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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梁燕只是心存内疚,诚心向公主忏悔!祈求她原谅。”梁燕一脸无辜解释道。
对那虚伪作态,陆小歌厌恶斥责:“别装了!大哥,这女人心眼儿忒坏。继续下去,她早晚会害了陆家!”
“我心眼坏?”梁燕不再掩饰自己的嫉恨。“陆南钟爱与她,你们陆家个个向着她!何家风严明,分明是纵容他们的奸情!”
“滚!”陆南眼中恨意更深,但他没空去理会那女人。他走到青玄阙身后,解释道:“玄阙,那夜大哥本想坦白…”
话未说完,便迎上男人结结实实的一拳,青玄阙失去理智地怒吼质问:“那日返回曲江,趁我不在去行宫寻夕儿,你意欲何为?”
“冷静啊玄阙哥哥!”
他的话,处月林夕不敢再继续听,怕使自己绝望,遂缓缓后退几步转身离去。冷清芊慌忙跟随,陆小歌则在两个男人之间阻挡劝导。
“是我对不起你!”陆南舔舐嘴角鲜血,重新站到他面前。但他的话却让自己难止愤怒:“但大哥,绝对没你想的那样龌龊!”
“害我失子,惦记我娘子,你陆南还真是好大哥!”青玄阙红着双目,撅住他的领口,咬牙切齿问:“你说,还有多少是我不知的?”
“呵呵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陆南不屑一笑,反问:“他人的三言两语就将你击破,你青玄阙对她的爱仅是如此吗?”
意识到自己的癫狂,那男人渐渐松手,恢复了丝理智。急切转身,但那人儿却已不见踪迹。
“青玄阙你太过分了!”陆小歌抱着不平。“那梁燕是何目的,你看不出来吗?听说当初她亲眼见你与祖冬儿搂抱,仍是全然信任你!若是你呢?你怎么可以怀疑小嫂子?为何她要隐瞒?是怕你与哥哥兄弟反目,怕毁陆家安宁。”
“皆是我一人的错,她全然不知,怎会与她有关?”陆南失望地走了。
“是梁燕与祖冬儿的错!与你和陆南、林夕何干?歹人不仅害命,还要你们互相伤害!玄阙哥哥那么睿智,今日怎会糊涂到顶?你伤了小嫂子的心,她已经走了!”
陆小歌走后,凉亭内只剩下无限悔恨的男人。他心如乱麻地四处张望,努力回想方才都脱口而出了些什么?他们说的没错,自己就是混蛋!
“夕儿?”他狂奔出府,唤来骏马往青府疾驰。
京城希岸阁已暂停营业多日,从一位难求的热闹,到空无一人的寂寥,物是人非。二楼房内,处月林夕趴在桌面痛哭,冷清芊抚着背默默陪伴。
“不论何人说什么做什么,彼此都不可生疑!”她抽泣着控诉:“芊儿,这是他说的,自己却做不到!”
“哎少主是有些不妥!可林夕,梁燕那番话,哪个男人听到了会沉得住气?不能全怨他。”冷清芊轻声安慰。
“对他来说,凶手是谁真相为何,皆不重要!”她执拗回道:“他只在意我有没有背叛,做了何见不得人的事。”
“芊儿承认,少主是无你对他的那种信任!”冷清芊蹲在地上开导:“可从梁燕嘴里说出的主角,一边是自己的大哥,一边是钟爱的妻子。你想想,这双重背叛加褚一道,足可让他不顾一切而疯魔。等冷静下来,少主应会后悔无比!”
“不他就是混蛋!”伤心不已的她,置气否认:“是他从未笃定妻子是何样的人,所以才全无半分信任!”
“好好好你和少主,就是在希岸阁,在这间房定情。他万般宠爱,体贴守护始终如一。问问自己的良心,能说出少主哪里不好吗?”冷清芊笑指她的心窝。“就不许人家发个脾气,吃个醋?为何啊还不是因为在乎你!”
处月林夕竟无言以对,手在桌面上有搭没搭划拉,顺着冷清芊的引导,渐渐平息哀怨。桌面之上一处凹凸,让那指尖戛然而止,定睛望向那图案。
“我记得这桌面,原来没有刀刻印记啊!”再凑近了瞧,那张箭在弦上的满弓,仿佛欲射向右上角闪着光芒的圆点。回想起赵计进所报的天狼道,这形态与他们的图腾十分相向,处月林夕喃喃自语:“西北望,射天狼。”
“别管何印记了,咱们走吧?莫让少主着急。我有希岸阁的钥匙,想何时来再来呗!”冷清芊催促道。
“芊儿。”处月林夕面容凝重,问向冷清芊:“在我走后,这房间谁住过?”
“管楼当了掌柜后,就从楼下搬了来!怎么了?”
“管楼?”她惊得瞪大双目。“怎么会?”
二人正说着,门外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处月林夕使个眼神,与冷清芊躲入床底。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因视角受限,只看得一前一后踏进两双大脚,停在了桌旁。
“少主,主人让您把握时机,尽快行动。”
另外一人听后并未急着回答,只是用手指轻轻叩击桌面。良久后,叩击声止,那男人才悠悠回道:“去回话,东风已到,可以行动了!”
“管楼!”床下的冷清芊惊讶比划。
突然,处月林夕像似明白了管楼的意思,无奈地抚着额头,亦向冷清芊比着唇语:“林大白在门口!”
“完了!”冷清芊泄了气。
那男人得令后掩门离去,仅剩下管楼仍坐在桌旁,悠悠说到:“下官管楼,恭迎长公主!”
除失了招牌式微笑,那管楼还是管楼,处月林夕坐在他对面,目光犀利。“隐藏够深!”
“多谢长公主提携,管楼此生不忘!”他面无多余表情,恭手回道。
“真的吗?若是你心存感恩,就告诉我你的目的!”她微微一笑。“我竟与夫君同时看走了眼,将大本营交予天狼!”
“为何公主不要求放过你们,而是要知晓我的目的?”管楼反问。
“既是你的东风,你怎会放过?既然要死,也要死个明白!但放过冷清芊,她对你无用!”
“管楼!”冷清芊噗通跪倒。“你与冷清芊算是一同长大,又跟随金掌柜多年,像家人般不离不弃!林夕对咱们有恩情,不管你是何人,要杀杀我,请不要伤害她!冷清芊求你好吗?”
“起来,芊儿!”万分感动的处月林夕拉她起身,轻抚安慰。“管楼,你究竟是何人?西南允了你何好处?”
一阵沉默后,管楼踱步至窗边,望向热闹的月城,随后指着王宫方位回道:“我与你同为处月家血脉,不过你是月祖后人,而我一出生便因父亲成为叛贼!至于好处,我想公主聪慧,应可猜出!”
“你也是处月氏?”这答案还真是出乎意外。“你究竟是谁?”
“当年,你公公青木云奉命平乱,将我父斩与月城街头,又将天狼清除殆尽。死士们护送我与母亲逃出京城,躲在四风镇苟活度日。”他面容平淡,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那年母亲患病,为求救命药,我磕遍整个四风镇大小医馆,却求不来一丸,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怀中。”
“我倒是很羡慕你,至少还有母亲疼爱,更可为她送终!”处月林夕感叹,似乎也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是为何人。“月阳三代联姻,若不是经几代厮杀,又怎会独剩我这一条漏鱼?”
“胜者为王,败为贼,谁又在意父亲这一脉的冤屈?不过是欲加之罪,不分青红皂白处之为快!”
“胜了又怎样?你皆看在眼中,无需我再赘言。”处月林夕耸耸肩。“若真如你所说,我还真是高兴,因为多了个并肩奋战的手足。可没成想,时至今日你依然选择与外人勾连,继续让处月氏相互残害!行了,再次栽在自己人手中,我认了!”
“来人”
随管楼一声喝令,瞬间涌进多位持刀客。他冷笑一声出了房门,冷清芊悄悄蹬脱一只绣花鞋,护着处月林夕,被刀客们挟持离去。
月城街道,青玄阙疯了般四处寻找,王宫、青府、桃园、乌家小院想到之处,是处处失望。不知不觉来到希岸阁门口,望着紧闭的院门,思绪万千。
“夕儿,你去了哪?”他心中满是千万个歉意。
与此同时,各路人马从四处汇聚,青玄阙的期望,被他们亦是一无所获的神情击溃。
“将军,公主并未出城门,城内又无踪迹,怕是”赵计进忧虑地报道。
砰希岸阁大门被青玄阙劈成数片,带着最后的侥幸,向院内走去。宁愿她是在与自己赌气而躲藏!
“少主,大门紧锁,她们不可能在的!”同样焦急的乌干劝道。“还是去”
赵计进轻拍他肩膀安慰,望着青玄阙落寞的背影说道:“让他去吧!”
“夕儿、芊儿,你们千万不可有事!我要去一家家搜!”
正当乌干带着人再度去寻时,二楼传来青玄阙愤怒喝令,众人对望一眼,迅速奔入。
王宫御书房
“老臣付文忠,拜见王主!”
“爱卿平身,可是有事要奏?”
“启禀王主,京城府尹来报,说有位女子鸣鼓喊冤!他不敢擅自做主”
“既是有怨秉公办案即可!”处月明泾不以为然回道。
“此事关系到长公主,老臣认为关系重大,故急来面主。”付文忠如实禀报。
“哦?”处月明泾放下手中事务,眉头紧蹙。“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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