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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宓壡接到暗卫来报时,心里颇为讶异。宁泰心仪镇国侯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宁泰郡主胆子这么大。如今事发,京中世家子弟可都在场,哪怕她多次辩解是宁安郡主故意设计陷害她。但宁泰郡主日后的名声也是不会好了了。毕竟当日所有人都看着是宁泰郡主挡着不让镇国侯走,而宁安郡主当日又昏迷着,一直到宴会结束都未醒。况且在场之人又不是没见过此等事。无非是宁泰郡主心慕镇国侯,想以自己的名声做成既成事实。逼得陛下不得不下旨赐婚。但不知怎得,偏偏入了她闺房的人不是镇国侯,反而是定国公世子许怀信。虽说许世子醒来后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众目睽睽,宁泰郡主此次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宁王府
“啪!”宁王宓珏一巴掌打的宓清殊头脑发懵。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父王。
“逆女,为父平日对你的教导都叫你学到哪里去了!今日是什么场合,你竟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我宁王府的脸可都被你丢光了!日后让你家中姐妹如何自处?”
宁泰郡主宓清殊倔强地看着自己的父王,不顾书房中还有几人在场,冲着宁王喊道“昨日我与父王说这个计划时,父王不知有多支持,如今出了差错。凭什么都是我的错。”
此言一出,书房中的几人面色各异。
许怀信因着是当事人,自然是要跟来的。可云修君不仅自己来了,旁边的椅子上还歪歪扭扭地坐着睡了一觉醒来的兮煌。
兮煌没看着好戏,本就心里不大痛快,头又疼的要死。巴不得赶紧回去。云修君虽被请来,却一直关注着兮煌的状况。
“宁王殿下,此事确实是郡主一时糊涂。但既然已经发生,便考虑考虑如何解决此事吧。煌儿身子不适,又未得府中大夫诊治,本侯很是忧心。所以,就先行告辞了。”
“云侯,你可知今日之事皆是你那好夫人怂恿我的。可怜你将一颗真心都给了她,她却和我这外人想着怎么害你。哈哈哈哈。”
宁王见此,大声喝道“住口!”而后又对着兮煌道“宁安,殊儿所言可是真的?”
兮煌揉着眉心“王叔啊,侄女我确实是不喜欢镇国侯,但是呢我也知道名声对女子有多重要。宁泰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可是拒绝了,谁知她如此的不死心。”
“你撒谎,那日在宫宴,分明是你与我说,想要做云侯的夫人,就要下得了狠心。是你说的,就是你!”
云修君沉默地听着,悄悄握紧了手里的折扇。而定国公世子许怀信依旧低着头,仿佛这事和他没关系。
“我说的那话是对康宁说的呀。她说我引诱镇国侯,所以我才跟她说想做侯夫人法子多的是啊。连康宁都知道这话只能开玩笑说说,你却将它当真?而且今日我本是想早早回府去的,怎么醒来的时候落英落蕊一个都不在我身边?还让来你宁王府的人看见我和镇国侯睡在一起。”兮煌愈加烦躁“本来我还想着求陛下收回成命,随便他镇国侯娶谁去。今日可好,非嫁不可了。宁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事你怪的了谁。”这句话,兮煌也不知是在说谁。
宁王本就不信今日之事没有宁安的手笔,但此事也确实是自己一时鬼迷了心窍,觉得若是能和镇国侯联姻,于以后会是一大助力。却没想到这女儿这么不争气,居然被人算计。
“若不是你,若不是你镇国侯就是我的。我的!我比你长得好,家世比你好。性格比你好。凭什么陛下要把你赐给镇国侯。你这个贱人,贱人!”
“好了!宁泰,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若不是你起了邪念,又怎么会被别人陷害。你给我滚出去。”云修君扫了一眼宁王,面无表情。
宓清殊满眼的怨恨,狠狠地看了眼宁王。走到兮煌的面前恨声道“宓兮煌,你以为你今日得了镇国侯的宠爱,就当真成了侯府的女主人了?哈哈,你还不知道吧,云氏的两位老祖宗可是连你被赐婚给云侯都不知道呢。哈哈哈。”
兮煌实在是头疼,懒得说话。睁开眼瞧了她一眼,笑了。云修君看着兮煌的笑容,心里罕见的有些忧心。
许怀信今日只不过赴个小宴而已,却莫名其妙地跟宁泰郡主躺到了一起,虽说两人并无实质上的行为。但若是宁王定要自己娶了宁泰郡主,他却也是没理由拒绝的。本以为自己当真是醉酒被人引错了路,这才误入了郡主闺阁,现在看在,却是宁泰郡主自己算计错了人。镇国侯早就倾心宁安郡主,自然对身边女子拒于千里之外。自早上遇到镇国侯起,镇国侯眼中皆是对宁安郡主的喜欢,半分掩饰不得。至于宁安郡主,或许当真是不喜镇国侯而提醒了宁泰郡主,但她要算计的人也是镇国侯。与自己并无半分干系。只是她却没想到宁泰郡主手下之人竟如此不堪用,能生生将自己认成了镇国侯。许怀信想到此处,看了眼云修君。只见云修君盯着宁安郡主。身上的衣衫还是初见时的那一套,只是跟自己身上的这一身很是相似。许是如此,自己才被认成了镇国侯吧。许怀信并不是没有想过此事是云修君的手笔,但一来镇国侯今日与自己纯属偶遇,此前并无交集。二来云修君是陛下心腹,自然不愿意看到藩王与朝中诸臣结亲。否则藩王势大,朝中又有姻亲相助。削藩之事更是难以施为。
宁王书房中一时静默。
半晌后宁王开口问到“许世子打算怎么办?今日虽是我这女儿做错了事,但这京中子弟都亲眼瞧见了。此事不可能如此简单就过去。”
许怀信没想到宁王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无言。他本就是个文生公子,并不喜舞刀弄枪。加之定国公府因着先皇后的事在京中是一等一的低调人家,故此也并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处置。
这时的宁安许是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说道“王叔,即便宁泰真的入了定国公府,也不见得就能相夫教子,安乐一生。还不如将宁泰带回去,在定州找个好人家。有王叔在,郡马定然不敢欺侮宁泰。何必非让宁泰嫁到京里来。这大漩涡,有什么好。”
“那宁安为何不回去呢?”
“我倒是想回去。”兮煌说了一句。
许怀信听着兮煌劝宁王的话,心里对兮煌稍微有些消气。
“宁王殿下,此事本世子确实有些责任,不该因贪恋王府景色一时兴起便饮酒无度。但为我引路之人也确实是王府中人。至于娶宁泰郡主为妻,恐怕还要回府与家中长辈商议过后,才能给殿下答复。”许怀信不卑不亢,反正这事多数是他宁王教女无方,自毁名声。至于自己,无非得个风流的名声。与实质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故此许怀信并不怕他宁王。
宁王宓珏听了许怀信这话,看着兮煌对云修君一脸的不耐烦。刚想说话便听见外见有人说话“王爷,宫里有人来宣旨了。”
“宣旨?”
“是,是陛下面前的杨公公亲自来的,说是要贺王爷的喜呢。”
宁王便知这事已然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而这封圣旨的内容,众人自然也知道了。
杨德宣完了圣旨,笑眯眯地对宁王和许怀信说道“殿下,世子。陛下今日事忙。明日可得记着入宫谢恩啊。”
宁王点点头,看不出喜怒。许怀信却郑重的回答“是,公公慢走。”
杨德看看几人,并未离开。只是看着被云修君搂在怀里的兮煌关心道“云侯,郡主这是怎么了?可要叫林御医来看看。”
“多谢杨公公了,我府中有大夫。回去叫他熬些药便好。不劳烦林御医了。”
云修君浪费了这许多时间,此时心里早已没了耐性。冷声道“本侯这就带夫人回府了。杨公公不用忧心。宁王殿下,告辞。”
宁王本还想着将今日这事推到宁安身上,让皇帝不得不将宁安换成自己女儿。但却被皇帝的赐婚打断了计划。
许怀信在云修君走后,也不曾停留,脚步不慢地走出了宁王府。
“云侯,稍待。”云修君听得许怀信的声音,将兮煌放在了马车上,转身看着许怀信。
“许世子,何事?”
许怀信看着冷漠的云修君,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云侯,刚才宁安郡主所休息的屋子与宁泰郡主的屋子离得并不远。你可有看到我是怎样进了宁泰郡主的屋子的?”
云修君心里冷漠,脸色却呈现出微微的疑惑“这本侯也不知。本侯确实有被引进宁泰郡主的屋子,但后来感觉宁泰郡主不太对劲,便赶紧出来了。”
“不对劲?”
“那屋子里不知用了什么东西,香气逼人却能使人昏迷不醒。当时宁泰郡主已经神志不清,她的婢女又被她赶出去叫人了。我当时觉得此事不宜声张,毕竟还是要给宁王殿下些面子。因此只是离开了那屋子寻我夫人去了。但谁知那香气药劲竟那么大,不然本侯绝不会失了分寸,竟与夫人躺在了一处”云修君摇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许世子刚才也看到了,虽说陛下赐了婚,但夫人心里却是很抗拒这门婚事的。我讨好夫人尚来不及,又怎做出这种毁她名声惹她厌恶的事。”
许怀信看了看云修君身后的马车,对云修君的话信了七八分。毕竟云修君这人在京中素来名声很好。而许怀信虽说也参与家族筹谋,但到底经历浅显。跟云修君这样的老狐狸是没得比的。
“今日之事,回府后父亲定然会狠狠责罚与我。这宁泰郡主身为女子,竟如此不知廉耻。”
“世子不必如此,陛下曾赞宁王殿下与晋王不同。劳苦功高,鞠躬尽瘁。乃是大衍护国的良将。世子虽为文人,但许氏本是靠军功起家。日后有了姻亲关系,许氏子孙的前程自然要光明许多。”
云修君这话并不是瞎说。定国公府能传承至今,靠的只不过是先祖的功劳,但自出了先皇后一事后,定国公府的处境便一日不如一日。出嫁的女子被休回家的不说,家族子孙在学院中也多受欺凌。
而定国公府对于先皇后与其未婚夫的行为是很清楚的,只是没想到那二人竟如此大胆,珠胎暗结。待事情传出来,早已回天乏力。当时太宗武皇帝尚在位,高宗文帝尚未被封为太子,自然需要定国公的支持,如此才按捺下来。待文帝登基,选立太子之时,朝中才有人得了文帝的授意将此事告知了定国公府。此后,文帝对定国公府多有打压,朝中文武自然疏离以撇清干系。但世家姻亲利益关联,文帝要对勋贵动手也是力不从心。故此定国公府才延续到现在。然而新帝初立,此任定国公便明白,不反不行了。惠王虽非文帝亲子,但到底是大衍名义上的中宫嫡子。文帝虽指使人告知了定国公府,但对朝中文武和天下百姓却是极力遮掩。毕竟此事对于文帝也不是什么好事。因此,朝中及百姓间皆有人觉得皇位该是惠王的。新帝因着朝政不稳,现今并未对惠王及定国公府动手。但文帝除新帝的另外四子,端王贤王魏王皆有封地,唯独惠王的封地乃是皇城!当日新帝宣布惠王封地时,不仅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连天下百姓也是非议不断。但新帝言此乃文帝遗诏,众人无法,这才退去。因此现在在京中的亲王,除了魏王以外,还有惠王。若说魏王在京中是恩宠,那惠王在京中就是催命。不止惠王不甘心,连定国公府也是不甘心的。毕竟当初文帝能登基定国公府也是出了不少力的,甚至为此得罪了姻亲,不得已将嫡次女嫁了过去。然而如今,定国公府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许怀信虽是定国公府世子,但偏偏兴趣并不在官场政治。对于家中与惠王的关系并不清楚。因此在他看来,娶了宁泰郡主实在是倒霉。但云修君却知道,如今得了圣旨的定国公恐怕要高兴死了。皇帝白白送他一个有兵有权的姻亲。实在是天大的好事。
看着许怀信因自己的话一脸疑惑的样子,云修君笑了笑。上了马车,对着车夫道“回府。”
兮煌躺在马车上听到有人上了马车,睁开眼却瞧见了云修君“秉德呢,落英落蕊是不是还在宁王府里?”
“郡主不必忧心,我让陆离去找那位余大人了。他们会将那两位侍女送回去的,郡主别担心。”
兮煌头疼得厉害,听了这话放心了。虽醒着,却不再与云修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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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存稿,所以是随写随发。又因为是随写随发,所以铺的太开。坏处就是会在逻辑上卡壳。今日卡了半个多小时,现在才写完。我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发展了。因为要顺应逻辑主线。所以各位如果觉得不好看,点个叉就行。鞠躬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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