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云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三章:原来他想看她这样,王妃人狠话不多,会云珠,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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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凉啊!”言不之游到靠近叶无铭的位置,水温明显变得冰冷了,她赤着身子自然不愿靠近太多,只好奇的端详着这块奇怪的冰。
“为什么不融化呢?”言不之疑惑,想伸手碰碰,却又因为水温太低,实在难以靠近,便只能不远不近的看着。
她绕着她眼中的冰坨坨游了一圈,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温泉里会有块不会融化的冰。
言不之摸索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莫不是什么千年寒冰玉,用来调节水温的?哇,这是哪个神仙这么会享受啊!”
言不之觉得很有趣,可也没再靠近,而是游到远一点,相对温暖的水域继续洗澡。
她整个身子都没入水面,只有肩膀和双臂在水面以上。
所以事实上叶无铭能看到的,也不过就是她那张美绝人寰的脸,还有她玲珑有致的锁骨,和纤细修长的双臂。
由于距离的问题,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可即便是如此,也架不住人脑海中的想象啊。
雪白的肌肤,乌黑的墨发,被温泉熏红的脸颊,还有她水雾迷蒙波光潋滟的双眼,以及那若隐若现的曲线。
眼前的画面,几乎每一分分,一寸寸,都在挑衅着叶无铭的心里防线。
叶无铭觉得自己不冷了,而是莫名的热,就好像那温暖的泉水已经浸透了他这冰蚕蛊造成的寒冰,已经裹挟住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让他由内而外的热。
这是梦么?
还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真实到令他自己平日里都不敢去面对的念想?
原来他想看她这样,原来他想对她这样……
若是仅仅远远的看着美人戏水,也就罢了。可那言不之不知为何,总是靠近他,又远去,远去一会儿,又回来,让他恨不能现在就伸出双手把这条惹人的小鱼抓到手中。
言不之浮在叶无铭面前,笑眯眯道:“哈哈,我终于知道你是用来做什么的了,这温泉太热了,泡久了就会有些难受,刚好可以靠近你凉快一下。实在是太贴心了啊!”
叶无铭见言不之傻笑的模样,又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忍不住去想,难道眼前的一切不是梦么?
可他此刻被冰蚕蛊束缚,实在有些难以分辨虚实。
而且……
谁家姑娘敢这么大胆,露天洗澡也就罢了,还脱的这么干净?
这一定是他的梦!
……
言不之一心防备着应寒歌,却不知自己被叶无铭看了个清楚明白。
而此刻的应寒歌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啪嗒一下从指间弹出一颗绿豆大的小虫子。
只是那虫子刚刚落地,就被一只大脚,啪叽一下,踩死了!
应寒歌一愣,垂眸看下去,便见到一脸冷笑的白晓,和满脸戒备的黑昀。
白晓仰着头看着应寒歌嗤笑道:“应国师,用这么拙劣的手法去窥视女孩子洗澡,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应寒歌有些惊讶的从树上落下,站在黑昀和白晓面前,开口质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
应寒歌不等二人回答,便惊呼道:“你们在这里,那叶无铭在里面?!”这句话已经不是询问,而是惊呼了。
该死的,他竟然把言不之送到叶无铭嘴边了吗?
温泉,沐浴,一双男女。
湿衣,赤身,英雄救美。
啊!想想就觉得后悔莫及,万般懊恼啊!
白晓看着应寒歌那扭曲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我家王爷就在里面沐浴,正愁没人伺候,应国师就将言姑娘送来了。想来此刻已经促成好事,鸳鸯戏水了,真是要多谢应国师的大礼呢。”
应寒歌磨磨牙,话也不说就往温泉里面闯。
这白晓和黑昀如何能让他进去,双方一言不合就缠斗在一起。
这应寒歌的兵器就是铜铃索,如此打斗,铃声非但不会停下,反而愈发急促。
在温泉里游来游去乐不思蜀的言不之,听到这急促的铃声,忍不住皱眉道:“才洗了多大会儿啊,就开始催催催,哼,你越催,我越不出去!”
言不之惬意的遨游,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行为,牵动着两个男人的心。
而叶无铭也终于在听到铃声的时候,知道自己没有做梦了。
他渐渐恢复清明的意识,而眼中言不之的样子越来越清晰,他甚至可以在言不之靠近的时候,透过水面窥视到她水下面的美景。
那不盈一握的腰,怕是都没有他的巴掌宽吧?
不知为何,他忽然生出想要去比量一下的冲动。
冰蚕蛊带来的寒冷,渐渐被身体一股莫名的邪火冲淡。
蛊毒发作的疼痛,也被眼前的美景化解了大半。
叶无铭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竟然真的能动了。
所以他的感觉不是幻觉,他确实感受到温暖了,这种温暖不是来自于外面的温泉,而是他的体温在回升,他在从内融化冰层是么?
叶无铭忍不住心中大喊:“既然要融化……那就给本王化的快一些啊!”这言不之很显然是不会久留的。
叶无铭猜的没错,言不之被应寒歌那急促的铃声催的头疼,感觉自己也洗的差不多了,便游到岸边准备擦干穿衣。
而这个岸边刚好就是和叶无铭同一个方向,以至于叶无铭看不到她美人出浴的模样,却能听到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叶无铭双唇紧抿,竟是觉得这一晚的冰蚕蛊发作,比以往那么多年,都难熬,而最可怕的是,这种难熬的感觉,却让他想多熬一会儿。
言不之显然不知道眼下都发生了什么,她穿好衣服,绞干了头发之后,便离开了汤泉谷。
“催催催,催命一样,真讨厌!”言不之一边抱怨,一边加快了脚步。
外面打的难解难分的三个人,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
白晓开口笑道:“应国师,若是不想让言姑娘知道你的图谋,不妨我们就当今夜的事没发生过?”
应寒歌咬牙怒斥道:“占了便宜还想赖账?叶无铭竟是这般无耻之徒!”
黑昀脸色一沉,当即招式逼人,恨不能一下就取了这应寒歌的性命。
倒是白晓,一招将二人分开,随后站在二人中间,语气严肃的开口道:“我家王爷有没有占言姑娘的便宜,那要看言姑娘自己愿不愿意了,若是你情我愿的事,应国师也管不着吧?左右我家王爷不会用虫子去吓唬姑娘,更不会趁人之危。”
应寒歌被白晓说穿了心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然而此时言不之也已经快要走过来了。
白晓拉着黑昀,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藏在了暗处。
应寒歌隐隐约约看到了言不之的身影,便收了铜铃索,没有再去追黑昀和白晓,而是朝着言不之迎过去。
言不之腾腾腾脚步极快的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抱怨:“哎呀,还不到半个时辰,你怎么催命一样。”
应寒歌闪身来到言不之面前,表情担忧而懊恼的上下打量着言不之,语气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言不之眨眨眼,有些迷惑道:“什么怎么样?”
应寒歌抿了抿嘴,不好意思直接问出自己脑海中可怕的想法,只咬牙道:“有人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报仇。”
言不之一头雾水,心想这应寒歌是吃错药了吗?谁会欺负她?
言不之挠挠头,忽然惊恐道:“你……你不是见鬼了吧?”言不之下意识看向四周,忽然感觉冷风阵阵,让她忍不住打个哆嗦。
应寒歌听到这话,忍不住啐了一口:“我真是见了鬼了,才会带你来洗澡。”
言不之觉得应寒歌奇怪极了,怎么说出的每一个字她都听的懂,加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
言不之疑惑的看着应寒歌,那一脸不解的表情,让应寒歌也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应寒歌开口重复问道:“你真的没事?”
言不之眨眨眼:“我应该有什么事?”
应寒歌继续问道:“你在里面,没有遇到什么人?”
言不之想了想,慌乱猛地瞪大双眼,忍不住惊呼道:“啊,你这人,用不用这么缺德啊,你是不是偷偷跑进去了?”
应寒歌微微一愣,片刻后涨红着脸怒声道:“非礼勿视,我怎么可能进去。”
“那你为什么问我有没有人?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言不之表示十分气愤。
应寒歌忍不住扶额,感觉自己解释不清了,想了好一会儿应寒歌才开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刚刚看到一个黑影,所以便急促的摇晃铃铛,我担心是有人进去了,不过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炸了毛的言不之渐渐冷静了几分,随后又觉得应寒歌关心自己,可自己去怀疑他,有些赧然。
言不之拍了拍应寒歌的手臂,开口道:“哎呀,没有人,你看错啦,走吧,我们回去吧!”洗完澡果然一身轻松,言不之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汤泉谷,心想着若是以后自家院子里能挖个温泉出来,每日都能泡上一泡,就太开心了。
……
应寒歌带着言不之往回走,一路上都在纠结于言不之的话。
她到底是真的没有看到叶无铭,还是她已经见到叶无铭并且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所以选择隐瞒呢?
都说女子第一次后走路会比较艰难,应寒歌上上下下的看着言不之,觉得的她现在欢脱的不得了,没有什么艰难。
看来她是真的没有遇到叶无铭。
可是也不对啊,那黑昀白晓二人都在,叶无铭定然是在温泉里的。
如此绝色美人在面前沐浴,叶无铭还能稳住心性,坐怀不乱,难不成他……
应寒歌眼睛一亮,忍不住嘴角上扬,他知道了,叶无铭一定是不行!
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应寒歌险些笑出声。
言不之疑惑的看着脸颊抽搐的应寒歌,这是什么扭曲的表情啊,就好像看到自己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结果孩子长得像隔壁老王一样。
皱着眉,咧着嘴,他这是在哭还是在笑啊?
言不之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加快脚步,还是在人多的地方有安全感,单独和应寒歌在一起,太让人不安了。
——
次日傍晚。
按照以往的经历,叶无铭会在八月十五的子时,开始蛊毒发作,到八月十六的子时,毒性消失。
可这一次不知为何,叶无铭在日落时分,便缓缓醒了过来。
不仅身上的冰都融化了,内力也尽数回笼了。
叶无铭伸手抚摸心脏的位置,也没有触手生凉的感觉了。
他怎么醒来的这么早?
叶无铭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倒映出夕阳余晖的水面,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言不之那纤细的身影。
叶无铭口中喃喃说道:“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么?”
不等叶无铭将昨夜的事情细细回味,耳旁就想起了白晓的惊呼声。
“王爷!你怎么醒了?这……这冰怎么也融化了?”白晓十分惊讶,因为这距离子时,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叶无铭收回心思从水中站起身,白晓见状连忙上前伺候叶无铭擦干更衣。
带叶无铭衣冠完整之后,才开口问道:“昨晚有人来过吗?”
白晓促狭的一笑道:“言姑娘来过。”
叶无铭愣了愣,心中暗道:“果然是她,原来不是梦。”叶无铭抿了抿嘴唇,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白晓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问道:“王爷,您提前醒来,莫不是……言姑娘的功劳?”
“咳!”叶无铭感觉有些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道:“黑昀呢?”
白晓是个惯会揣摩主子心思的人,当即憋住笑,不再多问,而是开口回答道:“黑昀还守在外面,昨天夜里南疆国师应寒歌也来了,我们与他交了手。”
叶无铭听到“应寒歌”三个字,脸色瞬间从红润,变得铁青。
那个男人竟然敢带言不之来这里洗澡?他想做什么?
似乎看出叶无铭脸色不愉,白晓开口解释道:“他还算老实,言姑娘进入汤泉谷后,他就一直在树上等着,后来似乎想恶作剧,放出一个虫子,我和黑昀便与他缠斗起来,直到言姑娘出来,他们才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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