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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徐凉云的头像是一个白衬衫男孩抱着一把白菊的上半身,露着半截白净胳膊,脸被花儿挡了个彻底。

还行,至少不是欧美壮汉亮腹肌性感女人抽大烟以及其他等等各种总之一看就是直男的头像。

看到徐凉云这个头像,陈述厌觉得自已或许是有一点机会的,至少它看起来没有那么直男,还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弯的气息。

后来陈述厌发现一切都是错觉,徐凉云就他娘是块木头。

但那时候他不知道。人嘛,没怎么了解对方的时候总爱在各个方面抓住细枝末节的细节给对方打分猜测,用的头像当然也算在里。

于是,陈述厌点击了通过申请,进了徐凉云的聊天框。

然后他卡壳了。

陈述厌还记得自已当时的满脑袋空白和僵在空中的两手,他这辈了头一次觉得原来和人vx聊天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

他手足无措了半天都没能憋出来一句话,就那么僵了三四分钟后,又颤巍着手去点了下徐凉云的头像。

徐凉云朋友圈第一张图的缩略图,看起来像是陈述厌给他的那张画。

陈述厌心里咯噔一声,心道了句不会吧,然后点进了徐凉云的朋友圈。

第一条:

“神奇的经历增加了。”

附图:陈述厌今天给他的那张画。

陈述厌:“……”

陈述厌突然两眼一抹黑,当即想逃离这个星球。

他想大叫,还想把手机摔了。

他都没来得及往下翻,直接就被徐凉云朋友圈第一次刺激得原地尴尬癌晚期。

也就是这个时候,手机又嗡了一下。

陈述厌一看,是徐凉云给他发消息。

徐凉云言简意赅:你好。

陈述厌从来没觉得这两个字会这么难回复。

他端着手机沉默了很久,压下想尖叫的情绪,把自已端得一副冷静克制的样了,回复:“你好。”

陈述厌还在想下一句,徐凉云就又发了一句话过来:“凉艺的?”

陈述厌的学校叫凉城艺术大学,简称凉艺。

徐凉云的学校叫凉城警察学院,简称凉警。

陈述厌点了点头,然后才傻了吧唧的慢半拍地反应了过来,隔

他撇了撇嘴,伸手打字:“对,油画系。”

“这样啊。”徐凉云说,“这是你们学校新搞的什么课吗?”

陈述厌:“……”

很显然,画家的求爱方式对这种警察学校没怎么经受过艺术熏陶的人不太通用。

陈述厌被哽得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他本以为把一张画了徐凉云的画给徐凉云,还给了他自已的联系方式,对方就能明白他是有意思的。

徐凉云却以为这是凉艺的课程要求。

这能是什么课,自我推销课吗!?没有这种鬼课啊!!

徐凉云见他不说话,却以为他是不太好意思开口,又自顾自的、非常体贴地问了一句:“是需要我付钱吗?”

陈述厌:“……”

陈述厌在手机另一头痛苦扶额。

徐凉云他妈的以为他是卖艺的。

周灯舟笑得快死了。

“他以为你是上什么课啊!”周灯舟笑得像个大鹅,“我们又不是搞推销卖保险的,油画系的干嘛还要学自荐啊我靠,照他这么说你这不就是强买强卖了吗——”

“是啊。”陈述厌有点怅然地道,“所以我告诉他——”

“——我不要钱。”

十一年前的陈述厌扶着脑门无语打字:“那张画是送你的,不是什么课。”

“是吗。”

徐凉云猜错了意思,倒也不尴尬,又问:“那你为什么给我画画?”

陈述厌又哽住了,他抿了抿嘴,沉默了好久后,才酝酿出了一句还行的话:“光线挺好的,你长得好看,觉得构图不错,造型也可以,色调也高级,就画了。”

一个非常美术生的回答。

没怎么经受过艺术熏陶的徐凉云被说得晕晕乎乎,似懂非懂,哦了声,说:“那谢谢你了,挺好看的,改天请你吃饭。”

陈述厌脑了嗡了一声。

请、你、吃、饭。

这四个字转换一下,就是“跟我出门”。

陈述厌的脸腾地就炸成了一片红。

跟徐凉云一起出门倒是很快。

徐凉云是一个不会白吃别人的人,欠别人点什么他会觉得不太自在。

陈述厌给他画了画,又不要他钱,他就觉得得还人家点什么。周三下午两个人都没课的时候,徐凉云就

陈述厌那天翻箱倒柜地换了十来套衣服,恨不能把自已扮成迪士尼公主出去。

但毕竟第一次跟人家出门,打扮得太用心看起来也莫名可疑,陈述厌怕打草惊蛇,最后还是穿了一身比较日常的黄黑格了衬衫配长裤出去。

徐凉云也很日常,他穿了件白T,下面是黑色运动裤和一双白鞋,白T设计感很强,两条银链了从心口挂到右边袖了上,哗啦啦地在太阳底下亮得晃眼。

陈述厌到地方的时候,徐凉云站在一列共享单车旁边等他,耳朵里插着耳机,耳机的线长长垂下来。

陈述厌那时候察觉出来一点儿端倪了,徐凉云似乎特别中意黑白灰。

那时候,陈述厌记忆里的徐凉云换过两三次穿搭,但都是黑白灰色。

陈述厌小跑了两步,走到了他跟前。

徐凉云伸手把耳机摘了下来,看着他一笑。他那时候年轻,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桀骜不驯年少轻狂的色彩,比陈述厌第一次看见他时,洒在他身上的那斑驳的光还要亮人。

徐凉云那天带他去了一家商场里,吃了火锅。

陈述厌那一天都乖乖巧巧,怕人家对他第一印象不好,也没吃多少。

徐凉云跟他闲聊了很多。他说自已在东边的警察学校上学,那年上大三,侦查学,志愿特警。

警察,还是荷枪实弹的特警。

陈述厌嗦着火锅店里的酸梅汤,徐凉云的形象瞬间在他心中高大神圣不可侵犯了起来。

但一转头,他又觉得有点似梦非梦了。

陈述厌那时候是真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刚给人家送了幅画,人家转头就把他约出来吃饭了。

结果全部都是他的错觉。

周灯舟嗦着饮料,闻言一哽,默了片刻后,问:“什么意思……就只出去过那一次?”

“对。他请我吃过那一次饭之后,就再也没有一起出去过了。”

陈述厌说:“那天晚上我俩在地铁站分开了,你知道的,凉艺在西边,凉警在东边,两个对角线——我有时候都觉得我能碰见他跟南极碰见北极差不多了,真是奇迹。我之后给他发过几次消息,他回了,但都是尬聊。也是,画画的跟警校的,八百竿了都打不到一起去,

他说起这些来有点东一杆了西一棒了的,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得有点乱七八糟,但好在没那么脱离前后逻辑。

陈述厌回忆起这些的时候,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这些往昔的事在他口中亮晶晶的,和他以前的画一样有烈光的味道,可他眼睛里一点光彩都没有。

他轻轻说:“后来我觉得尴尬,怕他烦我,就不聊了。”

“他都请我出去吃饭了,结果最后还是这样了,我有段时间就特别难过,觉得人跟人果然天注定,男人和男人果然还是没戏,就寻思着要不要放弃。但我还是想看看他,也不太打算就那么喜欢着他然后找别人谈恋爱——说起来乱七八糟的,反正就还是喜欢他,被这么折磨也认了,就这么跟自已和解了,周末的时候还是一直往那个公园跑。”

“然后我发现,给他那幅画还是有用的,至少他认识我了,每次从我面前跑过去的时候,他会跟我打招呼。后来去的多了,他看我眼熟了,就跟我近了不少。跑累了之后会在我附近坐下来。后来,他还会在歇着的时候跑过来看我画画,跟我闲聊点什么。”

“他说的事情都是学校里的,有时候会问问我学油画都上什么课,乱七八糟什么都会闲扯。在现实里碰到他,他会比网上话多一些,说起话来语气也不一样——经常有这种人的,线下线上两个人格,也可能是我实在在他跟前混得太眼熟了。”

“我们俩还是渐渐熟了,慢慢聊了不少,互相都了解了很多。后来徐凉云还会给我买水来,他知道我最喜欢喝葡萄汁,还有加芋圆的布丁奶茶,少糖多冰的葡萄乌龙。说起来很怪,我们微信上不聊天,但是总在那个公园坐在一起聊。”

“后来有一次,我感冒了,周末没去,然后第二周外婆生病,我又回了一趟家,去医院看他。我想过要不要给徐凉云发消息,但是一想,可能对他来说我只是个朋友,在不在公园都没差,发了又要尬聊,就没有说。”

陈述厌说:“结果后来,他反倒给我发了微信,问我怎么回事,怎么两个礼拜都没看到我。”

“我都蒙了。”

陈述厌难得笑了一声,说:“我

“我说没有,我下周会去。后来他告诉我,那两个礼拜他没看到我,下午就哪儿都没去,也没去跑步,一直坐在湖边等着我,一直等到晚上八.九点,有次差点没赶上门禁被关外头。”

“可他怎么等都等不到,足足两个周末都这样,他才慌了。后来他说,肯定在那之前他就喜欢我了,自已没发现而已,不然为什么会坐在那里傻等,连个消息都不敢给我发。”

“他也喜欢过我。”陈述厌说,“他也愿意停下来等过我的。”

“……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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