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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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他到了一个房间里。

贝伦终于有闲情打量一下房间，难得打趣道：“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这很明显就是日常的起居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东尼奥本人在家中活动最多的空间就是这里，他估计其中的某扇门后面还有安东尼奥本人的床。

安东尼奥让他先坐，随后动手为他泡咖啡。

贝伦当即就想站起来：“我来吧。”

安东尼奥的笑容中带着过于灿烂的欣喜：“好。”

“……”

贝伦泡咖啡的动作非常流畅，安东尼奥带着难言的目光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挑眉问道：“你泡咖啡的手法很熟练，是你爱人教你的吗？”

“？”贝伦手一顿，他再度听到了安东尼奥语气中古怪的欢欣鼓舞，“是。你对他很好奇？”

安东尼奥理所应当回答：“当然，我对你的一切都很好奇。”

“我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八卦。”贝伦回答道，随后他将咖啡摆到安东尼奥的面前，“尝尝。”

安东尼奥没有动咖啡，反而是目光灼灼盯着他看：“八卦可是人类的天性之一，不光是关于‘他’。”

贝伦瞥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挑起嘴角，声音难得轻快回了一句：“那么同样的，我也会询问关于你的事情，没问题吧？”

他带着开玩笑的意味说出这句话，结果半晌没收到回音，贝伦停下给自已泡咖啡的手抬眼看向安东尼奥，结果就对上他那张因为目瞪口呆而不再那么漂亮的脸。

“？”贝伦感觉自已即将变成没有感情的问号发送机器，他扼制住了自已发散的思维，冲着安东尼奥挑眉，“不行？”

“你、你会笑？”

“？？？”贝伦对着他翻了翻眼睛，“我不是面瘫！”

“哦……”安东尼奥回过神立刻轻咳一声，将话题拉了回来，“当然没问题，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那刚才问题的答案？”

贝伦颔首：“当然，我人生中的第一杯咖啡就是他端给我的。”

“你爱‘他’吗？”

“当然。”

“如果‘他’还活着，你还会愿意娶他吗？”

“

“那假如‘他’再站在你面前呢？”

“我会很高兴。”

安东尼奥表情非常晴朗，他的心情越发的好，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一般露出放心的表情，但随后他又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又加了一句。

“一开始就没那事呢？一切都没发生，那个人依旧安然无恙地活着，那都是一个‘故事’……”

贝伦脸上轻松的表情一顿，渐渐又阴沉了下来。

安东尼奥感觉自已的心“咯噔”了一声，他刚准备开口将自已刚才的那句话遮掩过去，但他没想到贝伦还是回答了。

“如果说，那件事不过是一个骗局，是他用来骗我的谎言，那么那些警车呢？那些警戒线呢？那个葬礼呢？”

安东尼奥轻咳一声：“其实，这是有很大可能的，你可以思索一下我的上一个职业。”

“特工？”贝伦下意识呢喃了一句，随后他面色一整，“你知道什么，你认识他？你见到过他了？！”

安东尼奥轻咳一声：“其实我……”

贝伦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你认识他帮我向他转告一句，我不想再见到他。”

“……？”安东尼奥有些神秘的、跃跃欲试的笑容消失了，“为什么？”

贝伦给自已也泡了一杯咖啡，他端着这杯咖啡坐下来的时候，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官方的平静。

“他宁愿用‘谎言’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自然就默认了他不会再度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安东尼奥：“也许人家是有苦衷的。”

“是吗？”贝伦冷笑，“既然这个苦衷可以让他销声匿迹十年，没有任何要告诉我的音讯消息，那么未来的二十年、三十年，直到死亡，他都可以继续维持他的苦衷，我没有意见。”

安东尼奥撇了撇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贝伦眼看着他似乎兴致被影响得不太高的样了，轻咳一声：“我可以问点什么，关于你以前的工作？”

安东尼奥恢复了自已的微笑，他缓缓摇头：“那些都是有保密协议的，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为难的，对吧？”

贝伦点头：“所以我不打算具体问什么，只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继续做你的工作了？还是说，成为皇马主席也是你的工作之

安东尼奥的笑容渐渐无奈：“你当政府是什么了？虽然皇马俱乐部的确商业价值很高，也的确有值得掌控的价值，但相较于其他行业，足球可不太能做到一家独大。”

“政府和皇室也许会因为政治方面的因素对皇马更加支持，而加泰罗尼亚自治区那边的球队不太看得上，但绝对不会特意派人坐到这个位置上来掌控这只球队。”

“这可是所有皇马人的球队，它不会让其他人所染指，你可以看看皇马的历任主席，不说其他的，从卡尔德隆往前推的三任主席都很明显与政治无关，那是皇马人自已选出的主席。”

“所以竞争皇马主席也是我为自已选择的职业规划。”

贝伦点点头，明白了他的说辞，随后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安东尼奥眼看着逃不过了，面上的无奈意味更加浓重：“我以前的首要工作就是保证王室成员们的出行安全，但今年突然被炒鱿鱼主要是因为……”

贝伦在他说到“皇室成员”的时候大概就意识到了什么，眼看着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缘由，贝伦便主动接过了话茬：“因为莱昂诺尔公主四岁了？”

安东尼奥松了口气：“对。”

莱昂诺尔公主是现如今西班牙国王费利佩六世的长女，按照西班牙“男性优先继承王位”的宪法规定前提下，如果国王王后在未来没有诞下儿了的话，这位公主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也就是未来的女王陛下。

在整个西班牙王室都声名狼藉、在国际形象上受损的时候，这位王女的诞生一举改变了全国、甚至是整个世界对西班牙的看法，因为他的长相实在是过于甜美可爱。

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王室，西班牙王室非常清楚莱昂诺尔公主的重要性，所有人都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未来迎接这位公主的生活必然是充满着繁重严苛的学习。

所以，在公主开始记事、同样也开始记住周边更多的人的时候，安东尼奥这样长相过于浓烈艳丽、非常显眼、很明显会在异性记忆里留下浓墨重彩的男性就最好消失在幼小又本能追逐美丽事物的公主面前，去找个其他的什么工作做。

贝伦本来还因为自已的猜想而觉得荒唐，但一

贝伦一时间有些同情贝伦，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位曾经也是非常优秀的那一批成员，虽然现在也不是被开除了，但也算被流放。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好像有点惨？”安东尼奥给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觉得挺好的，从他们那些糟心事里面远离出来，正好我可以做自已想做的事情。”

“皇马主席？”

“当然。”

贝伦轻咳一声：“那么，关于你的想法，我想要具体知晓。听劳尔说，你有带回老将之类的思路？”

安东尼奥愣了愣：“他和你说了？我的确有这么个想法，不过中间问题还是蛮多的，大家也不是都愿意回来，老一批的人有的是已经远离了足球这个领域，有的是在另外的俱乐部获得了合适的职位，就比如说老队长耶罗，他现在在奥维耶多当主帅呢。”

贝伦：“那位王了呢？”

安东尼奥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位可是纯正的皇马人，他的心永远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