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像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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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不说这句话的话，许戈或许还会不在意。

但是说了这一句话以后，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的林海，许戈有心想问，心中却信不过他。

明明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但是夜月似乎也感受到了城里不一样的氛围，当下扯了扯许戈的衣服。

“哥哥，我们回去吧，感觉这里不像是凯尔萨城了。”

明明就是凯尔萨城。

从城外进来的时候，护城河依旧，凯尔萨城的三个名字也是如此的醒目。

街道如昨，房屋未曾改变。

但是在夜月的心中，这里却大大的变了模样。

“你心中的凯尔萨城是怎么样的凯尔萨城？”许戈开口问道。

“走在路上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夜月想到。

“他们现在也带着笑啊！”

“不，没有，哪怕是脸上带着笑，但是我能听到他们的心在哭。”夜月茫然的看着凯尔萨城的这条街道。

街上的人路过他的身边，恭敬的称呼他为小皇子殿下，脸上带着笑。

但是对于夜月来说，他们的笑现在像是职业性的假笑，如果拨开假笑这张面具的话，在里面一定是泪流满面。

“你能听得见他们心中的声音。”许戈略带惊讶的看向夜月。

在夜星的记忆里面，夜月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人，可不知道夜月还有这种能力。

然而夜月却摇摇头“不是真的听见，而是能感觉到的那种听见。”

“哦！”许戈应道，而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除了这个，你还能感受到有其他的不同吗？”

“这块土地！”

“这块土地怎么了？”许戈好奇的问道。

“难道哥哥你没有感觉到吗？这块土地，以前我们在上面行走的时候，心仿佛是愉悦的，像是在飞一般，而现在呢，走在上面，如在泥沼上行走，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许戈没有夜月这般的感受，但是对于他而言，或者是说他第一次踏入到凯尔萨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一种压抑。

他一开始以为这股压抑来源于血魔的统制。

而现在感觉起来，跟血魔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果真的和血魔有关的话，那么皇宫无疑是重灾区，但是在皇宫里面的时候，这种感觉反而没有。

“既然你觉得不舒服，那我们回去吧。”

“嗯。”夜月点点头。

回到皇宫以后，血魔就派人过来找他。

许戈让林海先带着夜月离开，而他则去见血魔。

“大皇子殿下。”血魔看到许戈进来，抬了一下头，又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

许戈这边进来也不多说话。

毕竟是血魔找他过来的，他想要看看此刻血魔到底有什么花招。

血魔也是不急，在知会了一声许戈以后，手上的动作没有变慢，等将物品完全打点好以后，又封存起来，才抬起头看向许戈。

许戈看着血魔的动作，却眉头一皱，刚才无意中的一瞥，他看到血魔捣鼓的东西明显的有一点跳动。

食人心，怕不是勇者的心。

此刻，他也沉默不语。

“我请大皇子殿下过来，是有事情相商的。”血魔坐在许戈的旁边，脸上挂起笑脸。

血魔无时无刻不展露笑脸，但是在请求别人做事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越是殷勤。

不过这样的笑脸，许戈却看不惯，这种笑脸，更像是一个人没脸没皮的模样。

皮笑肉不笑不过如此。

“整个凯尔萨城都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需要与我相商的。”许戈说道。

所谓相商，也不过是血魔自己不想出手，而后假借他的手而已。

许戈又怎么能不看透呢？

不过哪怕如此，他也会去做。

因为至少在此时此刻，他和血魔的目的是一模一样的，帮助血魔也无疑是在帮助自己。

“今日大皇子殿下与小皇子殿下关于凯尔萨城的半日游可曾开心。”血魔意味深长的看向许戈。

说话的时候，特意咬住了半日游三个字。

血魔知道许戈和夜月今天在凯尔萨城会遭遇到怎样的问题。

他心中明了的。

他的明了，恰恰让许戈明白了一些事情。

“凯尔萨城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和你无关。”

“我就是想要有关也没有这份力量。”血魔笑着说道，话语中有些无奈。

血魔心中，他更喜欢现在这座凯尔萨城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的关系，那意味着他拥有着足够强大的力量。

“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世界秩序这个由最强勇者构成的组织吗？”

许戈点点头，即便是他不知道，夜星也会将这段记忆输送给他。

“和他们有关。”

“有关也无关。”血魔此刻也不在卖关子，“世界秩序会给每一个禁魔之城制造一个法阵，这个法阵就是禁魔阵，而这个禁魔阵一是用来抵制恶魔的入侵，而第二就是源源不断的给这座城市输送能量。”

能量？

许戈好奇的看向血魔。

“能量，这股能量，用人类的话说就是正向能量，它会给人带来生存的希望，让所有的人以最为正面的方式去生活，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错就错在，这股能量会让人产生依赖感，当这股能量消失以后，原本产生的所有正向的四维都会慢慢的坍塌，甚至掉落到比之过去更为夸张的地步。”

“然而这样不就正和你的想法吗？恶魔可以吸收负面的力量，强大自己。”

血魔诧异的看向许戈，有些不太理解“恶魔只有吸收那些正直的人，才能够强大自己，悲观的，愚蠢的人，送给狗都不要。”

恶魔只会利用悲观、愚蠢、邪恶的人。

而要吞噬的永远只会是那些正直，自信、开朗的人。

许戈听了一愣。

他没有吞噬过人类，所以从来没有想过恶魔到底喜欢吃掉什么样的人。

不过被血魔这种目光关注下，许戈心中还是很不舒服的。

“所以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当下直接转移话题，将一切拉回到原来的问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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