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司徒青云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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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玥:“司徒青云——”
“无事,别怕。”
此时此刻上方山崖,铁链猛然一轻,抓拉上去的竟然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断臂!
“这是——”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飞落在地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断臂,如雷轰顶,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疯了疯了!!竟然把就这么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手给砍断了!这是疯了吗?!!!
“青云!!!!”
手臂——把手臂砍掉了吗?!!
“疯了吗?!”
冲到山崖边,看着山下一片朦胧,哪还有将军和侧妃的身影!!!
陆太师敛眉看着雪地上鲜血淋漓的断臂,眉头微挑。“竟然狠心看砍掉自己的手,还真是狠心啊。”
右丞冷眸冷笑,“我儿啊,别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一切了。”
司徒廷昊面色一片惨白,有些不敢相信的痛苦捂着额头,双眼赤红的看着下方,看着地上的断臂。整个人呼吸猛然一痛,眼前一黑,愣是没站住。
“大公子!!!”
身后的羽林军左鹤赶忙将人扶住,面色同样难看。
而阿月手中的剑亦是哐啷一声径直掉落在地,整个人当即瘫坐在地,泪水哗啦落下。
戚长山眉头紧锁,凝眉未语。
此时此刻,白灼敛眉扫了眼山崖口,打算悄无声息撤退。临走时,扫了眼一侧雪地里为自己挡了一箭的女子,冷眸上前一把将人抱起,打算带人离开。
而戚长山见这李阙玥必死无疑了,亦是打算想法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是两人这才转身走出几步,忽地一股凌厉恐怖的力量砸在了面前,面前雪地里出现了一个宽大的沟壑。
两人面色凝重:“……”
“二位少主不知急着去往何处,不如留下喝杯茶,我等已经通知令尊大人,届时便来亲自接你们回去。”
两人面色难看至极,凝眉看着对面笑容满面的陆太师。
只见人儒雅的摇着扇子,仿佛刚才那一扇子只是扇了玩玩似的。而那右相大人,眸色阴沉叫人害怕。
两人不敢多有举动——
这两人,他们一个都打不过——
且有一点他们可以确定,他们若是真的反抗,这两人可能真的会杀了他们把他们的尸体扔回去!
毕竟连亲儿子也下得去手的人,对他们,估计能把他们撕成渣渣——
不想冒险反抗,乖乖跟着回去——
悬崖峭壁,乱石峥嵘,寒风呼啸,山崖下方阴风呼嚎,凌乱的树枝纵横交错,藤蔓垂挂。
“司徒青云……”
司徒青云凝眉看着下方愈来愈近的地面,敛眉。将人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沉眸。
“闭上眼睛,马上就安全了。”
忽地一个翻身将人护在身前,将人用氅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凝眉,抱着人径直往下方迅速下落。
一望无际的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森林处,高空中忽地狠狠砸下一道黑影。
砰!!!!
只见一道青影迅速从高空摔落下,狠狠砸在了下方的茂密高大的树木上,从高处不断往下迅速坠落,速度之快。
咔擦——!!咔擦!!!哗啦!刷啦——
树枝剧烈断裂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入耳朵内,不绝于耳。
粗壮的树枝被狠狠砸断,轰然作响,两人狠狠砸在了雪地里,愣生生砸出一个大坑,双双陷入去了雪里。身下的人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痛苦压抑轻唔。
阙玥靠在司徒青云怀里,听着耳畔噼里啪啦树枝断裂的声音,其中夹杂着血肉被刺穿的声音,鼻尖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
泪水吧啦吧啦的不停往下落,咬唇乖巧靠在人怀里没有吭声,身子颤抖不停着小声啜泣。
司徒青云察觉到怀里阙玥的颤抖,笑着轻轻拍了拍人的脑袋,调侃。
“好了,没事了。看,我们还活着。”
阙玥趴在人怀里,迟迟没有抬头,身体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司徒青云见人如此模样,苍白的面色顷刻有些难看,不免有些焦虑的将人的脑袋捧起,敛眉打量。
“怎么了?伤着哪里了?还是吓着了?”
“司徒青云……”
趴在人身上的阙玥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只见司徒青云好好的一张脸此刻已经被树枝划伤。目光落在人的身上,眼眶红了。只见一根坚硬的树枝狠狠贯穿了人的肩膀,树枝被雪染红了,肩膀手臂处的鲜血哗啦哗啦直往下流。
胸口的断箭此刻已经狠狠插入了血肉之中。
阙玥咬唇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司徒青云,泪水终是控制不住吧啦吧啦直往下掉落。
害怕,痛苦,惶恐,无助,焦急,心如刀割,说不上来的痛苦窒息感,同在棺材里的那种在窒息感并不一样。
司徒青云沉眸替人擦了擦眼泪,笑了,说话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山里狼多,别哭了,如今的我可没力气打狼。”
身受重伤的司徒青云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力气站起来。只得忍痛撑地坐起,抱着阙玥带人就一旁的树下靠坐着。
司徒青云看着哭成泪人的阙玥,眉头紧锁,颇为吃力的伸手将人的脑袋轻轻的按在了胸口,用氅衣将人包裹严实。
“想哭便哭吧,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阙玥强忍啜泣摇头,没再哭了。
雪花纷纷扬扬洒下,洒落在两人的头上,一头青丝已经被雪染白,也为树下的两人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被。
天很冷,可是相拥的两人拥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小温暖。
阙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更不知道司徒青云什么时候带自己离开了那个地方。
周围很暖和很热乎,仿佛置身于暖炉之中,感受不到一点的严寒,温暖得让人不想醒来。
耳畔是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的声音,一抹温馨的橘黄色暖光一丝丝隐隐渗入眼里。
阙玥缓缓睁开了眼睛,头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山洞。阙玥再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如今是躺在之前的灵柩里。
阙玥有些呆呆的看着灵柩,看着脑袋侧放着的一个锦缎袋子,阙玥知道里面装的是阿尘的头颅。
他们不是在雪地里吗?司徒青云呢?!?
司徒青云?!!!
而司徒青云此刻正靠坐在灵柩旁,双眸紧闭,神情似乎有些痛苦,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阙玥愣愣看着人,目光落在了人的断臂上,已经粗糙包扎过。可如今看着人那只齐肩砍下的手,阙玥只觉心如刀割。
“司徒青云……”阙玥尝试着轻声呼喊了人一声。然而司徒青云并没有做出回应。
阙玥又试着将声音放大了一点叫唤了人一声。可司徒青云还是没有回答自己,仿佛整个人睡着了听不见一般。
阙玥愣愣看着人,望着靠在棺材上一动不动的司徒青云,心脏骤缩,莫名漏了一拍。
“司徒青云!!!”说不上来的害怕恐惧,赶忙挣扎着要从棺材里爬起来。
然而力不从心,那只折了的手才稍微动了动,一股剧烈的疼痛当即席卷全身上下,钻心的疼痛。
整个人当即又狠狠的摔回了到了灵柩里,登时一声压抑痛苦轻嘶从唇齿间溢出!
“司徒青云!!”
这时靠在棺材旁闭目养神的司徒青云听到灵柩里的动静,倏地睁开了冰冷淡漠的眸子,转头朝人看来。俯身望着棺材里的眉头紧蹙的女子,正要开口询问怎么了。整个人却是愣怔住了!
只见棺材里的女子咬唇看着人,一只手死死扒住棺材边沿,眼眶通红,泪水不停的往下掉落,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呜呜呜——”
司徒青云见人这副模样,吓坏了。赶忙俯身凑近人一番细细查看,凝眉上看下看。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身上的伤口又痛了?还是冷了?饿了?”
棺材里阙玥红着眼睛看着人,想要强忍泪水,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不停从眼眶里滑落出来。咬唇撇开了头不敢看着人,泪水控制不住的往眼见落出,
“我叫你你不回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声音颤抖,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惊吓如今还是心有余悸。
司徒青云闻言,整个人猛然顿了顿,敛眉看着棺材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蹙眉抬手温柔的拭去人眼角的泪水。
“我说过会护着你,怎么会抛弃你不管呢。”
口吻依然冷漠依旧,却是叫人觉着无比安全温暖。
目光凝视着人的那撞得淤青发紫的额头,眸色阴沉,抬手替人轻轻揉着额头,“抱歉,是我来迟了。”
“你已经来了。”阙玥咬唇看着人摇了摇头,泪水控制不住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早点晚点不重要,只要你来了,都不重要了。
“司徒青云,你的手……”
“不过断了一只手罢了,没什么。我还有另一只不是吗?”
阙玥咬唇看着人哭了,摇头否认。
“怎么能无所谓呢?你不该如此的,为了我这样的罪人,狼狈至此。司徒青云,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不值得你这般。”
司徒青云锁眉看着眼前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人,眉头紧锁,些许无可奈何叹气,捧着人的面颊,眸色冷漠些许愠怒,有些恨铁不成钢。
“别再说这样的糊涂话了。对我而言,你比谁都值得。是我想用一辈子守护的人,无法放任不管的人,想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人。”
阙玥闻言微微一愣抬眸看着人,咬唇未语,笑容苦涩痛苦,心里隐隐作痛,没有说话。看着司徒青云委屈愧疚的哭着,犹如一个失去了喜欢东西的孩子般痛苦。
司徒青云沉沉看着人,终是一把将人拥入怀里,沉眸未语。
阙玥靠在人的胸膛,哭得一片稀里哗啦。
她命不久矣……
这人也会慢慢的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的……
她开始舍不得了……可她终究要死了,而他也终究会把自己忘记。
他们到头来终归两相忘。
右相会派人下来救他的,他还这么年轻,孟婆婆也说了是神护之人,不会就这么死在这里的。
而她也越来越老了,要死了……
想到此处,阙玥的鼻子酸溜溜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天色渐渐黑了,夜幕降临,两人就此待在了此处。
两人身上都有伤,且不说如今山中是否安全,就凭两人这般,只怕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山。而这山下地势广阔隐蔽,就算山上的人前来搜索,没个一天两天是搜索不到的。
至于阙玥身上的丝蛊,用水玉的话来说,倒也是走运。
之前姜婆婆在野狼谷石林下的毒药,好巧不巧能克制住这丝蛊一时半会,恰好也能控制焱王手中的母蛊。没了子母蛊的联系,北辰焱珏想要找到此处,至少也得花费些时间。
好在一同掉下来的还有这口灵柩,否则光是靠在这冰冷的山洞,以阙玥的如今虚弱不堪的身子只怕是挨不住一晚的。
至于灵柩里,一开始便没有什么尸体,更多的是衣服首饰珠宝。看来这陈家老太太的遗体并没有一同运回来。至于是何原因,恐怕只有陈川锦知道其中缘由了。
野狼谷寨子里大厅里,一行人面色难看。
北辰焱珏听着下属的禀报,手中握着的杯子啪啦一声,顷刻被捏碎了!
“好一个双双跳崖殉情!给我即刻去找!找到后格杀勿论!”
北辰焱珏眸色愈发阴沉,只觉心中隐隐有些烦躁不安,起身便是要亲自前去。
北辰野锁眉,有些担忧的看着人。“四哥……”
旁人不知道,可是北辰野知道四哥如今中了轻微的毒,视力多少有些不方便。不过杜三娘说了,好在主子吸入的粉末甚少,并无大碍。不然按照那毒粉的毒性,主子这双眼睛只怕要毁了。
暗卫们见主子这般模样,敛眉没敢说话。
一旁坐着的白灼则是一声冷笑,冷嘲热讽。“怎么?焱王殿下这是害怕了?害怕那李阙玥不再追着你的屁股跑了,喜欢上了别人了。如今有了另一个愿意掏心掏肺对她的人,她马上就不会属于你了。”
北辰焱珏冷眸睨着人,“不过一个侍妾罢了。比起本王,你堂堂白家少主,似乎损失更大呢。”
白灼冷笑幽幽看着人,“我可没什么损失。毕竟,焱王付出的代价可远比我沉重太多了。”
“毕竟是自己救回了一个叛徒,结果害死了自己的亲娘。如今更讽刺的是,你又喜欢上了那个杀母仇人。什么侍妾,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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