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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长辈边说边往外走,楚楚还抬头朝两个柔情蜜意的人眨眨眼睛。
把夏雪弄了个大红脸。
哪怕已经生了孩子,但是听了那些话还是忍不住的害羞。
夏雪平安产子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湘州府衙门口的马车排成一排,内院里人来人往,全都是城中的世家及其富豪上门。恭贺送礼。
寻找一切机会跟知府攀上关系。
在小石头出生的好几天里,衙门里都是门庭若市。
各方送过来的礼物堆积如山,五花八门。
把楚森楚北眼睛都给看直了,就差没流口水了,让一家人又好气又好笑。
在这两人的带动之下,楚楚也跟着学歪,三个人一起扎进库房里。
在琳琅满目的礼品中王的不亦乐乎。
“收这么多东西,会不会有人告大哥贪污?”
“没事你没看到吗?那些送金银玉石的大哥都给退了回去,剩下的这些都是正常的收礼,只好将人情记下了,日后还回去就行了。”
“对对对,要是什么都不收也不行,那样会显得格格不入的,对大哥的影响反而更大。”
……
几人在库房里待了好一段时间,也选了不少,好家伙,等抱着礼物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前来探望的张文珍唐灵等人。
这话说起来楚楚跟这几人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从上次在县衙见过面之后,楚楚回了东泉村,张文珍几个人就算是想要结交,也不好直接找上门去。
等看过夏雪跟孩子之后,因为还没有满月,按照习俗大人跟孩子都不能见风,所以楚楚将几人带到了后院,坐在一起闲聊,算是替夏雪好好招呼一番
……
在府城待了几天,当小石头满月之后,一家人就回了东泉村。
十二月的脚步紧随其后。
越是接近了年关,普通老百姓就越是发愁,因为一场大灾,今年粮食颗粒无收,米铺粮食库里的米价也越来越高,比以往的价格翻了好几倍。
要是价格一直降不下来,无数的百姓可能连年夜饭都吃不上。
到了十二月底,朝廷下令要求各地的虎牙进行统计,但凡粮食价格高出正常价格的,米商凉山需要缴纳重税,比以往多得多,要是敢偷税漏,偷报漏报者,斩!
一夜之间,各地的米粮价格纷纷往下调。
各地百姓欢呼出声。
对朝廷对当今上称赞有佳。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楚家人院子里已经升起了火盆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楚楚坐在火炉子旁,熊熊燃烧的炭火将他的小脸印得红通通的,眼里带着轻松的笑意。
”朝廷这番举动,为百姓谋实惠,把百姓的疾苦放在第一位。
咱们东临会越来越好的,现在只有西昌跟南召那边了。”
提起这个大家都沉默了下来那边的情况不能乐观,整个东临百姓心里都清楚。
想要过关着实不简单。
京城,地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萧景瑜立在窗前,是心里白茫茫的一片,这个时候的东泉村也不知道下雪了没有。
街上满街的炮竹声,昭示着新年的到来。
如同往年一样,家家户户都挂着大红灯笼。
可即便是这样,今年过年的气氛也明显的寡淡。
等过完年,东陵的使臣团,就要分别前往西昌,南召。
太子殿下前去南召。
萧郡王去西昌。
至于三大国之间会不会打仗就要看谈和结果了。
这关系着整个东临百姓的安定这件事,便时时刻刻揪着百姓的心。
时间越近心里便越悬,就算是最为喜庆的年节,也没有心思好好过。
还能无忧无虑造成嬉戏的,只有那个无知的孩童。
楚家门前已经贴好了春联,画上了喜庆的年画。
一家人照常围在火盆旁,跟以往不同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小摇篮,小石头在里面正睡得香甜。
才刚满月的小娃娃,吃了睡,睡了吃,噌噌的往上涨。
早已没了,刚出生时皱皱巴巴像猴的模样。
浑身粉嫩粉嫩的,手臂就像藕节一般。
“这哪里是小石头,明明就是一个肉团子。”楚楚看着小摇篮里的小侄子轻笑。
难怪长辈们都那么喜欢小娃娃,确实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看着他的手臂都想咬上一口。
“小石头睡着了,你别总是去动他,待会儿醒了就得哭了。”楚老太支持了楚楚想要作祟的手。
“哎呀,真的是失宠了,怎么办?小石头,姑姑好羡慕你呀。”
把一家人逗得开怀大笑。
“过完年希望快点好起来,新的一年,主要是个好光景。”
老人感叹着,楚楚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
过完年之后东临的使团,就要分别前往西昌跟南召了,到时候真的能好起来吗?
守岁之后就是新的一年了。
天还没亮呢,东泉村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这一天孩子们是起得最早的,也是最为兴奋的。
洗漱过后,几个几个的结成伴,笑闹着去村子里的各家各户串门拿小红包吃小零嘴,走的时候再顺便带走一些。
楚楚最喜欢的就是孩子们过来了,格外的热闹喜庆,尤其是现在他们家也多了一个小娃娃,虽然才一个多月,但是家里的气氛却跟以往不同了。
要说有何不同,那就是更加温馨了,更加欢乐了。
楚家长辈有了新的团宠,他们这些小辈就被晾在一边了,只能自顾自的找乐子玩。
楚南叹气,“看来从今年开始,压岁钱就会少了,还要拿出去一部分。”
“你都多大人了,还想着压岁钱。”楚老太正抱着小娃娃逗趣,听到他这样说,顺口就回了一句。
“从年头忙活到年尾,也只有这一天才能乐呵乐呵,再说了,我也还是个小娃娃呢。”
“对呀,小娃娃,比猪的还要壮实的小娃娃。”
一家人哄堂大笑。
“要说咱们家,年年收红包最多的就是楚楚了,可小石头出生就不一样了吧,哈哈哈。”
楚楚木着脸,“何止是不一样,我发出去的红包都要比往年多,光是那些酒厂的负责人就有十几个,更别说酒厂里的工人了。”
“你跟我们可不一样,你是洒厂的东家,现在凡怡不在,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东家在这里,你当然要给他们发些红包了,这样有利于酒场的发展嘛。”
这说的倒是事实。
初二这天,楚家三兄弟照常陪着媳妇回家走亲戚。
为了冲淡灾情带来的影响,东泉村特意请来了戏班子,在村子中央搭上了戏台子,好不热闹。
钱都是每家每户一起凑的,当然楚家出的比较多。
这些年来村子里的人在酒场上工都是尽心尽力的,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楚家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回馈他们。
过年给红包发年礼是一回事。
让他们热热闹闹过个好年又是另外一回事。
……
二月。
南方早已是春暖花开。
北方依旧是寒冬凛冽,但是河面上的冰雪也开始融化。
整天整个京城严防死守,重兵守候。
城外的百姓不能进城,内的百姓不能出。
今天对东临人来说异常重要。
太子殿下前去南召。
萧郡王前往西昌。
两人这一去,关系着两国安定,被拦着的百星,丝毫没有怨言。
皇上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前来为两人及使臣团送别。
这次是管襄第一次自己处理事情,皇上跟他都已经知道,南召王爷已经平安归来,所以此次前去南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最麻烦的是萧景瑜那边。
他那边皆是无知的危险。
萧景瑜乘船前往西昌,盯着河面出神。
他终究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
还是没有好好的跟楚楚在一起。
当初楚楚前世意外身亡的事,他已经查清楚明白了。
但是。
这更让他难以接受。
在知道消息的那个晚上。
他心痛难忍,连站都站不住。
等处理完这些事情,他一定好好跟楚楚赔罪,用余生来弥补。
也不知道他这次没有去跟楚楚告别。
他的小姑娘会不会生气?
“公子,外头风大,进去歇一歇吧。”下人过来劝。
肖瑾瑜并没有回头,“现在才刚刚入春,等我回来时,这里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季节交替,在所难免,,我们所有人都在等着王爷归来。”
萧景瑜笑,是啊,季节交替在所难免,他只要他的楚楚不会变,不会不理他。
他还记得楚楚发脾气的样子,当初他因为骗了楚楚说,吴老先生不满意他所做的功课,楚楚气的,好久没有理他。
他哄了楚楚好久才能楚楚原谅了他。
也好在,楚楚原谅了他。
不然,他不知道他放弃一切重生的意义在于何处。
楚楚在药田里忙活了好一会儿,检查了果树及药材的生长情况,对比了以往,猪猪打算回家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药水可以增加果树的产量,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招魂的声音。
“好妹妹,好妹妹,好妹妹,我回来了,你肯定特别想我,是不是?我跟你说我可想你了。”
楚楚听到这声音,额头划过三条竖线,嘴角狂抽着,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胡凡怡那家伙回来了。
那家伙思夫心切,传出南召王爷失踪的消息之后,就跑回了京城,生怕两国一交战,阳焱要带兵打仗。
一看到楚楚推门进来,胡凡怡就赶紧抱住楚楚,“好妹妹,好妹妹,我跟你说,我可干成了一件大事,我跟你说,咱们的酒可以卖到西昌去了。”
楚楚的嘴角笑意一僵,沉默了好久。
最后她笑了笑,她的好姐姐是天下最好的姐姐,“谢谢了,凡怡姐。”
其实一开始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西昌,但是既然机会摆在了面前,断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没事没事,你去找萧景瑜,我还可以去找我家阳焱呢。”
楚楚“……”
得,白感动了。
“不过,楚楚,你可不要让楚爷爷,楚奶奶知道这件事是我干成的,不然我怕他们揍我。”
“没事儿,要想见到你家阳焱,你就要忍一忍。”楚楚伸手拍了拍胡凡怡的肩膀,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
胡凡怡发了个大白眼,什么叫他要见到他家阳焱。
明明就是楚楚这个小没良心的想见萧景瑜。
不过……
好吧
她承认,她是想见阳焱。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里,楚楚嘴角的笑都停不下来。
她知道这一次去西昌不一定能见到萧景瑜。
但是,虽然帮不上他什么忙。
但是离萧景瑜离得近一点,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她希望在他忙大事的时候,她能用自己的方式陪着他支持他。
虽然胡凡怡那边已经全都安排好了,但是依旧要做些准备。
她去西昌不是为了成为萧景瑜的累赘的。
另外一个这件事,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家里人开口,&bsp&bsp说自己要去局势紧张的西昌。
还是萧雪注意到了楚楚的不对劲,“怎么了?有心事?”萧雪抱着小石头坐在楚楚旁边。
楚楚呆了呆,“我这么明显吗?”
看着楚楚那傻傻的样子,萧雪笑了,“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但其实不是这样,从小楚楚就会将一些事情掩饰得很好,面目管理的很好,只是他跟楚楚年龄相差不大,再加上可能是比较敏感,所以还是察觉到了小姑娘心里藏了事。
楚楚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将事情给说了出来,“大嫂,我想去西昌。”
这下子轮到了萧雪怔住了,“现在两国的局势紧张,景瑜哥才出使西昌,他有一个使臣的身份摆在那里,一般人伤不了他,但是你就不一样,你是女子了,不管以什么身份,我都不想你去。”
楚楚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大嫂的意思。
这也是她不敢对家里人说的原因。
一时间空气安静了下来,只有小石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朝着楚楚甜甜的笑。
楚楚掐了掐他胖乎乎的脸蛋,遭到了口水攻击。
随后扭过头去,将楚楚无视了个彻底。
楚楚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她的小侄子不爱她了。
不爱她这个姑姑了。
看着楚楚特意表现出来无所谓的样子,萧雪叹了一口气。
将小石头换了个姿势,让他舒服一些,顺手将他吐出来的口水擦干净,语重心长地看着楚楚劝道,“现在这个时间,景瑜哥还在路上,怕是连东临的边境都还没出,等他到了西昌境内,是会由西昌皇室前去迎接的,所以它
他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你不要太过于担心。
你就算真的想去,等两朝的局势明朗一些,再去,可以吗?”
萧雪真的是很担心楚楚的状态,也担心他去了那边会遇到危险。
楚楚无奈。
既然大嫂都这样说了,那就也只能先这样了。
毕竟她总不能偷偷去。
她不能让家人为他担心。
正如过年时所说,新的一年新气象。
阳春三日,东泉村已经开始了春播,处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丝毫没有了被大水侵蚀过的模样。
到了三月中旬,村子里的春播基本完成,荒废了大半年的田地,也重新插上了秧苗。
东泉村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生活。
忙完了春播,因为记得萧景瑜说过,萧家跟胡家都是朝廷的备用库。
要努力赚钱。
所以楚楚依旧是卯足了劲的赚钱。
拉着胡凡怡一头扎进了酒厂的扩建当中。
并且,新酒厂的选址也越来越广泛。
在许多州城都同时开建酒厂。
商业版图进一步扩张。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经过一个多月的水路,东陵的客船终于到了,西昌码头。
由白令为首的文武百官,至码头迎接。
一行人前往皇宫。
西昌跟东临大有不同。
此次的宴席设在了御花园,还有乐师弹奏。
看着好不热闹。
“此前,朕的三子出使东临,多得萧郡王照顾,听说他曾经还在王爷府中住了一晚。”入座之后,上面传来西昌皇的声音,“这一次王爷前来我西昌,他与王爷熟悉,就由他代为招呼王爷,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多谢皇上!”萧景瑜知道自己推脱不过,直接点头就答应了。
西昌皇明显的愣了一下,继而大笑,吩咐人传膳。
白令与萧景瑜坐在同一行,跟哥俩好似的,亲自给他斟酒,“东陵的酒醇香,但这西昌的酒却烈得很,王爷尝尝。”
“有劳了。”萧景瑜端起酒杯浅酌,眉头一皱也不皱。
“你这人,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都同住一晚了,你竟然还猜不到我的心思。”白令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
萧景瑜“……”
“三皇子,我记得我说过的,我并无龙阳之好!”
白令“!”
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俊脸直接就红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无视周围人的目光,他淡笑,“你也太过于自负了吧,我就是想要你说这酒太难喝了,听说东临的药酒,是王爷未婚妻酿造出来的,难道我也不想让你未婚妻家里的酒成为贡品吗?这样多好。”
“你想的过于多了。”
白令不说话,只是看着萧景瑜笑。
萧景瑜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眼前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反正这白令之前住过他的萧府。
这次就换到他住他家去。
这就是礼尚往来。
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看看,眼前这人到底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父皇,听说,东临的萧郡王深受东临皇的看着,可见王爷之优秀,今日有幸一见,发现果然如此,父皇,不知儿臣可否跟王爷敬酒一杯?”
面前突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对于皇室公主的言行,在坐的西昌皇室,乃至所有的西昌官员,似乎都觉得习以为常,“当然!”
萧景瑜抬头望去,是一位身着大胆的女子,衣着暴露。
看样子似乎是某位皇室公主。
白令的脸上,浮现出了坏笑。
他特别好奇萧景瑜会怎么应对?
东邻的民风保守,那边的女子一个个都矜持的很。
不像西昌这边个个如此大胆。
萧景瑜怕是没有见识过。
再说了,连西昌皇都只回了个当然二字。
萧景瑜是不能拒绝的。
要不然就不仅仅是拒绝皇室公主那么简单了。
是在当场驳了西昌皇的面子。
两国局势本就紧张。
他到底会怎么做?
不仅仅是白令以及西昌的官员等着看肖景瑜如何应对。
就连东临这边也齐齐的看着男子。
相比于西昌那边的看热闹。
他们这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萧郡王是个什么脾气?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
要是惹了他不爽,就连太子他都能当街甩脸。
但不得不说,他的才能十分出众。
既是吴老先生的大弟子,还是太子殿下的师兄。
皇上也对他颇为看重,特意令他辅佐太子。
但这里是西昌,跟他们局势紧张的西昌,并不是东临。
一个不慎就可能会关系到两国的邦交。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到了萧景瑜。
都在看着他会如何回答。
身着暴露的女子,西昌皇室七公主,已经端了一杯酒,面带笑意款款而来。
萧景瑜。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承蒙公主厚爱,愧不敢当,公主不必敬酒,我自罚三杯,就当做是给公主赔罪了。”
七公主的脚步一顿,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你这是何意?”
“众人皆知,本王早已定亲,临行之前,家母及未婚妻特意叮嘱,不可做出让他人误会之举动,我东临是重情信诺大国,本王既答应了他们二人,就应当信守承诺,所以公主这个酒我喝不得,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还望皇上与公主见谅。”
话音刚落,已经接连喝了三杯酒。
七公主眼里的怒火已经退下,“王爷的母亲和未婚妻并不在此&bsp&bsp,所以接下本公主这一杯酒又何妨呢?在座的都是朝中的大臣,总不至于跑到你母亲和未婚妻面前嚼舌根吧?”
“守信是骨子里的,并不需要做给外人看,是连对自己家人的承诺都遵守不了,还谈何大事?”
听到他这样说,七公主的眼里散发出不一样的色彩,看萧景瑜的目光更是不加掩饰。
至于其他人,却更加在意萧景瑜所说的话。
却压制了下来,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这样叫不太好。
王爷不愧是王爷,不愧是吴老先生的弟子。
不愧是太子的师兄。
短短的几句话,不仅没有得罪对方,还狠狠的夸了东临一把。
高实在是太高了。
只想给他竖大拇指。
那一边,西昌皇笑,“老七,退下。”
七公主再次深深的看了萧景瑜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朕的公主们从小就被朕给宠坏了,任性的很,还望王爷见谅。”
“不敢,公主乃真性情。”
萧景瑜朝上面笑了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真正的皮笑肉不笑。
白令算是服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解决到了一道难题。
“王爷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竟然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打发了。”
“哦?是吗?”
白令“……”
这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宴席继续,没有人再提起什么敏感的话题。
等宴席散场,使臣团众人已经微醺了。
带着些许的酒意进了驿站安顿。
萧景瑜则是秉持着礼尚往来的友好礼节,住进了白令的府上。
“那么多的客院,你随便挑一个,要是都不喜欢,你可以住我的院子里,要是你觉得一个人睡太寂寞,你要是想跟我睡,我也可以陪你。”白令跟萧景瑜并排而走,哇唧哇唧的说一大堆。
他想去哪里住,自己找。
对于白令的话,萧景瑜只觉得自己十分危险。
要离他远一点。
保不齐这个人就有龙阳之好。
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西昌皇室始终没有将谈和提上日程。
萧景瑜也不急。
只是不紧不慢地上了一份奏折。
装装样子催一催。
但是他知道这样并没有用。
所幸他也只是装样子而已。
在装样子的这几天时间里,白令尽地主之宜,带着萧景瑜四处游玩。
夜晚,客栈。
两人相对而坐。
“你那边查出了什么没有?”
“暂时还不确定,有些许眉目,但是没有证据。”
“当时的情况,我看到了,对方下手极是干净利落,季如在沙场上纵横了十几年,一身功夫不是无人能敌,但是也绝对过硬,却被人一击毙命,但那个人似乎只是针对季如,或者说特意要让我西昌牺牲损失一名大将。
“要不是我当时在场,我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你们东临故意的了。”
萧景瑜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沉思。
这一切,包括当初七夕的爆炸,后来的战书,都指向了厉家。
可是也仅仅是指向厉家。
查到厉家后,线索慢慢就断了。
什么都查不出。
前路迷雾蒙蒙。
“西昌皇应该知道这件事跟我东临无关,为何揪着这点不放背后在打什么主意?”
“你这话是不是问错对象了?要知道我可是西昌三皇子,那你说这些不是卖国吗?”
“那当然不是,我看不出你对西昌皇室有任何的感情,不然你也不会坐在这里跟我说这些。”
白令“……”
好吧,他服了。
“他知不知道真相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百姓们的态度,现在西昌百姓对东临极为仇视,朝廷总要有些措施,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
“他这是想要逼我东临妥协?”萧景瑜笑。
“这个,你就要问他了。”
“王爷!”
有人闯了进来,萧景瑜头也不抬,就跟没有听见一般。
七公主走了进来,看见萧景瑜眼睛一亮,再次叫道“王爷,我身为皇室公主,理应尽地主之宜,这一次我就跟在你们身边了!”
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十分大胆,有一股豁出去的架势。
男人,向来经受不住猛烈的追求。
然而她的大胆言论,并没有引起萧景瑜的注意。
好像并不是跟她说话一般。
这种无视比直接拒绝更加伤人心。
萧景瑜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朝两人点点头,“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二位慢聊。”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客栈。
七公主站在原地看着男子的背影,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白令见状,也只是笑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东陵使臣团登上西昌领地的那一天,整个西昌的百姓就一直在等着。
等着皇宫里传来消息,看看皇室是怎么解决大将军遇刺的事情。
东临又该为此付出什么样的责任代价?
他们要看看皇室是怎么给大将军报仇的。
这个期间,不仅仅是西昌在等,
东临也在等。
终于等到了西昌皇松口,定下了商谈的时间。
西昌大将军遇刺这件是两国合力追查都没能查出来,但是仍是在东临境内出的事,所以西昌自然而然的就将事情怪罪到了东临头上,他们需要负责。
双方协商。
萧景瑜犹如当初,白令一般。
最后一个到达协商地点。
面色淡然,叫人看不透眼中的情绪。
即将到达协商地点,一女子盛装打扮在此,笑容张扬,“王爷,以后还请多多指教。”笑容里带着某种意思。
还有她说出来的这句话,萧景瑜眉头皱了皱。
并未搭理女子,擦肩而过。
并没有被萧景瑜的无视影响到心情,七公主笑得更为张扬,“&bsp&bsp走,回去要准备嫁妆了。”
而此时的协商场面气氛异常紧张严肃。
西昌官员一坐下来就开始提及大将军的死给西昌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将才难寻,朝中损失的兵民,战功赫赫的大将。
数十年都可能培养不出一个同样的人来。
两国本就年年交战,西昌大将军一死,西昌的国力就削弱了不少。
若是人是死在了战场之上。
那西昌也无话可说。
但是人偏偏就死在了东临国土。
这难免就会上升到阴谋论。
两国官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个个吵得脸红脖子粗,互不相让。
而两国代表期间都是一言不发,任由双方争吵。
等吵了好一段时间,一行人都累了,暂时安静下来,西昌皇才开口,“不知萧郡王对此有何看法?我朝的大将军确确实实是死在了东临境内,不管凶手是谁,有何目的,你们东临在这一点上也难辞其咎,是你们没有保护好我国的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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