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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近来京都最最引人注目的是什么事。
所有人都会告诉你:醉千年出售锦堂春了!
你要问锦堂春是什么,所有人都会摇着你的肩膀两眼放光地说:那是酒啊,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酒啊!
刚入京都不久的张钰就遭遇了这一番人间迷惑行为。
怎么大兴朝的人是喝酒长大的吗,酒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醉千年,果然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人,顿时更是疑惑不解。
“老板,给我打一壶酒。”他喊道。
“要什么酒?”憨憨笑着的王大虎一指头上的酒牌。
张钰扫了一眼:锦堂春、百花酿、梅子酒、醉三年……种类倒是挺多,不过他都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让那些人跟疯子一样的锦堂春是什么味道。
“来壶锦堂春吧。”
“对不住,客官,锦堂春不外带。”
张钰不高兴:“这是什么道理,而且你们酒馆还这么小?”
王大虎擦擦手,依旧憨笑:“就是小店的规矩,您请明儿赶早来。”
张钰看他皮肤黑黑的,笑得一脸和善,还有些不好意思,一看就是老实人,可能家里穷吧为了糊口开酒馆,又开不起太大的,不外带可能是怕别人偷他的秘方。毕竟古人动手能力超级强,模仿能力也杠杠的。
这么一想他就不计较了,反正只是好奇,他又不是多喜欢喝酒。还是找个地方吃饭去吧。
问了一下这边比较好的酒楼,他向王大虎道声谢就走了。
醉千年一直忙到晚上,人才少了些。
又过了几天,慕名而来尝鲜的百姓渐渐少了,因为这酒虽好,可实在太贵,普通人家真是吃不起,只能偶尔尝尝。
剩下的则都是一些达官贵族,相对于百姓而言,对锦堂春他们又了解得更多些。比如那是皇帝陛下赞不绝口的酒,比如皇帝陛下心心念念要找那酒的主人,百官们也为此费了不少心力。
就冲当年挖空心思都没把人找出来,今儿她自己跑出来了,这酒也得喝够它一回。
何大学士家里不顺,最近没心思喝酒。
武安侯便不等他,自己一人来酒馆坐着,依旧是每次休沐来,点一壶酒细细地品。他对于吃食不怎么在意,古玩什么的也没兴趣,就是喝两口这一点乐趣,当然花多少银子都值得。
孟良成也好酒,更对传说中的锦堂春向往已久。但他向来不喜欢外出,以往都是打酒回去喝。现在醉千年不让外带,他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去店里喝。没想到一次居然在那儿遇到了武安侯,翁婿两人一拍即合、相谈甚欢,就相约每次的休沐日一起去喝酒。
柳宇要专心备考,陆青言便不再让他记账,而是自己接过了这个差事。所以她大半时间都待在酒馆里,便会碰到孟良成和武安侯。
孟良成在丞相府见过一次,但显然这个人没把她放在心上,对她已经没印象了。而武安侯不是头一次来这里,倒认得陆青言,还会同她打招呼:“陆掌柜,你这酒真是勾住了本侯啊,一天不来都浑身不舒服。”
“那侯爷就常来,多照顾我生意,我会感激不尽。”陆青言打了两下算盘,笑着回话。
“那是自然,本侯不做谁的生意,都不能不做你的生意。”武安侯端着酒碗虚虚一敬。
陆青言放下笔,端了小菜走过去:“侯爷,相爷,酒虽好,但不能贪杯哦。这酒可是极烈的。”
“你不用担心,本侯喝的酒比你喝的水都多。就要这样的酒才够劲儿!”武安侯哈哈大笑。
“侯爷自然海量。可锦堂春与别的酒不一样,喝多了是会出事的。”
“哦,出什么事?”武安侯一副陆青言危言耸听的模样。
陆青言撑着头慢慢道:“就前几天,有几个少年多喝了几杯酒,就在我这儿吵了起来,把官府的人都引过来了。”
这件事武安侯倒是听说了,但他不知道那几个人只是拌了几句嘴,官府的人也是陆青言故意喊来的,为的就是把事情闹大。
武安侯笑道:“年轻人嘛,火气旺。本侯这般年纪就绝不会发生这种事,陆掌柜不用担心。”
“那是最好的。”陆青言敬了他一杯,“二位慢喝。”
她走回柜台后,孟良成不由回头多看了她一眼,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熟悉中还透着几分怪异。
酒馆打烊后,陆青言去了万卷楼。不出所料,每个人都安静地看着书,只听得见纸页翻动的声音。
陆青言嘴角带笑,往三楼走去,忽然她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向二楼某处。在这样一派宁和的读书氛围里,居然掺了个异类。
她脚步折返,往那边过去。
沈世曦早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只是顾忌着此处环境不好打招呼,没想到她自己过来了。
他伸手做请,二人往书架深处去。
“岑副将怎么在这里,你也要考科举的吗?”陆青言压低了声音。
“自然不用,难道我不考科举就不能看书了嘛。你这儿十分清静,我喜爱极了。”沈世曦抬手摸上面前一本书。
陆青言扫了一眼,那居然是一本传奇故事。沈煜怎么把这书也给弄过来了?
“之前的事,还要多谢你。”在大学士府那天若不是他及时把官府的人请来,她和沈煜两人要脱身不那么容易。
“姑娘谢我,总不能口头说说。”
又来了,这个人每次都这样。但陆青言还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她欠他的。
“你想要什么?”
沈世曦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思,片刻道:“不如陆姑娘请我上三楼坐坐。”
“没问题。”这个太简单了,陆青言毫无压力。
“一个月怎么样?”他又说。
陆青言点头:“好。”一点茶水费而已,她还出得起。
沈世曦窃喜,随她上了三楼。
“少爷,小的打听到方家染行正在研制新的染料。”薛进走进书房,在薛文奇耳边道。
薛文奇把笔搁下,欢喜地笑起来:“机会来了,小姐那边怎么样?”
“一切进展顺利。”
薛文奇搓了搓手:“那就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你可得盯好了,不能出一点差错,明白吗?”
“小的明白。”
薛文奇靠在椅背上,哈哈地笑。方言啊方言,你别想跟我斗!
陆青言一早起来就发现家里多了许多人,一下子仿佛到了市上,过分的热闹了。
“他们是怎么回事?”陆青言看在门口扫地的小厮十分的面生,还有院子里好些人在挖坑种树,问端水进来的绿豆。
“这都是沈公子带来的人。”绿豆笑着放下水盆,“沈公子说咱们几个都是女孩子,不太安全,特意多带了些护卫过来。他还说要在院子里种一些果树,桃子,枇杷,还有樱桃呢。也不知道沈公子怎么弄来的,我听人说樱桃树只有皇宫里有两棵还有定国公家后院有一棵呢。”
“你这又是听谁说的?”陆青言好笑,这传言虽然夸张了,但是樱桃在大兴确实是稀罕东西,沈煜怎么想到要种那玩意儿?
她洗漱后出去,就看到沈煜已经坐在桌上吃早餐了。
“你怎么这么早?”
“吵醒你了吗?”沈煜回过头来,目露关切。
“没有,这时候我也该醒了。”陆青言坐下,今天的早餐有春卷。她夹了一个,味道还不错,“谁做的?”
“我做的。”
“咳咳咳……”陆青言不慎呛住,连忙拿手帕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怎么了,很难吃吗?”沈煜递过去一碗茶,又拿了白绢给她擦领子上的碎屑。
这,这有些过分亲昵了,他从前天天跟在她身边的时候也不曾如此呢。陆青言遭不住,忙转开身子,低头拿茶碗挡住微红的脸。
“不是,我只是觉得惊讶。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还做了早餐?”
“没有很早,我做好带过来的。味道还行吧?”沈煜笑眯眯地看着她。
他这样看着她笑,甜甜的,带着一点羞涩感,温柔得让人想要化在那笑容里。
“挺不错的。”陆青言拿起碗喝粥,其实吃到嘴里什么味道都不太清楚,反正不会难吃。
“那我以后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陆青言觉得,今天的沈煜有点怪啊,那笑容直晃得人眼花,那眼里的柔情丝丝缕缕的,几乎能把人溺死。
陆青言不敢看:“还是别了,你那么早起多难受,还是多休息会儿。”
“那我有个好办法,你让我我在这儿住,我就不用早起了。”沈煜又道。
陆青言差点又呛住,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你哪儿弄来的樱桃树?”
“偷的。”
“啊,哪儿偷的?”这回答实在出乎陆青言意料。
“定国公后院。”沈煜没敢说实话,其实是皇宫里偷的,他怕吓着陆青言。
但其实她已经吓到了,陆青言放下碗,她觉得今天这早餐不能好好吃了。
“这,不好吧,还是还回去吧?”
“没关系,他不知道是谁。”沈煜并不放在心上,就算知道了,皇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不是这么说的,偷人家东西总不好。”
“我给了银子。”沈煜理所当然,“放在树底下了。”
陆青言:“……”
她觉得跟他说不通了。
“你哪儿找来那么些护卫?”
“都是我兄弟,跟了我很多年了。”沈煜道,“他们功夫不差,也能干,你有什么事可以放心差使他们。”
兄弟?“你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劫道的,我是山大王。”
陆青言狐疑:“你不是说你是江湖帮派的吗?”
“嗯,以前的以前是,后来就落草了。”
陆青言:“……”
算了,她不问了。墨居多些人护着也是好的,上次挽香那事也着实吓到了她。
吃过早餐,陆青言就去了醉千年。今天又是休沐日,她该去看看那条大鱼了。
武安侯和孟良成是下午的时候来的,照旧点了锦堂春。
陆青言看了看天上亮灿灿的太阳,拦了王大虎:“你去招呼其他人,这桌我来吧。”
她入内打了酒,从袖袋里拿出准备好的药,洒了进去,而后又拿了一碟子酱菜端出去。
“侯爷,相爷,这是小店新出的小菜,赠送给二位尝尝。”
武安侯眼睛一亮,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真不错!这个下酒简直绝配,多谢陆掌柜。”
陆青言笑笑:“二位,天气有点闷,莫要贪杯哦。”
武安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丝毫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陆青言嘴角一扯,淡淡提了一个笑。
喝了几个来回,武安侯便觉得有点闷,胸口总像压着什么似的,透不过气,而且越来越压抑。好像有什么亟待破体而出,充斥在体内拥挤得仿佛要炸裂开。
他低头,捏紧了手,咬紧了牙关。
孟良成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脸都憋红了,头也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
武安侯伸手过去,想喊他。
孟良成却看见,一只巨大的拳头冲自己过来,直直地照他鼻梁上打。
“啊!”他忙用手去推,不料一巴掌拍在了武安侯脸上。
瞬间便如点燃了火药桶,武安侯咆哮而起。
“你干什么打我?”他打回去。
孟良成吃痛,自然不甘受辱,还手回去。
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场面就失控了,很快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撞倒了旁边一桌人的杯盏。
“干什么干什么,打架了!”那人刚嚎一嗓子,就被孟良成不慎误伤,“啊,你打我!”
他也不甘示弱地揍了回去,三个人打成一团。
店里的人都乱了,有劝架的,有报官的,也有慌慌张张跑的,也有认识孟良成和武安侯的赶忙去两家府上报信。
等打得差不多了,陆青言才让沈煜去将二人拉开,自己走过去,偷偷地将那壶酒拿走。
很快,郑凯就带人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黎媚。
这个时候,孟良成和武安侯已经都冷静了,因为沈煜一人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但两个人仍旧意识混沌,说话不清,如同普通的醉酒之人一般。不同的是,他们脸上多了手掌印和指痕,衣服也被拽破了,形容狼狈。
黎媚见此,又急又气:“还不快去把相爷和侯爷扶起来!”
身后的小厮听命行事,两人扶起了孟良成,两人扶起了武安侯。
“这是怎么了?”黎媚问孟良成。
孟良成却对着她嘿嘿地笑,潮红着脸,喷出一嘴的酒气。
黎媚无可奈何,冷声道:“回府!”走之前还回头盯了陆青言一眼,眼神极其不善。
“陆姑娘,怎么又是你啊?”郑凯也很无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走向陆青言,一脸的不耐却在看到她身后的人时顿时堆起笑,出口的话也变了,“这一次一位是相爷,一位是侯爷,估计不能善了。陆姑娘,你怕是会有些麻烦了。”
他说着偷瞄了一眼沈煜,这位主就不打算说点什么?
“没事,郑大人秉公办理。”陆青言不怎么在意。
郑凯差点被口水噎住,这叫他如何秉公办理?
孟良成和武安侯身上都有多处伤,而且还是互殴造成的。两个人面上都挂不住,闭门不出,对此事绝口不提。尽管如此,这事还是被传遍了整个朝堂,所有人都暗暗笑话。
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这翁婿俩有什么龌龊,否则何至于大打出手?
武安侯夫人亲自上相府去把孟良成骂了一顿,连带黎媚都给厌上了。
黎媚没法跟亲娘解释,只好把气都出在了陆青言身上。
“醉千年的酒有问题,喝坏了相爷和侯爷,如此腌臜的东西存在就是祸国殃民,必查处整顿!”
黎媚向郑凯施压。郑凯没法,只能去找陆青言。
“陆姑娘,你怎么看?”
“那就关了好了,正好我想休息几天。”陆青言不慎在意。
郑凯看了眼沈煜,嘿嘿地笑:“其实如果你不想,也不是不可以……”
“没事,我没了账房正觉得累呢,刚好想歇歇。”
郑凯见她不像说假,又去瞧沈煜。
沈煜将剥好的瓜子仁给陆青言:“可以,要不要趁机去外面玩玩?正是踏青的好时候。”
陆青言头一次没有拒绝:“这主意不错。”
郑凯:“……”
他这是操得哪门子心啊?皇帝不急太监急。
诶,好像有哪里不对……算了算了,他这状态,跟皇帝身边的太监也没差了。
陆青言没有反对,郑凯又不能不管,醉千年就那么歇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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