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二章 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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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内，当托尼·斯塔克回应巴基的呼唤出现时，也看了下四周，显然，他也没想到巴基会在厕所里把他叫出来。对于这位一向出入高端场所的有钱人来说，嗯，这样还是第一次。

“你在九头蛇接受的训练就是这样？秘密见面的地方选厕所？”一出现，托尼·斯塔克也忍不住吐槽起来，这种见面品味太低了，还不如去天台呢。

“在九头蛇的秘密见面没那么多讲究，而且你也不是真人到现场，所以你也别在那挑挑捡捡了，比起这个，别跟我说你没看纽约警察局发的现场通告，你怎么想的。”

对于斯塔克的吐槽，巴基一笔带过，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在巴基询问为什么对李昂作为空我的身份开始被官方通缉这点也表示出疑问。以钢铁侠，复仇者联盟的影响力，一个电话，一个澄清，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对此，斯塔克表示沉默，隔了好一会才说道：“也许这样对这个孩子也好，他不该在这个年纪卷入这些是非之中，之前他就已经做的够多了。”

“哈？你现在在说什么啊，他已经卷进来了，从他接触到神盾局，接触到九头蛇开始，他的身上就被打上了生物兵器的标签，他的档案现在也在九头蛇的第一序列，现在你跟我说这样对他最好？”巴基没有理解过来斯塔克的脑回路，这时候了说这种话，人干事？

“是的，正因为他现在进入了九头蛇的视线范围，所以这才是最好的选择。九头蛇知道的只是一个由疯狂科学家创造出来的生物兵器空我，并不是一个在中城高中上学的孩子！这两者没有联系，他就这样沉寂下去，九头蛇也就无法继续追查，可如果他继续活跃，继续在公众视野中出现，那接下来会是什么？

九头蛇的行动，还有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一个没有收编进神盾局，复仇者联盟的强大能力者，没有人会放过。而如果我们介入又算什么，向世人公布他的身份？他只是一个孩子，他所需要的生活并不是像我们这样抛头露面！向大众公开身份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我比你清楚！”

这时候的托尼·斯塔克没有经历索科维亚事件，没有内战风波前的导火索。只是刚经历过了一场绝境病毒事件，所以并没有像后期那样，对超级英雄收到管束，公开身份这点表示认同，相反，正因为经历过绝境病毒事件，经历了那场被人直接偷家，导弹骑脸的操作后，他更明白公开身份对大多数超级英雄来说是一种多可怕的事。

复仇者联盟初代六巨头不同，一个是百万富翁，一个是二战的传奇，两个精英特工，一个科学家，一个外星人。美队和黑寡妇，鹰眼就不必说了，吃住都在神盾局，没有谁会没脑子直接突脸神盾局，去找美队他们的麻烦，钢铁侠，布鲁斯·班纳，公众人物，随便动手都会被公众注视，根本施展不开。

雷神，好吧，这家伙基本上就不在地球呆着，找他还不如找钢铁侠麻烦来的实在，至少从钢铁侠手里抠出点资源都能拿来用，雷神有啥能用的，就一个锤子。所以斯塔克很清楚，随着后面李昂活动越频繁，摆在李昂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加入复仇者，要么泯然众人。

斯塔克更希望李昂选择后者，他太明白选择成为复仇者代表着什么了，那股环绕在心中的恐惧让他时不时还会做噩梦，或者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试图做些什么来预防。他不想在后面给自己良心背上债务，所以这才是他从开始就对纽约警察局发表逮捕申请不闻不问的原因。

显然，巴基明白斯塔克话语中的意思，所以他沉默了。想了一会，还是说道：“但这样不公平，对他来说如此，他是个好孩子，做事也不求回报，但不能因为好人做事不求回报，就让他背负不该有的罪名！史蒂夫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不会认同的。”

“我知道他不会认同，但他现在在欧洲，在跟九头蛇这个老对手对戏呢，只有我在这里。而且你看不出来，无论这两段视频背后发布者是谁，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让纽约人心惶惶，想要把他，把空我给逼出来，他们的目标是空我，那个孩子，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看住他，别让他乱跑，你是冬日战士，别跟我说你为了赎罪把那些吃饭的本事给忘记了。”

“我没忘，但你打算怎么做，继续在旁边看着，不下场？”

“不是现在，至少在贾维斯没有找出幕后主使之前，我和班纳不会轻易动身。但是你，你可以做你能做的。”

“可以，但我需要一些东西····”

另一边，奥斯本企业内，负责跨物种基因工程的柯蒂斯·康纳斯也在电脑上反复看着这两段视频。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他可以看出这两段视频不是伪造的，所以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上面的描述是假的，那就是有人完成了跨物种基因工程中最重要的一步，人体试验。只是这个结果，跟康纳斯预想的一样。

没有一个正确的衰变率运算法做支撑，外来物种基因会在后面逐渐占据主导地位，把人类变成怪物。看到这里，康纳斯眉头紧锁，他不是傻子，之前诺曼·奥斯本秘书过来知会的种种，两位神盾局特工伪装的警察问询，资料转到地狱厨房的奥斯本伤残退伍军人疗养院这些操作，让康纳斯明白事情的不对劲。

作为一个残疾人，他的确想让自己变得完整，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在理查德·帕克去世后依旧进行跨物种基因工程的原因。但作为一个科学家，一个有良心的人，他拒绝这种把人类当作小白鼠的实验，尤其是这种注定失败，拿数据堆经验的实验。

一番思考之下，康纳斯离开了奥斯本企业，提前下班的他开始在街上晃悠。从军的经历让他在街上多逛了几圈，确定没有被跟踪后，也走到一个公共电话亭，按照之前两位神盾局特工留下的名片，开始拨打号码，为什么不在奥斯本企业里面打？他不敢保证自己打出去的电话有没有被监听，这种事情在奥斯本企业内部，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太简单了。

看不见的风暴，也随着乔治·史黛西的一通现场演讲，开始在纽约市中酝酿了起来。作为发表演讲的乔治·史黛西，这一天都是坐立不安，生怕市长，或者是神盾局那边来电，突然给自己来个下岗的消息，对于这些大人物来说，一个纽约市皇后区的警察局长，真的是小人物了。

但让乔治·史黛西安心的是，这一天，没有任何一通问责电话打过来。相反，市长还鼓励了自己，并且让其他行政区的同僚帮助自己，加强了纽约市的街道巡逻，这一天的纽约市犯罪率下降了不少。

而在布鲁克林的奥斯本伤残退伍军人疗养院地下，武器H，金并，诺曼·奥斯本也在进行着三方会谈。对于金并这边出动资源，造谣，造势，将这场怪人袭击事件风波扩大化的操作，诺曼·奥斯本也是赞叹不已。

只要空我，也就是李昂还在纽约，在这场风波之后，他就无法像以前那样，作为一个都市传说活跃在夜间。给他冠上的这些名头，会让整个纽约的好事者去寻找空我的存在，让他在这座有着2500万人口的城市里，变得无所遁藏，因为他掩饰的再好，都会露出破绽，除非他不再出现，不再去管这些事。

但这是不可能的，正如武器H分析的那样，改造人的惨状会引起空我的共情，让他必须出现在现场，去制止这些改造人的作乱，或者是去拯救他们。

“聪明且简单的做法，史登教授，但我好奇一点，古朗基，还有所谓的超古代文明，这些是真的吗？”诺曼·奥斯本在称赞的同时，也在那询问道，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哦，古朗基啊，这只是个噱头，也许在遥远的古代，的确存在着这样一个人类部落，不过已经灭亡了。我只是让这场本该简单的风波盖上一层神秘面纱罢了。至于空我，其实我也是有所猜测而已，他到底是人造的究极生物兵器，还是另一个天生拥有这种能力的人，都是个未知数。

但我更希望是后者，因为这样，我们能够得到的，了解的也就更多。不过现在，我们该转移了，神盾局不是傻子，那位柯蒂斯·康纳斯也不是，估计现在，神盾局和警方已经在准备对这所退伍军人疗养院进行调查了，我们得换换方向了。”

“啊，康纳斯，他就是学不乖啊，不过他暂时还有用。也行，就让这里，当作你这出戏的第二个舞台吧，史登教授。而我和菲斯克先生，也得好好商量接下来的操作了，你说是吧，菲斯克先生。”

“当然，有诺曼·奥斯本先生的帮忙，我们这步棋会走得更加悠然。”

屏幕中，金并依旧将自己隐藏在暗处，坐在那里回应道。在奥斯本伤残退伍军人疗养院外，一辆辆货车已经准备完毕，开始对地下的实验设备，资料进行转移，包括武器H。而这一天的风波还未过去，在始作俑者，旁观者都在做计划的时候，作为莫名被卷入风波中心，打上罪犯标签的李昂心情也是不平静。

这种被人莫名冤枉的感觉不太好，尤其是在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后。但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有着与外表不一样的心理年龄，是他的优势。换做一个同龄人，现在早就脸黑加嘴臭了，而李昂只是这样嘻嘻哈哈过了一天，等着放学就准备闪人了。

而就在李昂离开校园时，正深陷修罗场的彼得也看着李昂离去的背影，也许是小时候过于孤僻的缘故，彼得隐约能察觉到李昂此时心里的不平静，可还没等他上去询问，李昂就消失在人群中了。而等着彼得走出校门，想要跟着他一块离开的格温，玛丽简站在那里，也在招呼着彼得。

“彼得，你在看什么呢，该走了，我爸爸刚才跟我打电话说，最近晚上不安全，早点回去比较好。”

“我知道，我只是···等我一下。”有些含糊的回应了格温一句，彼得像是想到什么，就朝着校园内对放食堂垃圾的地方跑去。看着彼得突然转身离开的方向，格温和玛丽简疑惑之余，也跟了上去，很快的，她们就看到彼得在做什么了。

他在翻垃圾，翻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堂丢到这里的垃圾。看着彼得这一举动，两个女孩捂住口鼻，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彼得在做什么。

“你这是在干嘛，彼得，很脏，很臭的！”

“抱歉，格温，玛丽简，我需要找点东西，之前不小心落在这里了，我得找一找，对不起，你们赶紧回去，玛丽简，你跟梅婶说，给我留菜就行了。”

“说什么话，我跟你一块找，梅婶会跟我们两个留饭的。”虽然不明白彼得为什么这么做，但玛丽简也回应了一句，顺带看了一眼格温，也在说着自己的优势，她跟彼得住在同一屋檐下，你能吗？一边也加入到其中，帮助彼得在垃圾袋中翻找起来。

闻言，格温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也跟着加入进来，一块翻找起来。两个女孩在这种地方也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尽管她们不知道彼得到底要找什么。但食堂垃圾就这么多，大多数都是生活垃圾，很快的，彼得也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一根被捏成一团的汤勺，不是那种简单的弯曲，而是团成了一个球，只能从轮廓上看出是跟汤勺。在找到这个时，彼得笑了。相反，格温和玛丽简没搞懂，费那么大功夫就为了一个被捏成一团的汤勺？等等，格温率先发现了不对劲，汤勺是可以被捏成一团，但要在上面施加的力量可不是弯曲一根汤勺相提并论的。

作为一个学霸，格温也能分辨出来，这根汤勺是被人用手暴力捏成一团的，她甚至在上面看到了一些模糊的指纹。看着这团汤勺，格温看向彼得，貌似明白了什么。

“抱歉，浪费你们的时间了，谢谢。”

“没什么啦，不过我们现在这样，好像就这么回家也不太好吧，你说是吧，彼得～”

虽然没有格温那敏锐的洞察力，但玛丽简在其他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像这种时候，是最好跟彼得把关系再往前进一步的好时机，所以玛丽简也在那暗示道。但对于彼得来说，这无疑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无动于衷。

“没啊，回去正好可以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吃饭，赶紧走吧，天黑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换身衣服，然后再回家，我有百汇城的会员卡，走吧，彼得。”

眼见彼得不上当，玛丽简也顾不得许多了，格温这个天降的势头太狠，自己这个青梅压力颇大。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机会，让彼得明白那个小时候一块玩耍的玛丽简早已变成大姑娘了，这可不能放过。

“既然这样，加我一个呗，正好，你说的那家百汇城会员卡，我也有～”说着，两个女孩也是一左一右抓着彼得，带着他朝百汇城的方向走去。

恰巧，在这个时间，因为康纳斯的举报电话，纽约神盾局，警察局也正赶往地狱厨房的奥斯本伤残退伍军人疗养院，因为他们找到了视频中那两个变身成豹子怪人的真实身份，也证实他们就躲在这家疗养院中，两段视频里，被冠上古朗基超古代种族名头的怪人，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