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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颜香姐说的最后一个大概在上面,我拿着梯子给你找一下。”臧笙歌声音中带着点停顿,然后就真的弯身去找梯子了。
他身高修长却还是需要梯子,足矣证明这画阁的扩张性,手里已经拿好梯子的臧笙歌,往这边走的时候,广袖似乎从胳膊上滑了下来,没多在意的他只是抱着梯子就放在另一边的画架上。
一只手把着,然后另一只手上前,腿往前一蹬就在梯子上了,一边往上走还把视线往一边扫几眼臧笙歌,只是哪出一个卷着的画轴,这才回过头,像是在找谁似的。
金和银看着小.白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跟有毛病似的,都找完了还傻不拉几的在上面站着,咋滴想叫她一把拽她下来吗?
“注意安全。”金和银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管不住嘴,在就没说几句话的金和银一直在看着地面。
臧笙歌从不知道自己的听力可以这么好,就像是华山脚下细雪的微风,凉凉的但是却很温暖,他觉得自己很满足,就这样愣了一会儿的他,这才慢慢的下来了。
把几个需要找的画都找好了,说一定会逃避小姑娘的臧笙歌直接走了过去,这才道:“谢谢。”
莫名其妙的听到这么一句话,金和银那些那些不好的情绪都灰飞烟灭,她迟疑的把眼睛放在臧笙歌的脸上,看着他有些发汗的脸颊和下巴,这才道:“有病吧?”
“没病,就是想说声谢谢。”臧笙歌被骂了似乎心情挺好,金和银觉得她更加有病了,只是没有证据,这才把手摆了摆道:“走了。”
金和银那句叫他注意安全的话,一直在臧笙歌的心里久久不能忘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想啊想啊,最后竟然笑了。
金和银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这才对臧笙歌道:“有时间看看你那胳膊吧,这狼狈样,真是。”
小姑娘嘴硬的性子真是随根了,这样想着就把真的低头看着自己胳膊的臧笙歌,竟然傻不拉几的笑了,这才淡淡的把自己视线收回恢复出那种冷淡的表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那幅画给烧了。
没有一丝的犹豫只有淡淡的决绝,臧笙歌只是感觉到指尖的烧灼感,这闻到一股焦炭的味道,似乎是一种很平静的味道,能把所有的需要隐匿的东西全部隐藏起来。
就这样又独自一个人看了会儿画的他,算了算日子就是他要毒发的几日了,其实小姑娘的想法不错,正好是那几天他最狼狈的日子说实话他还真不想叫小姑娘看见。
其实去无忧酒馆的路并不远,可是臧笙歌却觉得很吃力,他手上的伤甚至都没去管,然后就直接敲了敲还未营业的无忧酒馆。
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臧笙歌,只是看着里面的花红柳绿,他觉得有一点恍惚感,收回视线的他把自己想象成这里的香客。
然后顺着一楼走到二楼,他那是的记忆很清晰的映在脑海里,然后就很轻易的找到了女子鹤裳。
鹤裳不知道是在和那个人在交谈,她微微的笑着的时候嘴角微微的勾着,性感而妩媚。
臧笙歌在那边一直站了好久,似乎交谈的鹤裳回头不轻易的瞥了他一眼,最后这才走了出来。
原本以为是鹤裳交谈完了以后才出来的臧笙歌,脸色显然还是很淡,他那种严肃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大事了一样,最后才淡淡挪了挪身子。
鹤裳出来的时候也没和臧笙歌交谈,就只是拉着他的胳膊,带了走了进去,她低笑的声音中带着点小鸟依人的感觉,最后才把门关上。
“我已经向主人要求与你搭档了。”鹤裳的那说的对臧笙歌感兴趣那不是假的,所以没过多久她就和莫盛窈说了。
莫盛窈似乎并没有把所击垮金和银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在说已经中毒的人,不管这样都会叫她放心。
所以鹤裳说想和他搭档的时候,莫盛窈甚至可以说有点疑惑,但是没想太多的她只是欣然接受了。
看看之前鹤裳同那人交谈的时候露出的所有微妙表情即使再惹人怜爱在他眼里都异常的讽刺。
“我记得你说叫我每个月这个时候来这的原因不是这个吧?和你做搭档?我也说过就算是服了毒药,也和你们不一样。”
鹤裳没说话,她在一边坐了下来,似乎是随意惯了,所以只是脱下了潋滟的水裙,内里的风光全都被一件内衬遮盖,然后为司机束胸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把夜行衣穿上。
而这一切都是在臧笙歌面前换的,臧笙歌也面红心不跳的看到了鹤裳的风光无限,只是充耳不闻,就被那边甩过来一件夜行衣。
“穿上,和我走。”鹤裳现在就像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加上他独特的嗓音,浑然天成般的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
臧笙歌没反驳也没同意,他指尖淡淡的我握着手里的衣裳,这才把外面的衣裳脱了,那个时候鹤裳已经出去了,她临走的时候叫臧笙歌快些。
所以臧笙歌很快的穿好了夜行衣之后,他就出了门,看见鹤裳在那边淡淡的把自己的半张脸给盖上,她酣然一个冷酷的杀手。
边走边同臧笙歌说今天他们第一次搭档的要杀的人其实约莫这就是一个富商,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他们做的是一个抢劫的行当,哪里管那个富商是什么好人坏人,反正就是去杀了他。
“所以呢?”穿着夜行衣的臧笙歌只是在后面跟着鹤裳跑着,他没有那种气喘吁吁的感觉,但因为觉得有点吃力了。
鹤裳淡淡的笑了笑,比起臧笙歌刚见她时的那种妩媚感,她只是清冷的把头一别,这才冷声道:“他是我的养父,也是我来无忧酒馆的唯一所要完成的任务。”
“所以呢?来无忧酒馆的人大概都是有自己的执念,看你这样,执念一定比我深才是。”
“既然是报私仇?何苦叫上个搭档?我可没兴趣陪你玩。”臧笙歌还是在继续跑着,他的双腿有点酸。
鹤裳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对于这样看不起他的臧笙歌,她还是决定闭嘴了,她的长发在空气中猎猎飞扬,最后才稍微看到那一家。
此时天还已经摸黑,但是屋内还有几个小厮,臧笙歌跟在后面修长的腿淡淡的往前面走,鹤裳只是冷静的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这么安静会不会有问题?”臧笙歌随口说了一句,再他看来这样一个富的家里,虽然比不上宫里的戒备森严,但也不一定是这样空无一人的,这样显得有点诡异。
鹤裳似乎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才抽出短刀,这才要往里面进去,臧笙歌抬手一拉,这才把她拽到自己的跟前。
“你有没有脑子?按理说你养父这样的富商,一定有很多仇家,这都没人看守,这不就是最典型的请君入瓮吗?”
“不可能…他说了,今天有机会。”鹤裳忽然好像想说什么但是那边的就突然冒出了几把弓箭。
臧笙歌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她坑死了,这才扯着她的手,这才道:“跑啊。”
鹤裳表示有点懵,她精心挑选的搭档就是这样一个货色?眼神中愈发的冷的鹤裳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去,她只是没来由的被臧笙歌这么拽住,最后很是不甘的往外逃。
“蠢货,你没机会在杀你的仇人了。”臧笙歌边带着鹤裳往外面跑,边气吁吁的说着,他似乎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鹤裳似乎也有点喘不过气了,所以把蒙着的面解开,然后猛地呼吸,她的眼底有一丝的不甘心,甚至还有点微红。
“不用你管。”鹤裳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这才淡淡的往一边走,她知道是眼前这个男人救了她,倘若今天她中了埋伏,被那个人抓回来,她该怎么办?
那段悲惨的生活她不想在回忆了,所以吸了吸气的她只是看着一边,这才笑道:“本以为可以这次任务是他,我也能把报仇,他大概是知道我要杀他了,他应该躲起来了。”
臧笙歌冷笑一声,这才往一边看去:“报仇从来都是弱者的嘴里的讨伐,左右都是报仇,那就发挥你暗探的作用,光明正大的叫他身败名裂。”
鹤裳笑了笑,把视线忽然放平的她,莞尔道:“那好,明天正好有一个无忧酒馆招待各地富商的聚餐的时刻,那个老家伙就算知道我要杀他,也会冒险来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想和无忧酒馆攀交情的。”
“除了你。”鹤裳淡淡的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她的心态似乎变得有心平和,这才冷眼看着那边无波澜的水面,最后淡淡的说了句:“顾拾,我们一起加油。”
臧笙歌心想自己算那门子的不想攀交情,现下也只能这样想的臧笙歌,也只能安安分分的顺着鹤裳这条路走了,不然总觉得有些迷茫的她,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知道她们的内部。
臧笙歌跟在后面,微微把盖在脸上的夜行衣拖了拖,这才有些心安理得把步子加快了一点。
黑夜中,他身形被倒影高出好多,无依无靠的就只有一个人在淡淡的行走,他身上的孤单有的时候鹤裳是能感觉到的,就像是那种乡下的井口似的,古老而沧桑。
鹤裳抬起头,她曾经以为没有几个人能逃的过她的软玉温香,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却像是心里再也装不下什么似的,他云淡风轻的做事风格,让鹤裳觉得自己有点喜欢。
鹤裳躲对她确实是有一种感觉的,说喜欢有点矫情,说爱有点不切实际,说感动又有点煽情,最合适的大概是对这个男人感兴趣吧。
臧笙歌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刻有点害怕,因为知道小银子自己去祭祀,韶揽越也是莫盛窈的人,颜香又一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灵活的人,他家小姑娘到底是多么想和我自己较真,他躲着她,她就这么给力的也躲着她?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鹤裳似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大愿意陪着她走,本身她也不是一个喜欢述说的人,可是对于她的养父,她和顾拾说了太多也把自己那些懦弱的一面和不堪的一面全部暴露再这个男人面前。
臧笙歌似乎有意停下,其实他这个人很冷淡,却不是无情,他对人的那种直是警告,倘若都想许木心那样,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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