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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种植茶叶太耗费精力了,楚楚想的是买一片已经种好了的,到时候只要给她提供新鲜优质的茶叶,她就能利用灵泉,炮制出顶级的茶叶来。
灵泉可以养生。
茶叶要选口感好的。
那她的茶叶卖点就有两个。
口感,养生。
现在的人,都注重养生。
是人都惜命,有钱人更是,楚楚想要炮制出一种既能够让他们一饱口福,同时还具有养生之效的茶叶。
这样就能跟厉家争上一争。
下午,萧景瑜急匆匆的去了东宫。
萧景瑜刚到东宫正殿,殿内已经是满地狼藉了。
管襄坐在椅子上,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脸色尤为难看。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看到男子,顿时就打开了话夹子,“师兄师兄,太后那个老妖婆简直是该死!”
“怎么了?”萧景瑜走进殿内,将地上的册子捡起来放好。
“师兄你看,这个是偷偷从清慈宫抄录的名单。”管襄从长案上面抽出一份册子递给萧景瑜。
直接翻到其中,被翻得皱起的一页,指着上面的名字给萧景瑜看。
上面有略显缭乱的两个字。
楚楚。
萧景瑜眼神冰冷。
手指微微一用力,就将那张纸撕了下来,在掌心团成团,他扭头,视线看在清慈宫的方向。
“她找死!”
“原本以为她只是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没想到她竟然把手伸到了小师姐身上”
萧景瑜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过了很久才压下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厉大后走到这一步主要目的怕是想挑起我们之间的嫌隙,怕是她以为,你对楚楚有心思……”
“&bp;师兄,我冤枉啊,我发誓,我只是把小师姐当小师姐,不敢生出半点不一样的心思!”
那个老妖婆怎么还不去死!
“她怕是还有别的目的,这样,你先进宫跟皇上说明,让皇上不用管这件事,盯着厉太后就好,她肯定还有别的动作,以此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这么说来,她已经盯上小师姐了?要开始动手了?”
“她真正要出手对付的是我们。”
“你先去跟皇上说,你们俩都装作不知情,这件事情是由厉太后全程主持,你跟皇上都不知情,也说得过去,况且皇上也很少过问后宫之事。”
“行,我这就去跟父皇说。”
“那师兄,小师姐的事情怎么解决?”
“已经定亲的女子是不能参加的,到时候你跟小师姐先把事情给定下来?这样一来,他们也就没有办法了。”
“这件事情你先别管,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你跟皇上都不知情。”萧景瑜顿了顿,“既然她有意瞒着你们,那我们就顺她的意好了。”
“行,师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到时候就等着看那个老妖婆强撑着笑脸的模样吧。”
从东宫出来,沿着街道向前走。
终究还是把她牵扯进来了。
谁算计她,他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
暗卫的密信过了六天才送到萧景瑜手里,此时对他已没有用处了。
虽然信中的解决方法让他大为心动,可是他不想这么委屈楚楚。
他希望他们两个之间,是欢欢喜喜的,是被所有人祝福的。
胡家那边托人传来了口信,说是经过一个月的挑选,已经确定了几处离京城比较近的地方,只带去实地考察过后,就能签订,价格买下来了。
去考察这天,是楚楚跟胡凡怡一起去。
两个人都很满意,最终以7万两银子买了下来。
时间过得异常之快,已经到了十二月,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楚楚也准备启程回湘州,打算跟家人一起过年。
在楚楚收拾着回家行李的之时,胡凡怡那边出事了。
年关将至,各个商铺的生意就越来越好。
尤其是胡家的酒坊,天天人满为患,但凡是东泉村的酒,一上货架就会被扫购一空。
甚至还有那些大户人家派着人过来蹲点。
东泉村的酒可谓是供不应求。
凡事只要喝过一次,都对别的酒不感兴趣。
只是这东泉村的酒楼一点不好。
限购。
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必须得靠抢。
抢不抢得到全靠运气。
胡凡怡在后头数着银子笑歪了头,还是她跟她的好妹妹聪明,这限购一弄,价钱都往上翻了翻,听他的好妹妹说这叫什么?哦,对了,这叫饥饿营销。
抱着银票,胡凡怡觉得外面的吵闹声都格外动听。
“小姐,小姐。”外面传来掌柜的喊声。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酒又卖空了?库房里应该还有,在搬几坛上去。”胡凡怡懒洋洋的应着。
“哎呀,不是,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有人过来闹事,说我家的酒喝死人!”掌柜着推门进来,身上还挂着彩。
胡凡怡砰的一声就站了起来,“闹事?我说怎么没动静呢?原来在这里等着!”
她从小就跟着她爹她哥做生意,怎么会不明白商场这一套,他们大肆买茶园茶山的消息怕是已经被厉家知晓了。
怎么?怕茶叶争不过他们。
就来把他们酒坊的名声弄糟?
胡凡怡冷笑着将银票收好,“你偷偷去报官,不要让人给发现了。”
“是,我这就去。”掌柜的脸色虽然难看,还挂着彩,却并不慌张。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掌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更何况,他们家酒馆的酒到底怎么样?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东泉村的酒他自己也买来喝。
别的不说,要是真能喝死人,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前头已经闹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就是这个胡家酒坊,就是东泉村的酒,把人给喝死了!
当初卖酒的时候,把这个酒夸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对身体好!。
我省吃俭用才买了那么一坛,想着等过年的时候孝敬家中长辈,谁知道最后竟然会是这样,活生生的把人给害死了!
你们给我赔命来!大家都看好了,东泉村的酒喝死人了!
什么对身体好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那酒里放了些什么害人的东西。”
中年男人嘴巴呱唧呱唧的吐吐出一大堆,煽动着周围人的情绪。
看到这一幕,本是热闹的铺子,都停止了购买,停下来观望。
胡凡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很多客人都在男人的这一番话中表露出了怀疑,甚至有一些隐隐被说动,找他们要退钱。
吃到她嘴里的就是她的,想要再让她吐出来,简直是做梦!
“大家都让一让,不要挤在这里,我们小姐来了。”小二帮忙开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解释。”
“不知道这位客人说的,你家里有人喝我家酒坊的酒喝死了,你是死者的什么人?真的是喝我家的酒喝死的吗?什么时候死的?可有什么证据?可让杵柞验过尸?”胡凡怡一连串的发问把众人给问蒙了。
过来好一会儿,周围的人才提出质疑,“是啊,这人突然冒出来说喝酒喝死了,可有什么证据?要是没有证据,那岂不是来闹事的吗?”
胡凡怡立即接话,“这位大哥说的不错,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没证据就跑来这里嚷嚷,特意选在这个时候,现在年关将至,可是有什么别的居心?
现在在场的各位都是我胡家酒坊的老客户了,我这酒已经卖了十多年了,大家说说这酒出过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没有,从胡家酒坊开始买东泉村的酒开始我就一直在这里买酒了,算起来也有十到年的时间了,我可是越喝越精神了。”
“这个酒我全家都有喝,有三四年了,也没出过什么问题啊。”
“胡家酒坊的口碑我是信得过的,喝了这么多年了,这个酒的功效只有我们这些人才知道,那是真的好啊!”
“我说你们几个不会是过来闹事的吧?想着现在年关将至,好过来讹一笔?”
“嘿,你这么一说看着倒是挺像的,这是东泉村出的酒,价格向来不低,&bp;一般人家可是买不起的,这几个人一看就不像,谁能买得起酒的。”
眼看着那几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胡凡怡笑道,“你说你家离家境不怎么好,想着过年了,买点酒孝敬家中长辈,那你应该是第一次买着东泉村的酒吧,不知道酒坛子可还在,能否拿出来一看?这年关将至了,想要骗过年钱的骗子越来越多了,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中年人被胡凡怡这么一问,本就已经难看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你是这酒坊的小姐?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你也不嫌害臊。
你们这胡家酒坊的口碑可真是行,都帮着你们说话。
不就是看你们有钱吗?你们有钱人还真不一样,害了人还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我告诉你!我就是在你家买的酒!家中长辈也确实是因为喝了你家的酒喝死了!
本来年关,一家子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时候,出了这种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是我亲手害死了自家长辈。
我家长辈喝了你家的酒死了,这个是事实,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你说几句话就能推翻的,你要是不认咱们就报官!”
“对!报官!既然你们不认,总是要证据,那咱们就报官,让官老爷来判定,我们本来只是想让胡家给我们一个说法!给大家伙一个说法!既然你们死不认账,那咱们就报官我就不信了,在这天子脚底下还没有王法了!”
几个人一口咬定,他家长辈就是喝胡家的酒喝死的,神情悲痛,不似作假。
看着他们这模样周围的人又有些动摇了。
不会真的是胡家酒喝死人了吧,他们喝了确实没事,而且很有功效,这也是这酒即便很贵,他们也依旧倍加推崇的原因。
可是这些人连报官都不怕,这信誓旦旦的模样,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应该相信哪一边?
而且相不相信胡家酒坊是一回事,可要是就真的有问题,那就关系到他们的安全了,谁也不敢拿自己亲人的身子来开玩笑,那可是吃到肚子里的东西。
胡凡怡看着中年男子,一番话就能立刻动摇,人心果真不是善茬,现在就连他自己都有点琢磨不透,对方既然敢,堂而皇之的说出要报官,手里到底还捏着什么底牌?
这个底牌怕是能把他们打到爬不起来。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骑虎难下了,闹事的几个人也紧紧盯着胡凡怡,看着她的神色变化。
双方僵持不下。
“好,那就上公堂,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搞明白,我胡家是生意人,最注重信誉二字,绝不可能弄虚作假来砸自己的招牌!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们尽管使出来!我也不相信这世上邪能胜正!”胡凡怡看着那闹事的几个人道。
她胡凡怡可不怕这几个人!
太子殿下还要叫她一声姐呢。
胡凡怡都已经放出话来了,店铺的人也立即转身前往衙门。
同时胡凡以野草管是使了个眼神,趁人不注意时,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跟着一起出去。
那些人是有备而来的,既然敢去报关,那就必定什么都已经打点好了,到时候去衙门他未必不会吃亏。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让人请官兵来正常姿势不行了,根本就请不过来。
这件事单靠她一个人解决不了。
她得要搬靠山。
厉家既然敢给她下套,&bp;怕是这周围已经布满了他们的耳目,他们必须要按计行事,绝对不能够大意,以免遭了对方的阻拦。
酒坊里的管事同样跟了胡凡怡许多年,稍微提点几句就知道胡凡怡样做什么。
他退下去之后,立即找了心腹前往萧府报信。
此时的楚楚正在萧府里收拾东西,顺便跟已经出关的黎蔚讨论他的新药。
“怎么样?这药如何?跟解毒丹相比呢能够超越天吗?”
“你既然想知道找只兔子来做实验不就行了?”
“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杀兔兔?”黎蔚瞬间倒吸一口气看着楚楚,“它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拿来做这么残忍的实验?”
楚楚:“……”
你说这话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萧府里,没有被你祸害的人几乎没有!
楚楚刚想要开口,门房就带着钱家酒坊的小厮急匆匆的进来了。
“楚姑娘,这是钱家酒坊的伙计,说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寻你,事情太急,小的就直接带他进来了。”
楚楚皱了皱眉看着来人。
这的确是酒楼的伙计,她认的,之前她跟胡凡怡去过几次酒坊都见过这个人。
“楚姑娘,小姐让我过来寻您,酒坊里有人闹事,说我们家酒坊的酒喝死人了,现在小姐已经跟着那些人去衙门了,还劳请您也过去一趟!”
楚楚点点头,“我这就过去。”
“黎蔚!你跟我一起过去!”
黎蔚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没空!”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能够喝死人的酒里面的毒你当真不感兴趣?”
黎蔚满脸的嘲笑,“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再厉害的毒还能赶上我亲手研制的不成?”
“如果这件事情我猜的没错的话,是有人特地下了套,这么有恃无恐的敢去衙门可见,那毒肯定不简单,既然你没有兴趣那就算了,要是那毒真的厉害,也算你自己运气不好,我去见识见识!”
黎蔚眼睛转了转停下的脚步,“那就走吧,我陪你去看看,你可别太感动了,我只是怕你应付不过来!”
楚楚:“……”
萧府的马车直奔衙门,不到一会儿便到了。
这个时候的衙门早已围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大多数都衣着光鲜,其中还有一半多都是各权贵府邸的下人。
他们虽然是来看热闹的,但是也极为关心结果。
他们是胡家酒坊最为忠实的客户,谁都害怕自己喝的酒有问题。
若是这一关胡家过不去,那以后这酒业市场,怕是再无胡家的立足之地了。
而胡家就是以酒楼酒业起家的,如果这酒业出了问题,酒楼会直接受到巨大影响,也就是说胡家以后会掉落谷底,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可能。
楚楚的眼神沉了沉,朝人群里挤去。
刚走到衙门大堂前里面已经摆开了阵仗。
胡凡已跟一群人分别站在大堂两侧对峙。
旁边还站着衙役,个个都肃穆肃杀。
正上方的公案后头,京都府尹已经面色沉凝的开庭了。
看着那公堂上官高悬的“公正严明”四个大字,楚楚眼神微闪,就是不知道那京都府尹是否真的能做到公正严明?
“小女楚楚,见过大人。”穿过人群,慢慢走到胡凡怡身边,“&bp;&bp;&bp;胡家酒坊所出售的东泉村酒乃是出自小女所经营的东泉村酒厂,既然这酒出现了问题,小女请求跟胡小姐一块接受审理,同时也想弄明白,那酒,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
“楚楚?清安县主?”
“正是小女。”
“虽然胡家所出售的酒出自你的酒厂,但是酒的运输过程你并不知情,其最后是存放于胡家,或许是这中间出了什么漏子,这事情本与你无关,既然你要求要一同受审,本宫没有理由拒绝,那就允了吧!”
“多谢大人!”
胡凡怡看了一眼少女,再看了看堵在大堂门口的百姓。
神色丝毫不见慌张,也没有了平日里贪吃鬼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商人的精明冷静。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且一定会带着他。”胡凡怡朝楚楚低语。
“你这还未卜先知了?”楚楚没有看她,所以还是压低了声音同她回话。
“不让你见见你姐姐我的真本事,你老当我是个傻不拉叽的贪吃鬼,本来是想叫萧景瑜或者是阿襄的,后来想了想,根本就用不着他们,杀鸡怎能用牛刀呢?想了想还是你适合,就找你了。”
楚楚:“……”
“那黎蔚呢?”楚楚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带他过来?”
“他?”胡凡与冷哼,“他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还是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语气甚是嫌弃。
幸亏黎蔚没有听到,不然能跳进来跟她拼命。
公堂已经开始上面却迟迟没有动静,楚楚看向胡凡怡。
“再等等,还要等他们的证据上场呢,不是说死人了吗?去台死人了,顺便将那剩下的酒也带过来,另外,杵柞快到了。”
不到一小会儿功夫,尸体也抬了上来,杵柞也到了,当即就验尸验酒。
很快便有了结果。
“如何?”府尹问。
处处悄咪咪的观察着对面闹事的几个人,脸上皆是一脸悲痛,眼神里不见半点心虚。
有这种表现的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他们是真的认为死者是喝了酒造成的死亡。
二是他们对结局早已胸有成竹,所以丝毫不慌张,害怕。
楚楚心里更趋向于第二种可能。
“回大人,验尸结果表明死者身上并无中毒的迹象,死者浑身的酒气非常浓郁,死亡之前应该是饮用了大量的酒,至于剩下的这小半坛酒,小人也验过了,里面并没有毒药,所以死者中毒死亡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过量饮酒导致的死亡。仵作柞道。
府尹的眉头的眉头拧起,似乎能夹死苍蝇,“胡小姐,县主,你们看看,这可是你们酒厂出来的酒?”
酒坛子被衙役呈到了楚楚跟胡凡怡面前,让她们过目。
楚楚朝酒坛子看了一眼,点头,“这确实是我东泉村酒厂出来的酒。”
塘外的围观百姓顿时一片哗然。
“仵作已经验证过死者是大量饮酒致死,你们也已经承认,这确实是东泉村酒,这么一说你们是承认了这件事?”
对面闹事的几个人齐齐的朝两人过来,满脸怨气。
堂外更是已经闹翻天了。
“这东泉村的酒真的有问题,那我在胡氏酒坊光顾好多年了,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我还一直以为这酒好,没想到这酒居然会喝死人!”
“以后大家都别去买这酒了,竟然喝死人了!”
“胡家酒坊跟东泉村酒厂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赔偿?”
“这种酒必须要给他查封了!”
“我一直对胡家酒坊跟东泉村的酒挺有好感的,谁知道他们这种有问题的酒还拿出来卖,真是个无良奸商!”
“对呀,对啊,我家主子还只喝他们家的酒,要是我们家主子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怎么担待得起?”
“这种无良奸商必须接受惩罚!”
“绝不能姑息这种无良奸商!”
人群里义愤填膺,怒气冲天,只有一小部分人保持着沉默,还是在观望状态。
人群外的黎蔚已经皱起了眉头。
楚楚跟胡凡一对视一眼,看向堂上。
“当然这酒确实是我们东泉村酒厂出的酒,但是因此断定死者是因为喝了我们家的酒死的这件事情,我们不认!”
“我想问仵作一个问题。”
“您请问。”
“你是依据什么依据来判断死者是死于饮酒过量的,就凭他浑身上下充满了浓郁的酒气吗?”
“因为酒坛子里没有毒,所以中毒的可能性不大。”
“你也说了是可能性,那就不一定准确,怎么能够因此判定他的死亡一定是饮酒过量?”
“若是这件事情不能够清楚明白,仅凭一个模糊的可能就判定我们的酒有问题,这对我们不公,这件事明明尚有疑点,若是不弄清楚,不明不白就判了我们的罪,毁的不仅仅是两个酒厂的声誉,甚至还牵扯到一个家族的兴衰起落!
大人既是京都的父母官,段不能被小人所蒙蔽,毁了公正严明四字!”
“简直大胆!”府尹拍堂而起,脸色阴沉,“仵作是府衙认命的验尸官,经验丰富,其与衙门数十年来合作无间,你们质疑仵作,就是质疑衙门!你们既认下了那坛酒是你们酒厂所出,却又口口声声的不认罪,简直是胡搅蛮缠!
“大人,我们并非胡搅蛮缠,但是事关重大,被冤枉了自然也要为自己喊冤,外面这么多百姓看着呢,都在等一个最终的结果,即便是要对客户的负责,我们也要为自己证明清白,还请大人给我们一个辨别的机会。”
两人站在大堂之上,面对府尹,顶着外面无数的谩骂指责,却始终不慌不忙,点上无半点害怕与惊慌。
这种镇定落入在对面几人的眼里,反而引起了他们的不安。
就如对方不知道他们的底牌一样,他们也同样不知道对方的底牌。
但看着那两人胜拳在握的样子,莫非真的有办法能够证明清白?
先前闹事的中年男人悄悄往上头看过去与府尹对了个眼神。
府尹看着楚楚跟胡凡怡,像是沉思了片刻之后道,“你们要如何辩证,万事都要讲究证据,你们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本官会依法宣判,身为京都的父母官,本官需要为全城的百姓负责。”
楚楚淡然自若,“想要证明我们的清白很简单,我们请求再次验尸!”
“我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商家,但却也知道但凡有重大案件需要用到仵作验尸的时候验证方法是极为复杂的。”
“但是这位仵作,”胡凡怡看向了仵作,“您刚刚也就看了一下死者的下巴,扎了个银针,试了下毒,你这样是不是做的也太清闲了点?便是让外面的百姓们说说,在生命面上如此儿戏,你真的合格吗?
听到这话,仵作慌忙向府尹辩解,“大人,并非是小的儿戏,小的以性命相保,一应检验均细致认真,绝对没有半点敷衍!只是觉得应该尊重死者,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剖尸的!”
这话让站在大堂另外一边的一行人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手指着胡凡怡,含泪痛骂。
“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死者为大,你们竟然还要剖尸验证,明明就是你们的酒有问题,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要侮辱他吗?”
“什么剖尸验证,我看你们就是想借此拖延时间!”
“谁不知道清安县主乃是太子的师姐,萧郡王的师妹,你这是等着靠山来救你们呢!可是我们不怕,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们也要为家中长辈申冤。
清安县主乃是太子师姐,一直客居在萧府,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刚刚太过专注于案情,很多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受到提醒才恍然大悟,难怪那清安县主从走进衙门开始就一直不慌不忙,一点儿也不害怕,原来人家身后有大靠山,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堂上的争辩,让周围的围观人群摇摆不定,此时看楚楚的眼神都带上了些厌恶。
觉得这个县主有些仗势欺人。
“不过就是验个尸而已,想要验证出来又不一定非要剖尸!”人群里传出一道声音。
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何人?”府尹问道。
黎蔚抖了抖衣服衣服往里走,众人下意识的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小民黎蔚,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小人曾为大人千金诊治过。”
“是你!”府尹瞳孔猛烈收缩,脱口而出。
此时人群中亦有人惊呼,“医毒双绝,是医毒双绝,是江湖上有名的医毒双绝,医术毒术,极是了不得,我见过他的!”
“啊!这人我也见过,我主子曾找过他,可惜被他给拒了!”
黎蔚勾唇浅笑,有人认得他,那就好办了。
中年男人一行人看到黎蔚出现的时候,眼底闪过片刻的惊慌,最后强制镇定的,才没露出什么异样来。
只是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笃定。
“黎公子乃是江湖神医,过来剖尸检验难免大材小用。”府尹道。
“无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小民看大人爱民如子,大受感动,为了这一桩案件一筹莫展,小民愿意相助大人这一次&bp;”
“既然黎公子愿意相助,还请大人应允,这件事情孰是孰非总要有一个定论,还一方清白。”人群中有人开口。
“是啊,大人你就允了吧,这黎公子医术了得,说不定真能查出没有查出来的东西。”
“对对对,趁早验明,趁早把案子了结,既然黎公子说不用剖尸,也不会侮辱了死者。”
“那就有劳黎公子出手相助了。”
“不劳烦,不劳烦。”黎蔚笑呵呵,走到了尸体旁,揭开着盖在上面的白布。
他从自己身上取下来数枚银针,分别扎在了死者的咽喉,胃部。
再掏出一个小药瓶,将瓶中的粉末倒了出来,再将两枚银针取出,在粉末上抹了一下。
很快银针中有一枚,竟然慢慢变成了黑色。
即使不懂医的人都明白银针发黑就说明针上有毒。
人群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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