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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你得入宫,请太医!”

“好,好!”许敬之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方才沈煜那句话把他都吓到了,他还沉浸在恐怖当中,忍不住浑身发冷。

江湖人啊,果然一身的杀气。

他是要进宫的,不过绝不只是请太医那么简单。梁天琊方才把他逼到那份上,这口气他怎么也得讨回来。

何况他居然敢把陛下要的人沉塘,简直是活得不耐烦!

梁天琊双腿发颤,整个身子都在打战,方才那人眼神扫过来的一瞬间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也不敢相信,一个清清秀秀的公子哥的眼神竟然会那么的可怕,让他这个年过半百的人感觉枉过了这半辈子。

缓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双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快,快,备马,我也要进宫,快!”

梁天琊往皇宫方向狂奔,路上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卖油郎。那卖油郎缠住了他,索要赔偿。

那卖油郎十分啰嗦,废了他许多功夫才脱身。他心急如焚,额上的汗抹了一层,又出一层,心里不断的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完了,完了!

果然,等他赶到皇宫时,直接被人拦在了宫门外。不得面圣,又不能直接回去。他无奈,只得跪在宫门外请罪。

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而此时,许敬之伤心欲绝地在跟雍和帝哭诉。

“陛下,人是找到了,但恐怕不能给陛下酿酒,现下能不能活着都成个问题了。”

皇帝本来都准备休息了,听到他求见硬是打着哈欠出来,本来是一肚子不爽,听到他这话,所以的瞌睡都跑没了。

“怎么回事?”怎么就闹出人命了。

想起沈煜离去时的眼神,许敬之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更是难过“微臣找到她的时候,人已经被沉塘了!对了,陛下,快快,快派御医去救人!”

要死,他光顾着哭诉,差点忘记这茬,这要是耽搁了救命,他非被大卸八块不可。

“人在哪儿?”皇帝站起来,“哎呀,你个蠢货,干嘛不直接把人带进宫来!”

他也想啊,可得能带得进来啊。许敬之委屈。

“你叫朕派御医,朕知道人在哪儿,把御医派哪儿去啊?”

糟糕,忘了问沈煜把人带哪儿去了。许敬之一声哀叹,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

便听外间传来小太监的声音“陛下,有人把陆姑娘送到了宫门外。”

“快带进来!”雍和帝命令,“传御医,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给朕叫来!”

人被抱进来,张太医诊了脉说还有救。

许敬之悬着的一颗心就放下了,总算不枉费他一番辛苦。

“先前当是有人给她服了药,做了治疗,否则撑不到现在。看起来此人医术不会比微臣差。”所谓英雄惺惺相惜,张太医很想知道此人是谁,“是谁把这位姑娘送来的?”

李福看了一眼雍和帝,见他点头,答道“许家的二公子。”

张太医写药方的手顿住,看向许敬之“许大人家里养着什么名医吗?”

“没有。”许敬之摇头,要是有当年也不会他叹气,“家里只有一个懂些岐黄之术的老大夫,他能力有限。”

张太医点点头“听说二公子离家多年,许是在外头结交的朋友,若是有机会,下官一定要认识认识。”

他把药方交给洪太医“赶紧去煎药来,我要针灸。”

“为何要针灸?”雍和帝不解。

“陛下,这位姑娘情况算是很严重,若不是有高人恐怕保不住命。微臣必须用家传的飞经十三针才能保她无恙。”张太医说着,一面拿出银针,飞针走穴,手法十分的快,以致于让人眼花缭乱。

雍和帝默默看着,心中嘀咕。

张世龙是他从民间请来的圣手,在民间可有着活华佗的名声,他拿一手祖传的行针手法更是令人拍案叫绝。若非万不得已平素他也不轻易使用,如今连这都用上了,可见情势有多么不容乐观。

不过还是个小姑娘啊,何至于如此?

他使了个眼色给许敬之“跟朕出来。”

“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许敬之重新跪下,这一次没有夸张的泪眼汪汪也没有故意的添油加醋,只是按照他打听到的事情加以猜测换了一种方式告诉雍和帝。

“其实微臣早就怀疑陆姑娘在保定侯府,之前侯府世子传说要纳妾纳的便是陆姑娘,可是陆姑娘不愿,最后不了了之。也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今日微臣确定了人就在侯府,请旨去救人,结果侯爷不肯把人交出来,微臣万不得已说要搜府,侯夫人身边的下人才说出陆姑娘已经被沉塘的事。据说是因为,保定侯爷把陆姑娘留在自己院子内,侯夫人拈酸吃醋,所以才下此狠手。”

他说的大体是事实,就是略过了沈煜搜府那一段,估计梁天琊也不好意思自己提起的。

雍和帝琢磨了一下,留在自己院子里,什么叫留在自己院子里?不就是动了歪心思嘛。

“儿子要纳的妾,老子留在自己院里?保定侯父子可真够乱的!”雍和帝转着御笔,满眼的嫌恶,他虽爱美人,但最讨厌这种恶心的事。

“把梁天琊传进来,朕要好好问问他!”

终于传召他了,梁天琊还想着情况不会那么糟糕,结果一进御书房就觉得气氛不对,陛下好似正憋着气。

“微臣参见陛下,臣”

他要说的话被帝王打断“梁爱卿,陆姑娘可是一早在你府上?”

“是。”他不敢说谎。

“你儿子是不是曾想纳她为妾?”

“是。”

“你是不是将陆姑娘扣在自己院中,而你家夫人争风吃醋谋害了陆姑娘?”

“是,可是陛下您听臣说,这其中有隐情”梁天琊还想说孟凉兮被推下楼小产的事,却被帝王一声呵斥震慑。

“闭嘴!朕不想听你说。”帝王震怒,指着他骂,“如今的侯府由你掌管,你看看像什么样子!你的那位夫人可是谋杀人命,若不是念在你梁家世代有功的份上,朕便斩了她!如今还要说什么,给朕滚回去闭门思过,好好整肃家风,滚!”

皇帝动了真格,梁天琊知道,所以他不敢多说一句,叩谢皇恩而去。

他前脚刚到家,后脚圣旨就来了。

罚他俸禄一年,罚梁凌阳抄《君子戒》和《孝经》一千遍,最后还警告梁天琊一句好好约束后院。

梁天琊无法,只好将秋氏禁足在院内。

他的女人自己罚,皇帝这是给他留脸呢。

还好,这样的结果比他预想的要好。陛下虽然随性,却并不胡闹。没有因为那个小女子而动他根本。

泰安殿热闹了一晚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晨起陆青言被安置在侧殿,好几个太医还守着。宫中好久不曾出现这般轰动的人物了,之前锦妃进宫比这位还要差那么一点点呢。惠宁皇后坐不住了,带着一早过来请安的众妃嫔去了泰安殿探望,结果都被挡在了殿外,说是皇帝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扰。

惠宁皇后脸上挂不住了,众妃嫔表情也各有各的精彩,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太舒服的体验。

“皇后娘娘,这怎么办呀?”锦妃预感到了危机。

“本宫去请太后。”皇后沉声道。

她今儿一定要看看,这女子生的是个什么模样!

雍和帝下朝归来,听闻太后驾到,一巴掌拍上额头,脑瓜子直疼。

哎呀,事情好像有些大条了。

“母后怎么来了,也不早派人知会一声,朕好去迎母后啊。”雍和帝嘻嘻笑着,两撇胡子一抖一抖,颇有些小儿模样。

雍和帝孝顺,与孝康太后十分亲近。孝康太后也从不过多干涉皇帝的事,安心地颐养天年,就连当年皇帝封锦妃闹得那么轰轰烈烈,她也只是赐了些东西安抚皇后。

可以说孝康太后是历朝历代以来最为心宽最为开明的太后,雍和帝初登大宝之时,太后母家安国公盛家一力扶持,可谓劳苦功高,然而待陛下帝位稳定之后,太后不仅未抬高盛家,反而让盛家急流勇退。老安国公离开朝堂,退居在家。盛家子侄们有的经商,有的学医,也大多未进入朝堂,如今在朝上的也只有袭爵的安国公盛明阳一人。

也正是因此,陛下对盛家荣宠不衰,甚至常常御驾亲临安国公府看望老安国公。是以盛家虽在朝堂式微,却并无一人敢瞧不起。盛家子侄处处受人尊重。

雍和帝也是明白孝康太后的良苦用心,所以对她更是敬重。母慈子孝,和乐融融。在孝康太后面前,他还常如少时一般,会表现出一些小儿模样,以表孺慕之情。

孝康太后每每看到他这做派总是能想起他小时候,有再大的烦心事都能一笑置之,他做了再任性胡为的事也不忍责怪他。

这一次却不如往常。

孝康太后忍住没有笑,绷着个脸“皇帝真是把人藏得好啊,连哀家都不让看。”

看来是真生气了,雍和帝心道坏了,这误会可大。

他收敛笑容,正色道“母后您多虑了,您跟朕来,朕与您说说此事。”

孝康太后随着雍和帝去到偏殿,一路上皇帝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太后也大约懂了,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说这孩子就是酿制出锦堂春的人?保定侯夫妇为了她闹起来了,保定侯夫人还谋杀人命!”

听来就让她觉得惊悚。

她看向床上的人,长得还不错,虽不是惊艳的美,却也小家碧玉,有些味道。

“这孩子虽说出身差些,但若皇帝想纳也不是不可”

“哎呀母后,这哪儿跟哪儿啊。”雍和帝无奈摊手,“这孩子比朕的容和公主都要小,朕是那样的人吗?”

孝康太后笑着瞥了雍和帝一眼,知子莫若母,皇帝怕还是看不上吧,他向来喜欢锦妃那样娇艳的美人。

想到此她便放心了,后宫不至于再乱一次。

“既如此,皇帝还是把皇后宣进来告知一声吧,也免得后宫里猜测纷纷。”

“嘿嘿,此事是真考虑不周。”雍和帝摸着胡子笑,“您放心,朕立刻解决。”

问过张太医陆青言已经脱离危险,雍和帝立刻将许敬之召进宫,让他把人带了出去,顺便带了两个太医过去调养。

临走时还嘱咐了一句“爱卿可要好好照顾,早日给朕送些酒来。”

做这些事时皇后和锦妃就在一旁看着,皇帝不需解释什么,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但还是有人不放心“姐姐你说这是真的吗,真是为了酒?陛下可是头一次让人宿在泰安殿,哪怕之前锦妃姐姐也没有”

“这,龙心难测,谁又知道呢?”

众妃嫔各有心思,窃窃私语。

“好了,人都出宫了,无论如何都不重要,大家回去吧。”惠宁皇后坐镇中宫,自然比其他人要镇定得多。何况她有太子,这后宫来来去去那许多人,她又怕什么?

锦妃回了锦绣宫,心里还是堵得慌,方才匆匆忙忙的也没看清那女子究竟长什么模样,是比她好看吗?

她叹了口气,进了深宫才明白有多艰难,皇帝宠爱虽让人羡慕,却要日日提心吊胆,生怕哪一日皇恩不在。何况这宫中美女如云,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外面还有人挤破了头想进来。她又没个子嗣,如何能不担心?

“娘娘,二皇子求见。”锦绣宫大宫女云芳道。

他来干什么?锦妃坐直了身子,心里几百个念头闪过,最终还是摇摇头“不见。”

她还年轻,如何能单独见一个已经成年的皇子?这要传出去,她的脑袋就留不长了。

云芳出去,又进来道“娘娘他已经走了,不过留下了一盒南海血珍珠。说是能养颜美肤,延年益寿,特意献给娘娘您。”

听到养颜美肤锦妃就动心了,笑道“那便收下吧。”

两天后,陆青言醒了过来,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其他都很好。

她无比喜悦,那时候沉入水里,她还以为又要死了。按着心口,感受着那鲜活的心跳,活着,真好啊。

“姑娘您醒啦!”一个丫头看了她一眼,欣喜地大喊,“陆姑娘醒了!”

呼啦啦一群人涌进来,她在人群后面,看见了许恒之。他笑得真灿那明晃晃的日光还耀眼。

“又是你救了我,我真的是无以为报了。”陆青言对他鞠了一躬。

“别说无以为报,你能为我做的很多。”许恒之笑眯眯的,眼里泛着光,“而且这一次还真不是我救的你,我不好意思居功。是沈煜,你该谢他。”

“他人呢?”陆青言问。

“我也不知道,他把你给我就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跑那么快,而且就像没出现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许恒之真觉奇怪,这个人有太多让他看不透。

“那就等他回来再谢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沈煜,她好像并不觉得欠了多大的情。陆青言自嘲,还真是不要脸呢。

“那么许公子,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许恒之道。

“难道不需要我酿酒吗?”她不解。

“你的酒沈煜也给我送来了,我只要找个合适时机送进宫就行。”许恒之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

又是沈煜,那人还真是,细致得紧。

陆青言笑笑,可以放心地睡大觉了。她得养好精神啊!

不过很快她就安闲不起来了,因为孟凉兮送来了一份请柬,邀请她参加三天后的桃花诗会。

居然会给她发请柬,孟凉兮这操作可真是不可思议。

“那你去吗?”许恒之微皱眉,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听说孟凉兮摔下楼梯小产了,保定侯府的人一度说是陆青言推的。孟凉兮恨她都来不及,怎么会请她参加宴会?

恐怕别有用心。

“去,为什么不去?”陆青言扬了扬请柬,歪头一笑,堪比那绚丽的云霞,“她都敢请,难道我这客人还不敢去吗?”

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哦。

再说了,她不去,怎么能气死孟凉兮呢?

“姑娘,公子来了!”

花雨蹦蹦跳跳地跑进来,笑得就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陆青言轻笑,她本来就是个孩子,才十三岁。

她那么小就落到了人牙子手里,肯定吃了很多苦,幸好许恒之将她买了回来。

“快倒茶去吧。”

陆青言放下手里的炭笔,许恒之便走了进来。

“在做什么?”许恒之放下东西,走过去看。

“闲着无事,想描两个花样子。”陆青言不想让他看,把东西一丢丢到了床上,转头去看他送来的东西,“呀,宋梅!”

知她心思,许恒之没有挑明,把那盆兰花搬到她面前“是呀,你送我一枝,我回你一盆。怎么样,喜不喜欢?”

“喜欢,不过这要是能吃的东西就更好了。”陆青言拨弄着那花,“你应该送我木槿,哈哈。”

听了这话,许恒之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啊你,我下次一定送你能吃的!”

花雨把茶端上来,许恒之接过,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花雨偷偷瞥了他一眼,眼神那叫一个眷恋不舍啊。陆青言正好抬眸瞧见了,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丫头听说他来这么高兴呢。

翩翩公子将小丫头救出火坑,小丫头芳心暗许,只怕是想以身相许吧。

不知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你笑什么?”许恒之疑惑的声音响在头顶。

不能被发现,陆青言忙敛了笑“没什么,我不在这段时间作坊怎么样,绵山村呢?”

“绵山村一如既往的平静。作坊里大家也都按部就班地工作。不过光靠王大虎和周燕两个管理上便有些问题,之前确实出了点小事”

“出了什么事?”陆青言紧张。

“你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许恒之把茶杯递给她,“我请了个有经验的管事过去,将他们管理得服服帖帖的,你以后都不用自己操心了。”

“那就好。”他这安排甚好,她原本就想提。毕竟她在京师有事要做,不会那么快回去,那边没人管理确实不行。只是没想到她还没提,他已经先做了。

“多谢你,我”

“别说谢了。我们,”许恒之白净的手转了转茶杯,“是合作伙伴嘛。”

“对!”陆青言开怀大笑,她喜欢合作伙伴这种关系,这让她很踏实。

看着她的笑脸,许恒之目光微黯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柳宇说他再过三个月可能要上京来,就干不了账房了,得重新安排人。”

“他上京干什么?”

“考试啊,明年三月的会试。”

陆青言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忘了。不对,这小子太贼,他在我那儿做工是为了攒入京的银钱吧!”

她陡然反应过来,心道那小子心眼挺多。

“也许有这个想法,不过他也没有瞒着,早早告诉了,还有时间你找人也方便。”许恒之道。

“我没有怪他的意思,他做事挺认真的。”陆青言支着下巴,有些愁,“让我找人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去哪儿找,我谁都不认识啊。”

“你认识我啊。”许恒之抬手指着自己,“你要是放心,这事交给我。”

“那有什么不放心的?当然放心!”他能出马就最好了,解决了一桩大事,陆青言开心极了。

“对了,我想去花月圆看看,入京这么久还没去过呢。”

“我陪你去吧。”许恒之跟着起身。

到了花月圆,正碰见许敬之来找许恒之,二人便上了楼。

陆青言则一个人在店内逛。

布置得不错,干净敞亮,让人觉得舒服。

“陆姑娘,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伙计一脸稀罕地看着她。

被他盯得不自在,陆青言道“你先去忙吧。”

“好,那你有事叫我。”伙计笑着走了。

“客官,需要点什么?”

“你们这儿怎么总是这几种糕点啊,还有没有新的?”客人语带抱怨。

“客官,您想吃什么,您说一声,下次我们定为您奉上。”伙计抬头,惊讶,“怎么又是您呀?”

这位公子简直让人印象太深刻了,长得好看,而且第一回来就挑刺,第二回来就打包了所有的糕点。这第三回他又是想来挑刺了吗?

伙计心里嘀咕。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难道我们少爷来不得?”公子身后的小厮听不得这话,气道,“我们少爷来是给你们面子!”

“闭嘴。”公子回头瞪他一眼,对伙计道,“本公子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但想吃一些这里没有的东西,你们能不能做?”

“这”不知道要吃什么,那怎么做?伙计皱着眉头挠脖子,完全懵了。

另一个伙计听到动静也走过来“客官这实在是有些为难,要不您改天再来?”

“不,我就要今天,做不出让我满意的东西,我还不走了!”公子在旁边供客人休息的地方一坐,那架势还当真是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样子。

店里其他的客人见这人举止奇怪,都围着过来看热闹,小声议论着。

伙计们心里苦,这人是来找麻烦的吧?

当前一个伙计想到了陆青言,忙走过去小声道“陆姑娘您看这?”

陆青言俯身在他耳边一番嘱咐“快去快回。”

伙计应了声,匆忙出去。

“公子坐这么久口渴了吧?喝杯茶吧。”陆青言走过去,对另一个呆愣的伙计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二。”

“还不快上茶!”

“好嘞。”刘二应声而去。

陆青言接过茶杯,亲手把茶递过去“公子请用茶。”

公子并未动作,只是看着她,眸子里清晰地透着明朗的笑意。

“你是何人?”

“小女子之名不足挂齿。”陆青言谦逊地笑,将茶杯放在桌几上,“方才听公子说想要尝尝新鲜的点心,倘若让公子满意,又当如何呢?”

“你想要如何?”那公子眼里尽是兴味。

“我想要如何便如何?”陆青言强调。

“当然。”公子朗笑,越发觉得这人有趣。

“那便过后再说,公子可要记住这句话!”陆青言手向右一伸。

“陆姑娘,槐花来了!”伙计把一篮子花奉上。

“再准备两个鸡蛋、二两白面,借小厨房一用!”她拿着花往里走。

“这是要做什么呀?”众人窃窃私语,都跟上去想一探究竟。

槐花洗净,放入鸡蛋拌匀,放盐,再裹上白面,打成糊状。油锅烧热,将槐花面糊倒入,大火烹炸,小火慢煎,煎熟之后出锅。

一股浓浓的酥香扑鼻而来。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客人们情不自禁咽口水。

想吃,但那却不是给他们的。

陆青言端着盘子到那位公子面前“请用。”

金黄的煎饼,冒着丝丝热气,一阵窜鼻的香味。

公子鼻翼动了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入口,咸香酥脆,细细品去又带着淡淡的清甜,那是他从未品尝过的味道。

他一连吃了好几块,再去夹时却落了空。

陆青言将盘子移走了“诶,公子,说好的,您若是满意便得应我一个条件。”

那公子放下筷子,抬手“请说。”

“公子可觉得此物好吃?”陆青言问。

“好吃。”公子的表情就透着高兴。

“那我要公子用二百五十两银子买了它!”陆青言指了指手中的槐花饼。

众人忍不住哄笑,对他们来说二百五十两银子倒是出得起,只是这数字

“你放肆!”公子身后的小厮愠怒,“你可知”

“安子,不要多嘴!”那公子摆手,“取五百两银子给这位姑娘。”

唤做安子的小厮无奈,只得掏了钱给她。

“一块饼卖五百两,这姑娘得是什么手艺啊?我都想尝尝了。”一旁有人道。

“是啊是啊,我也想尝尝什么味道。”

越来越多的人盯着那饼看,公子忙拿过盘子命安子收起来。

刘二瞧见众人不舍的表情,嘻嘻笑道“客官们不必难过,这位陆姑娘正是咱们花月圆制作糕点的师傅,她会做的好东西还多着呢,大家若想吃尽可光临花月圆。”

听到这话,大家都兴奋地散去,争着抢着去买糕点。

“原来姑娘就是花月圆的糕点师傅啊。”那公子右手拿着扇子敲左手心,愈发觉得面前这人合他心意。

“这样吧,你随我回去做我的厨娘吧,你想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身后的安子惊恐地捂住了嘴。

陆青言咧嘴笑了,非常的友好,非常的温柔“我不愿意!”

“你你你”安子抖着手指着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那公子一脸的迷惑,他完全想象不到竟然会有人拒绝的。

“你为何不愿?”

这口气,好像她欠了他债似的。

陆青言顶回去“我为何要愿?”

“陆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许文从楼上走下来“公子听闻底下动静,怕姑娘受欺负,让我来看看。可是有人闹事?”

陆青言刚想说没事,刘二便向前一指“就是他,他想砸咱们花月圆招牌!”

在他看来,想把陆青言挖走就是要砸招牌。

许文回头,看见一长身玉立的少年公子,模样长得甚好,气质出众,怎么看都不像是胡搅蛮缠之人。

不过人不可貌相,那些欺行霸市的纨绔子弟多数都长了一副风流模样。

他拱手道“这位公子,若是敝店有什么冒犯,我向您赔罪,但若是公子无端找麻烦,我们也不会任人欺负。你可以打听打听,花月圆是许家的店。我们老爷是礼部尚书,为官清正,你若是想在咱家的店里闹事,百姓也不答应!”

“你你你!”安子再次抖着手,你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几个字,“好大胆。”

“算了,咱们走。”那位公子将自家小厮的手摁了回去,拽了出去。

陆青言无奈望着墙,京师里果然多怪人。

“陆姑娘,方才那饼你还做吗,会放到店里卖吗?”一位少年过来问。

“会的,你放心。”

“那也卖二百五十两银子吗?”那人又问。

“不会,毕竟这个数字只有那位公子担得起。”陆青言笑眯眯道。

“噗嗤!”少年没忍住笑了出来,跨门槛时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摔趴在地上。

周围人见了,尽皆哈哈大笑。

陆青言也捂着嘴笑,就听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许恒之匆匆下楼,脸上看来不太高兴。

这是又跟他哥吵架了?

许恒之大步过来,牵了她的手“走,我们回去。”

陆青言闲着住的这座小宅是许恒之特意买的,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面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很合她心意。

她闲着没事就侍弄一下花草,和在家里一样,日子过得安宁且舒适。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花草啊。”许恒之站在院门口,看她给花儿浇水。

她穿了一身碧青的衣裙,内里是白衬,看起来澄澈干净,让人觉得清新舒服。

“花花草草多好啊,既赏心悦目又有很多用处。”放下水壶,陆青言转头看他。

今天他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不像昨天,脸一直是拉长的。因为不想干涉他的私事,所以昨天回来她什么也没问。不过猜也猜到是和家里人吵架了,不然他好好的一礼部尚书的公子,何必出来经商?

“我听许文说了,你昨天做了一个什么饼,今儿好多人闹着要买。那是什么,不知我可有幸尝尝?”许恒之走近她,十足的感兴趣。

她可真是个宝藏啊,总能给他出其不意的惊喜。

“不过是槐花饼,以前我娘”想起了母亲,陆青言神色黯了黯,改口道,“小时候我经常吃,村里的孩子大部分都吃过,也会做。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只能说京里的少爷小姐们没见过世面罢了。”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不客气。”许恒之摸着鼻子笑了笑,“不过你做的想来不一样,我还是想吃,要槐花我立刻让人准备。”

“没问题,做这个很快。”陆青言拍了拍手,在石墩上坐下,“我也有个事情想问你。”

“你说。”能帮到她,他自然是高兴的。许恒之比任何时候都积极。

“你了解楼大将军吗,他回京为何闭门不出呢?”

“你是说靖远将军?”倒是没料到她问这个,许恒之想了一瞬道,“我从未见过他,对他也不了解。他回京之后就特别的安静,也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帮你打听。”

“不用了,我只是随意问问,好奇而已。”没想到连他也不知道,这位大将军可够神秘的啊,陆青言心道。

入夜,陆青言刚准备休息。窗户哗啦一响,房内忽然多了一个人。

“谁?”她握紧了枕头下的匕首。自从上次被王路带走后,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是我。”那人转过头,面庞在淡淡的月光下异常显白,额前一缕发丝轻轻晃动,一身黑衣几乎融在夜色里。

“沈煜!你干嘛,有门不走,偏偏钻窗户?”陆青言恨恨地下床,点亮了烛火。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老神出鬼没?”她怀疑的眼光盯着他身上。

“我就是沈煜。”那人面不改色。

陆青言直直地盯着他,凑近了看,发现他那身衣服居然是暗纹鎏金的,领子和袖子上绣了祥云纹,古朴又大气。料子不认识,但一看也是极好的,感觉就很贵。

她很纠结“你该不会真的落草为寇,打家劫舍了吧?”

沈煜斜了她一眼,似乎很无奈“听说你在打听楼将军?”

“怎么,你知道他的事?”这家伙见多识广,说不定还真知道,陆青言抱着一丝希望。

“不知道。”沈煜说得干脆,“不过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侯府的院墙拦不住我,将军府的自然也拦不住。”他看了一眼陆青言,说这话的时候很是霸气。

“那你能带我进去吗?”陆青言满脸欢喜。

“不能,你会拖累我。”他回得也很直接。

陆青言垮下脸“那就算了,我也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看他做什么?”沈煜好奇。

不看他怎么认识他,怎么知道他有什么劫难,然后帮他解决呢?不过这话她是不能说出来的。

陆青言随意扯谎“就是好奇他长什么样。”

“呵呵!”

“你笑什么?”她回头瞪他。

“只是没想到你也这么无聊。”沈煜探究地望着她,难道姑娘们的好奇心都这么奇怪?

那夜与沈煜话不投机,陆青言连道谢都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那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很快三日就过,到了去侯府赴宴的日子。

因为只请女眷,所以许恒之只能送她到门口,嘱咐道“我就在外头等着,若有事让花雨出来找我。”

“你不用那么紧张。”陆青言不甚在意,这么多人,她就不信孟凉兮敢动手,何况她身上带着药粉和匕首,防身还是可以的。

随着侍女进去,桃花林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好不热闹。

陆青言东看看西看看,有几个是面熟的,可那都是以前,现在的她应该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正发愁间,忽听一人欣喜地喊道“陆姑娘,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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