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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愣了一下点头,“对,大前天有个教授过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等拖车的时候冻感冒了,这几天都在挂水没来研究院。”
“昨天有个老师到单位门口了还被外面的流浪狗冲进来就是一口,又请假去打狂犬病疫苗。”
“今天上午就在这,听说有人差点被掉下来的花盆砸到,花盆的主人说她从来不会把花盆放在窗边的,只是早上水浇多了,刚拿到窗边打算让花盆滤滤水,不要流到桌子上。”
研究员说完了才后知后觉,“你怎么知道?”
韩行矜叹了口气,“或许现在只是一些倒霉的小事,长此以往可能会发生威胁生命的事情。”
在韩行矜眼里,这里的形成合围的风水破了个口子,也就是说,这里的气运已经外泄了。
一个人走霉运可能是偶然,但一个单位连续发生这些事情那就肯定是被什么影响了。
霍骁有些着急地说”这是什么回事啊,怎么那么危险,姐,我们……”
韩行矜没有说话,而是看看大楼前面的布告栏,又扭头看看大楼,如此来回看了很多遍。
“你们单位没有专门的保洁?安排研究院轮流打扫卫生?”韩行矜又问。
按理说就算这是保密单位不会找专门的保洁公司,那也会专门找保洁人员,这是一栋大楼啊,不是一个实验室,怎么会让研究员打扫卫生呢。
说到这个研究员也很气,谁能想到他们的手不光要操作价值千万甚至上亿的仪器之后还要去扫厕所呢。
“嗨,别提了,之前的阿姨非要说单位闹鬼,说什么也不来,后来保洁公司又派了两三个人过来,都只做了半天就走了,还是说闹鬼,最后保洁公司宁愿毁约赔款也不再派人过来了。”
“真的闹鬼吗?”韩行矜问。
研究员摇头,“没有啊,说水龙头有滴血水,实际上是水管上锈了,换了就好了,灯忽明忽暗,是电压不稳,我们也换了,她们还是说闹鬼,储物间有哭声,但是我们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进去也没发现什么。”
韩行矜想扶额,看,这就是标准的无神论者。
或者血水和灯光他们是解决了,但哭声,或许真的有,只是他们男生去看的时候,那些鬼祟感受到了阳气,暂时安静了下来。
只是韩行矜很不解,在她的潜意识里,这里的风水是聚集人气,可以涤荡精神平心静气的风水,说不上上佳,但也是极好的,这样的风水怎么呢会招鬼,还让人走霉运呢。
韩行矜点头表示了解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韩行矜先到楼上会议室找到了靳屿,靳屿还在和几个老教授讨论他们的成果被提前发布了怎么办。
实际上,韩行矜不太懂他们科研界的事,但是韩行矜知道一个道理。
所有的研究都是从无到有,也都是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展开了,想要提出新的理论,开创新的学派谈何容易。
韩行矜听了两嘴,悄悄和靳屿提出自己的疑问,“可是,你们每次写论文不都要写自己参考了什么,又解决了什么问题,还有什么不足之处吗?”
靳屿点头。
韩行矜借着大衣的遮掩偷偷碰了碰靳屿的手,刚准备撤回来,就被靳屿一把抓住。
尽管没在室外多长时间,但好歹也是深冬了,韩行矜的手还是有些凉的。
被靳屿温热的大手抓住,韩行矜觉得整个人都熨贴了。
韩行矜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凑近靳屿接着说。
“那不就是了,他们能发表,至少证明你们的方向时正确的,提出创新,解决他们的不足之处嘛,大不了多一篇参考文献。”
虽然韩行矜这个话听起来有点离谱,但也不是全无道理,至少比他们在这里讨论到底是不是成果外泄,怎么泄漏的,谁是内鬼有意义多了。
靳屿让几位老师先休息,毕竟也不早了。
“我带你在大楼里看看?”靳屿提议。
韩行矜摇头,“带我去据说闹鬼的地方就行了。”
靳屿看了一眼接韩行矜进来的研究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到了楼层,韩行矜就拦住了身边的人,接过周山帮她拎着的背包,把头发全部挽了起来。
“你们在这等我,不用过去了。”
“小矜……”
“姐姐……”
“小姐……”
韩行矜打断了他们所有人的话,“你们男生太多了,阳气重,他感受到了又躲起来说不定我又白来一趟。”
韩行矜甚至还去工具间拿了个扫把,然后满口牢骚地走进了卫生间。
“烦死了,大晚上还要我来打扫卫生。”
“我又不是保洁,还要来这种鬼地方。”
进到卫生间,韩行矜还特意把好几个隔间地门弄出动静,又冲了几次水。
看得出来这个卫生间好久没人用了。
果然,一通操作之后,韩行矜听到了一阵呜呜呜的哭声,那声音充满了幽怨,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不要说普通人了,就是早有心理准备的韩行矜也吓一激灵,韩行矜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开阴阳眼了,这要再是个什么面目全非的鬼,那就真的很影响心情了。
韩行矜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又从包里拿出之前淘到的辟邪剑,抓了一把符纸才又重新往里走。
刚走没两步,头顶的灯就开始忽明忽暗起来,看吧,一闪一闪的灯不一定就是接触不良电路老化。
哭声其实不大,但是卫生间空间太小了,又在隔间里,使得整个空间里都有回升。
韩行矜慢慢靠近阴气最重的,最里面的隔间,鼓起勇气,现在隔间门上贴了一个符,才一手握上门把,一手握紧辟邪剑,实在不行就对头砍吧,韩行矜想。
鬼怪这种事,她真的不拿手,不拿手就算了,实践和理论还同样不太丰富,她是真的心里没底啊。、
她之所以敢来,纯粹就是一时的英雄主义,加上对老道士的信任,老道士绝对不会不管她的。
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韩行矜推开卫生间门,结果,要什么阴阳眼,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正蹲在角落面对墙壁哭得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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