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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暗,暗不过泯灭的人心。秋风凛冽,凉不过眼前血亲的毒冷。肩膀上的温热阵阵喷涌,像似抽尽了体内温度。处月林夕身心具寒,双目被泪水模糊,看不清正向自己袭来的蓄势利剑。
危机时刻,突然飞来一物,随清脆的碰撞之声,那害人之剑应声落地,月王身体一倾,不甘地回头一看,万兵已至。
“月莹军听令,杀!”挥刀指向后方正拼杀的两方,陆南下令。自己则翻身下马,奔向受伤的女子。“林夕!”
“陆南~”对屡次相救的男子,万分感激。
情况逆转,不远处的兵马顷刻间,被赶至的援军清除殆尽。虽内心恐慌,月王仍努力保有王者之风,趾高气昂质问“难道陆家,要助月莹、助青府谋反吗?”
鄙夷地望眼那奸诈之人,提起战刀缓缓站起,冷冽回道“陆南尊父遗言,助月祖后人复国,陆家为国尽忠,遵循正义世代谨记!但为主昏聩,残害忠良功臣,愧对天下。德不配位,难服苍生。”
“昏聩?哼!”月王不屑一顾。“月莹,没有本王,单凭你就可复国?本王若昏聩,便不得复先王丢弃的王土!大月之所以有今日,皆是本王多年前的布局!你以为青家待你真心?不过是自持功绩,欲携我们父女以令天下!”
“我承认,因有你,才可得忠义依附。但青府与他们的付出,是你想象不到的!”挣扎着,她双膝跪倒,最后哀求“青府与林夕绝不动你天下,求父王赐我们一家天涯一隅,安生度日!月莹保证,此生不再踏足京城!”
但掏心掏肺的话语,移不了如磐石的心分毫,只换来他那副恨铁不成钢之态。并怒声说教“天下男子,求权追色皆是一般,你是被他的假面具所蒙蔽!青玄阙若立下此功,势必比那武顺才更为猖獗,朝廷绝不允许青府一家独大,这就是为王之道!月莹,你太良善,做不了这天下之主!交出兵符,安享你的长公主荣耀就好!”
“青家你容不下,那更容不下青氏的半个王家血脉!月莹失子,亦是你的授意?”别的她可不探究,但这件事,她想知道!
月王微微一怔,环顾四面兵马,给出个摸棱两可的答案。“本王从未授意,是付文忠所为!”
“对!你无需授意,只要轻漏忧虑,付文忠便会帮主分忧!如同真假公主案一般,若非是你察觉到付文忠与阳氏,甚至是天狼道勾连,怕你政权不稳,才顺水推舟放过青府与我。这也将上阳卫君,逼上了死路!”原是桩桩件件,皆有他的影子,上天赐予她期待的亲情,却竟是如此凉薄。
“月莹,清醒点吧!父王为何不将你一箭毙命?是因你是本王的孩儿!除了青家,天下男子只要你看中,那便是本王的乘龙快婿!”处月明泾低吼“至于上阳卫君,本王不可能让她活!”
“你的心意,月莹已知晓!”在陆南搀扶下,她挣扎着站起,怒目相对“青家之罪因我而起!你说得,皆是为你的卑劣行径,寻下的借口!时时诱我握紧权力、给玄阙下毒逼我谋反获罪,便可保全你明主之名,将我诛灭!假仁假义,虚伪至极。你才不配做这天下之主!”
“杀了你,也算是为大月除奸!”陆南恶狠狠提刀上前。
“月莹!”处月明泾后退数步,微颤质问“你要弑父吗?”
“弑父?”陆南嘲讽“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不配为父,不配为君!”
双目紧闭吞下苦水,发誓绝不再良善不忍。但即使他对自己再狠毒,她仍是下不去手。踉跄着向马儿走去,不愿耗费时间,眯起双眼悠悠说道“看在馨夫人助我脱困的份上,放你归京,好好待她!”
“林夕!”陆南着急相劝。“他”
“陆南!”处月明泾欺那女子良善,更为放肆发狠“等本王回京,定杀光你陆府!”
“那更不能让你活着回去!”陆南欲违令举刀。
“青陆府两府已空,他谁也杀不了!她摇晃着,跌入跨步来扶的陆南臂弯,声音如蚊蝇般羸弱“青木云之妻,抛却自己的孩儿,将我抚养成人。二十年来,夫未享恩爱,子未享母爱,呕心烈血丹心凝聚,至今一家未得团聚。青府不该被辜负!不杀你,亦是还你生身之恩,从此两不相欠。他日再见,如同陌路!”
勉强爬上马背,又因伤势摇摇欲坠,陆南见状,翻身上马与她同骑。查验她带箭的伤口,才发现那血流滴沥不止,湿透了整片衣衫。慌忙捂住,但鲜血自他指间溢出,分成了股股细流。
“林夕!”不敢再耽搁,他急切下令。“月莹军听令,撤!”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冰冷的话语,让处月林夕更为绝望。
“一份解药怎可解两人之毒?”月王将马头调转向北。“月莹,你会回来的,父王在京城等你!”
“月莹军会一路打至京城,你莫要偷懒!”她不愿相求,知晓无用,
“处月明泾,交出解药!”陆南反应过来,慌忙下马,抽刀阻挡跨马欲走的月王。
“解药在王宫,想要就至京城取!”处月明泾丝毫不惧。“本王等着你们!”
“驾~”处月林夕夹起马肚前行。“走吧!陆南。”
“陆南随你去!”再回头,那女子已跌落马下。他已顾不得许多,跨步赶至“夕儿”
“莫为我送死!他不会给的!”紧拽他的衣衫,哀求道。“先救玄阙要紧!”
“夕儿!”看那痛苦模样,他钻心疼痛却无能为力,不顾一切搂她入怀,高喊“高辽!”
“末将在!”忠将高辽满身是血,仍威威而立。
“夕儿伤势颇重,不可再受急行颠簸。”他叮嘱道。“你领月莹君,快马将解药送往光济,不可假手他人。”
“诺!”接过瓷瓶,高辽领万马疾驰向南。
转眼间,月王向北逃逸,只留一路尘烟。莽荒的暗野回归静谧,陆南抱她上马,倚靠在自己怀中。“我带你回营,叔父带师公已至,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
“不!”她倔强拒绝,努力扯出丝微笑。“谢谢你陆南~又救我一命!但,需要你再帮我一次!送夕儿去京城霁月渊可好?”
“夕儿?”疑惑地望着她,彷佛猜到她心中所想,怒吼着向南疾驰“为何?你会死的!我怎能允你?就算陆南拼了命,也不允许你死!驾~”
“你不能去送死,你有清儿与伯母。”她潸然泪下,继续哀求“我更不能让玄阙为我去送死!求你,他若死了,青府就完了!你忍心吗?求你了,陆南!”
“没有你,还让他怎活?”不顾她的伤痛,单手摇晃着那铁了心的女子。
他的爱,自己怎会不知?若是换他抉择,他亦会义无反顾。月光照在她惨白的面容上,竟映满了幸福。“没有他,夕儿也活不了!父王欠青家太多,我不能再让青家绝后。”
“不管你如何说,陆南不允!安顿好你,就带兵马踏平京城。”
“你知道的,来不及了,陆南!”她紧抓着他的战袍,苦苦哀求“你难道想看我与玄阙,先后赴死?”
“我该如何做才能救你?”他挫败地向四野呐喊。
“听我说咳咳”她抚着胸口,深吸口气压制着晕眩。“快带我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迟了怕!”
“吁~说得是真的吗?”马儿终于停下,虽不明她何意,但陆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嗯!”她轻轻颔首。
“我现在就带你去!”调转方向,扬鞭向北疾驰。她的衣衫已被液体浸透,萎靡地不再言语,好怕她会就此沉睡,陆南声声唤道“夕儿,夕儿,别睡!你知道吗?这辈子,做梦都想与你同乘,此生不能钟爱,下世可否给陆南机会?”
男子的泪珠滚落在她的额头,激起她一丝怜惜,但仍是如实答道“对不起,陆南!下世夕儿仍是玄阙的!”
“那时,陆南仍会远远看着你们,祝福你们!”他苦笑道,答案也并不意外。
这话亦逗笑了她,弱弱调侃“呵呵听上去,好凄凉!”
京城城东,霁月渊
登上高耸的祭月台,坐在边缘垂下双足,底下硕大的水域升腾起的凉气,刺得她寒颤连连。渊中倒影的满月,在波光粼粼中映出阵阵涟漪。这渊是自己的起点,就让它成为终点吧!此刻,她仿佛觉得不再那么痛苦,不知是否是回光返照,恢复了些许生机。
“月色好美!”她苦笑道“刚出生即被师公沉入渊底,二十年后,却是自己入渊。”
望着那深渊,如妖魔般张着暗黑大口,陆南终于意识到,方才她的话不过是给自己希望。
“你骗我?我为何蠢笨带你来这,跟我走!”
手拽祭月台边缘,她执拗挣扎,微笑说道“陆南,若未遇到玄阙,夕儿也许会嫁你!”
“可是真的?”这句话让他欣然,怔愣着停下动作。
“嗯!”如此好的男人,怎能让他画地为牢。“可遇见了他,夕儿便容不下别人。对不起,让你痛苦!”
“我真想与夕儿一同跳下,那下一世就可比他更早与你相遇。”但他心中有了牵挂。“若非”
“若非清儿!”帮她道出他不自知的真情。“陆南,你过去是钟爱夕儿。现在,是怀揣着因爱而不得的遗憾,而不肯放过自己。又夹杂着友情,亦或者说是亲情,使你分辨不清。其实你已在不知不觉中,牵挂想念清儿,对她怜爱,与她在一起愉悦,这难道不是爱吗?”
“或许是吧!”被她点醒,他无比轻松,感激地望着她,忘却了一切。“谢谢你,夕儿!”
冲他微微一笑!生灭无常,她今生的憾只有等来世再补。有母亲与哥哥们,在另一个世界,想必她亦不会孤寂!只是尤感愧对紫玉娘亲!掏出怀中已斑斑血迹军符,叮嘱:“交给玄阙,有你们帮我看守大月,夕儿放心!若是月王昏聩不改,待月氏有后,你们便拿下京城,选一孩儿,像扶持夕儿般,助他成为大月明主!”
听她交代后世,他再也无法抑制悲伤,拥她而泣。后又不认命地,欲强制将他抱起,奋力嘶吼“不不玄阙会恨死我的!一定有别的办法!”
“再次感谢你陆南!”默默摸向怀中神器,那人不配拥有,她要带着它入灭,归与先祖。“转告玄阙,夕儿希望他子孙满堂。后会有期,陆大哥!”
拼劲全力推开那男子,义无反顾终身一跃,惊起的水花如白莲般绝美盛开,又随波纹渐渐凋零。只剩下男子撕心裂肺的呼喊,空洞又无力。
“夕儿不夕儿!”
冰冷刺骨席卷而来,只觉随无下限的被淹没,身体像被挤碎。朦胧地看着那升腾起的泡沫,剧烈的窒息感随即而来。但心中的恐惧与哀痛并非来自死亡,而是再也触不到他悸动的灵魂。身体本能的挣扎缓缓停止,但为何却越感安逸自在?
睁开双目,一抹白色身影自远处游弋而来。那深邃的眼眸与柔情的面容,足以让她生世眷恋。男人像从前般双臂环住她的腰间,温暖又安心。他们在漩涡贪婪凝视,每一秒都是永恒。
“不管在哪,我都爱你,无法形容的爱!你若放弃自己,或者折磨自己,那就是伤我的心。夕儿将一刻不离与你相伴!我的玄阙,夕儿有太未了的愿。今生与你相知相恋,已无遗憾!为夕儿好好活着!”
似听到了她的心语,那俊美的脸庞痛苦地扭作一团,不能言语他只能摇头拼命挽留,执拗地不允弃他而去。仅存的意识将他往生的方向推离,自己则微笑着沉入暗黑的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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