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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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布鲁克林区，这个在纽约市人口密集程度最高的一个区，在那场关于九头蛇跳反事件过去的三天里，在神盾局总部，终于再度相见的美队和冬兵两人，那场关于霍华德夫妇惨案的纠纷，也随着托尼一发冲击波打断巴基的机械手臂作为结束。

而美队，在处理完九头蛇跳反事件的风波后，也领着巴基，来到了布鲁克林，那个自己租的住宅这里。此时的他，并没有因为九头蛇这个老对手的复出受到影响，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在七十年后，与自己好友再度相见更开心了。

“房子有点小，没有我们以前住的那个地方大，纽约现在的房价，可真是让我害怕，不过还好，至少神盾局这边给我发的工资还够我在布鲁克林安个家，这里环境不错，绿化做的很好，比较复古，怎么样，还习惯吗，巴基？”

美队在那介绍着自己这间只有九十平的出租屋，虽然小，但周围的绿化偏向当初美队所生活的那个年代环境，而内部设施什么的，很现代化。这样的环境，对于美队这个自我认为与时代脱节的人来说，是最喜欢的，很显然，跟着美队回家的巴基，也很喜欢，看着周围的环境，还有美队屋中的装潢，的确让他感受到美队的用心良苦。

“很不错了，对于我这个长年住在冷藏仓里的老冰棍来说，这样的居住环境跟天堂一样。”

“拜托，巴基，别这样，已经过去了。不要将九头蛇的错往你身上揽，托尼，他也原谅你了。别忘了，我会一直陪你身边，直到最后。”

走上前，美队按着巴基的肩膀，也在那说道。只是对于美队的安慰，巴基露出的笑容有些牵强，他很明白美队的心意，带他来这里，也是想给他换个环境，以他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只要他想，尼克·弗瑞有一百种方法把自己洗白，背锅对象那么多，交给九头蛇就好了。

但这都不是他逃避的理由，正如他了解美队一样，美队也一样了解自己这位好友。无论是在二战时期的参战，还是后来与自己一起组建的咆哮突击队。巴基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而他，却在这七十年里，成了一个侩子手，这对于巴基来说，无疑是种折磨，尤其是现在，巴基已经恢复自我意识的情况下。

所以，当美队直视自己这位好友的眼睛时，就知道巴基是过来跟自己告别的，可他还是想劝他留下来。

“是的，史蒂夫，托尼·斯塔克原谅我了，因为你，也因为他自己的缘故，但我，不能这样把一切当作没发生过。我记得被我杀死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我不应该坐在这里，就这么过太平日子，我的原则，我的心都不允许我这样做，所以，我想我该离开了。”

“那你打算去哪，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不会的，我一直都会在这里陪着你，”指了指美队的心脏，巴基也露出笑容道，“至于我去哪，放心，我不会去做傻事，难得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另外，这个你拿好。”

说着，巴基也从兜里掏出一个老式翻盖机，交到美队手中。

“无论我在哪，我在做什么，只要你打电话，我就会在你身边。”

摩挲着手里的翻盖机，美队也明白自己无法再留下巴基，看了看自己这位失而复得的好友，两人就这么拥抱在一块。巴基用自己还剩下的右手拍了拍美队的肩膀，这才拎着自己没放下的行囊，转身，就准备潇洒离开。

在转身准备关门之际，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巴基扭头对美队说道：“在我回来之前，千万别做傻事啊。”

“怎么会，傻事都让你做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多说一句，最后一句，你该给你的屋子增加点暖色调，这种事，你最好让一个女孩子来做，别浪费你这身行头啊。”

说罢，潇洒转身，关门。只留下美队一人，守着这间屋子，这间只有九十平米的小屋，依旧只有他一个人。看着不会再打开的房门，美队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在他的卧室里，有着两个个画架，其中一个画架上的素描纸上，描绘着的各种画面。

都是在二战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里，他，巴基，还有那支自己组建的咆哮突击队与九头蛇作战的种种回忆。对于拥有超级士兵血清的美队来说，那些看似久远的记忆，实际上从未褪色，就这么映在他脑海里，通过他手中的画笔重新呈现出来。

而在另一边的画架上，则是属于他回到这个物是人非的21世纪后，那经历的画面，那场让他重新在世人面前亮相的纽约之战，那一个个重新开始，认识，并肩作战的战友，都在这个画架的素描纸上，描绘出来。

从美队住处离开的巴基下楼，就看到路口，降下车窗的托尼在等着自己。看着这位故人之子，即使托尼选择原谅了自己，巴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托尼也明白巴基的尴尬，直接从车窗里扔出一个箱子，被巴基接住，一打开，则是一只崭新的机械手臂摆在那里。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之前说过了，你那只沾满我父母，还有其他无辜人血液的手不需要了，得换上一只新的手，这就是新的手。别对我说什么谢谢的话，我受不起，希望你真能做点好事，别让史蒂夫伤心，不然，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这种死傲娇的性子，让巴基眼睛湿润了，合上箱子，看着托尼，也轻声说道：“史蒂夫有你这个朋友，还真是他的幸运呢。”

“切，谁跟他是朋友啊，要不是怕他因为你影响到时候复仇者的合作，我才懒得管，走了！”

发泄的骂了一句，升起车窗，托尼也直接扬长而去。只是拎着行囊，还有托尼赠送的这只机械手臂还没走出几步的巴基也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他拐弯的巷子那里，一个老熟人在等着他。巴基没有回头，头也不回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会说出关于你的任何事，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故事，我是个臭名昭著的雇佣兵，你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的话，帮我照顾好史蒂夫，看得出来，你很在意他，那就多在意点，那家伙情商在二战的时候用完了，帮他开开窍吧。”

这一次，巴基真的离开了，随着过斑马线时的人群，巴基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而在巴基身后，那个等着他的老熟人也消失不见，什么都没有。

另一边，李昂所在的公寓，刚修好自家被天空母舰流弹把自己顶楼炸了个洞的李昂，正在那帮忙把几个箱子的物件从楼上搬了下来，放在吉普车的后座上。看着箱子里面放着的这些电子配件，抹了一把演戏憋出来的汗水，也对从楼里出来的斯凯问道。

“真打算走啦，要不要我给你留着房间，反正我也不差那几个钱，免得你到时候回来还得找房子住。”

“哇，你还真是贴心啊，小弟弟，不过我这次离开，可能要好久才能回来，所以，你还是不用给我留啦。另外，你这个价值观得纠正下啊，别拿一块钱不当钱啊。”

斯凯看着这个也算是相处有过一段时间的弟弟，也在那半开玩笑的说道。经历了九头蛇跳反事件的危机，还有跟科尔森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也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没有李昂的强力干涉，斯凯依旧走上那条属于她的未来，正式加入了科尔森的神盾局特工小队，去做些她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

而李昂也明白，在他看到驾驶座上的科尔森时，他就知道有些未来，自己根本改变不了，充其量就是拐了个弯，顺便换了个结果而已。就像现在，科尔森所掌管的这支队伍，不会有什么二五仔反水，背刺的戏码，那么，他们的故事会有什么样的改变，李昂也有着几分好奇。

再说了，人家想走，他留着也不是个什么事，只不过以后，在自己这段躁动的青春期里，就没有什么深夜福利可以享受了。

“哈，你啰嗦过我老妈啊。”听着斯凯这通念叨，李昂也不由吐槽道。

“等等，你妈不是死了吗？”

说话做事还是那么不经大脑的斯凯一句反问吐槽，让李昂一下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而明白自己说错话的斯凯，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刚准备道歉，也被李昂那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带了过去。

“哈哈哈，我差点忘了，你瞧我这记性，那么，就不留你了，一路顺丰，另外，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别让眼前的事物迷惑了你。”

“知啦知啦，人小鬼大，跟个老头子一样啰嗦，明明都没我大，真的是，来，姐姐抱一个。”

临别之际，不等李昂闪身躲避，就给了李昂一个福利拥抱。而在吉普车上，科尔森看着此时沉默的沃德，这位在各种安排下，脱离了加勒特束缚，正式成为自己小队成员的特工，也关心道。

“沃德，你还在想着复仇吗，关于那个冬日战士，你应该清楚了始末才对。”

“我明白的，长官，他跟我一样，都是个可怜人。这也是我为什么决定跟你一块离开的原因。呆在这里，我只会一直想起加勒特被杀的事。只有离开了，我才能去寻找一个新目标，无论是冬兵，还是空我，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们，最好的方式，还是不要再见了。”

“别太压抑着自己，我们都在你身边呢，沃德，”拍了拍沃德的肩膀，科尔森这才探头出来，对还在那给李昂福利的斯凯招呼了一声。

明白科尔森示意的斯凯，这才关上后备箱，在还没缓过来的李昂额头蜻蜓点水了一下，这才挥手，坐上了车，潇洒离开。只剩下李昂站在那里，感受脸上还没退去的热度，以及额头上那点触感，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不由感慨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啧啧啧，少年的青春就这么随风逝去了啊。”

“是有种随风逝去的感觉，诶？！你怎么在这？！”

站在那回应的李昂在回话后才反应过来，扭头，就看见一手拎着两箱子的巴基戴着帽子站在自己身边，一脸迷惑。

“这不是搬出来住了吗，想来想去，还是你这里不错，环境又好，人也不错。而且，我也有事需要你帮忙，那些九头蛇放在我脑子里的东西还没洗掉，这可是个定时炸弹，而你的那个能力，貌似对我有点帮助，所以，这就来找你咯。”

“喂，貌似这事不用我也有人能帮你解决吧，你身后那么大一座靠山呢。”

“去拜托一个受害者为自己父母仇人治疗，这话你要是能说得出来，我服你。”

“诶，也是，那问题是，我治疗费也不便宜啊，靠房租可不行哦。”

“放心，会有能抵你治疗费的东西。”

“哈，也好，那走吧，这东西我来帮你拿吧，让你这么一个残疾人拎着两个包，不知道我以为欺负老人呢。”

“你怎么骂人呢？”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