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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谧勾了勾嘴角:“可是,司马遵可是非常反感从军之人啊,当年他父亲给桓温逼死,连带着所有姓氏里带木头的人他都恨上,而且,你们觉得刘裕想立的,难道会是他吗?迎回司马德宗,恐怕才是刘裕所想吧。”
谢混笑道:“可是司马德宗已经被送走了,前往江州被郭咏之看管,桓玄如果逃跑,也会带上他,也就是说,在刘裕彻底消灭桓玄之前,是不可能把司马德宗控制在手中了,那他手上必然要有个司马氏的大旗,就算不是直接拥立为皇帝,也要来个代管朝政的摄政亲王,现在看起来,没有比司马遵更合适的了,他讨厌军人,但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公开反对桓玄,刘裕反桓复晋,对他有恩,而我们高门世家拥他来主政,也是他的大恩人,以后要用他的名义下达各种命令,也就方便了很多。”
王谧点了点头:“当摄政倒是挺好,那除了司马遵的拥立和我们控制城中的将士家属外,我们还有什么可做的吗?”
庾悦说道:“再就是要保护朝廷的公文,档案,历代的典籍这些了,不能让这些资料毁于战乱,我们最好能早点和刘裕接上头,一方面告诉他我们会控制城中的将士家属,让他想办法让北府军和西府军阵前倒戈,另一方面,也请他不要匆忙入城。桓玄如果选择野战会战,那一旦失利,必然不会守城,而是会逃跑,那大局已定,我就担心刘裕的部下杀红了眼,会趁势进城掳掠,到时候无人禁止,可就麻烦了。”
王谧看向了谢混:“叔源啊,我知道你跟那刘毅颇有交情,现在这个时候,我和仲豫给桓玄盯得很紧,只怕无法轻易出城,而派个奴仆下人,又不一定会让刘裕他们信任,想来想去,只有你亲自走一趟,去见刘毅,把我们的这些计划通过刘毅转达给刘裕等人,才能表明我们的投效忠心。不知道你肯不肯冒这个险呢?”
谢混勾了勾嘴角:“这又有何难?现在城中一片混乱,桓玄的兵马已经大部分调向了前方,我姑母在城中经营这么久,找几条出城的密道并非难事,二位请去忙你们的事,出城联络之事,就交给我吧。”
王谧和庾悦喜形于色,对着谢混起身行礼,然后匆匆而退,几个护卫把他们二人引入了偏门,换上了斗蓬,很快,就消失在远方了。
当谢混走到一处别院时,木鱼声阵阵,檀香袅袅,一处偏厢房之中,却传出谢道韫的诵经礼佛之声,谢混垂手在门外恭立,许久,一篇经文诵完,厢房之中传来一声叹息:“益寿(谢混的小字,只在家里长辈这样叫,外人不能这样称呼的,类似小名),你不出城去与刘毅接头,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刚才我已经说得清楚,今后谢家的事,由你来作主。不用再来问我。”
谢混连忙说道:“姑母,我就是再蠢再笨,也知道你是在他们两个面前演戏,这谢家哪能离得了您来主事呢。”
厢房门“咿呀”一声打开,谢道韫一身僧袍,静坐在佛像之前,谢混走了进去,对着佛像恭敬地合什行礼,正要开口,却听到谢道韫淡然道:“益寿啊,你可知道,为何我们谢家,从我开始,到妙音,都开始吃斋信佛了呢?”
谢混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之色,摇头道:“姑母,这正是小侄多年来迷惑的地方,世人皆知我谢家世代信奉天师道,甚至灵运这样的孩儿都是从小寄养在天师道那里,为何从您这辈,就信起这西来的佛教呢?”
谢道韫幽幽地叹了口气:“益寿啊,当年我谢家过江投奔大晋之前,在中原是著名的经学世家,先大父讳鲲公,乃是当世的经学大师,可是过江之后,为了能挤进当时控制朝政的江左名士的圈子里,毅然弃经从玄,成为江左八达之一,也正是改信玄学之后,我谢家才慢慢地提高了地位和权势,要知道,当年刚过江时,那诸葛家宁可跟羊家,江家联姻,宁可成为庾家的下属,也不把我们谢家放在眼里,可见当时我们的情况,有多艰难。”
谢混点了点头:“前人创业艰难,谢家的基业来之不易,我们做晚辈的,更要…………”
谢道韫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为了适应形势,我们谢家在百年前就弃经入玄,但虽然以玄学自居,却也没把经学的老底子给丢了,你从小所学,仍然是四书五经这些。这就叫玄皮儒骨。至于这佛道之分,也是同样。当年不是我本人多信这神佛,而是先相公大人,希望我能信佛,这原因,你可明白?”
谢混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是因为天师道有谋逆的痕迹,所以要跟他们保持距离吗?”
谢道韫点了点头:“这回你说对了,高门世家子弟崇尚玄学,喜欢养生,服散,那就必然会和天师道来往密切,但天师道一直是有野心的,他们借着跟权贵的关系,设坛收徒,在民间广结这心,这点,先相公大人在世时,就有所察觉,我们谢家虽然不能跟天师道一下子断绝关系,但也得给自己预留后路,所以族中女子,多礼佛,这就是我们谢家多年来能屹立不倒的奥秘所在,那就是能早早地察觉到危机,早早地分头发展,这样就算大难来临,也不至于一下子输光所有,还会保留将来东山再起的机会!”
谢混正色道:“姑母的教诲,小侄谨记在心。”
谢道韫叹了口气:“可是我觉得,你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如果你真的照做这事,那就不会把宝全押在刘毅的身上,跟刘裕对抗了。你也不想想,你这样做,要置你堂姐于何地,要置我们谢家几十年来在刘裕身上的感情经营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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