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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摩退出了会议室,心有余悸的舒了一口气,他把恶魔女王彻底从脑海里抹去,却有一个念头随即浮起。
胡欢建议他搞定天行兔族的族长嫦娥,西摩深以为然,他也认为这个法子不错。
新长安推行的是西摩从欧洲引入的婚姻法,颇为尊重配偶的权力,只是限于彼方世界的文明程度,做出了一定程度的修改。
比如无阶的家庭,只允许生育一胎,一阶的家庭允许生育三胎,二阶以上允许生育五胎,三阶以上结婚超过一年,没有生育要缴纳罚款,且罚款连年叠加,强制必须生育最少一胎。
还比如合法配偶之外的后代,以及遗弃的孩童,强制纳入新长安生育委员会管理,由梵神教官方抚养,并且进行教育,不与任何生理意义上的父母有法律关系。
天行兔族在月刚族,身为附庸是没有婚姻自主权的,其实它们本身没拥有过婚姻的权力,这小兔子们只被月刚族当做玩物,生死都不由自主。
西摩深信自己可以搞定嫦娥。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手头的东西,拎了一台小型的随身录音机,还抓了十盒流行的卡带,准备去攻略天行兔族的女族长。
嫦娥投靠了新长安,也正是心情忐忑的时期,忽然听得教主来拜访,立刻让手下的几名小兔子排开仪仗,亲身迎接了出去。
虽然是异妖,但天行兔族的生活习惯更接近人族,很讲究上下尊卑,嫦娥身为族长,出动都有数十人服侍,这还是轻车简从了。
西摩见到兔族的女王,大张旗鼓的出迎,微微一笑,说道:“嫦娥族长,我这几天忙于新长安的教务,有些怠慢了,还望族长勿怪。”
嫦娥如何不知道?
这位教主的手段高明,能够凭一己之力,让势力横贯优禅尼和阿育陀两座大城,还整顿了不少荒野人,着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若非实力还差,只怕已经有资格成为彼方世界,天族和神族之外的风云人物了。
就算现在,新长安有勇气收容天行兔族,而不是听到它们背叛了月刚族,就找各种理由借口,退缩推拒,就已经算是极为了不得了。
嫦娥盈盈一笑,说道:“天行兔族得罪的月刚大族,走投无路,得新长安和梵神教接纳,已经是莫大恩赐,哪里会有怪罪?”
“教主亲来,可有什么指教?尽管明言,不须什么虚礼。”
西摩也不客气,当即说道:“新长安是混血种的城市,但天行兔族却非是混血。我欲求娶族长,以推动天行兔族跟新长安原住民的婚配,让天行兔族彻底融入这座城市,融入梵神教,跟我们再无二致。”
西摩说的直截了当,若是换个人,必然会被嫦娥厌恶,甚至觉得此人趁火打劫。
但西摩人物风流昂扬,说话的时候,自然有一股真心诚意的味道,彼方世界没有地球在新法的求索上,有那么多的花样,嫦娥也并不知道,西摩已经发动了几种罕见的异能。
她犹豫了甚久,倒也觉得,西摩说的十分诚恳,的确是为天行兔族着想。
天行兔族在异妖之中,虽然算是中上种族,实力上限比塞尔凯特蝎人,奈赫贝特鹫人都高出一线,可以稳定出产六阶战士,但仍旧颇受欺压。
如今来投奔混血人族,仍旧颇有许多令人不安的忐忑,全组上下都担心被人族排挤,歧视,乃至有各种针对。
它们背叛了月刚族,已经没有办法回头。
但若是如西摩所言,天行兔族跟新长安的居民通婚,最多不过数代,人人都有兔族血脉,也就没有这种担忧了。
嫦娥犹豫良久,说道:“我们天族跟你们神族不同,力量来自血脉,若是通婚之后,如何能够保持力量?”
在彼方世界,没有力量,就等若废物。
嫦娥虽然知道,混血的好处无穷,但亦担心兔族后代失去了天赋异禀的力量,没有办法立足于世。
西摩微微一笑,说道:“这又何须担心?”
“我新创立一门,分有两部,上部有七十二般变化,能够变化七十二种横世大妖,下部有三十六般变化,能变化三十六种梵天灵宝。”
“除此之外,还有一百零百种小术,可以炼就一百零百种异能。”
“这些法门,我已经试过,便是天族亦可修行。修炼了这些法术,天行兔族日后成就,只怕远远超过天赋上限。”
西摩把从胡欢手里得到,老公狐狸最新推出的梵天新法版本,递给了兔族女王手里,顺带还把自己准备的掌中录音机和卡带也递了过去,说道:“此物来自遥远的世界,可以播放歌曲,甚是好听。”
西摩是个仔细人,他送出的卡带,里头的音频都不是地球所产,而是找新长安的著名歌姬,用苏罗毘荼语把地球的歌曲重新录制。
若不然,兔族女王根本听不懂这些歌曲,效果便要大打折扣。
嫦娥也早就听闻,梵神教的梵天新法厉害,但始终都不相信,这些荒野人和地下组织能够创出什么厉害的武功法术。
此时拿了一卷梵天新书,这位兔族女王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回去仔细看看。
西摩见已经达到目的,便告辞而去。
他尚有许多事情要做,真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天行兔族的女族长身上。
且不提,西摩如何攻略兔族的女王,胡欢在退出了会议室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找鹿云云。
既然躲不过,那就必须要迎头硬扛,这是老公狐狸七百多年的人生经验。
鹿云云退出了会议室,就把燕小希和鹿小星打发走,自己一个人在万物之影里的城市,等待胡欢过来。
当她看到胡欢终于出现的城头上,心情的滋味,简直难以形容。
鹿云云露出甜甜的一笑,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记得你?”
胡欢一脸尴尬,心道:“还有问吗?必然是你做了手脚,没有清洗自己的记忆,也骗过了当年的我。”
但作为一个敞亮人,胡欢当然不会如此无脑,他笑吟吟的说道:“必然是想我太紧,所以就不自觉的,忘了已经忘了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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