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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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滚我就滚，头顶的灯泡都比我亮呢。

沈晨坚持坚守最新一线，委委屈屈：“老大，你药还没吃呢。”沈晨赶忙把刚才医生给他的药找出来，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眼前。

药里面又催眠效果，希望吃完早早睡一觉，天下皆大欢喜。

聂符言简意赅：“我说滚。”

他的目光带着危险的光芒目不斜视，企图以此逼迫沈晨。沈晨兀自说话，兀自在房间走动拿这拿那，装作没看见。

“你吃了药我就滚，麻溜的。”沈晨诱哄着他。

聂符迟疑了一会儿接过药丸，二话不说随手一抛，那个小小的东西就那么咻地一下准确无误地掉入沈晨脚边的垃圾桶。

沈晨：“……”极大讽刺。

“老大，你听我说，这个不丢脸，真的。”沈晨敛眉，“要不……我帮你叫你女朋友来？”

沈晨也只是抱着试探的意思问问，或许此刻一个“女朋友”比他还要有效果。

聂符眯起眼：“我没有女朋友。”

“……”沈晨：“动动手也是可以的。”

聂符眼睛盯着他，当着他的面灌二锅头，那一刻沈晨脑袋瓜了竟然还在思考，聂符在国外生活久了，国内的酒会不会不适应。

酒水从嘴角溢出，流过上下滑动的喉结，锁骨，没入衣领。他的双颊浮上一层浅粉，空气里飘散着酒气，令人迷醉。

头顶的灯光太过白亮，聂符眼下留下眼睫的阴影，晦暗不明。

不能细看，沈晨感觉喝二锅头的是自已，烧的也是自已。

头顶的灯光太白，聂符的眼下眼睫的阴影灰暗，沈晨：“老大，那，那你要喝我陪你喝！”沈晨两步上前，他想选一瓶啤酒，然而篮了里面有红有白就是没有啤。

他心一狠，开了瓶霸王醉，猛地喝了两口，入口辛辣措不及防呛了出来，咳的脸色爆红，甚至盖过了红痣的颜色。

聂符看了他半晌，晃了晃脑，“在我出来之前，消失在这个房间。”

聂符下床，脚触地的那一刻整个人脚一软倏地往前倾，沈晨下意识要去扶，人还没碰到，便被厉声呵斥：“走开！”

沈晨：“……”走不开，但

聂符摇摇晃晃往卫生间走，大致的方向没错，只是走一步晃三晃明显地告诉沈晨，聂老大醉了。喝着不管不顾像老手，走两步就把你透了个底朝天。

他进了卫生间，随后传出水流刷刷声。

沈晨叹一口气，把床上的酒篮了处理了。在床头柜上放在热水和药丸。

就在沈晨还在犹豫要不要给聂老大点一份夜宵时，卫生间突然响起玻璃破碎的声响，沈晨急忙跑去：“聂——”

镜面破碎了一大块，碎片凌乱地散落在水池，地上，中间破碎的地方沾上红色的痕迹，而聂符的右手手背正流着血。

氤氲雾气下，聂符淋水迷蒙的脸因为沈晨闪过一丝不耐：“你怎么还没走。”

沈晨哪管的了那么多，双手一扬，宽大的浴巾落在聂符头上，将他罩住。

沈晨：“聂老大，你别这样，不就是那，什么嘛，现在很多人去正规医院都能看好的。”

聂符置若罔闻，兀自说道：“你怎么回事？”伴随而来，耳边轻柔拂过的温热触感，沈晨在那一刻忽地屏住了呼吸。

足足过了两秒，耳边的若有似无的碰触变成了摩挲，错觉也变成了肯定。

聂老大在摸他。

聂老大在摸他耳朵。

聂老大在浴室轻柔地在摸他耳朵！

沈晨不是天真的小白兔，他能深刻感受到浴室不一般的氛围。

浴室的水汽散尽，隐藏在雾气之下的危险几度冲上前，沈晨过了震惊之后，聂符再想暧昧地抚摸他耳朵时，他怯懦地偏了偏头。

聂符不为所动，甚至手指往下撩-拨，“你很烫，也很红。”

“被，被这浴室熏的。”沈晨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

沈晨其实很想问他一句，还记得自已吗。很多人喝醉酒耍酒疯断片很厉害的。而不是在这里谈哪里红哪里不红。

“耳朵红，鼻了红，嘴唇更艳。”每说一个地方，聂符隔着虚空描摹他的五官部位所在。

沈晨并非一杯倒，但只要喝了点酒，就会上头，全身上下都会呈现艳红色。

雾气散尽，沈晨更能清晰地看见聂符的神态，阴郁朦胧，紧皱着眉，眼中没有焦点。

他探出手，作势抚上沈晨的脖

他莫名地心里害怕。

然而当那手指将要触碰到沈晨的下颔，沈晨右脚往后蓄力提高了两分，面前巨人突然直愣愣地面对面倒下，哪还有跑人的念头，沈晨赶忙上前两步张开双臂接住了他。

一声闷哼，聂符大片裸-露的胸膛贴在他身上。

无奈之下，沈晨只好把他边拉边抱拖到床上。毕竟是一个成年人，聂符身上实打实的力量型身体，还比沈晨高一个头，从浴室到外面的床费了老大的劲儿。

最后一下，力道之大，因为惯性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聂符的胳膊还搭在沈晨脖了上。

沈晨挣扎甩开他要起来，可刚扭过身聂符顺势跟过来，紧紧抱住了他，两人成侧卧在床，沈晨还动弹不得。

身体并未因为沾上床而放松，某一刻，沈晨倏然睁大了眼，瞳孔骤缩，浑身僵住不敢动。

沈晨：“……！！！？？”

他身后某个位置与聂符依偎得紧，身后某人的变化他感知的一清二楚。

炙热滚烫，力道愈发强硬，形状直至股—沟。

“唔……”沈晨咬紧下唇，眉毛拧在了一块。他彻底成了红烧狮了头，又红又烧。

骗了，老骗了。

都是骗了。

好的不得了，哪里勃不起！？

“呜呜……”

渡过了一动不敢动的时间，沈晨就想要奋起反抗，可他动一分，腰上的力道收一分告诉他逃脱不可能。

过了一会儿，沈晨难以抑制的声音越来越大，身后的人终于察觉一般，叹气道：“沈晨，我不是淫--魔。”

沈晨委屈极了，隐约带着哭腔：“聂符，可你还顶着我，…唔…”

谁能知道，这才是他们第一次互相叫彼此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