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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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有聂符单独的个人办公室，但他一般很少在公司出现。

如果有重大事件需要开会，多数也会选择在总统套房开视频会议。大部分的时间多在于美国和本国两地跑。

所以当沈晨好不容易从匡杨办公室留个全身出来，辗转又到了聂符办公室中，感觉新奇又无奈。

新奇的是，他终于在聂符办公室呆了一回，无奈的是他不就是闹了点不切实际的“花边新闻”吗，一个两个审犯人似的挨着训他。

好吧，露姐问他不痛不痒，匡杨审他，动了点小手，聂符……沈晨准备先发制人，率先坦白：“没用公款潜小鲜肉，也没亲没睡，清清白白一人儿。”

可聂符仿佛没听见一般，纯天然浅淡的蓝瞳透着光，目不转睛盯着沈晨，准确点说，是沈晨的嘴唇。

目光炙热，犹如实质，沈晨切身体会到着陆在自已嘴巴上的视线，一个暧昧的部位。

被人这么盯着，沈晨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一个曾经还明目张胆压过自已的人。

沈晨自作多情，想起曾经聂符说的不喜欢，犹犹豫豫，险些把“我不行的”说出口。

只因聂符对他说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语，他说：“过来。”

多巧啊，刚匡总还叫我过去□□我呢。

沈晨誓死不从，推脱着：“聂总，站这儿说就行，这儿凉快。”

拒绝态度坚决。

沈晨隐约听见聂符的一声叹息，然后他看见，聂符推开了座椅，弯腰起身，身上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衣服被弯成了一定程度。

他随手带上一份文件，沈晨口水吞咽，脑中已经在设想当那些纸张丢过来时要不要闭眼的问题了。

他等啊等，等到聂符都站在跟前了，纸张还没有飞过来。

反而是聂符交给他：“看看。”

原来是这个意思，小人之心度君了之腹了。沈晨自我反思，痛定思痛接过文件。

这是一份有些年头的身体健康报告。换言之，说是病例也不过为。

纸张上时各个医院的抬头，七八年前的年份显示，身体多项指标检测数据表。他在好多张薄薄的纸上捕捉到“类性-冷淡”等字样。检查人名称

聂符语气冷淡得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或像是一个陈述事不关已的旁观者：“说是性--冷淡的也不准确。因为我对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没有性-欲。这是一种病，但文学史上至今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治疗方法。”

“上次在酒店会对你做出粗鲁的行为也是因为身体太——”聂符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太渴了。”

“很抱歉对你产生的伤害。”聂符的目光落在斜侧方的地面，不一会儿落在沈晨白皙的脸颊上，动作轻缓，他斟酌道：“你不要怕我。”

沈晨：“……不，不怕。”

听完聂符这一番话之后，哪还会害怕。

沈晨甚至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积压在心里良久的闷气。

他不仅不害怕，甚至还觉得——

聂符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打断他的思绪：“不用同情，你钱没我多，公司没我大，起步还靠别人，我不是值得被同情的对象。”

沈晨：“……”

我懂我懂，你的引申义不就是我才是那个值得被同情的么……

这么一对比好像自已的确很可怜。

沈晨瞬间伤春悲秋起来。

他不知道聂符还有一句卡在喉咙没说。

靠别人投资之前，他有被投资的价值。公司起步，很多时候他们只是提供了资金上的帮助，更多时候，是沈晨将他们凝聚在一起。

聂符：“我不是无缘无故告诉你这些。”

沈晨抬起头，朦朦然：“那是为什么？”

聂符：“我需要你配合我治疗。”

沈晨未语脸先红：“！#￥%&”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治疗吗？

聂符：“要求不会很离谱。你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我需要见你时能见面就好。但在那之前，我希望——”

他停顿了片刻，沈晨总觉得他后面是不得了的话。

聂符：“我希望，在那之前你没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沈晨：“……这个……为什么？”

聂符：“我有精神洁癖。”聂符坦然，“我不能接受别人碰过的人与物。”

同理，他也不会沾染别人分毫。

他这一趟来的原因无非是看到了沈晨与钟钦的花边新闻，包括他亲眼所见的沈晨和其他人的暧-昧的举动，他

他心知这强人所难，但他也忧心难得的欲--望会因为这点消失殆尽。

沈晨扭捏道：“……可是要如果，我说是如果哈，你一直不好，那我不得孤独终老了……”

沈晨目前目标简单，搞搞事业种种花，但指不定以后还会有心喜之人，到时候他对象得生气，自已也指定不乐意。

大家当然是希望没有这个可能，但如果呢，谁也不能做保证。

聂符退一步思量：“那你有伴侣之后告知我？”

沈晨垂眸思忖，这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痛苦的打击，如果我能帮助聂符的话，我自已也没有什么损害的话，助人为乐，乃是二十一世纪好青年所为，即便在书里。

更何况他还是自已的投资人，于情于理，他都该帮一把。

思来想去，沈晨在聂符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

铺天盖地的报道结果便是，他们上了微博热搜的尾巴。

多方水军看客纷纷下场，但综合下来，舆论往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

这种发展，论证了一个事实：沈晨眼光独到。

借由这一次曝光，钟钦全新的形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过去他参加的影视作品，不是扮丑便是模糊的背景板，即便入了观众的眼，他帅气英俊的模样也被掩盖。

而这一次令他的微博粉丝直涨二十几万的粉丝，浏览量与评论剧增。

只是可惜钟钦的个人的照片很少，多是转发过去影视作品的宣传，大家这才发现，他跑了多少龙套。

评论区有史以来最为热闹的一次。

“我竟然现在才发现我看过他演的电视剧！！！我就问剧组你怎么忍心让这样一张脸戴面具！？我终于找到你收视率差的原因了/摊手/摊手/。”

“我现在点关注，那我以后就是老粉儿了！/开心/开心/开心/ 从今天起我就是一只兢兢业业的小闹钟！”

“啊啊啊啊，姐妹我喜欢这个粉丝名儿！”

“早该爬金主床何至于现在才火。/吃瓜/吃瓜/吃瓜/”

“楼上嘴放干净一点，你看见他爬床了？我看见你隔壁老王跑你妈房间了。”

“就我觉得他和那个什么立晨总裁配一脸吗！？呜呜呜，就算沈小总说得他们

“你不是一个人！看到亲亲（钦钦）为他挡闪光灯，沈小总从他身后站出来替他说话就忍不住了嗷嗷！”

“他们CP名我都想好了，就叫一笑倾城（钦晨）！！”

……

趁着这一波热度，立晨集团和“超软”正式进入市场，其中有不少分析师对他们进行了解分析，热度一波一波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天眼查上面看到的，聂符竟然是这家小公司第投资人，股权还不小。国内那么多公司可以供他选择，竟然挑了个平平无奇的小公司。”

“什么小公司，上次安辰‘内战’乱成一锅粥就有立晨搞得鬼，挖走了安辰大批人力财力。看到没，匡杨就是安辰出来的，摇身一变助理成总裁。啧啧，‘小’公司不可小觑啊。”

“上面阴阳怪气什么鬼，那是支xx渣了人痴情种，两人这才分道扬镳。不知道别瞎掰掰。”

“@楼上，你晓得你来掰掰啊？立晨创始人沈晨就是支xx的舔狗，舔狗好多年不成，才出去单干，连带着带走匡杨一批人，走的时候盗窃原公司机密，也好意思设计软件，没准就是盗走前公司数据。”

“楼上你是安辰雇来的水军吧，一个劲的黑有意思吗？我是安辰基层小员工，我姐妹在立晨，不好意思哦，真实情况刚好和你说的反过来。我也不怕查出来，港真，发现我我就溜去喊立晨，刚好和我姐妹在一块。/耸肩/耸肩/”

“什么安辰立晨哦，傻傻分不清，我百度来着，光颜值我投立晨一票！一堆帅哥美女，想问立晨还招人吗？哭了┭┮﹏┭┮”

“就没人探讨一下，倾城才进入酒店十几二十分钟，出来就有记者蹲，这不会太凑巧了吗？合理怀疑一下，安辰设下的局。”

……

随时关注微博热搜的，除了沈晨他们还有支清卓。

他指尖滑屏幕的速度越来越快，肌肤摩擦都快要蹭出火来，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一滑到底，再也加载不出什么好话来。

突然“砰”地一声，手机砸向了地面。

女助理一旁瑟瑟发抖，“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