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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家里有罗玉接济帮忙,之前也存了一笔银子,来翻修一下房屋,重新过日子,等到明年也是足够的。
他们家在村里来说情况已经是很好了,不仅重新翻修了房子,而且还有余钱过活,村子里的其他人家连房子都翻修不起,只能住在破破烂烂的房子里,等以后攒好钱再将房子修整好。
何秋瞒着他,悄悄来楚家借钱,请让他觉得面上无光,你问他觉得对楚家有愧,对妹妹有愧。
即便是上门来赔罪的,楚家人也大大方方的将事情揭了过去,他的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没脸在这里多呆。
八月初,朝廷的圣旨传到了清丰县,传进了东泉村。
在洪灾期间,各方人士出钱出力的都受到了褒奖。
尤其是府城的几大世家都在圣旨中被点了名,记入衙门卷宗。
楚楚跟胡凡怡等人也受到了嘉奖。
这一天整个东泉村都是热热闹闹的,待着酒厂也是热闹无比。
他们酒厂的东家有本事,酒厂越来越有名声,在里面做工的工人也越发受人羡慕。
酒厂里的工人们也成了未婚男女争相相亲的对象。
嫁闺女或者是娶媳妇,首先考虑的就是家里有没有在酒厂做工的人。
热闹了好一阵子,大家回归到平静的生活,按部就班。
直到江州那边传来消息。
听闻这个消息,胡凡怡皱起了眉头,脸色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楚楚问道。
“有人搞事情了。”
“江州那边吗?”
“那边的酒出了些问题,有一款假酒打着我们东泉村的旗号,把酒卖给不知情的百姓,喝了酒的人都出现了症状不一的情况,有严重的有轻的,大多数都是上吐下泻,如今江州那边的百姓齐聚在胡家酒坊里,索要赔偿的事情已经闹到了衙门,我需要赶过去处理。”
“我跟你一起去。”楚楚道。
有些熟悉的一幕,但是情况却跟当初在京城出现的不一样。
当初,厉家为了针对他们收买了人马,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可是江州这边闹事的是百姓,他们只是被蒙蔽了,若是事情处理不好,对东泉村的声誉是有影响的,甚至还会影响到胡家萧家。
楚家长辈在旁边听着她们的对话,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家里的女眷们立即起身,帮两人收拾简单的行李,将人送上了车。
当天午饭过后,就有一辆马车,出了东泉村,直奔江州。
看着孩子们走了,楚老太,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听她们说这件事情好像还是严重闹得挺大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楚老头安慰,“能出什么事儿?楚楚跟凡怡都是心里有分寸的,而且这件事情的过错不在我们,只要是因为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楚楚经历的那么多,在我们眼里天大的事,在她们看来,不过就是随手就能解决的小事,咱们就安心的待在家里等着她们回来就是。”
听到家里人都这样说。
楚老太点点头,只能这样先安慰自己了。
这一路上这些孩子们确实经过了很多,最后都是平平安安的走了过来,这一次定然也会如此。
湘州离江州不算是远。
再加上有之前萧景瑜特意为楚楚准备的客船。
两人到了江州只花了两天的功夫。
等下了船之后,就直接赶往胡家在江州的酒坊。
还没走到门口,远远的就看见酒坊门前聚集了很多百姓,吵吵闹闹的一大片。
甚至还有百姓失去理智,冲上去打砸酒坊的招牌。
还有百姓不断的往里挤,将架子上的所有果酒药酒一并砸掉。
掌柜的带着酒坊的伙计们将人拦住,但是也经不住这么多百姓的疯狂踢打,眼开就要坚持不住了。
“住手!”胡凡怡的车夫厉喝。
胡凡怡带着楚楚走下马车,往酒坊里走去。
一道厉喝,让混乱的场面暂时安静下来。
“东家,你们来了!”看到东家赶过来,掌柜的连忙走到他们身边,已经是一脸的伤了,极为狼狈,“两位东家,这些人竟然是跟疯了一样,完全不讲理,咱们酒坊卖的酒价格极高,平日里来往的顾客早就混了个脸熟,可是门口这些人我一个都没见过,他们分明就是在别的地方买了酒,结果被人骗了,然后将责任全部都推到我们头上来,这件事情我已经报官了,就等着两位东家前来处理。”
楚楚看了看,浑身狼狈的掌柜跟伙计,“做得很好,辛苦你们了,先下去看看伤,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
“是!”掌柜的带着伙计们下去了。
听到掌柜的叫两人东家,门口的百姓们已经回过神来了,立即就有人指着两人怒骂。
“你们两个就是胡少东家跟楚姑娘?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今天就必须给我们个交代,东泉村的药酒,为什么会把我们百姓们吃得上吐下泻?”
“以前老听别人说东泉村的药酒,有多好有多好说的,就跟天上有地下无似的,既能排毒还能延年益寿,要不是说的那么好听,就凭你们卖的那个价格,我们寻常老百姓怎么会舍得买那么贵的东西?就那么一小坛子酒,就相当于我们寻常人家一年的工钱了,结果买回来了,延年益寿没有,反倒是把人喝出毛病来了,你们这分明就是在坑害百姓,要是不给个说法,别说是闹上衙门了,就是闹到圣上前面去,我们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无论如何也要讨回公道!我家男人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你们拼命!”
“别呆着不说话!赶紧给个说法,别想着理由糊弄我们!现在受害的可不止一两个人!喝了你们的这些酒,轻一点的就上吐下泻,严重一点的躺在床上起不来!除了给一个合理的说法之外,你们还必须给我们赔偿!”
楚楚跟胡凡怡视线扫过门口的百姓。
这次的情况跟上次在京城不同,不能再用同样的方法。
楚楚站在原地,看着这些怒火高涨的百姓,上前走了几步,胡凡怡想拦住她,却没拦得住。
“你们买了我东泉村的酒,出现了问题的我东泉村酒厂一律承担,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也会给出赔偿,现在你们可以过来登记,等我统计出人数之后,会酌情按照各位的受害情况进行赔偿。”
听到楚楚这么说,胡凡怡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阻止继续听她说下去,”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要写下你们是在什么地方买的罗东泉村的酒,另外你们也要将你们家里的酒坛子带过来换取赔偿,没有酒坛子我可是不认的,以免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
听到楚楚说愿意赔偿,百姓们愤怒的情绪有所缓和,现在又听她说,只要将酒坛子拿过来,就能立即换取赔偿,人群立即一哄而散。
纷纷赶往家中,将酒坛子拿过来,趁着这酒坊的东家还在说话,还做数。
等这两个东家走了,谁知道这酒坊还认不认,他们这些老百姓攒一点钱可是不容易,要是因为错过了时间,让自己的钱打了水漂,又要遭罪,还得自己掏钱治病,那就亏大了。
等人群散了差不多,几个人坐了下来,趁着没有外人在胡凡怡才问,”楚楚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们东泉村的酒是不可能会出问题的,而且掌柜的也说了,这些百姓根本就没在酒坊里买过酒,他们的酒是在别处买的,都是一些假酒,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你要如何扭转乾坤?”
以胡凡怡对楚楚的了解,她绝对是想到了好法子才会这样说。
说出那样一番话,后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应对方法,楚楚绝对不会将不是自己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白白便宜了那些陷害她们的人。
楚楚笑笑,“别着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听到楚楚这样说,胡凡怡也就安下心来了。
“掌柜的,你现在立即让人去衙门,将官老爷请过来,这件事要悄悄的进行,不宜张扬,以免得老百姓的慌神。”楚楚冲着上好药出来的掌柜的道
掌柜的眼睛一亮,“行,东家,这件事我亲自去办,保证将人请过来。”
“速度要快。”
“放心吧,东家。”说完话,掌柜的就出门坐上了马车,没有立即前往衙门,而是在城里绕了好几个圈子才拐去了衙门。
不一会儿,酒坊门头又开始聚集了不少百姓,陆陆续续的汇聚,人越来越多,手里都捧着个酒坛子。
除了这些受害的百姓,门外还有无数的人在围观。
东泉村的酒把人喝出毛病,这件事整个江州都传遍了,现在两个东家齐齐现身,人人都想知道她们会怎么处理应对。
受伤的可是百姓,那么多人,如果全部都赔偿,东泉村酒厂要掏出来的绝对不是小数目。
酒坊的伙计们已经手拿纸笔开始帮忙登记了。
楚楚坐在一旁,看着外面不断涌进来的百姓,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起身走到一位跟楚老太年纪差不多的老太太身边,同她说起了话。
“这位奶奶,你家里也有人喝了东泉村的酒,喝出病来了?”
老太太认得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说要给她们赔偿的那位,东泉村酒厂的东家。
看到楚楚的模样,又听她说话,轻声细语的,老太太的脸色渐缓,“是啊,小姑娘,不是我说你,我也听说了你医术特别好,但是是酿出来的酒也得保证质量,这可是喝到人肚子里的东西,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是要人命的,我们这些喝酒的人好不了,你们这些卖酒的也好不了,你说你们怎么就整出这种事来了?”
“奶奶说的是,这是我们的疏忽,也怪不得你们生气,你们买这一坛子酒怕是花了不少钱吧?”
“那可不是,就那么拳头大小的小坛子,一坛子酒就要卖十两银子,要不是听说这酒是药酒,对身体好,再加上家里的老头子身体一直不好,我也不会买这么贵的东西,这个酒喝下去之后一点作用都没有,反倒是让我家老头子上吐下泻,整晚都睡不安生,现在光是药钱都花了好多了,你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赚点钱容易吗?一年到头也就攒上那么十几两,现在全部都砸在上面了,还不够,这件事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确实是如此,百姓们赚钱都不容易,也怪我们没有把好关,先不说酒酒的质量问题,就是挑选负责卖酒的酒坊,我们也没有把好关,让一些无良商人,为了多赚点钱在酒里再加上别的东西,以后这方面我们一定会注意再注意。”
老太太愣住了,突然就站了起来,“哎呀,我说他们家的酒怎么比你们家卖的还要便宜不少呢,肯定是他们那些无良商人在里面兑了东西,不然这明明是一样的酒,怎么会便宜那么多?”
“不知您说的是哪一家?”
“就是西街后面的那一家,好多人都去那里买。”回答完楚楚之后,老太太反应了过来,“你可别想着套我的话,不管是谁卖出来的酒,那也是你东泉村的酒厂出的,这个责任你们别想跑!”
楚楚只是笑笑,“还请奶奶放心,是我们的问题,我们肯定会负责,不会让老百姓们白白吃亏。”
老太太的情绪渐渐安稳了下来,楚楚也转身回到了刚刚的座位,双手托腮。
“就这么三言两语让你套出一大堆有用的信息,好妹妹,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胡凡怡惊叹。
好在她跟楚楚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要不然就凭楚楚这阴人的本事,她可能连渣都不剩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酒坊里已经挤满了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百姓,队伍都排到街上去了,人潮涌动。
个个手里都抱着酒坛子,大声嚷嚷着要酒坊赶紧赔偿。
另一边,酒坊的掌柜的已经带着一个中年男人,悄无声息地从后门进入了酒坊,坐在最里头。
见到人已经到齐了,楚楚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现在大家伙都在这里了,这里的人全都是受假酒所害的人,我刚刚也说了,但凡是我东泉村酒厂的责任,我一律承担,说话算话,绝对不会食言,你们都是生活在这江州城内的百姓,那么相信有关城中的流言,你们也听说了,现在市面上有一批假酒,说是我东泉村的酒,以此来谋取暴利,我知道你们深受其害,想要拿到赔偿,但是我东泉村酒厂也绝不当这一个莫无须有的罪名。”
楚楚这话一出,人群立即有人急了,高声喊道,“楚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们是被假酒给害的,结果却把罪名扣在你们东泉村头上?我这不是你们东泉村的酒,又有谁敢打着你们的名义来卖药?真的是这样,你们早就该来揭破他们的,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推卸责任?你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不想负责任。”
楚楚看向说话的人,眼神冷淡,“但凡是能出售我东泉村酒的经销商,我们都是仔细挑选过,个个都是在衙门有备案的,他们要是敢卖假酒,一经查实就会下大牢,只要你说出你们的酒是从哪里买来的,把人找来我们当场对峙,如果他卖的酒的确是我东泉村的酒,我立即拿钱给各位!”
“话是这么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故意合群活来坑害我们这些百姓,就是不想出银子!”
“我东泉村酒厂的酒卖了1十多年,若是没有点辨别真假的本事,我们也做不了这行,你们现在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都有你们的理由,但是,我也不会背我不该背的锅,现在我就能证实你们究竟买的是假酒还是真酒,若是假酒,那该负责的就不是东泉村酒厂,而是卖给你们酒的人,你们要找的是他们,而不是出事了,只会揪着无辜的人不放!任由真凶逍遥法外,这样你们心里也不会舒坦,现在你们在这里闹事,一旦查出来,你们加在我头上的是莫须有的罪名,这样你们也是要负责的,事情已经上报衙门了,到时候你们要背的就是一个污蔑他人的罪名,趁着现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希望大家可以跟我配合配合,将真正的真凶揪出来,还给大家一个公道!”
人群中骚动不断,不少人还是将楚楚的话听进去了,心中有所松动。
如果这件事真如楚姑娘所说,到时候他们又是真的背上一个污蔑的罪名,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现在谁也不知道,既然对方说有办法能够辨别真假,还能把真凶给叫出来,那他们为什么不试一试?也许还能挽回一点自己的损失。
“那你说说,我们要怎么配合,你又有什么方法能够辨别真酒假酒?”
“想要辨别真假其实很简单,只要喝过一口就知道,我东泉村出来的酒味道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来的,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手中的酒坛子了。”
“酒坛子?”
百姓们茫然的看着手里的小酒坛。
楚楚从后面的柜台取下来一坛东泉村酒,将里面的酒液倒了出来。
空气中立马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只是闻一闻,便让人感觉精神大振。
人群中有些人的脸色已经变了,这种味道跟他们买的酒的味道根本就不相同!
接着他们就看到楚楚当着他们的面,砸碎了那个酒坛子,在酒坛子的碎片之中,将底部那一片拿了出来,再往地上一摔,原本还是一片完整的瓷片,竟然成了一片碎屑,而碎片之下还有一片完整的碎片,里面竟然隐隐约约透出来东泉两个字。
百姓们都已经惊呆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楚楚抬头对着众人笑,“你们也可以把你们手中的酒坛子打碎,只要谁手中的酒坛底部是跟我手中的这个一样,你所有的损失我都十倍赔偿。”
少女信誓旦旦的模样,百姓们的心不断的往下沉。
众人纷纷将手中的酒坛子打碎,然后将底部的碎片找了出来,再往地上一砸,结果脸色全都白了。
没有。
他们酒坛子的底部什么都没有。
更别说是有东泉二字了。
“那就是害我们老百姓的命呀,我们居然买到的是假酒,那个无良奸商竟然用假酒来糊弄我们,坑我们的血汗钱,报官!一定要报官!”
更是有人当场痛哭,“是丧尽天良的东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是喝进肚子里的东西!这根本就是谋财害命!”
整个酒坊都因为这些百姓们,气氛有些压抑。
楚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最里边,朝那个中年男人福了个礼,“打人事情已经明明白白了,还请大人做主为百姓们讨回公道,绝对不能让无良奸商逍遥法外!”
中年男人看着楚楚,眼底有散不开的称赞,“放心,本官既然是江州的父母官,应当为百姓做主。
男人立即下令查封西街酒坊,将酒坊的东家捉拿归案,没收家财,洒坊变卖,所得的银子全部都分发给受害百姓,作为赔偿。”
人群中有人朝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散开,迅速后街的方向跑去。
百姓人质才知道原来酒坊里面竟然坐了官老爷!楚姑娘竟然把官老爷请来为他们做主了。
本来并不关她们的事情,甚至他们还被冤枉了,最后对方却反过来帮他们。
这让不少人都羞红了脸。
他们本就是一些寻常百姓,有着寻常百姓常有的性子,贪小便宜不肯吃一点点亏,出了问题就只知道聚众闹事,为自己拿回自己应得的,甚至有时候真假难辨。
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厚颜无耻。
在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对自己先前聚在酒坊门前闹事,并且差点把酒馆砸了的行为,生出愧意来。
“楚姑娘,胡东家仁义,我们在此谢过两位东家,不计较我们之前的行为了。”
楚楚道,“今天这样的事情,也是因为百姓们喜欢我东泉村的酒,只是经过今天,希望大家记住以后不要再贪图小便宜,酒就要到正规的酒坊里买,免得被人骗了去,弄到最后反而得不偿失了”
“是是是,我们记住了,我们记住了。”
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了,甚至于胡凡怡都还没来得及出手。
最重要的事,原来早就在酒场建立之初,楚楚就为今日的事做出了预防。
东泉村酒厂用的酒坛子,里面竟然有刻字,胡凡怡也是今日才知道。
她的好妹妹竟然连她都瞒得紧紧的,真是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因为有官府的插手,等把奸商捉拿归案之后,百姓们可以去衙门领取赔偿,而且刚才官老爷也说了,奸商的家产变卖之后,所得的钱财将全部用于百姓的赔偿,所以大家也就不聚在酒坊里了,免得打扰别人做生意。
待所有人上去之后,店里的伙计们已经开始清理地上的垃圾。
因为之前砸了不少的酒坛子,地上已经堆满了瓷器碎片,一片狼藉,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要是不打扫干净了,客人都没法上门。
看着那些碎片,胡凡怡好笑的看着楚楚,“好妹妹,酒坛子的事情你也应该告诉我了吧,你是什么时候做好的准备,连我都瞒得紧紧的。”
楚楚有些心虚,“不是我瞒着你,是我真的忘记了,要不是今天出了这回事,我压根就想不起来,当初刚开始建酒厂的时候,找何爷爷家帮忙做酒坛子,当时也是临时想的,想着在酒坛子上面弄一点记号。”
对于少女的这个解释,胡凡怡压根就不信,“说的这么好听,其实你做这个就是为了谨防假冒,怪不得你过来的时候那么淡定,一点都不着急。”
楚楚没有说话,只是捂着嘴笑。
店里打扫干净之后,陆陆续续的就有顾客上门,当中还有不少是寻常百姓,她们之前都在外面围观,之所以会走起来,完全是因为楚楚刚开始倒的那一坛子酒香气实在是过于浓郁。
这样说有些好听。
但其实说白了,她们就是被酒的香气吸引进来的。
那么香的酒,那么特别的味道,一下子就把人的酒瘾给勾上来了,哪怕是价格贵的一些,咬咬牙也想着要买一小坛回去尝尝。
经过这一次风波之后,胡家酒坊的生意非但没有受损,反而是多了一些新的顾客。
不多时,衙门那边也来了口信。
人已经被抓了,在城里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坊,看到东泉村酒的生意好,便从中打起了主意,想着要从中狠狠的赚一笔。
衙门的人去仓库看一看,特意过来给给楚楚报个信。
“这家酒坊的仓库里,的确堆放着东泉村的酒,酒坛子都还在,不过里面是空的。”过来报信的官差看着楚楚,我家老爷特意让我过来跟楚姑娘说一声,“这人怕是在东泉村的酒里兑了些别的东西,想着要稀释药液,一坛子当做好几坛来卖,结果没想到会闹的人上吐下泻,事情这才爆发出来。”
楚楚跟胡凡怡对视一眼,脸色凝重起来。
但是现在有人在也不太好谈论。
两人跟官差道过谢,又嘱咐他替她们二人向汤大人道谢,又亲自将人送出门。
才一脸凝重地坐了下来。
她们家酒厂的酒销出去都是有数的,而且有固定的经销商,断然不会去卖给别人。
而经销商总的也是零售路线,也不可能将自己刚刚到手的酒批发出去。
那么西街那边酒是从哪里来的?
这当中的问题,楚楚和胡凡怡极其不愿意面对,那就是她们酒坊出了内鬼,有人中饱私囊,擅自贩卖东泉村酒。
倘若事情是真的,那么处理起来会非常困难。
第一,各个酒厂酿了多少酒,各个负责人手中都是有记录的,将那些酒按照订单的数量发出去,绝对会有多,那么市场上流出来的这些酒又是从哪里来的?
第二个在新酒厂建立之后,两人也时常跟各个负责人聚在一起讨论酒场的事情,彼此之间已经很是熟悉了,每一个负责人都是很认真负责的,没有偷奸耍滑之辈,楚楚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他们中间有没有这个事情受到惩罚,她不希望是他们做的,但是倘若是他有错的,她也不会留情,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情谊也会变质。
“楚楚,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等衙门将这次事件处理完毕之后,我们回去再商量。”
楚楚有些无奈,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但是真的要想也不至于没有办法,只是到时候结果就不会是她想要看到的了。
楚楚也不敢相信洪灾刚过,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会有人立即就整出妖蛾子,来损害酒厂的利益,给酒厂带来不好的影响。
“楚楚这一次你可不能够心软,必须要杀鸡敬猴,免得到时候酒坊的人有学有样势必要闹出一场大动静。”
楚楚抬头看着胡凡怡笑,“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么拎不清的人?”
“不是怕你拎不清,是怕你难受。”
胡凡怡知道少女是个重感情的人,尤其是对东泉村的乡亲们,更是存在一种特别的感情。
如果这件事爆出来,跟东泉村的人有关,那么楚楚跟楚家人不知道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那种情况是她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放心吧,没有什么能不难受的,如果是犯了错,赏罚分明,是酒厂的规章制度,也只有有规有矩才能服人。”停顿了一会儿,她接着说,“而且我相信这件事情绝对跟东泉村无关。”
在村子里做工的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们了解她的为人,同样的她也了解,那些长辈们的为人。
她们虽然喜欢说闲话,喜欢聊八卦。
但是她们做不出这种事来。
从头到尾她就没有怀疑过东泉村的人。
“酒场里的酒私下流到市面上也是我们管理上的疏忽,回去之后势必要好好整顿一番,到时候有可能会滞留一段时间,这件事咱们回去再慢慢商量。”
“等衙门那边查清楚了,咱们就回去!”
此时,京城,男子看过手中的密信之后,眼神越来越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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