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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义廉耻这事,妹妹胜似我也超过我,人啊总是喜欢对别人说教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妹妹的骂名从前的作风是真真没有半分公主的样子,至于现在也是风流的很。”

承认自己要生气的金和银却还是憋住了,她极浅的笑了笑,这才俯下身道:“举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吧。”

似思衬好久的金和银只是顿了顿,她面不改色的笑了笑,语气也渐渐的变得合情合理:“姐姐生母柳氏与已故的柳大人且能做出惊人之事,作为这样生名狼藉之人的女儿,姐姐又是怎样一个人?”

“怕是势必永远活在母亲所笼罩的不屈史中永远都翻不起身了吧?”

想要反驳的莫盛窈有点被揭短,她目光中似乎燃烧着让人恼火的火气,她只是切齿的俯下身:“我母亲的悲剧不正是拜你母亲的那个好家族?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恨你。”

继续倾听莫盛窈发泄情感的金和银觉得异常可笑,可是她还是像看笑话似的看着她,眼神中同样充满了质问。

“不堪的人就该这么不堪吗?你这个举例还真是穷极可笑啊,当你被我算计失足的时候你开始知道恨了,知道不甘了,可是我呢似乎是从小就已经知道这种东西了。”

“人不就该做好本分吗?柳氏的恩赐荣耀来自于初家族,那为什么唾手可得的金钱可以收的心安理得,那些狼藉的声誉与骂名就不能了,这就是人的自私。”

“不安于现状的你们又干了什么?我未出生的弟弟是柳氏害的,柳姜堰的悲剧也她。”

在金和银看来柳氏是可怜,她也想过她与莫盛窈的事情不牵扯别人,其实这个悲剧性的例子金和银本不想说,可是她还是为了一时之快说了出去。

落子无悔,人也是一样的既然说了就收不回去,倘若说到痛处那就以牙还牙,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为了什么旁的原因。

可能在莫盛窈的心里金和银这些话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绑架她,可是莫盛窈的手段不也在蚕食着金和银这颗本想远离喧嚣只想快乐生活的人吗?

人总是会改变些什么,又有什么对错呢?质问很多次金和银的莫盛窈只是笑了,她只是对金和银道:“倘若你没有受到那晚事情的影响你就不会这么反击了,说到底你还是动摇了。”

毫不避讳的金和银只是笑了,她点头面对莫盛窈这个敌人,她似乎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对,但是姐姐你没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有以前能应对我了?”

“姐姐,妹妹一直在长大,倘若你还是这个态度面对妹妹的话,你该知晓自己会坑死自己的。”

笑了笑的莫盛窈只是抬起头,对于金和银这般坦诚的话语,她倒是显得有些不拘小节,她目光渐渐的收回,这才轻声的说了句:“槐妙我们去别处。”

一直没说话的颜香只是忽然站了出来,她目光中透着股疑惑,这才道:“公主眼看着宴会要结束了,我们现在回去吧,不然待会该挤了。”

“揽月呢?似乎好几天都不瞧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往一边看去,先前的那条路许木心曾经走过,而现在金和银却不知为何一直看着哪里就好像回不过神似的。

收回视线的金和银只是往一边看去,她似没否决也没回应,然后颜香就推着她跟着外面散场的人淡淡的回去了。

人很多,以残躯之身的金和银不在意外界是不可能的,渐渐的她低下了头,虽然夜很黑,但是来来往往那些形色匆匆的人也在并肩而行。

一直以为参加宴会就能见到许木心的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错过了,颜香的一声不吭,金和银跳的很快的心跳,在这瑟瑟的夜里真的很难熬。

似乎不动身的金和银觉得肩膀有点酸,她抬手去捏了捏,眼神不小心落在了那边上的角落。

那是人群必经的一条路,换位思考的金和银总觉得哪里的视角应该很好,只是那边好像真的站着一个人,他似乎等了好久。

那种富赋含朦胧的气息正好和现在的夜景很配,如果这样说那站在哪儿不知道等谁的人,就显得很高挑和伟岸了。

颜香看到那边干站着的臧笙歌,她本就没那么大气的她现在气消得也差不多了,她目光还是往一边瞥去,因为她还没忘记某些人气哒哒的走了,说什么不需要。

“不需要好啊,那为什么来了?”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些话的颜香只是窘迫了好久,这才当某人是空气直接往那边走了。

臧笙歌无语极了,他先是从那边的角落的青石板上下来,然后极轻但又疾快的往金和银这边走。

步伐还没到的时候,手现在落在轮椅之上,他的目光中似乎变得有些坚定,他的手似乎在轮椅上点了两下,这才蓦然的往一边看去,像是引起轮椅之上的金和银注意似的。

有点哭笑不得金和银只是把身体往后靠了靠,这才道:“不是说不需要?”

“所以我没去啊,可无没说不等你啊。”说不需要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解释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才抬起头看着颜香。

“颜香姐,你说大冷天的你穿这么少在冻坏了。”已经很毁形象的臧笙歌,只是把手从轮椅之上拿下,然后解开自己的披风,往颜香身上放。

虽然小.白脸说在外面等他们,可是在金和银看来小.白脸可能在很早之前就来了,这样想着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颜香实在有点被小.白脸这个举动搞得有点**皮疙瘩,往后退一步的颜香还未拒绝,就看见小.白脸钻着空子,把住了轮椅这才道:“其实吧,大晚上的在外面走真的很危险。”

即将要石化的颜香攥了攥自己手里本属于小.白脸的衣裳,这才往一边看去,委实是没什么话可以说了的她只能跟在后面。

许木心大概是想躲着金和银所以中途就退场的他随便乱转的时候,还是遇见了金和银。

许木心没想喝酒但是被柳姜堰再茶水里掺了一点酒水,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他看见金和银的时候,竟然是愣在原地。

这条路已经是通往内宫的了,即使金和银无比的想要反悔去找许木心,那都已经于事无补,而金和银也知道木木不会做出私自进入内宫这种事情。

很快就想到答复的金和银只有这么一点能解释许木心的怪异行为,就是他喝酒了。

有点脑子凌乱的金和银抬起头,她同许木心对视,似乎他看见了她,又是他装作了没看见。

反正僵持了好久,许木心的步子很小,扶着冰凉的红瓦,他想回头的,也想走的。

再三犹豫的臧笙歌只是忽然开口:“那边走不出去,现在这个情况算是迷路了,不如叫我家公主送你一趟?”

正当颜香忽然困惑小.白脸为什么不以‘她’称呼自家公主的时候,臧笙歌已经推着金和银往许木心的那边去了。

金和银的无动于衷竟然多了些忧伤,以至于她越靠近许木心的时候,心里的那晚愈发的清晰。

她能对木木说一句,我们都一样了,都没有干净的身体,那样我们是否就能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了吗?

天哪,这样想着的金和银忽然觉得好奇怪,就算是真的能,那她也不会原谅这样的自己委屈了木木。

有点晕的许木心只是看着金和银,他只是‘嗯’了一声,这才慢慢的往金和银那边走。

许木心的身上有茶的碱涩味道,它里面冗杂了些极轻极薄的酒精的味道,金和银看着他衣裳竟然没有体面的解下几个扣子,想他是酒劲上来有些难受所致。

缓了还久才叫自己能说话平稳的金和银头都没抬的对臧笙歌说一句:“你下去吧。”

臧笙歌的指尖忽然变得更加冰凉,他脱开轮椅只是走在一边的路上,他跟着,怕在有人那小银子和许木心在一起的事情大做文章,他怕小银子被拒绝后独自伤心难过,更加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抽风了才会叫他们单独在一起。

可是想到那次许木心爽约后他家小姑娘虽然没哭但也快要哭的样子,他就舍不得,这样想着,臧笙歌就真的往后退了一步。

许木心把因为酒劲而发热的手放在轮椅之上,他似乎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的机会,其实金和银真的好久都没听到他的声音了,那种慢慢地轻缓地,似乎总在掌握语速地声音。

也是让金和银无比熟悉的声音,梦里白衣小生的声音,许久,许木心只是道:“对不起,那次失约了。”

那声音在金和银的耳朵里发散的时候,忽然就像是在空旷的山崖之上喊了一嗓子的回声,它极慢却又反复的回荡着而后尾音淡开。

金和银诺诺的点了点头,她忽然感觉其实这样一种黑夜的状态忽然能叫金和银放松起来。

“我送你出去吧。”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的金和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小银子说话,她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去。

许木心似乎知道他和小银子之间的窘迫,所以他基本上也是沉默无声,他推着,慢慢的走着:“前面一个转角就出去了,小银子真的不用在送了。”

“让我送完你。”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眼睛看向一边,她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丝的凝重。

“其实我也知道这根本就不算是送,那木木就当带我兜兜风,我们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走走都不行吗?”

“可以啊。”许木心的声音中规中矩似乎把情感隐藏的很好,只是他心跳漏的半拍只有自己知道。

会心一笑的金和银忽然觉得如释负重,她吸了一口气,这才道:“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那边的许木心笑了,像柳絮一样飘的很快只留下瑟瑟的冷风,他像是滔滔不绝的人似的这才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柳姜堰那混人又给我兑东西了吧,其实我挺不喜欢和他那种人在一起的,总觉得会被带偏。”

“木木是瞧不起他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其实柳姜堰也不是那么坏,臧笙歌其实才是拼了命逗自己开心的人,而她一直一来觉得很暖心的木木却是最无情的人呢?

许木心对待生活还是比较违拗的,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的背景,让他一点都见不到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到底是多么的就算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往上爬的艰辛。

是的,他从不荒废别人的努力,但他却发自骨子里的难以接受那些靠不正当手段爬上去的人,却不知道那些整天玩文字游戏的人与他们相比,柳姜堰那为坏人而坏的品行却显得格外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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