这些数字了。
午后,鸢也到窗边透气,尉迟走到她身边,圈抱住她的腰:“在想什么?”
鸢也侧开头躲开他的气息,什么都没说。
尉迟指着远处一栋建筑:“那是青城大学?”
鸢也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确实是青城大学的教学楼。
“听说青城大学的玉兰花很有名?”尉迟说。
“嗯。”鸢也远望着,又想起旧事,“现在正好是花期,原来我小表哥说要带我去看。”
尉迟在她小腹的手,轻轻摩擦,少顷问:“现在还想去吗?”
鸢也一怔,立即转身:“我可以去?”
尉迟亲了一下她的嘴角:“你已经可以出院,我去办手续,然后就带你去。”
鸢也万万没想到他会允许她到外面去,按捺着激动,点头:“嗯。”
尉迟弯弯唇,转身出了病房。
鸢也在床沿坐下,飞快思索,从枕头里拿出手机,想着再尝试五次,实在不行就算了,把手机往哪个地方一塞,再假装找出来还给他,还能降低他的警惕性。
尝试到第四组密码时,身后毫无征兆的,响起了尉迟的声音:“是0416。”
……
与此同时青城机场,同样是一身黑色庄肃的陈景衔和陈桑夏走出,陈家派来接他们的车再已经等在门前。
齐高先一步上前打开后座的车门,陈桑夏坐了进去,同时吐出口气:“之前鸢也说尉迟很喜欢她,我还当她是哄我的呢。”
他们早上去了晋城吊唁鸢也,尉家的丧事操持得很好,只是主持的人是尉家二老,尉迟没有露面。
说是在巴塞尔受了伤,加上痛失爱妻,极致悲痛,昨晚就昏厥不醒,所以才无法出面向来宾致谢。
陈桑夏见过尉迟几次,只觉得那个男人清淡如水,还以为是泰山崩于前也会面不改色,没想到鸢也的离开,对他的打击这么大。
陈景衔不置与否:“你跟尉老夫人聊了什么?”
“我问她知不知道鸢也和二哥是怎么出事?她跟我说,是几个通缉犯,本是想搭乘火车从巴黎逃往巴塞尔,中途遇到鸢也,可能是看鸢也打扮不俗,就起了歹念,绑架她想勒索赎金,后来二哥找到他们,双方起了冲突,在山林里发生枪战。”
这些说辞,陈景衔从巴塞尔警方哪里听说了——通缉犯绑架有钱人意图勒索赎金远走高飞,不慎被发现后鱼死网破,双方交战没轻没重引发山林大火,最后敌我双方全军覆没——挑不出漏洞的起因经过结果。
他将手肘搁在车窗边沿,若有所思着什么?
车子很快开到陈家府邸,下车前,陈景衔忽道:“事情已经结束,你收拾收拾,回部队去吧。”
陈桑夏回头看着大哥:“真的不需要我留下帮你吗?”
“不用。”陈景衔眼睛深邃,“做好你的事情,陈家只剩下我们兄妹,你不用操心我,也不要让我操心你。”
你不要操心我——是要他不用担心他。
不要让我操心你——是要她保护好自己。
陈桑夏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煞有其事地敬了个礼:“yes,sir!”
陈景衔一笑,她便先一步下车。
看她的背影进了主屋后,陈景衔也没有下车后,靠回座椅背上,神情淡漠:“尉迟在尉公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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