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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美说这话的时候,穿过许木心的身边,从不远处拉过了正在躲躲藏藏的莫初,她眉头深深地蹙了一下这才道:“不知许公子像我打听祛百草是有什么可需要的吗?我大可以找父亲联系一下,也许能够获取的。”
许木心面容有些憔悴,但却隐藏不住他的深沉,似乎是想了好久,所以在郑重点头的时候,一缕发丝从被衣襟滑过落在两边:“那就麻烦甄小姐了。”
大战过一段落的时候,甄家女子兵也并未松懈,莫初想要拉着臧笙歌他们的,但是臧笙歌他们执意如此,他也不想讨人嫌,更何况现在的局面可以说只是暂时的。
大概是常年整修的原因,明明是个土匪窝,后山却是山青树秀的,金和银总能在这种时候娓娓的凝望着,山边的河水很清澈,似乎一眼见底。
几个女子兵巡逻的时候,还曾经以为是金和银要寻死,上前拉着,金和银弱弱的笑了一声,这是回头望了一下:“几位都是甄…”她想说甄善美,又觉得有些生疏,复而又笑了一声:“甄将军身边的得力干将吧。”
“祁公主是我们,甄将军的意思是请您回去,这山匪之中有内线,时刻都是危险,更何况是独自一人在这里呢?很容易落单的。”
金和银知晓这些人是为了自己好,她收了收自己的视线,没大思索,只是讪讪的走了。
金和银是最尊贵的公主,去留自然总是会让人担惊,可是她却不愿在让人跟着一分一毫了,只是命令着几个女子兵跟在身后,然后穿过那边的杂草。
金和银叫他们离得很远,自己感受着大自然的风伴随着那些女子兵的脚步声,她心里也默念着一些数字,不知多久竟然有点消失殆尽。
金和银回过头,只留下互送她的三个女子兵的倒地,她还来不及思索,就被那几个身上穿着灰绒,腰上系着草娄的几个陌生人给桎梏住了。
“这是个公主,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拿着她扳回一局了呢?”
“我们已经山穷水尽,没路可走了,我们这些被抛弃的前朝之人,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信誉建立了这座山寨,却还是一败涂地。”
“我们不甘心啊。”
这些话无不充斥在金和银的耳边,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人,束缚在手上的绳索很快就桎梏住了她的两双手。
金和银低着头,本想着找机会的,却又看见了臧笙歌好有他身边的孟犹怜。
金和银心里很耻辱说实在的,因为臧笙歌出现的太突然,她紧密的睫毛都有些随着眼睛一闭而收缩着。
被那些已经在金和银心里确认是陆林野子们的那群人推着金和银就要走,擦过臧笙歌的时候,他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事情:“你还真是倒霉,不过我也记得你曾经说过,让我滚出你的视线,对吗?”
金和银一直未曾说话,只是盯着那在臧笙歌身边陪伴左右的孟犹怜,她没猜错的话,两人是正要准备下山,撞见她,怕是他最不想见的吧。
她说话声音很轻,顺着她说的话,渐渐的放在臧笙歌身上的落在了绑着她的身上:“你们不就是想要在翻身吗?那么又为什么不在孤注一掷一点呢。”
“我是说,倘若我不能撼动那群女子兵呢?”
金和银说完这句话,连臧笙歌都为之震动,她在没有那时耳鬓厮磨的温柔和戏谑,仿佛只是慢慢地削别人的肉皮。
臧笙歌的思维还在转动,那边的土匪就出了声:“怎么?小姑娘还想提示我们什么。”
其中有一个人还把粗糙的手指放在金和银的脸颊上,顺着那指尖的弧度仿佛要在次下滑,落在金和银的颈口上。
那被衣衫缓缓缠绕的仅仅露出一点的细白脖颈上,也还是有一丝丝的红圈。
臧笙歌轻轻地瞧着金和银,也曾联想到自己那晚深深地咬上一口过,只是她那时温顺的只顾着靠在自己的怀里,眼神冒着一丝柔光,嘴角轻轻地抿着。
她手本就好看,所以微微涩涩的抓着被单的时候,似乎身体都往后仰了一下,她那个时候,眼神中有太多的感情,让他很乱,甚至他俯下身,把她的收手回来的时候,她才彻底倒在他的怀里。
那个时候也是这般信誓旦旦,不着寸缕的又贴近了他,只是摸着他的脸:“你不是说过,谁离开我你都不会离开的吗?”
她大概是又苦又欣喜,看他的样子也是犹犹豫豫的,最终瞥过去头,独自抓过被子只留给他一个后半身。
那个时候她抽泣了好久,而他也只是那样搭着手几乎要僵硬才肯放下。
这些想入非非的画面,臧笙歌瞬时想起来的时候,只是低头笑了一声:“你是想说还有我这样的筹码吗?”
他们本身就是最相通的人,所以那个时候她不哭不闹的,忍受了自认为的欢愉和不被尊重,把自己狠狠地交给了他,那个时候,他应该就不仅仅是只了解她身体的人,或许连她的神识都该知晓吧。
金和银感觉颈口一阵刺痛,那时因为臧笙歌忽然一句没轻没重的话,让那群人的手收了回去,她低头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臧笙歌要耍什么名堂。
臧笙歌的心里算是舒坦了一点,也许是因为见不得自己碰过的东西被别人那样信手捏来,所以在那些人把手挪下来的那一刻,他只是道:“我是忻州的十殿下,而你们是前朝遗孤,就不想着重新夺回属于你们的领土吗?”
在金和银有些生疏的目光中,臧笙歌自信满满的笑了一声:“我可以作为人质让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们,把当今的北帝拉下马,让你们成就一番事业,不求任何的回报。”
“怎么样?有没有动心一点?”臧笙歌说完这句话,他拉着孟犹怜就往那边走。
“我们不想错过,这些年北帝的势力太多,初家族虽与我们有恩,但倘若不是他们招惹太多,加上北帝心狠手辣,我们不至于在这么个犄角旮旯的位置上苟活几十余年。”
“我可以给予你最高的位置,只要不超过我,但这个女人是北帝的后代,我等恨之入骨,屠之都难解其恨。”
“动她?我劝你你们不要因小失大,我很自信的认为,有我忻州的身份,必然会引起争斗,什么时候最容易趁虚而入,那个时候差不多吧?”
金和银几乎蒙在哪里,她往后退了几步,看起来臧笙歌似乎在为她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是他要挟的却是自己的父母。
“十殿下说的是。”几个山寨上的群众说着,并向臧笙歌弯下身子以表谢意。
“孟犹怜,你和我三哥熟悉,想必忻州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我知晓他曾经想要试图让我放弃继承大统的权利,我同意。但我有一个条件。”
孟犹怜来不及高兴,就反问:“你终于知晓自己的尊贵身份了,顾十。”
确切的来说,就是雨夜那天,臧笙歌稍微有了一点记忆。
臧笙歌蹙眉:“我只是稍微想起来些我们的家人,孟犹怜,你曾经说对我一往情深,可我却有一丝丝想起对你的羞辱,你骗了我对吗?”
就在孟犹怜要说话的时候,臧笙歌温柔的靠近她,亲吻了一下他的手心:“无碍,以前的我不喜欢你又如何,现在喜欢你就好了。”
这话一说,孟犹怜不仅脸红至极,最终她还没来的及靠近臧笙歌他就又道:“孟犹怜刚才我说的话你知晓了吗?”
孟犹怜道:“我会和三哥联系的,书信来往,不过数载,可是这山寨同我忻州不过几百里,一月就可联系上三哥。”
“相商的那些事情,我不便透露,你们可自行同孟犹怜说罢。”臧笙歌往后瞥了一眼,这才扯着金和银的手腕:“至于她与我好有些恩怨纠葛,不便交给你们,可还有异议?”
孟犹怜并不是一个吃无名醋的人,现如今臧笙歌想到了自己的亲人,能够回去,她孟犹怜说什么也要治好他,微微的抬起头,这才笑了一声:“几位同我来吧。”
临走的时候,孟犹怜还看了一眼臧笙歌,她心里似乎舒坦了许多手心上的余温似乎多了一丝念想,这个时候的她,仿佛只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子。
臧笙歌扯着金和银的手在那群人离开过后,这才松开,里面充满了疏离,这才微微的笑了一声:“怎么?不会感谢一下我的救命之恩吗?”
金和银笑了一声,眼底充满了悲悯:“为什么记住的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那些你忘记的事情我不能忘记?顾公子,我羡慕你。”
臧笙歌走路的动作停了一下,他云淡风轻的回过头,看着停在那儿的金和银:“你走不走?你现在跟我走,能够给你的人通风报信,你现在不跟我走,那群人会因为你母族曾经的仇恨,算计你。”
金和银听过臧笙歌的苦口婆心,就是不知道这些都是披着虚伪的糖衣,她逼着自己笑了一声:“可是我已经走不动了啊。”
臧笙歌低头笑了一声,这才任重而道远的往前迈了一步,他还依稀记得那是私汤中的两人,这才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起。
也就是那个机会,两人最贴近的时候,金和银顺嘴就咬上了臧笙歌的下巴,她的牙齿与他下巴的骨头撞击,让臧笙歌停在那儿了。
臧笙歌微微的抬起头,痛的蹙了眉,滑动着喉结,只是一只手捏住了金和银的脖子,几分用力过后,这才正眼看她:“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自以为聪明的样子。”
金和银嘴角勾着这才嗤笑了一声:“这不过是你报复的手段罢了,我真恨咬的不是你的脖子。”
臧笙歌指尖本就修长,缕起金和银发梢的时候,正正好好能看见她有些细白的脖颈,这才贴上去咬了一口。
金和银深深地瞪大了眼睛,这才被臧笙歌抱在怀里,他咬的不算深,只是把她要报复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还给了她,然后继续抱着金和银,甚至不管衣领摩擦着他下巴的伤口:“对,我就是恨你。”
金和银特别无望,她想不到曾经对她呵护的人,没了记忆会是这样的狠心,她安静了下来,然后看着蓝蓝的天空,和移行的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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