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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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玉话音方落,猛然被人一把掐住了脖颈,死死掼在墙上。
谪云敛眉:“水玉,主子对你恩重如山,故饶你一命。如今,纵然你我同僚多年,可你若再出言冒犯咱们主子,休怪我不客气。”
水玉冷冷看着那死死掐着自己脖颈的少年,眼眸里没有半分害怕恐惧,反而是一声冷笑,眼里满是憎恶,无尽嘲讽鄙夷。
“恩重如山?呸!一个畜牲懂什么恩?!说到底不过是利用你我罢了!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定然要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谪云掐着人脖颈的手猛然收紧,眸底满是警告。
“水玉,你别忘了。主子若真如你所说心狠手辣,作为叛徒的你早就死了千遍万遍了。若非主子,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在这世道活了五年?相夫教子,家庭幸福,你未免天真好笑!”
水玉眸色冷漠,“要杀就杀,不杀就滚。我不想听你废话,滚出去。”
谪云敛眉盯着人,啧声不已,挑眉冷冷朝人看来,手中药瓶有下没下掂量。
“知道吗?主子下令,倘若你不照办,便请两位小姑娘和他们的爹爹去庄里小住几日。你,应该不想吧?”
水玉凝眉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少年,知道这人不是在开玩笑。本是平静的面色猛然一沉,眸底杀意凛然。“你敢!”
“敢不敢,你可以试试?不过提醒你一句,我想在你面前带走他们,轻而易举,你只会无能为力。”
水玉咬唇盯着人,四目相对,一场无声较量在空中开始了。
这时屋外婴儿的刺耳尖锐啼哭声隐隐传来,哭嚎的叫人心疼。
水玉咬唇思量。
谪云敛眉看着人,“如何?考虑好了吗?陌生人重要还是自家人重要?”
水玉眸色沉了沉,终是咬牙点头。“行,我做。”
谪云闻言,龇牙咧嘴笑了,赶忙将人放开,将锦盒一股脑塞外人手里,一脸欣慰,喜极而泣。与方才的凶狠毒辣截然不同。
“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用动手了。自家人,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说着随即又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一脸埋怨。“真是的,五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胖了。”
水玉敛眉咬牙,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看着手里的盒子,盯着那又坐回椅子上烤火的谪云,蹙眉。
“这是什么?”
谪云挑眉,“般若花丹。”
“般若花丹?!!”
闻言,水玉只觉拿着盒子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抖了抖,敛眉看来。
般若花丹,南疆百年难得一见的花蛊。
续命又催命的东西。老之将死,幼之而生。白日一切皆忘,不受前尘痛苦幻象回忆折磨。日落时分,前尘痛苦尽数想起,生不如死!
此药最诡异之处,便是所食之人,白日老妇模样,日渐衰老。昼夜孩童模样,日渐变小。日复一日,最后一日,变成刚出生的婴儿,粉身碎骨安乐死在噩梦中。
水玉:“墨月殇为何要这么下血本害她?那女子同他有什么愁怨?还是他又想出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游戏?”
那人心狠手辣,万事万物只有对他有用,才会先施以援手,得其想要再毁灭。为何,会特地派谪云前来送药?李姑娘同他有什么过结?
谪云抬头看来,耸肩摆手一摊。“主子的事,我怎么知道。”
“是吗,你主子的事,还有你不知道的?”
“瞧瞧你这话说的,当然了。我又不是竹书那家伙,可以整天跟着主子到处转悠。反正只知道主子挺留意这女子的,之前出门还特地叫凤玉照顾着人,就连大月氏冥棺也给人无条件使用。还真是一点也不像他呢。”
就在这时,屋外忽地传来一声东西掉落雪地里的声音。
谪云挑眉冷冷看去。正欲出手,却是被水玉一把抓住。
水玉冷冷看着人,“药已经到手了,滚吧,别再出现在我家。”
谪云撇嘴,才不听人的话。忽地笑了,一脸贼眉鼠眼凑上来。
“你的两个孩子,真可爱。挺像你的。”
“我的,自然像我,你最好别打她们的主意,否则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
“哎哟喂,行了行了哟,咱们一行人中就你成亲最快。好不容易有两个娃,我才不会这么丧心病狂。”
“我走了。别忘了主子交代你的事。”
话音方落,不等水玉阻止,屋子里哪还有那人的身影,只有一扇打开的窗户。
水玉面色一沉,收好锦盒赶忙出屋往后面赶去。
哐啷一声,房门被猛然推开,冷风呼呼吹进来。
屋子里,陈三岭一脸抓狂的朝门口看来,一脸惊悚的瞅着怀里哭闹不止的孩子,看着从外面回来的小玉,松了一口气。
“小玉……你去哪里了?”
“不过出去如厕,你也要管?”
陈三岭一脸纳闷,“是吗?我刚才那里回来,没看到你。”
水玉冷冷瞪了人眼,上前想接过孩子。却是想起自己另一只手臂不方便,便是作罢。
看向床榻上,却是不见了春儿。水玉面色一沉,“春儿呢?”
“春儿?”陈三岭看着面前一脸阴沉的女子,微微一愣,敛眉。
“我以为她和你一块出去的。对了,你这脖子怎么有点红?”说着便是要上前细细一看。“这大冬天的,还有蚊子不成?”
水玉敛眉,一把打开人的手手,没好气道:“什么脖子蚊子的?说什么混话。孩子丢了也不见你急,还有时间管我脖子。这丫头去哪了?”
忽地,院外传来一声狗吠。
水玉赶忙出屋一看,敛眉扫去,只见回廊下方,一道白影从院子处的柿子树边掠过,眨眼消失不见了。
院子里,春儿赤脚站在一只大黑狗身边,摸着狗狗的头,柔声安抚。“别怕别怕……”
“春儿?你去哪了?”
春儿看着娘亲,微微愣了愣。赶忙撒开脚丫子朝娘亲跑来,泪眼汪汪的看着娘亲。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又是无辜,又是委屈。
“娘亲,我醒来听到大将军的声音,以为他出事了,就出来看看。”
水玉敛眉,将孩子一把抱起。“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别乱跑,很危险知不知道。”
“就是!你娘说得对!”屋子里的陈三探出脑袋附和。由于抱着婴儿,不敢出门,只能探出个脑袋哇哇个不停。
“爹爹最笨。春儿不想和你说话。”
孩子忽然怒气冲冲的瞪了人眼,不想搭理人。一双小手紧紧搂着娘亲的脖子,盯着娘亲的脖子看了看,撇嘴没说话。
陈三岭:“……什么情况?臭丫头,没大没小,爹爹也敢说!”
进屋前,孩子还不忘恨铁不成刚的瞪着陈三岭,泪眼汪汪,似乎受了什么极大委屈一般,又是怒气冲冲一句。
“最讨厌爹爹了,笨死了,笨死了。”
陈三岭:“……”
雪花那个飘哟,他的心好凉哦。
水玉亦是抱着女儿进屋而去,儿子留给了陈三岭。
“今晚儿子你带,女儿我带。”
水玉锁眉:这丫头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么一句,方才屋外的那一声动静,只怕真是这丫头,必须找个理由把孩子搪塞过去。
“可是小玉我不会……”
哐啷一声,房门一关,陈三岭孤家寡人站在门外。“……带儿子啦……”
陈三岭瞅着怀里慢慢睁开了眼睛的婴儿,嘴角微微抽搐:“……”
“哇——!!!!”孩子的啼哭声震耳欲聋。
陈三岭焦头烂额的扶额:“……”
北风那个吹哟,他好凌乱哟。
——
阙玥愣愣看着面前的男子,有些不明所以。
发现自己竟然被司徒青云用被衾裹得严严实实,躺在人的怀里。
而此刻司徒青云眉头微蹙,神情些许痛苦,看来是脖颈上的缘故。
阙玥赶忙小心翼翼松开自己紧紧拽拉着人衣领的手。有些吃力的想要起身。可被子裹得实在严实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粽子一般,想动一动都难。
阙玥颇为吃力的从被子里蠕动出半个身子,吃力的坐起。
结果这才刚微微起身,手下忽地一软,整个人一下子又重重跌回到了司徒青云身上。瘦削坚硬的下巴狠狠磕在了人的受伤的肩膀处。
“嘶……”
床榻上本是睡着的司徒青云眉头忽地一蹙,那双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低头沉沉看来。
阙玥抬眸看着人,微微一愣,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四目相对,神色各异。
阙玥猛然回神,赶忙撑床便是要爬起。结果这一慌,手一乱动,一不留神又狠狠打在了司徒青云的右眼上。
“唔……”司徒青云:“……”
阙玥面色一僵,吓得慌乱爬起便是要下床,结果动作一大,身体不稳,整个人连同被衾狠狠摔下了床。
“小心!”
司徒青云面色一变,一把朝人抓去。抱住了人,一个翻身便是做了人肉垫。
被被衾裹住的阙玥趴在人身上,看着身下一脸平淡看来的司徒青云,目光落在了人散落的肩膀上的绷带处,阙玥面色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光些许暗淡。
四目相对,神色各异常。
阙玥咬唇,正欲开口。
司徒青云沉沉看着人,指了指一旁的梳妆台上。
“盒子在那,没丢。”
阙玥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只见梳妆台处安安静静放着一个盒子,黑色绸带包裹严实,叫人看不清里面放的是什么。
看着那个盒子,阙玥眸色划过一抹害怕,微微咬唇,却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阙玥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阙玥微微一愣,面色依旧苍白,可耳根却是不可抑制的微微泛红,恨不得立刻躲进被子里,有些尴尬的撇开了头看向别处。
司徒青云冷漠着眸子看着身上女子的这般模样,苍白多日的面颊竟然泛着粉粉的红。
司徒青云微微一愣神,抿唇未语。
“咚咚咚——”
房门外,轻轻敲门声传来。两人还未起身,房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了!!
“将军!早上好!!早睡早起身体好!!”
说时迟那时快,司徒青云一把抱起人,眨眼之间已经坐回了床上,俨然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速度之快,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从未掉下过床一般。
靠在司徒青云怀里的阙玥有些发愣,似乎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门口站着的陈三岭端着净面的盆,一脸贼眉鼠眼的看来。瞅着床榻上正襟危坐的将军,陈三岭当即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司徒青云。
“将军,你不会是就这么坐了一晚上吧?”
司徒青云敛眉扫来,“并未,刚醒。”
“那就好,那就好。若真如此,可是吓死我了。”说着端着净面的盆走进来,将盆放到架子上。一脸殷切的看来,颇有幸灾乐祸的模样。
“将军,要属下给你净面不?你这也不方便说。还有李姑娘,你看要不我也给你代劳……”
司徒青云挑眉看来,“无事,我来就行,你去忙吧。”
“不急,属下守在一旁。将军有什么需要的,属下也好时刻准备。”
司徒青云朝人看来,不免笑了。
将军笑什么?!
陈三岭莫名抖了抖,可还是坚持留下来。走?他才不呢!他有什么好忙的。索性就屋子里的桌子上坐下,俨然一副赖在屋子里不走的模样。
他可真是想看看将军服侍人的模样。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虽然军营中,将军同大家伙总是相互帮助,可对女子那是一个冷漠可怕,连俘虏送来的美人也瞅都不瞅一眼,更别说服侍了。如今,虽然错过将军的青梅竹马,可这个也不错。
机会难得,不能放弃!
阙玥倒是微微一愣,赶忙从床上下来,要自己去洗漱。
司徒青云看出了人的不自在,没有立刻动手。
“爹爹!!!臭不要脸!!!只会抢人的东西!!!”
这时,门口一个孩子的怒喝声传来。陈三岭眉头跳动,回头看去。望着门口站着的端着早膳的女娃娃,面色一冷。
“臭丫头!会不会说话!!!”
这时又见自家媳妇端着早上刚熬好的药碗从门外走来,挑眉看着自己。
陈三岭面色顷刻尴尬,赶忙上前讨好的朝人阿谀奉承。“媳妇,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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