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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回到西宫时,已经正午时分了,日头隐绰地挂在天边,透过院角的一棵魔桐树的枝叶,投下星碎散淡的阴影。

一见到他,坐在殿门门槛边的菁菁噌地一下站起了身来,忙不迭地迎上前去,她面色激动“少主,您可算是回来了!”

看着她这一副宛若见着了救星的模样,阿染淡然舒展的眉间微蹙“怎么了?”

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少年的音色一瞬间带上了急促。

“可是师……姜芙出了什么事?”

在外人面前,他与师尊的关系总是遮掩于人前的,一下不设防,他险些脱口而出“师尊”二字。

“是姜姑娘。”

菁菁连忙点头,让阿染进殿内,她一边忧心忡忡地道“她方才不知怎么的,突然脸色难看极了,当时奴也瞧不出她有什么病症,只好扶着姜姑娘在您的卧榻上歇息一会儿,少主您……”

不等菁菁说完话,就见面前本还自持稳重的少年忽然变了脸色,大步流星地往里头走去。

卧房内干净而简陋,一眼掠过去几乎瞧不见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姜芙迷迷糊糊睁眼醒过来时,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头顶那方素净的莲纹帘帐。

再一动,就发觉自己四肢百骸都是软绵绵的无力感,姜芙粗粗地喘了两声气,才缓过来,只是气都还未止住,就听见耳旁一声“师尊……”

这嗓音着实太像阿染的了,但这些时日阿染或许是长大了,性子越发地内敛沉稳,便是唤她的时候也是清清冷冷的一声,像这般带上些许哭音的软弱是绝不会有的。

尚且还没缓过劲来的姜芙的长睫抖了两抖,她觉得自己脑子真是坏掉了,来个大姨妈居然还能幻听……

是的,她来葵水了。

说起来着实丢人,她这具身体虽已至十六,但或许是生下来便早产的缘故,原主小时候的身体一直不大好,直至十岁那年拜入了玄天宗后,这才被丹阳长老用这种上品丹丸雪芝补药给补起来。

可即便如此,内里有些亏虚的东西到底是弥补不了的,尤其在这种彰显女子长大的时刻中,她便比同辈人晚来了数年的葵水,这第一次来,还就让她生生痛得昏了过去。

姜芙的心情着实不太美妙,太丢人了!

幸好当时菁菁在她身边,只是她们魔族中人,仿佛在这种事上与人类有极大的不同,菁菁愣是不知道自己的葵水是正常现象,还以为她生了多大的病,急得团团转,失去意识前姜芙还听她在那儿念叨“少主不曾下令,请不来医师可怎么办……”

姜芙吐出口气,挣扎着要起来,复又一声轻唤递至耳边“师尊,你终于醒了。”

那嗓音清润如玉石砸地,此时听在姜芙耳中却犹如雷贯耳,她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什、什么?

刚才那一声原来不是她的幻听啊?

姜芙偏眸看过去,直迎上一双满含担忧的黑眸,她忽然结巴“你、你……”不会是知道她来葵水了吧?

“怎么样?哪里还难受?”

阿染紧握着她细腕的手一松,指尖反手再搭上姜芙的脉搏,他这番操作直让姜芙看得眼睛直勾勾了,她脑子忽然乱成了一片浆糊,少年的指腹微凉,触碰在她青色脉络明显的手腕上,连带起一阵颤栗,好似深深掐住了到了她内心的软肋一般。

姜芙一度凝噎,她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感受着手间的脉搏跳动,阿染却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再摸脉,眉头是蹙得更紧了。

最后,少年懊恼不已地松掉手,轻声安抚姜芙“师尊,弟子学艺不精,没有给您把出什么病症之召。您再忍忍,菁菁已经去请医师了,马上便到。”

“害。”

姜芙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活动活动手腕间,快速地把刚才心头的那股子异样给抛之脑后,她连忙坐起身来道“不必这般大惊小怪,我这病……”

余光瞥见阿染微变的脸色,她忙又如咬了舌尖一般,迅速改口“其实我这不是病。都怪菁菁小题大做了,我们人类与你们魔修不同,人间的女子每月都要经历这么一遭,往后若是寻得良人成了亲怀上了孩子,便能缓上好一阵子了……”

也不知是哪些个字眼触动了阿染,少年噌地一下从榻边站了起来,还背过身去,叫姜芙看不懂他这是到底怎么了。

直到姜芙瞧见了他那如玉的耳垂上晕染上嫣红的色彩,如朱砂似鲜血,姜芙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感情这孩子是害羞了呢。

她捂嘴直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阿染也会害羞了?”

却不料,她这一问令少年重新转过了身来,他的面色是再正经不过了,可他自己却殊不知耳边羞红的色彩出卖了他。

“弟子……没有。”

他还在嘴硬,姜芙却是笑得眉眼轻松淡然“这本也没有什么可羞的,无论是你们魔族,还是人族、神,都有七情六欲,会觅得知心之人,娶妻嫁人生子白头偕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以后,阿染也会如此。”

面前的女子笑得眉眼弯弯,一对微圆的杏眸中浸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再真挚真切不过。

她……是真的这么想的,会赋予上美好的祝愿,而不是像他那对凉薄的父母那般,置他于事外。

阿染的眸子微闪,抿唇未言,但迎上姜芙的笑容,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翘了翘唇角。

心中,是腾起一股子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憧憬。

……

北宫,长春殿。

“废物!我要你们有何用!”尖锐的怒喝声响起来,伴随着瓷器跌碎在地的声音,激荡地飘摇开来,散在殿外阴沉的九霄云外。

“娘娘息怒——”

殿内服侍的侍女纷纷跪了一地,各个颤着身子瑟瑟发抖,为首的女官春姑姑只得硬着头皮温声宽抚。

池遥夫人锐利的目光立即如刀子般地划过来,她尤自怒不能己地喝道“息怒?一个个的连个小娃娃都看不住,没用至极!本宫怎能息怒!”

“还不滚出去找!”

池遥夫人用力一挥袖,桌上那些玉制的茶盏便重重地往地上跪着的侍女甩去!领头的春姑姑自是头一个不能幸免,猝不及防地被砸了满额的血。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抬手去擦拭,春姑姑隐忍地道了声“是”,领着身后的一群侍女们退下。

“阿春,你留下。”

春姑姑默默地回身望去,见到的妇人已然迅速变了脸,她自柔软的美人榻上起身,裙裾摇曳,步摇轻动,姿态优雅,缀着殷红豆蔻的指尖掐着一块蚕丝绢,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朝她走来。

妇人行至春姑姑跟前时,那柔软的手绢也擦到了她的额边,池遥夫人的动作缓慢,拭去那额际淋漓的鲜血,她温声道“阿春,你应知我并非有意要这般对你。”

“你在长春殿有多少年了?”她的动作并不轻柔,饶是再软的帕子也蹭得伤口丝丝隐痛,春姑姑不敢因这痛发声,只默默谦卑地垂眼敛目“回娘娘的话,已有三十一载。”

池遥夫人弯着红唇,仔细端详着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忍痛,继而手一松,染了血的丝绢轻飘飘地落在春姑姑的脚下。

“是啊,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一转眼,就连意儿都敢忤逆本宫的话了。”池遥夫人语气浅淡,但春姑姑还是在她松手的那一瞬便跪倒在地。

池遥夫人像是诧异极了“你这是做什么?本宫厌的是那些卑贱的婢子照看不好我的意儿,可你同本宫情分这般深厚,岂是她们能比的?本宫又岂会因意儿忤逆而怪罪你?”

“娘娘恕罪……”

春姑姑哪里不知她话中之意,分明就是在说小公子忤逆于她,而她这个殿中女官便是职责最甚。

又思及自己服侍长春殿这么多年,却仍旧被这般敲打,心里头难免苦涩得不是滋味。

“够了!!”

就在殿内气氛一度凝滞时,忽而一声中气十足的喝止声,自外头传进了内堂。

池遥夫人沉眸看去,像一股子小旋风一样卷进了殿内的人影,不是陆迟意还是谁。

他的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如何,整张脸都红彤彤的,身后尾随跟了三三两两的侍女,瞧见池遥夫人的面色,又尽皆不动声色地退了回去。

池遥夫人看着陆迟意这怒气冲冲的模样,却是不以为意,她走过去要拉起小儿子的手来,却一个不妨,径直被陆迟意用力甩开了去。

小小少年的眼睛里尽是失望透顶,他喊起来“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上回分明是我自己贪玩跑出去,为何要怪罪在重花的头上?你竟还将人杖责了丢出宫去!”

“还有春姑姑——”

陆迟意噌噌噌地跑过去将人扶起来,看着女官额上的伤口,他的眼泪哗哗地掉“她又有什么错,要被这般打骂?您当真以为我年幼无知吗?方才你敲打她的话我都听见了!”

听到这里,池遥夫人的脸色骤然间阴沉了下去,那张姣好的面容隐有风雨欲来之势。

她轻唤“意儿,住嘴。”

陆迟意擦掉颊边的泪,肉实的拳头捏得死死“最过分的是,你怎么能真的要置阿兄于死地……”

“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听到最后一句话响起的妇人突地脸色变得青白交错,那声音犹如问心之雷,凿凿切切地扣着她的心间最隐晦的地方。

亲生……骨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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