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飞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七十五章 藏宝图?,嗣子荣华路,九天飞流,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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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尘澜只得回了笑容,这位曲容翰也不知有这么什么目的。
突然,他察觉到白色的帷幕之后那一道目光有如实质,锁定在了他的身上。杜尘澜微微蹙眉,他与这位大儒虽隔着帷幕,但他总觉得这大儒在无时无刻地打量他,且目光中带着探究。
从这里是看不清帷幕之后的,帷幕之后的人目光与杜尘澜突然相对。纵然知道杜尘澜看不清他,但他依旧屏住了呼吸。
帷幕之后,那双眼睛紧紧盯着花厅内身着月白色锦衣少年。虽然帷幕将此人的面容模糊了起来,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这张脸。
他此刻心中正在翻江倒海,拿着茶碗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男子瞪大了双眼,身子微微前倾,想将此人的容貌看得清楚些。
少年与身旁之人不知说了什么,脸上挂上了几分笑容。然而,少年目光清冽,可望着那人却仿佛带着几分冷漠。
眉眼盈盈之下,唇边的弧度转瞬即逝,随后便恢复了常态。
那少年的神态转换十分快速,容易让人忽略。然而,男子却看得十分清楚。不,其实不用看,那样的动作,他十分熟悉。
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一张相似的面容,记忆中的那人经常有这样的神态。毕竟出身富贵,从小就金尊玉贵地养着,会不自觉地露出天之骄子的骄矜。
那人虽对所有人都笑着,但眼中通常却只有冷漠,鲜少有人能被他放在心上。能让那人眼中带着热度的,便只有那名女子,一名商贾家的庶女。
男子紧抿着唇,看着少年正在书案前磨墨。少年的目光十分专注,磨墨的姿态俊雅流畅,一看便知是读书人。
乌发披散在少年纤弱的背脊上,月白色的锦衣将此子的肌肤衬得莹白如玉。他捏着袖子,防止袖子沾染上墨汁。这一副场景,不禁让他想到了那日春光明媚之时。
一双温润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移开了被手盖住的字儿,,“小楷方正扁宽,体态多变,太子您这一笔收得太早,窄了。不若我也写上一字,请太子品评一番。”
话虽说得谦逊,但语气却并未谦让。这淡定沉着的语气,好似此人并非是他的伴读,而是他的老师。
然而,奇异的是,他并未生气,而是讶异今日这伴读似乎对他挺上心,还愿意教他练字儿。
男子的目光如影随形,记忆中的一幕与前头少年执笔之时的动作重合。纵使身边嘈杂不堪,但对方依旧闲庭意致般的态度,突然让他觉得岁月静好。
“顾玄瑧!”男子深吸一口气,随后轻声说出了这三个字。
杜尘澜如芒在背,他总觉得帷幔之后的人,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将才言明,这位大儒只见一人。然而,今儿的彩头必不可少,前三都有彩头。”曲世子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让大家来了不少兴致。
那什么大儒,也不知是何人物,还得得了第一,才能请教对方,这样的好处,不能让众人的兴致高昂起来。
“敢问曲世子爷,不知是什么彩头?”一名世家子站起身,他也是读书人,好奇会有什么彩头。
“第一名,是一本古时的孤本。前朝一位不知原因流落到海外的本朝百姓,得以回大郡之时,从海外带来的。然而上头不是咱们大郡的文字,本世子寻了不少人,却无人能解。只解了只言片语,但它可能是一份藏宝图。”曲容书朝着众人笑着说道。
曲容书的话犹如油锅进了沸水,将花厅内的众人给惊得掉了下巴。不过一瞬,花厅嘈杂如坊市,差点将房顶都给掀了。
杜尘澜觉得今儿吃惊的次数比他前几年加起来还多,他听到了什么?藏宝图?
“这曲世子所言莫不是儿戏?怎可能是藏宝图?”众人不信,若是藏宝图,那还不得藏着掖着,居然拿出来作为彩头,那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曲世子是拿咱们寻开心了吧?这怎么可能?倘若真有藏宝图,你们国公府还不得藏起来?哪有随便送人的道理?”
众人不以为意,并不当真,在惊讶过后就是哄堂大笑。
“虽只解了几个字,封面所书确是藏宝图无疑。然即便这不是藏宝图,那也是从海外小国寻来的珍本,作为彩头,不算辱没了。对此物有兴趣的,或可一试。这第二嘛!得一本前朝书法大家的临摹珍本,第三则是一本琴谱。”
曲容书的性子看起来十分随和,被众人打趣依旧是笑意盈盈。
杜尘澜的手指动了动,这三样东西都是他想要的。然而,却不可能被一人得了。他叹了口气,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那藏宝图可能不是真的,毕竟若真是藏宝图,国公府哪里肯拱手让人?
“怎么后头两名的彩头比前头那份还好?这藏宝图即便是真的,但又不懂海外小国之语,要来何用?完全是鸡肋。再说,是藏宝图的可能太小了,毫无用处。”
“那可不一定,或许是真的呢?不过那三件彩头捂得严实着呢!看不见实物。”
众人的目光放在了曲容书面前的书案上,上面有三个托盘,上头盖了红布,看不清面貌。
“好了!诸位,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开始了!”曲容书看了一眼香,随后将目光投向了杜尘澜。
他沉思了一瞬,转身朝着曲容翰说道:“二弟,你在此处招待着,兄长有事,去去就来!”
曲容翰连忙点头,“兄长自去忙!”
曲容书离开花厅,走了花厅西侧的小门,绕到了帷幕之后。
他朝着坐在圈椅上的男子恭身行了一礼,“那份彩头,会不会太贵重了些?”
“无事!留在手中没什么用途,或许给了他,会有意外的惊喜。你将其临摹下来了吧?只要他有异动,咱们不会毫不知情。如今砸在手里,还不如给了他。”
“是!”
“留意你那好二弟,他似乎与杜尘澜走得颇近。若是起了什么心思,防不胜防。”
曲容书立刻正色应了,二弟是什么性子,他自然是知道的,野心极大!
万煜铭望着下方都在苦思冥想,他有些闲不住,从椅子上站起,向着杜尘澜的桌案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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