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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这苏亦邪不是北戎的人吗?怎么他亲戚都到丰国来了?”
“想听吗?”
“当然!”
“先睡觉,明天路上告诉你。”
“……”
的确得好好睡觉,毕竟明天的流程可多着呢。
第一次天还未亮章沫凡就起身了,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和宗清夜到城外等着。
公主和亲,这也算是一件大事,语瑶在头一天晚上就梳妆打扮了起来,偌大的宫殿里,就只有一位老嬷嬷替她梳着头。
她端坐在镜子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时不时地会看一眼殿门的方向,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进来。
父皇没来过,母妃也没来过,她就像是个被抛弃的人,全世界都遗忘了她。
也许,这就是她以后的一直要习惯的场景吧。
老嬷嬷梳头发也梳得叹了口气:“老奴也算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如今公主远嫁,老奴也有些舍不得。”
“哪里是远嫁,根本就是去送死。”
“公主慎言啊……”
“都成了如今这样子,慎不慎言的还有人在意吗?”
语瑶伸出手指摸了摸镜子里自己的投影,看着那个还年少的姑娘已经失去了眼里的光辉,化为了一个木偶。
今生将不会再有半分欢娱了。
待换上了藏蓝色的嫁衣,束起了远比她身份要简单很多的发冠,她似乎听到了鸡叫声,天也快要亮了吧。
随着第一缕日光走进来的是苏公公,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一个太监该有的卑微样子,昂首挺胸地走进殿内唤了一声:“受长公主之托来送送公主。”
“苏公公客气了。”语瑶拿着一柄碧绿色的扇子遮着脸,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是姑姑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是,长公主希望公主能明白,公主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宁贵妃的性命,更是整个丰国的期待,希望公主能以大局为重,切莫因为图一时之快而误了大事。”
“我知道。”
“还有……此去弈国路途遥远,随行之人甚多,公主需保持清醒冷静,莫要让丰国丢脸。”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提醒着她,别想着逃跑,也别想着会有转机,乖乖地去弈国嫁人就是了。
扇子后的眼睛一直低垂着,似珍珠般的眼泪落在地上,绽开了一朵无人看见的花。
“我明白了。”
“宁王已死,公主的依仗再也没有了,今后的路还需要靠自己行走,希望公主不要忘了,是谁让公主到了如今这种境遇的。”
到了这一刻,长公主还想提醒着她需要保持着仇恨,对章沫凡、宗清夜以及红袖的仇恨。
是他们联手起来摧毁了她多年来受宠的依仗,也是他们联手把自己推入到这种绝境。
可是语瑶却一点也恨不起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若是她处在这几个人的位置上,未必不比他们更决绝。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待时辰到了,她步行至皇帝的宫外想要拜别,却被人拦在了门外:“陛下今日身子不适,公主就不必再进殿行礼了。”
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的吗?
“父皇……您连见儿臣一面都不肯了吗?”她对着禁闭的大门问着,可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掀开衣袍跪下,她对着门行了一个大礼:“此次一别今生恐再难相见,儿臣惟愿父皇身体康健,岁岁平安。”
站在一旁的老嬷嬷也有些不忍地别开头,在心底感慨了一番之后将语瑶给扶了起来:“公主快起来吧,时辰已到,贵妃那里也不必拜见了,我们得赶着出宫呢。”
走时无人送,也无人肯见她,算是把她那颗本已经死了的心再次冰封起来。
慢慢地走出宫门,她透过扇子的边缘看到了已经等在外面的使团和司华商,到底不过是纳了个妾,竟然也没有进宫迎接。
而是在这里备了一辆简单的马车,就像她只是一个被送走的货物一般,装上去就该走了。
司华商得了章沫凡的嘱咐,不得不上前去,吩咐人扶着语瑶上车:“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赶路吧。”
她没有回答,而是冷静地上了车,直到车帘合上时,都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个失去了喜怒哀乐的木偶,别人说一句,她便做一句。
街上依旧是空荡荡的不见丝毫人影,早已得令“清场”的长街,不像是送亲倒像是送灵。
雨再次下了起来,打在了车顶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时不时会被风吹开的车帘会卷一些雨汽进来,令人莫名地打起了寒战。
章沫凡难得的没有打瞌睡,而是和宗清夜站在同一把伞下等着,按照时间来说,语瑶应该马上就要和使团一起出城了。
影子站在不远处听完一个暗卫的汇报点点头,冒着雨走到这二人面前说道:“今日除了苏公公无人敢去送公主,就连拜别时都没能见到陛下和贵妃。”
“啥玩意?自家孩子都要远嫁了,再不喜欢也应该看一眼吧!”章沫凡气得咬紧了牙:“什么人啊这都是!”
影子抬眼看了看她:“方才五皇子侧妃命人送来了些东西,说是请王妃转交给公主。”
“自家人都不管,反倒是袁盼儿这个外人还能惦记着她,真是一群没有心的冷血动物。”
宗清夜挥手让影子退下,搂着她的肩膀替她顺着气:“陛下下令,任何人不能去送公主,这也是为了皇室的颜面。”
“颜面?自己的女儿都要嫁人了还不让人送是为了颜面?”
“毕竟是一个曾经的嫡出公主嫁过去做妾,他们哪里肯放得下这个面子。”
“靠!这还真是又当又立,要做这个决定的是他们,现在觉得丢脸的也是他们,既然觉得丢脸干嘛不自己嫁过去!”
影子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受雨水沾染的他,睫毛上挂着雨珠,将瞳孔里的情绪都遮盖了过去。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宗清夜轻轻地摇了摇她:“不是还有你和红袖在吗,语瑶总不会是被彻底抛弃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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