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红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五十六章遗愿《照夜白图》,1979闲鱼人生,六道红叶,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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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放哪儿吧。”骆涛也没有急于看账,随手指向石桌。

这事我现在是没什么心情管,太小了,看不上眼,还有就是公司账目的事,现在归朱霖负责(只负责不定时的查账)。

徐乐轻轻把账目放在了石桌上,也不客气就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手法娴熟,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现在的他也跟着骆涛学的高雅了起来。

一杯甘露入口,神清气爽,这懂与不懂,不就在于表面所做的样子吗?

徐乐不吝夸奖“这茶地道,绝对的仙露。”

骆涛把院中的花花草草给伺弄好,放下洒水壶于屋檐下的台阶上,缓步走向石桌。

“你这嘴是不是去寺里找大师开了光。”

“没啊。”

“那你怎么跟那帮人一样满嘴跑火车。这茶我喝了快一年了,我也没喝出地道来,还仙露?你可真能吹。”

骆涛喝着这仙露,怼了他几句,他也不在意。

“哥,你这是当局者迷,又是天天喝,自然喝不出那仙露的感觉,不像我……”

话音到了这儿,骆涛就知道他的那点小意思,“得~~这盒拿走。”

徐乐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他眼疾手快,就把那盒茶叶了起来,然后才抽出功夫,笑着感谢骆涛两句。

“谢谢哥了。”

骆涛也不甚在意,以他现在的身价就不缺什么名茶名酒,只要是正当用钱能买到的,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徐乐从他这儿拿走茶叶也不是自己喝,而是讨好他那未来的老丈人。

骆涛喝的茶以现在的社会环境,还真有些是用钱买不到的。

“对了,沙子河小学那边的事,你多上点心,还有七子的事。”

七子自上次得到了骆涛的帮助,拧转了一下局面后,煤矿的生意也不做了,又开始倒腾起了服装。

加上又有骆涛的支持,听说做的还是不错,他们走的是低端路线,消费群体面向的是广大的乡镇和农村。

采用薄利多销的营销策略。

当然了服装用料都是便宜料,样式也都是接地气的国防绿之类。

骆涛这么帮七子,自然也是有私心的,那就想给徐乐在西昌外找一个发财的门路。

现在的骆涛也开始布新的局了,奉行狡兔三窟的原则,那就是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君不见自古富者之结局。

时代的大潮那是越来越汹涌,谁也不能预料谁会停在哪一个浪头之下。

“这两件事……”

……

六月初来,盛夏以至。

后海南岸风华正茂的垂柳,一个个正迎风展扬。河岸,街道,来往的过客,都带着笑容,他们在享受新时代带给他们的福利。

于他们不同的是,今儿的骆涛看什么都是灰色的,听什么都是悲伤的。

骆涛待着臃肿的眼袋,提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一座院落。

“您来了。”

骆涛并没有回复来人的问候,就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径直进去。

开门的人也不在意这一点,现在她的心情也同骆涛一样。

小院还是那个小院,但今日之后再进小院恐怕再无好心情。

目光所到皆是伤情的景,小院的花儿,此时虽然都开的那么丰盛娇艳,但在骆涛的眼里则是那么令其讨厌。

开的那么红,还那么有活力,这是不应该的。

百花无情,绝非戏言。

从大门处到待客厅这一路走来骆涛都没有和同行者说一句话,此时的他实在是没有和人谈论的心情。

人在门外,还未进待客厅,就见里屋出来一人,骆涛不相识。

年岁颇大,看情况应该是先生的友人。

骆涛进来,潘先生就由张女士搀扶着迎了上来。

她面色憔悴,眼睛无神,口唇干裂。

看来这几日潘先生一定是日夜不安,劳神伤身,茶饭微食。

“先生,还望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劝慰的话骆涛也没有多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劝慰她。

她只是笑了笑,“进去吧,他一定有许多话和你说。”潘先生拉着骆涛的手,小声颤巍巍道。

待客厅坐满了人,以张家人具多,其他人有些是骆涛认识的,还有些是不认识的。

如此多的人聚在一起,气氛应该是热闹的,但他们的脸色都是那么肃穆,还带着丝丝哀伤。

尤其那几位女同志,脸颊泪痕未去,双目不见炯神,憔悴已至浑身,玉摇玉落真是伤心之人。

“哎!”骆涛自推开木门,室内还如昨日来时那般简朴随意,处处都透露出此间主人的古韵高雅。

窗边那盆三年前送来的剑兰,此时正沐浴在日光的照耀下,又借着此室贤者的气运,再看就特别显得神采奕奕,似要得道成仙。

骆涛进了屋,又轻轻带上房门。

一声老迈且又虚弱的声音传来,“坐。”极其虚弱,骆涛听之心如刀割,强忍着泪水,挪着步子向床边移动。

老人家躺在床上,披着厚厚的无彩色的被子,瘦弱,面黄,离近了都能细数他脸上的青筋,说话有气无力。

不仔细听,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旬日前他的好友,有着“一代词宗”之称的夏先生去世,大家都以为他会非常难过,但他却兴致勃勃的跟骆涛说要畅游颐和园,实在让看不透。

但所有人都……

那时床上的老人身体虽说不佳,但万万没有到今儿这个地步。

骆涛同张家人商议得到了他们的同意,便就邀了王、启、朱、单等八位先生相熟识的朋友。

可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这出游,却成了张先生的催命符,回来就倒下了。

夏蝉不语寒冰,腊梅不迎酷阳。

他自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对所有人说就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又谁都不愿意相信。

开始还劝慰他,可他却很洒脱,没有一点惧怕的意思,有时他还会反过来劝慰众人。

几日来老人都是如此状态,情况已如云遮皓月,风雨以待飘摇。

骆涛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走到床边,双腿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握着他老人家的手,哽咽道“先生今日的面色可是比昨日要好上许多,…”

“正好大家都在,过几天,我们还去一次颐和园,还……”

他眯着眼,露出微笑,慢慢扬起了手摆了摆,虚弱道“呵,我恐怕这次…要爽约了。”

骆涛贴着他才算听清他话的全部。

骆涛焦急速道“不会的,您老一定会好起来的。”

……

“人死…灯灭,花开花谢,此是定律,我能活到米寿之年,已是得天…厚爱。

咱们爷俩此生能相遇,也是你我各自的缘份,这几年……你性子看似柔和,实则过刚,缺乏韧性。……

外面的局势变化,……做事一定要深思熟虑方可下决定。……”

张先生所说的每句话都扎进了骆涛的心里,张先生每说一句,声音就小了许多,但仍然强撑着身子说,直至强撑到那股子劲用尽。

骆涛听的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见张先生说话气息不平,赶紧用手贴着他的前胸于他顺气。

拭泪,“先生,您老讲的我都记下了,……”

张先生呼出浊气,心气和顺,见骆涛已知,闭目微微点头,“莫哭,你都懂就好。”

张先生越是这么说,骆就越忍不住,“呜~~~”他抽泣的声音传遍了房内外。

待客厅的众人,有不少泪低的也是闻声而泣。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先是用手轻点了几下骆涛的手背,骆涛这才止住泪水,两眼了水汪汪的看着张先生,他道“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说这话的时候他手上的力量明显加大了很多,握着骆涛的手。

能让张先生如此语气,事情绝对不小,但绝不可能是家事,先生认识那么多政要名流,随便一个都能帮助以后的张家。

再加上两人师徒名分已定,只要不是触碰法律的事,又在有能力的情况下,骆涛都有责任来完成老师的遗愿。

圣人有言“有事,弟子服其劳。”

便出口道“先生想念的是不是韩干的照夜白图?”

张先生这次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点着头。

韩干(韩斡),唐朝著名的大画家,《照夜白图》画面中,“夜白”拴在马桩上,鬃毛飘逸,双耳高竖,昂首尖叫,四蹄相视。

画面右上角有南唐后主李煜的“韩乾画夜照白”题词。

历来为皇家收藏,清末转至溥伟之手,后又经历战乱,清亡民代,他这位皇亲国戚的日子就过的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抗日战争爆发,京城沦陷,此时的他是担心画作毁与战火,还有就是这位满清遗老他一直都在做着复辟清廷的美梦,不管家用还是别用他都急需一大批钱财。

一位英吉利的收藏家叫作戴维德得知此事后,立即就委托了沪海的一位叶姓古董商前往京城购买《照夜白图》。

当时身在沪海的张先生得知此事后,便焦急万分,他十分希望能阻止《照夜白图》出境离开国土,但这时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

大名鼎鼎的《照夜白图》已经随着轮船的汽笛越漂越远,漂到了大洋的彼岸。

其实早在小日子还没有进京城的时候,那时还是宋哲元执政京城,张先生就向他们提出政府要关注此画,可惜此时的他们一心都在考虑dag国前途,那有什么时间来关心一副影响不了国事的破画。

再者就是那时候的张先生也已经没有财力购买此画。

这才被英吉利人买走。

张先生在回忆录中写道,“余在沪海闻溥伟所藏韩干《照夜白图》卷,为沪叶某买去。

时宋哲元主政京城,余急函声述此卷文献价值之重要,请其查询,勿任出境。比接复函,已为叶某携走,转售英吉利。”

没那购得此画留存国内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遗憾。

骆涛相伴先生这几年,对此事那也是了解的,去年就安排人手去英吉利专门打探此画,可惜至今还都没有音讯。

(《照夜白图》历史上于年几经周折之后由迪隆基金会捐赠美联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

这事就算张先生不说,骆涛也会尽全力去做。

张先生又有意跟骆涛谈了几句红顶商人胡雪岩,介于他的身体状况,之后就没有再谈别的事。

……

半个钟头后,骆涛拖着疲惫的身子,抱了几本《商经》、《治学论道之经》、《持家教子之术》、《曾国藩家书》出来。

看到了潘先生,低头垂泣,也不作他样,“先生,叫您。”

潘先生由着女儿搀扶着他,身子微颤,双手发抖,她在强忍着悲伤,点了头。

撇开扶着她的女儿,还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像是在安慰众人“我没事。”

此时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这位老人心痛,更没有一个人能替她分担她的那份痛苦。

她进了屋,也是轻轻关上了门。

众人又都默然退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骆涛并没有继续待在屋里,他感觉自己待在房间里,会窒息。

抱着书,在其他人的目光下,迈出了门槛,走到大门处,脚就软了。

几本书哗一下就落在了地上,也许是声音大,惊到了待客厅的众人。

楼家少爷和随潘先生学画的学生李祥走了出来。

他们见书籍散落一地,骆涛颓废地背靠着墙角,手颤巍巍地在掏着烟。

“骆先生……”楼家少爷握着骆涛颤巍巍地手疾呼了两声。

李祥则闷声默默捡起地上的书。

“我没事,就是想出来抽根烟,脚滑了。”

他忍着泪,松开了骆涛的手,骆涛才把香烟放到嘴里,“嗯,我给您点。”

“谢谢,您抽吗?”骆涛也不作矫情,实在是因为手颤的厉害。

他也没客气,从那打颤的烟盒里抽了一根,骆涛又让了一下李祥,他也是没有客气。

三个人年龄都相仿,又都跟张家有着极深的渊源,面对这种情况。

也许香烟和美酒才能解愁。

他们出来未归,潘先生又未出来,张女士不好轻易离开,就让朋竹出来看看。

“你去看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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