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唉，我就知道，这该死的求知欲总有一天会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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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你的气色意外的好啊，看来昨晚睡的很香嘛。”

第二天一早，萨拉塔斯在清晨阳光洒下时，端着一份大厨准备的早餐进入了船长室。她看了一眼正从床上坐起来的布莱克，语气揶揄的：

“单身处男喜欢一个人睡，是因为这会让他感觉到心神满足？还是和自己的双手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约会？

起来你确实有警惕我的理由，毕竟你的双手总不会背叛你吧？”

“尽管笑吧。”

海盗毫不在意萨拉塔斯话语里的成人笑话的恶意。

他活动着肩膀：

“但昨晚我确实睡得很好，就好像有个让我很安心的人抱着我一样，你是无法理解这种感觉的，我亲爱的萨拉塔斯。

因为把一切都视为有目的的你，不会爱任何人，你甚至不会热爱自己。

我很早之前就了。

如果你和我相处的时候，多一分真诚，少一分套路，我会更快接受你……”

“如果我真那么做了.”

萨拉塔斯将餐叉和餐刀放好，为布莱克做了个“请”的姿势，她：

“那我才是真要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那意味着我会丧失对你的致命吸引，男人嘛，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因为距离会产生美，而幻想能填补缺陷。

一旦得到了，再美味的菜迟早也会吃腻。

小主人，再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你的黑暗心智了，真正不爱任何人的混蛋是你才对。”

布莱克盯着餐盘里摆放的那枚红色的不规则石头，他把它拿在手里，放在眼前查看，几秒之后，他收起了它，轻声：

“我或许应该给你一个吻，愤怒之心啊，我真的开始感谢你了。”

“那还等什么呢？”

萨拉塔斯霸道的抬起布莱克的下巴，就要瑟气满满的吻下去。

下一瞬.

“布莱克先生，早餐来啦。”

就在海盗并未拒绝的这一刻，船长室的大门被推开。

冒冒失失的“首席女仆”，在船上很没有存在感的年轻姑娘塔雷莎·福克斯顿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闯了进来。

然后她就看到了海盗眼前的早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早餐，最后看了一眼打扮的颇有阿拉伯风情，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萨拉塔斯。

后者刚刚如蜻蜓点水一样，在海盗嘴角啄了一下，还试图把舌头伸入他嘴里，但被冷酷的海盗拒绝了。

这样有点太快了。

但没见过太多世面的首席女仆愣在了原地。

“以后，小主人的早餐，午餐和晚餐都由他忠诚而强大的仆从亲自负责！也就是我！”

萨拉塔斯看着眼前愣神的小丫头，她很生气，但又威严满满的：

“小主人不需要一个笨手笨脚的首席女仆，你能做的事我全部能做，你做不了的事我也可以做。”

她又补了一句。

看着眼前塔雷莎那股茫然的表情，切开都是黑的的萨拉塔斯心中冷笑，带着一股坏心肠的快意。

她在心中：

“没错，就是这样！

你存在意义已经被我剥夺了，乡下来的小丫头，哭吧，畅快的哭吧，然后永远畏惧我吧，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我的阴影里吧。

你这可怜的

唉唉唉！

怎么回事？”

虚空精粹的恶意想法还没结束，就看到塔雷莎茫然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她使劲点了点头，满脸高兴的伸手把手里的早餐盘塞进了萨拉塔斯手里。

塔雷莎一边活动着双臂，一边对表情呆滞的虚空精粹：

“那可真是太好啦！我正愁忙不过来呢，最近要照顾玛维小姐，要帮她换洗衣服准备水果汁，还要负责厨房里的采购和食物日程安排。

塞菲尔姐姐打算给我分配更多的活，但我已经焦头烂额啦。

好心的姐姐你能来帮我分担压力再好不过啦，呐，这是你的哦，和布莱克先生相关的事都由你来负责。”

首席女仆开心的从怀里取出一把木制钥匙，放在萨拉塔斯手心里，她：

“洗衣房里有布莱克先生的两套脏衣服，你一会就去洗吧，记得在船艉楼后面晾干，纳格法尔号不喜欢我把衣服搭在它的桅杆上。

哦，对了！

还有布莱克先生的船长室卫生打扫，每天三次，打扫工具就放在船长室外的柜子里。

中午的时候记得要喂‘疾影’哦。

还有霜爪和大角，它们两神出鬼没的，总是在吃饭的时间就跑回来，吃完了就消失不知道去哪玩了。

所以你要给它们准备三餐。

霜爪只喜欢吃肉，偶尔加点灵魂碎片，大角需要水果和蜂蜜，千万不能放错了，不然它会生气的。

要哄好久才能哄得好。”

塔雷莎絮絮叨叨的了一大堆，又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位黑袍姐姐漂亮的大眼睛，她关切的问到：

“姐姐，你听明白了吗？”

萨拉塔斯正处于无语之中，而在她身后憋着笑吃早餐的布莱克头也不抬的：

“她很聪明的，她听懂了，小塔雷莎。去吧，忙你的事去吧，我这边你以后不用管了。另外，不要再给萨尔写信了。

老加尼没办法跨越世界送信，别难为它。

至于找灯神送信也太奢侈了.”

“哦，我知道了，船长大人！”

塔雷莎元气满满的应了一声，随手很娴熟的召唤出自己的魔法扫帚，扛在肩上转身走向船长室之外。

不过在走出几步之后，她又回头对布莱克喊到：

“那个，船长，我下一周要休假，打算在托尔巴拉德饱饱的睡上一觉，能让您的私人女仆姐姐帮我带两天班吗？”

“不”

萨拉塔斯立刻就要拒绝。

结果话还没出来，布莱克就“帮”她回答到：

“当然没问题，你萨拉姐姐虽然是个大坏蛋，但她最乐于助人了。她知道该怎么取悦我，所以不必担心。”

“谢谢船长，谢谢萨拉姐姐！”

塔雷莎欢呼一声，提着扫帚就跑了出去。

而萨拉塔斯满脸怒火的转过身，唰的一声撕开脸上的面纱，露出奥妮克希亚那张吹弹可破的魅惑脸蛋，她看着布莱克，罕见的失控尖叫到：

“你就这么希望看到我倒霉吗？”

“是的。”

布莱克头也不抬的：

“我这人心肠很坏，看人倒霉我就高兴，你昨晚不是了吗？为了取悦我你愿意做一切事。

莫非，你只是而已？”

萨拉塔斯被气的不出话，臭海盗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都了，多点真诚，少点套路。

刚才和你开玩笑的，塞菲尔早就找好为塔雷莎带班的人选了，我的大副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能，她在自己的岗位上做的非常出色。

不过，塔雷莎的话提醒了我，我确实需要一名私人女仆。”

布莱克摩挲着下巴：

“总不能贴身衣物都要塔雷莎洗吧，她虽然不在意，但我也要脸的嘛。那么，萨拉塔斯，我的仆从.

你愿意成为我的私人女仆吗？”

海盗抬起头，看着面若寒霜的萨拉塔斯，他眨了眨眼睛，语气温和的：

“我需要你”

“你！”

虚空精粹很想把手里的早餐一股脑拍在眼前这个越来越讨厌的臭海盗脸上，但最终，她长出了一口气，又换上了自己那副完美的虚伪笑容。

她甜腻腻的：

“当然，我的小主人，我愿意成为您的私人女仆，不管是食物，衣物，出行，还是暖床，我都会做的无比完美。

来，这是今日的第二份早餐。

吃吧。”

萨拉塔斯将第二份早餐放在海盗眼前，当着他的面摩擦手指，将一缕缕黑色的碎光放入海鲜粥里。

她恶意满满的：

“吃吧，只要你敢吃。”

“有什么不敢的？”

布莱克笑了一声，：

“不就是加了点虚空碎屑吗？你以为我这个浑身涂满毒液的海盗会怕这个？”

哇，海盗抓起碗就要往嘴里灌，被萨拉塔斯一把摁在了桌上，她盯着布莱克，：

“会死人的，这是‘空灵毒素’，虚空力量在毒素方面的高阶运用，是我教你的第二课.认真听讲，你这不乖的生！”

萨拉塔斯脸上露出一副“有的是办法治你”的表情。

她舔着嘴唇：

“一会课程结束后有考试，我会给你准备试卷，如果你的分数低于70分，我的生，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你不能这样！”

布莱克冷声：

“你这是滥用规则。”

“不不不，法无禁止即可行，我的生。”

萨拉塔斯伸出手，放在海盗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她轻声：

“我们之前好了，由我教你虚空识。艾尔娅·蓝月院长把你教的真不错呢，我会向她习的。

现在。

收起你脸上那股失望的表情，开始上课！以后叫我导师姐姐！知道了吗？”——

两天之后，铜须矮人领地塞尔萨玛，骑在角鹰兽上的布莱克正揉着额头，而恢复了元气的小鱼人坐在他肩膀上，呱呱叫着欣赏眼前这片雪山环绕的翠绿大地。

显然，它很喜欢这片风景如画，温度宜人的山区。

但海盗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

“第一阶段的入门级虚空识考核将在一个周后进行，我的小主人，过去三天里，我向你讲述了三个大类总计二十七条虚空识。

一个周的时间应该足够你将它们复习完毕了。”

萨拉塔斯在布莱克耳边悄悄的：

“除了试卷之外，我还为你准备了施法考核，如果总分低于80分则视为不合格，除了重修课程之外，我还会对你施加惩罚。

但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在施法考核中失败.

你知道的，虚空的知识在主动寻找你，你已经感觉到了它们的回响，如果你失败了，你会坠入虚空的哦。

不过别担心。

在你完全堕落之后，我会在虚空里好好‘疼你’的，捏哈哈哈哈。”

虚空精粹在失败了好多次之后，终于成功掌握了和布莱克交流的“正确方式”，她以知识为饵，将海盗约束在了苛刻的习章程中。

她变的正经了。

就好像一夜之间褪去了所有的浮夸，但这样的正经不是布莱克想要的。

在蓝月院长的教导下，海盗对于知识的习效率已经非常高了，但在应付晦涩的虚空识时，却依然显的进度缓慢。

那些源于万物暗面的知识与布莱克知晓的所有魔法都不尽相同。

更重要的是，它非常危险。

每一次习都会在心智层面引发虚空的回响，若是海盗稍稍放松警惕，就有可能被虚空的回音趁虚而入。

这些纯粹虚空识堆砌的力量是纯净的，海盗不需要担心如面对上古之神一样被打上堕落印记，但纯净的虚空亦有威胁。

用萨拉塔斯的话，虚空是一面镜子。

在你直视它的时候，它会反馈给你最真实的倒影。但那里是物质世界存在的万物暗面，来自虚空的一切都会有黑暗的附着。

它映出的倒影，自然也不是什么无害之物。

布莱克习虚空识时，也会听到心灵层面的低语，但那些低语不再是来自可见的上古之神，不再代表堕落的邪恶。

那些低语来自他被虚空倒影的心灵。

换句话，那是他自己在“话”，而他必须会从这些低语中捕捉到真正的知识，而不是那些错误的信息。

越是狡诈的人，在虚空倒影中听到的就越多越繁杂。

真真假假的融合在一起，若没有分辨真实的智慧，就很容易陷入错误的诱导。

而用错误的方式深入虚空，虚空会回馈给你更大的谬误，直到你深陷于错误中无法自拔，并且被禁忌的知识扭曲灵魂。

到那个时候，摆在布莱克面前的就剩下两条路了。

要么接受扭曲，跪拜禁忌，成为虚空的仆从，和萨拉塔斯彻底融为一体，以保留自己最后的神智。

要么就放弃一切，迷失于虚空之中，再无法寻觅现世之路。

但风险越大，回报越大这个道理，在虚空力量也是成立的，只要布莱克一直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虚空就会回馈给他宝贵的力量。

仅仅是三天的习，海盗的刺客之道和术士之道就有了对传奇之力的深层感悟。

大概是因为阴影和暗影都是虚空下位力量的缘故，在布莱克涉足虚空真实时，他对于阴影和暗影的理解也被极大的强化了。

这是他必须向前的路，他不能退却。

在所有的力量之路上，布莱克也从未退却过。

十几分钟的飞行之后，穿着猎装带着面具，揉着脑袋的布莱克走入塞尔萨玛的矮人酒馆，带着一股努力习之后的疲惫，坐在了温暖的壁炉吧台前，对矮人酒保：

“来一杯适合疲惫习者的酒，温暖一下我的心灵，再来一份美味的血肠，犒劳一下我的肠胃。我的求知欲在咕咕作响，我的胃也一样。

另外，我要打听几个姑娘的消息，有一个蓝色头发的笨蛋丫头，她应该很好”

布莱克的话还没完，那大嗓门的矮人酒保就哈哈笑着：

“唔，你的是小星星啊，那出手阔绰的可爱姑娘今天带着她朋友们去洛克湖上炸鱼玩了。还专门租了艘船呢。”

海盗并不意外小星星在几天之内就能变的家喻户晓。

蓝龙小公主就是有这种神奇的亲和力，他也不以为意，找到人就好了。他一边端起散发着酒香味的酒杯，一边：

“好啊，钓鱼啊，这才是休假应有的活动嘛，不过听起来不太像是她会选择的.等等，我刚才好像因为长久的习而产生了幻觉。

要么就是你错了一个词，把‘鱼竿’和‘炸药’弄混了。”

布莱克放下酒杯，“看”着正在为他准备美味血肠的矮人酒保，在他身旁，抱着酒杯的小鱼人已经捂住了眼睛。

布莱克认真的问到：

“你刚，她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