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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天的时间,魏茹毒害乐竟夕一事便有了定论,皇上雷霆之势,大理寺办案自然势如破竹,镇远侯府寂静的过了三天,第三天判处结果出来,镇远侯府依然大门紧闭。
各大官员都紧紧闭上嘴,不敢议论半分,而百姓们看着墙上贴出的告示难免唏嘘不已,没想到堂堂郡主竟然如此恶毒。
尤其是乐家在百姓里声望极高,大家茶余饭后的讨论都是在说乐竟夕可怜,魏茹活该。
镇远侯府切断了和魏茹的联系,文武百官无人求情,百姓人人唾骂,魏茹的案子就这样定了下来,不过判处时多少顾忌着镇远侯府的面子,最后只是皇后下旨辞了毒酒。
魏茹关在大牢里虽然没有受尽冷遇,但是也没有从前衣食无忧,婢女环绕的场景,只有在她入了大牢的第一天,太妃亲自来看过她。
太妃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步履蹒跚的过来陪着魏茹说了好一阵话,最后祖孙二人擦了擦眼泪挥手告别。
这是魏茹进了大牢之后唯一一次哭泣,其他的时候她都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和她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就连牢头都觉得她冷静的可怕,好似看透了结局一般。
直到第三天,牢头对她宣布了皇后的圣旨,才第二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情绪。
“呵,果然如此。”魏茹跪着接了旨意后嘴角露出苍凉的笑容,嘴里念念有词。
“什么?”牢头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便困惑的问了一句。
可是魏茹却像也没听到牢头的话一般,双眼无神的转身回到那个角落,一边走一边低喃,“不是说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么?可是为何我如今心还如此之痛。”
默默地坐到角落,无助的曲起双腿,双手掩面,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中间,两肩不住的抖动。
牢头见状轻叹一声,尽管已经看惯了十恶不赦生离死别,但是仍然免不了觉得可怜可悲,尤其是从头至尾,镇远侯府都无人前来看望,这人心也着实悲凉。
走到过廊,对着身边其他的看守吩咐了一句,“准备饭的时候去备上一套干净的衣物,都是可怜人,走的时候也体面一些吧。”
晚上,牢头再次出现时,发现魏茹又变成了那副双眼无神的模样,周身散着的冷气更甚。
“魏茹,有人来看你了。”牢头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身边的人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句,“时间不多,您长话短说。”
魏茹听到有人看她,瞬间抬起头,眸子中迸发出了一抹光彩,只是大牢昏暗,她呆了三日,如今双眼只能眯着眼睛看向外面。
那人一席黑袍遮住了全身,魏茹只能大概看清她的身段,可是在她微眯双眼看清来人的脸后,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瞳孔里的那一抹光彩也变成了愤恨。
“多谢!”那人对着牢头道了谢后,便聘聘婷婷的走进了魏茹的牢房。
左右打量了一圈,有些嫌弃的看向魏茹,“这里面可不是住人的地方,为难你平时养尊处优,如今还能在这里呆住。”
女人的声音婉转动听,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让魏茹浑身血液倒流。
“你怎么来这里了?!”魏茹怒目圆睁,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此时睚眦欲裂地看向来人,声音尖锐可怖。
“啧啧啧,万万想不到,商夏第一美人如今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女人躲在魏茹得面前,食指和拇指捏住魏茹的下巴,轻蔑的说道。
“你想说什么?!你害的我还不够惨么?”魏茹挣脱不得,只能愤恨的瞪着那人。
“怎么会是我害你?你今日的境地可都是拜乐竟夕所赐,你应该恨她才对呀。”女人咯咯的笑了两声,说完手上就用了力气。
“我的好郡主,作为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自觉,怨恨布棋之人还不如等着下了地狱去找乐竟夕报仇。”
魏茹强忍着下巴上传来的痛感,“你和乐竟夕都逃不掉的,还有镇远侯府,我诅咒所有害我如此丧命之人,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
那女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搞笑的话,乐不可支的直起身子,低头居高临下的看向魏茹,“镇远候,你的亲生父亲都把你当作谋权的棋子,你又怪得了谁呢?你命该如此!”
“今日我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送你一程,下了地狱可别忘了,是乐竟夕害得你如此,算账找她去算。”
女人说完,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拿娟怕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刚刚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整理了身上的黑色软袍,女人不屑一顾的离开,走出牢房时恰好遇上来送毒酒和衣物的狱卒,女人多看了那身衣服两眼,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吩咐。
“郡主是皇后赐死,留了全尸已经给足了脸面,若是被将军府知道你们如此善待郡主,他们会如何想?”女人的声音冷漠苍凉,倒是让牢头的心神一凛。
急忙哈腰赔笑道,“您说的是,是小的思虑不周了。”说完赶紧对着狱卒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把衣服拿走,若是将军府怪罪下来你我都得没命。”
“是是是!”一听要没命,狱卒吓得急忙把托盘放下,把干净的衣物撤了下来,生怕慢一分钟就会被将军府怪罪。
女人见状,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露出了些许满意的微笑。
牢头见着女人离开,轻叹了口气,这镇远侯府的人可真的心狠,就连一件好衣服都不愿意让魏茹换上之后再上路。
“郡主,皇后下旨,立刻执行,小的们也不为难您,您自己喝下去吧。”牢头怜悯的看着魏茹,原本知道她下毒害了将军府的三小姐时,他也是义愤填膺,可是如今更多的倒是悲哀。
魏茹听完抬起头,讥笑一声,“你在可怜我?”
“是可怜我被家族抛弃还是可怜我自作孽?”魏茹在地上坐久了,腿有些发麻,颤颤巍巍的起身走到牢头的近前。
“你是该可怜我的,毕竟我这一生从始至终都在为那个人铺路而已。”魏茹低喃一句,便抬手拿起毒酒一饮而下。
------题外话------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呢?魏茹十分爽快的下线了,她的出现只是乐竟夕开始显露头角的一个开始,终于,乐竟夕不再是病小姐了。
大家不要养文啊,呜呜呜~昨天首订好惨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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