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飞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九十七章 相互算计,嗣子荣华路,九天飞流,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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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啊!你父皇仙逝有多少年了?哀家老了,记性也差了,竟是觉得好似在昨天。”慈宁叹了一声,望着一旁的斗彩兰花灵芝石头纹的盘子愣神。
皇上顿时心中一凛,他对慈宁太后还是有些了解的。突然说起父皇,这是有什么难为的事儿了。
他一边在心中合计着,一边回道:“应有十年了!母后与父皇伉俪情深,因此时常缅怀父皇,对父皇太过思念,对父皇突然仙逝,定是不能接受。不过,太医说过,母后还是切忌忧思过甚,否则与凤体有碍。”
皇帝也叹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慈宁太后捏着帕子的手一顿,她抬眼看向皇上,忧思过甚?这话好似意有所指啊!
“哀家如今正是享天伦之时,蕴儿也大了,等弱冠之后,便要前往封地,哀家倒是不担心他。而你从小就在哀家膝下长大,哀家待你和待蕴儿是一样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些年,你在哀家身边尽孝尽心,哀家都看在眼里。”
慈宁太后拍了拍皇上手背,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当年若非是母后领了朕回来教养,在父皇驾崩之后,与诸臣瀚旋,力压蠢蠢欲动的奸贼,朕如今也坐不上皇位。母后,朕从来都是将您当作亲生母亲来看待的。”
皇上心中有些感动,说这番话时,那诚挚的模样,让人见之动容。
太后果然大为触动,眼中顿时布满了慈爱。
“哀家自是知晓你品性纯良,对你父皇和哀家都孝顺恭敬有加,这才选了你。犹记得当年你登基时,还是稚嫩少年,如今却已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了。”
“只可惜,唉!”太后缩回了手,脸上满是感慨和迷茫。
“母后这是怎么了?今日感触如此之多,可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皇上被太后时不时的伤感给吓住了,连忙问道。
“当年选了你,哀家其实有些后悔了。当时登基,差点丢了你的性命,哀家便后悔了一次。而如今,朝中局势风云诡谲,摄政王大权在握,朝中还有其他势力在虎视眈眈,哀家知道你的难处,不免再次后悔。若你能做个闲散王爷,也不必日日为朝廷殚精竭虑,哀家看着心疼啊!”
太后拿帕子擦了擦眼泪,看起来伤心欲绝。
皇上嘴角一僵,而后迅速恢复常态,又换上了一副担心的神情。
“母后,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朕倒是庆幸自己做了皇帝,否则还得担心其他兄弟不能好好待母后。合该咱们有母子之情,这是上天注定的,都是命!再说这朝堂局势,身为帝王,处理朝政,治理江山,乃是皇帝该尽的本分。”
皇上的话让太后心中一噎,连忙拿起帕子盖住了抽搐的嘴角。没有后悔药?是啊!她后悔死了,却没有后悔药。
上天注定,都是命?这是在说他是天命所归,上天选定的帝王吗?
太后忍着心中的不忿,仔细看了一眼皇帝,曾几何时,皇帝变得这般能言善辩了?看似在安慰她,可句句字字都在戳她的心窝。
若非当年发现遗腹子晚了许多,她定能耐垂帘听政,直到蕴儿长大。可惜,一切都晚了。
然而,这位子,皇帝坐得稳不稳,还得另说。
“因此,哀家不担心蕴儿,却担心你啊!他不过一闲散王爷,将来有你这个皇兄帮衬,富贵荣华少不了。然而,你身为帝王,哀家担心你被奸臣所蒙蔽。”
说罢,太后抚着胸口又叹了口气。
“娘娘,您可要仔细着凤体,将才皇上不是说过吗?太医嘱咐,切记忧思过甚呐!”女官拂晓上前扶住为了慈宁太后,满脸都是担心。
“是啊!母后,还是凤体重要。朝堂之事,母后不必操心,万事都有朕呢!只要朕在一日,旁人就甭想欺负蕴儿。”皇上立即沉声安慰道。
“哀家哪是担心蕴儿?哀家是担心你受奸人蒙蔽,动摇江山根本,他日你如何有脸面去见你父皇?哀家又有何脸面去面对你父皇?”太后拂去拂晓的手,而后一脸痛心疾首地看向皇上。
“母后可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何至于此?若真有奸人。朕自会谋断,母后从未插手过朝政,怕是道听途说,受了小人的挑唆。”
皇上微咪着眼,心中想起了一个人。慈宁将他叫来,难道真是为了他?
太后脸色顿时一沉,这是暗指自己插手朝政?
“拂晓,你去外殿守着。”
等支开屋里的宫女之后,她缓了缓脸色,随后压抑着怒气说道:“听闻此次殿试,出了个神童状元。不过才十四岁,便被皇帝钦点为状元。一时间传为佳话,在坊间广为流传。”
皇上哈哈笑道:“原来母后也听说了,不错,此子名为杜尘澜。聪慧机敏,深得朕心。咱们大郡朝人才济济,才华横溢之人数不胜数,但他尤为出众。此子虽出身不显,但出身商贾,却凭借自知的才能得了状元之位,大大鼓舞了人心,坊间一片赞誉。出身寒微者,皆以其为榜样,咱们大郡日后必定能百花争妍,成就一片盛世。”
查太后脸皮一僵,“皇帝对他倒是十分看好,少年状元,确实了不起。出身寒微,倒也没什么。可哀家怎么听说,此子与那顾玄瑧长得十分相似?皇帝,当年顾玄瑧搅动朝野风云,险些让这江山易了主。咱们吃了多少亏,你不是不知。如今这杜尘澜酷似顾玄瑧,焉知不是他的后人?”
皇帝闻言就是一愣,随后哭笑不得地回道:“母后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即便他与那顾玄瑧长相有几分相似,可朕不能因他的长相,就将这般有才之士拒之门外吧?当年之事,已成了陈年往事,咱们也不必草木皆兵。”
“可哀家让人打探了他的出身,他的生身父母却是安氏奴仆?安氏庶女安毓书,皇帝你忘了?这世上哪有这般巧合的事儿?一件是巧合,难道件件都是巧合?皇帝啊!咱们好不容易得了这江山,你还未彻底坐稳,万不可掉以轻心呐!”
太后深吸一口气,劝得苦口婆心。
“母后所言,朕知晓。可当年那孩子如何死的,母后应该比朕更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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