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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子昂赶到师范学院的宿舍楼时,正看到柳思煦抱着裹着薄被的叶子佩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旁边站着宿管阿姨。
“发生了什么?”子昂焦急地接过子佩。
“不知道怎么了,昨天下午开始她就一直说肚子疼,晚饭也没去食堂吃,只让我带个馒头给她。”思绪惊慌地回答,由于害怕说话有些抖,“后来,后来熄灯了,我一直听见她躺在上面哼哼,我说去看医生吧,她说吃两片止疼药就好。再后来我睡着了,半夜听到咣当一声,是子佩从二层铺上掉下来了,我吓坏了就通知了宿管阿姨。”
子昂感觉子佩的身体滚烫得像一个火炉,身上大汗淋漓,气若游丝,头无力地垂在胸前,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中。
“子佩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呀?”思煦吓得低声啜泣起来。
“不会的,她不会有危险!”子昂坚定的口气。
思煦看到他抱着子佩的双手一直在抖。
这时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车顶上的红灯不停地闪烁划破了夜的宁静。
子佩被担架抬到了车上,一阵忙碌之后子佩的手腕和脚腕上都套上了夹子,头上的两台显示器滴滴地响个不停,上面的数值不断闪烁变换让人眼花缭乱,不安的情绪弥漫在救护车内,子昂的心已经揪到了嗓子眼。
“宋子昂,你的头在流血!”柳思煦看到了子昂头上正滴血的伤口吃惊地说。
高度紧张的子昂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头在流血,甚至也没感觉到疼。他坐在救护车的侧坐上一直紧张地盯着子佩大汗淋漓表情痛苦的脸,两名急救医生的每一句对话都牵动着他敏感的神经。此刻柳思煦的话提醒了他,看到自己胸前和大腿上滴落的血滴,头部瞬间似炸裂的痛感随即而至,他禁不住一声轻声呻吟。
急救医生回头看到了子昂的伤,连忙为他重新包扎了一下。急救车继续呼啸着疾驰在夜色中,几分钟后停在了医院大门前。子昂和医生推着急救车向急救大厅狂奔,子佩的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生命轻薄得像一张放平的a纸。
千万要醒来,求求你了,子佩。快睁开眼睛,别贪睡了。子昂在心理狂喊着,恍惚中感觉有一种力量正把他和子佩拉向两侧而且距离越来越远,而为了缩短距离自己能做的就是更紧地抓住推车不放。
t,血常规,心电图,脑电图几番检查后,急诊大厅里那个年轻的医生告诉子昂,子佩的昏迷是肾积水造成的感染性休克,而肾积水的原因是输尿管结石梗阻导致的。
那是什么病,子昂不解地问。
就是肾结石。先打点滴消炎然后做排石手术,医生边说边不停地在病历本上快速写着诊断结果,紧接着敲了几下电脑键盘。缴费去吧,医生抬起了头把几张单子塞到子昂手中,然后匆忙地转身接待下一波急诊病人去了。
余额不足。收款处的小姑娘翻着白眼对子昂说。怎么会呢,子昂对小姑娘说你一定看错了。
没看错!小姑娘索性把显示屏转向了子昂。上面大大的四个红字余额不足!
突然想起开学前几天跟父亲的争吵,导致父亲把支付给自己生活费的方式由以前每学期一次性支付改为每月支付了。子昂异常懊悔,才到月中怎么就把钱花光了呢?
救急大厅墙上挂的大钟已指向凌晨两点,看来唯一能求助的只有姐姐了。
“喂,姐,我急需叁仟元,快转给我!”子昂急切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声音这么嘈杂,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姐姐子玥不安的问话。
“我在医院。”
“在医院?怎么了?”
“没什么,不是我。就是一个女生突然得了急性肾结石现在需要住院手术,要先交住院押金的。”
“女生手术?凌晨两点多不是老师或是同寝室的其他女同学陪着,怎么是你个大男生?你姐我也是上过大学住过学生公寓的人,你能骗过我?!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一个女生要手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必有隐情!快说。”电话那边子玥厉声追问。
“就是这个女生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会在这里。姐,别再问了,真的是给女朋友看病用的。”子昂哀求道。
“等等,你的女朋友,看病?难不成你们你们,是流产手术?”姐姐更惊讶夸张的惊呼。
“姐——是肾结石手术!你要相信我。”
“你说实话,不然我去告诉爸妈。”子玥斩钉截铁的声音。
“姐,都是实话!”子昂急得团团转。
“你在挑战姐姐我的智商吗?鬼都不会相信你的话!”
“好吧证明给你看!”
子昂挂断电话,转身跑回还躺在急诊室的子佩身边,拉起旁边的柳思绪。
“姐,这是女朋友的室友,让她证明给你!”子昂打开了和子玥的微信视频,对思煦说,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姐姐。
可是还没等一脸懵圈的思煦开口,电话里就先传来了子玥的惊呼
“子昂,你的头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了点轻伤。”子昂猛地意识到头上的伤被姐姐发现了,视频里子玥穿着睡衣正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自己的头。她一定吓坏了,子昂连忙安慰姐姐说,不碍事只是擦破了表皮。可是无论子昂怎么解释子玥就是不相信,心疼地说要过来看子昂,催促子昂告诉是哪家医院。
“姐!”子昂大声打断了子玥连珠炮一样的问话,把镜头转向了病床上昏睡中的子佩,“我的事回头解释给你听,我能吃能睡健康地活着,可是她一直昏迷。姐,求你了,快汇钱过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解释!”
“是的,姐姐,我是她的下铺,今天凌晨子佩她急性肾结石发作,是我打电话给子昂的。现在需要住院治疗,可是我们身上没有钱,求您汇些钱,以后我们一定还给您。”柳思煦也对着镜头央求。
柳思煦的话起了作用,子玥不再惊慌失措镇定下来说马上汇钱过来挂断了视频通话。
子昂焦急地蹲在病床前等待姐姐汇钱,一会儿打开手机看是否有短信过来,一会儿心疼地为子佩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感觉时间漫长得如同静止了一般。这时,子佩忽然睁开双眼,深陷的眼窝中一双无神的眼睛望向子昂像是要说什么话,可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蜷曲了身体异常痛苦地低吟起来。子昂吓坏了连忙喊医生,然后俯下身紧紧抱起子佩,从没有过的恐惧绝望包围着他,嘴里不停呼唤着子佩的名字,你别吓我,求你了,看着我,我是子昂。可是无论子昂如何喊叫,子佩的身体依旧痛苦地扭曲着抖若筛糠。
医生寻声跑来,迅速为子佩打了一剂杜冷丁。过了一会儿子佩渐渐安静下来昏昏入睡,子昂轻轻放躺子佩身体,长处一口气,疲惫地又坐到床前。思煦看到子昂低头偷偷地搽眼泪,肩头轻微耸动,走过来轻拍子昂的肩膀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感到一切都是多余的。
这时子昂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连忙打开手机低头看,是姐姐的汇款短信。谢天谢地终于汇来了救命钱。
子昂办理完住院手续时天已经快亮了。柳思煦急匆匆返回学校,子昂一个人坐在病床边守护,输液管里的液体慢慢地流淌着。一阵困意袭来子昂昏昏入睡……
走廊里走动的声音嘈杂起来,窸窣传到病房内。子佩慢慢苏醒过来,她感觉手被谁紧握着,睁开眼睛看到了是子昂握着自己的手躺在床边。她回忆起两天前和子昂的争吵而后的不欢而散,心中不是滋味。子佩想坐起身忽然她看到了子昂头上的伤吃惊地叫了一声,子昂被惊醒。
“你终于醒了。”忽然的抬头,由于用力过猛子昂眼前一黑连忙又低下了头。
“你的头——”子佩的心猛地一缩。
“我没事,只是一个小口子,不小心摔的。”子昂轻描淡写地说。
“是你送我来的医院?”子佩隐约回想起昨晚的经过。
“嗯。是我和柳思煦,她回学校去了,说要跟导员请假的。昨晚真是被你吓到了,好在医生说并无大碍,是肾结石,等消炎后就可以做排石手术。”
“谢谢。”子佩看到子昂深陷的眼窝倦怠的神态知道他一定劳累了整晚,而且还带着头上的伤,心理就更加心痛。再联想到两天前的争吵,开始懊悔自己的任性。子昂说得对,也许真的是自己的倔强剑走偏锋了吧。
“怎么,我们吵了一架就陌生得要说谢谢了?”子昂托起子佩的下巴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直到她重新展露笑容,“好了,翻篇儿了。以后我们两个谁也不准再提!”
“好。”子佩用力的点头,是对子昂的回答也是给自己心理解锁。心情忽然像怒放的向日葵般幸福快乐,一扫两日来心头的阴霾。
一个高个子的黑衣女人站在病房门前,和周围雪白的环境形成了刺眼的反差。子昂小心地吹凉杯子里的热水,递给子佩,完全没有察觉身后的事情。
子佩抬头看见了这个女人,心理嘀咕似曾相识好面熟的样子。正迟疑着,子昂回头看见了黑衣女人。
“姐姐,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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