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她心情不好，我守了一夜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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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厮似乎有点慌乱，此时甄善美说的话是他们唯一为自己搏命的机会，所以二话没说就抬腿往外走。

甄善美紧张的把手捏在袖子里，她好看的眉毛似乎一蹙，这才道：“绝对不能让柳姜堰知道这件事是杰弟做的，不然他会杀人杰弟的。”

一直沉默却也听着小厮们和甄善美的对话的甄清风只是忽然沉声道：“你说的没错。”

“来人，带他们下去。”甄清风的眼里带着些让人敬畏的笑意，许久了他都不在像年轻那会儿，乱发脾气，他努力的做一个金夕阳口中的好人。

听见自己父亲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有问题的甄善美，她把手抬起又垂下，接连好几副小动作，竟然还是没有把犹豫的事情说出口。

“不必在说，就是你想的那样，而他们几个必定要死。”

“不，我与父亲心意相通，但父亲倘若真的是以这种方式送他们去死，难免遭人诟病，所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在杀了吧。”

甄善美忽然之间觉得有点伤心，却也在一时之间觉得父亲的心里还是有杰弟的，这件说到底就是杰弟的错，父亲虽然不喜欢他，但也在努力保全他。

这一点甄善美还是有一点欣慰的，她收敛住自己的心情，最后只是苦笑一声：“那既然如此，就重新派个人去知会窈妹了。”

甄清风点头，仍然屹立不倒的他只是忽然叹了一口气，这才道：“莫初女人？刚刚还见他同你在一起？”

“不过是捣乱的家伙没有更好，最后还是希望父亲可以别干预我的生活，女儿心里有人，不用父亲担心。”

“是那个许木心吗？那次相亲拒绝我女儿的人？今天柳姜堰说他在咱们甄家被人给打了的时候，你的作风很对，你记住，什么事情都没有家族利益重要。”

“倘若金姨娘还活着，父亲会不会也为了家族利益而牺牲她？”甄善美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咄咄逼人，可是这一刻的她其实很犹豫，毕竟她的心即使能骗过所有人，也骗不了自己。

喜欢就是喜欢，从来都是没什么理由的。

甄善美感觉的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不会在他的面前有什么答复。

甄清风似乎是为了振奋甄善美只是笑了笑，他道：“会，因为我对一个女人拥有爱的同时，她不爱我或者喜欢我，我都会把她得到，不管是她爱我也好，还是我爱他也好，只要是我甄家人，她就有这样的责任。”

甄善美真的想说，她不赞同，爱一个人不就应该保护她？既然都喜欢了，又怎么舍得她去死？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家族：“父亲也说过，不能以一个人的成功和失败来归咎他的价值，那么一个人倘若很有价值，那么无私奉献的她为什么要去承担这一切的苦果？”

“一个挚爱的人死去，其实见得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你敢说没有夕阳的死，还会有现在的甄家？孩子，别那么较真，有些人的责任可以要了他的命，有些人也会因为不负责任而虚度年华…”

父亲对金夕阳的爱也不是那么的强烈啊，可是不太敢在反驳的甄善美只是笑了笑，那个笑比哭还难看，这才和自己的父亲道别。

莫初好像一直在等着甄善美，但又怕耽误处理家务事的时候会乱发脾气，所以就躲的很远。

莫初双手环胸然后低着头不断的走着，不知道是因为低头太累还是因为真的太闲了，他在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了甄善美。

甄善美没想着搭理他，径直就要往回走。

莫初小跑把住的她的手，这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也别太上火了。”

“你松开我？”甄善美只是有些气馁了，这才把手垂了下来，莫初真的很听话直接把手放下，却被甄善美牵着去了一个地方。

莫初忽然之间感觉手里的余温，这才淡淡的把眼睛往甄善美那边看。

他们席地而坐，彼此靠着对方，甄善美的头微微的往一边看去，还没反应过来呢，那边的莫初就把他的身体挺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把甄善美抱在怀里，这才冷声道“被别害怕。”

“我没害怕，也不是不敢杀人，我只是不够决绝。”甄善美的声音不冷不淡一边的莫初治安摇了摇头：“要是真的做错了，天涯海角我都会叫还，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父亲做的对。”

甄善美忽然之间感觉感觉有种被莫初此番话给说通了的感觉，他抱着自己的肩膀，然后声音低沉的不断往耳边灌输这些诱人的声音，有的时候还会拖着声音‘嗯’上两句。

“莫初，你就没怨过我吗？”甄善美淡淡的说着：“你也没那么顽劣。”

看看，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泼妇甄到底是将门之后，果然夸人都是如此特别，莫初有些吃惊了的看着这才道：“泼妇甄你夸我了。”

“嗯，随便一说，不值一提。”甄善美微微垂着眼睛，她的心情也不太好，下巴就脸就这样被全部抱着，贴在莫初的心口上。

有点难过的她，竟然有点想哭，恨的是她怎么可以说把自己喜欢的人抛弃就抛弃了，觉得自己是个比小银子还渣的女人。

莫初神色不定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淤青，好有嘴角的疼痛，所以厨房的地房…到底是他的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

后知后觉的金和银才开始担心起许木心的受伤的时候，柳姜堰去甄家闹的那一出她也知晓了，想着柳姜堰如此作风这非常想他，大约理解了真谛的金和银没有像甄善美那般持久，虽然也曾迷茫，但还是摸着黑想明白了。

过年后的几天忽然又降了雪，黑的的时候就听见扫雪声音的金和银一直以为是外面的大风刮的，后来抬起头，往外面一瞧才知道，小.白脸一夜没走，在外面睡了一夜。

扫雪的声音大约快要天亮的时候有的，所以小.白脸是被冻醒了，然后才扫雪的。

金和银把手放在那边镂空的窗户上，只是戳了一个洞，那虎啸而来的冷风就已经快要把金和银冻的六神无主，而从金和银一直有意识的浅睡眠中，一直都有听到扫雪的声音。

确定小.白脸没冻死？新年的第一天为了自己孩子一夜没睡，原来第二天就在她的房门外睡了一宿，旁人该怎么想她？

颜香大概是在房间休息好了，因为有甄善美在的时候，她和小.白脸的想法一样，那就是不去打扰，所以一整天都猫在被窝里没事情可做的颜香，在看到下雪的时候，就拿着工具打算出来工作了。

却没想到小.白脸已经出来扫了，颜香在后面站着，她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没那么气了，心里想了一堆小.白脸一个人带着孩子有诸多不易，男人做到这么心细已经很好了。

臧笙歌的腿随着扫雪的动作而一前一后，他没带什么保暖的措施，就是任由外面肆意的风席卷着，然后扫着每一个角落。

抬起有些被冻的发白的脸，余光中忽然看到颜香模样臧笙歌，只是笑了笑：“早，颜香姐。”

他的声音不大，又被风给掩埋，所以颜香听到的时候竟然觉得有些不真切，也不管听没听见的颜香只是点头示意，然后才道：“公主呢？听说昨天和许公子拌嘴了。”

“不要叫她，昨天她心情不好，我守了一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过几天要是你出宫了带些有意的东西回来，也好叫她别那么闲。”

颜香反问：“为什么不是我看着，你去外面？雪下的这么大，我可不想出去。”

笑了笑的臧笙歌只是不断的把头上扬然后低下，他嘴角的一丝笑意就像是那遥不可及的星光，最后才很甜的说了一声：“好，我去，你陪着。”

“别，我可没这么说。”颜香很严肃的在雪地里站着，她握住扫雪工具的手淡淡的似乎有点冷，这才道：“过来叫姐看看。”

臧笙歌先是一愣，然后眉眼中忽然收敛笑意，这才凑了过去，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礼貌的笑了笑：“不用了颜香姐，我好的很。”

就这般推推搡搡的过程中，颜香还是不小心碰到了臧笙歌的手，这么冷的天，颜香在外面的时间还不算那么长呢，就已经冻的发冷了。

有些哆嗦的颜香似乎有点抵御不住寒冷，所以对热很敏感的她，即使不小心碰了一下小.白脸都觉得有点灼烧感。

“你生病了吗？我记得公主叫我为你请过医者？”

臧笙歌的眼里闪着一丝慌乱，最后还是严肃下来，把着扫把的手指一握，这才道：“冻着冻着就习惯了也就暖和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

颜香点了点头，这才放下疑心。

诺大的院子里，似乎有些寂寥，也正是因为天刚刚亮，臧笙歌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舒缓，他低头看着一片白茫茫的被堆在一起的雪。

还有被自己支走去为小姑娘拿早饭的颜香，他眼皮有点累，却还是强行的撑着，他握着扫把的指尖只是忽松忽紧的。

臧笙歌看着那边被自己扫的有些高耸的雪堆，他的腿有点控制不住的往一边走去，然后就径直倒在那雪堆之上。

雪很凉似乎凉到心底，臧笙歌感觉耳朵里似乎有些融化的雪，他白里透红的指尖只是捏着地上雪，那忽然隐匿的冷气窜入，了体内，他微微的闭上眼睛就好像现在就过去了一样。

他不怕死，唯一的牵挂也只是他家小姑娘，所以每次睡觉之前闭上眼睛是的那种漆黑，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臧笙歌屈着腿，一点点的在雪地里抱紧了身子，眼角似乎上了霜的他一直在笑。

金和银只是沉思的时候忽然抬起眼睛，那个被自己捅破的窗户纸上忽然飕飕的刮进冷风。

扫雪的声音也不见了，抬起头的金和银只是正巧透过那边看到一堆高耸的雪。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头萦绕，金和银往旁边一看，这才抱着散散心的心态推着轮椅到门口。

那边窗户上的小孔有阳光透过，打在金和银的脸上，折射下的光彩似乎有点刺眼，往一边看的时候似乎有些光圈晃在眼前。

金和银尝试着把坐在轮椅上的身体往下俯了俯，然后用手把门打开，虎啸而来的风很足，叫她有点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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