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口说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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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琳菲几乎是伸直了脖子，张大了耳朵，生怕落下一个字。

她知道，在卫初雪初入学院的时候，修为和自己差了大半个境界，而这一段时间里，她几乎没有丢下修炼，进步的速度也是很快的，但是和卫初雪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寒碜，不值一提了。

和姚琳菲抱有这般心理的人，大有人在。

就连见多了这种场面的长老们，都有些好奇的看着卫初雪，他们还真没有见过，哪个人会将自己的绝招传授出来的，心里无不在揣摩着卫初雪话里的意思。

她那模样也不是个傻的，怎的就这般大大咧咧的说出来？要是众人皆知了，那还能算绝招吗？

众人面色各异，整个挑战场再一次陷入了安静，随后一道清脆果断的女声响起。

“天赋，天赋就是我的绝招。”卫初雪半挑着下巴，认认真真的说道。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有现在这般成就，和自己的天赋是密不可分的，要说绝招的话，那肯定就是天赋的问题了，至于说努力勤奋，她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曾懈怠，可真正的佼佼者却屈指可数，有时候得天独厚的天赋，真的比努力刻苦更事半功倍。

最重要的是，她有着系统这个玩意儿，她能说么？自然是不能的。

“我去，玩儿我呢？”

“切……跟没说一样，谁不知道啊？”

“就是，不说就不说呗，干嘛要吊大家胃口？得了个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

观众席上，很多人都向卫初雪投去了鄙夷的目光，还当卫初雪是在逗他们玩。

少数人，像李倩倩这样的，都笑得花枝乱颤了。

“呃……”就连卫初雪身边的长老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那个，卫初雪同学分享了她的绝招，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私下的学习一下……”

说完，那长老也是一阵后悔，自己肯定是被这小姑娘的话给带沟里去了，天赋这玩意儿还能学么？

他自觉这句话太没有水平，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他也只能哈哈的苦笑。

长老面上一阵尴尬，都不好意思看向观众席了，他偷偷瞟了一眼，发现那些人都把自己当做傻子一样看着。

“好，今天的比试到这里就接近尾声了，让我们……”那长老感觉脸上一阵发烧，只想赶紧的结束了这一环节，然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自我反省。

“等一下。”卫初雪开口打断了他。

“我还有话。”卫初雪原本还带有几分笑意的脸却逐渐收敛了起来，淡下去的脸颊给人几分冷冰冰的感觉。

卫初雪视线一转，看向擂台边上还没有离开的佟长老，眸中闪烁着几分森然的冷酷之色。

此时佟长老还没有离开，佟佳瑶已经被他安排人先一步抬回去疗伤了。

佟长老没有先一步走掉的原因，是想等比试结束，打算让这个学生给自己道个歉认个错，

他已经一把年纪了，在学院中也享受着无数人的尊敬，猛然间有人如此不给自己脸面，还将自己的孙女打伤，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但众目睽睽之下，佟长老也不敢把卫初雪怎么样，若不是她今天比试得了第一，是学院未来的栋梁，他还真想把她给捏死。

可惜，他不能。

佟长老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怒气，他想着凭借自己长老的身份，只是让一个目无尊长的小女娃认个错，已经算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她若是识趣，这事倒也可罢了，如若不然，来日方长，以后自己有的是机会暗中教训。

卫初雪缓步走到擂台边上，目光直视着佟长老。

此时有些打算离开的人，又都坐回到了看台上，因为佟长老那快要喷出火的眼神，意味着马上就要上演一场好戏了。

不过有很多人替卫初雪感到不值得，一个学生，和学院的长老产生了矛盾，那肯定是第一时间去认错缓解误会，要不然矛盾越来越深，这长老若是借着权利之便，不断的给学生穿小鞋，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更何况，那长老席上，脸色黑得像钻煤洞一样的人是学院的佟长老啊，他的权利很大，小心眼也是出了名的，和他发生矛盾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擂台上，卫初雪好像没有这种意识，她对自己这讨打的话语，浑然不觉。

此时她那清冷幽寒的目光，正毫不畏惧的死死的盯着佟长老，没有半分尊敬，似乎是想把他看穿一般。

“佟长老，今天有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佟佳瑶到底做了些什么，你是不是也要向我们说明一下？”卫初雪提高了分贝，让自己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挑战场。

想要和老家伙讲道理，首先就要让围观的人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舆论偏到自己这一边。

要不然这老家伙一旦开始倚老卖老起来，利用长老的身份指鹿为马，恐怕自己连真相都没说出来，反倒让自己站在了舆论的旋涡，如此一来，自己再多的证据和指控，都无济于事了。

在前世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卫初雪见多了，不说深谙此道，但也略懂皮毛，她必须冷静下来，做出最理智的行为。

卫初雪的话一下子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有些本身对佟长老就有些意见的长老们也都站了起来，想要看看那佟长老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能够让一个学生如此愤怒。

佟长老微微眯眼，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珠子中闪过几分森然，他当然知道卫初雪在问什么，不过他不会轻易的承认，不论是蛊师还是蛊虫，在整个大陆都是让人极为反感的东西，辽阔的大陆上，也只有蛮荒的北域才有蛊师的生存之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你对同学下狠手，对师长没有一点尊重，就算你得了第一，你的品行也不足以服众，我们莱诺学院可不喜欢你这种狂妄自大，心狠手辣的人！”佟长老的话掷地有声，直接将卫初雪的问话敷衍而过，还给她扣上了一顶不尊重师长、残害同学的大帽子。

卫初雪微微偏头，直接拿出了一直还留着的蛊虫，摊开手给佟长老和近处能够看到人看，“这个是佟长老的孙女佟佳瑶对我使用东西，想必在场的有不少人认识这东西吧？”

佟长老看到卫初雪拿出的东西后，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冷哼了一声，“一只虫子而已，你想说明什么？”

佟长老说是虫子，有些不认识的也跟着点了点头，认为那就是一只普通的虫子，但是还是有识货的人，不过就算他们心中略有猜疑，也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关于蛊虫，他们也不太熟悉，不敢贸然下定论。

众人的反应也在卫初雪的预料之中，她抬起右手，凝结了一片玄力铠甲，然后朝着那还在苦苦挣扎，但是始终不能翻身的小虫子伸去。

痛苦的蛊虫感觉到了嘴边的玄力铠甲，张开嘴就咬了下去。

顿时，卫初雪手上那结实的玄力铠甲，瞬间就被咬开了一个窟窿。

“是蛊虫！”观众席上，有学生一眼就认出来了。

能够啃食玄力铠甲的虫子，那就只有蛊虫了，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顿时，很多人的都脸色大变，马上开口就咒骂了起来。

“居然使用这种肮脏的东西，简直太可恶了。”

“是啊，在学院的比试中使用蛊虫，是想要人家的命么？我看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应该直接杀了，以免祸害他人。”

四起的咒骂声，让佟长老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他脚下一跺，跃上了擂台。

“放肆！”佟长老怒吼一声，那些指桑骂槐的声音便逐渐小了一些。

他继而转身怒视着卫初雪，“单凭你几句话，就说这东西是我孙女使用出来的？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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