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九六章 竹竿晾人,御木记,腊月.初八,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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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公输鱼直笑得眼泪都蹿了出来,“哎呀呀!掌柜这两条大长腿,骨骼匀称、肌肉紧实,真真是美味得很呢!”
掌柜手忙脚乱地把裤子往上扒,遮挡住关键部位,又急又恼地看着那个坐在他家葡萄架下面,一边吃他的葡萄一边吃他的豆腐的公输鱼,竟是一脸惊诧,好似初见一般“你、你、你是何人?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
闻听此言,公输鱼将手里捏着的两粒葡萄全都丢进了嘴里,起身朝着掌柜走来“如何?掌柜不认得我了?”
掌柜双手紧捂着裤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大有你再靠近我就要叫了的打算“我等良善之民,怎会认得你这猥琐浪子?!”
好一个良善之民,装得不错呀,倒不愧是滕王的人,个顶个会演戏。公输鱼扬了扬眉角,“好,既然你不认识我,那今天小爷可就得叫你好好认识认识了。”
言未毕,手已出。但见一截细竹从公输鱼的腰间飞出,掠云如练,夺空似闪,若炭火上的焦糖丝,越拉越长。
掌柜瞪着大眼,张着大嘴,一个“啊”字尚未喊出,就见那焦糖丝“咻”的一声,直接钻进了他的一侧袖口,若绣娘拈针走线,粘腻森凉之感自他的一侧手腕到胳膊,到肩颈,到脊背,再到肩颈,到胳膊,到手腕,最后从他的另一侧袖口钻出。
紧接着又闻“腾”的一声,那不见其形的绣娘将针线拉紧了,原本软塌塌的焦糖丝猛地伸直,又化为了坚挺的细竹。
而一脸无辜完全弄不清发生了何事的可怜掌柜,则是成为了一件被晾在竹竿上的衣裳。双手张开,整个人呈大字状。相应的,那倒霉的裤子,失去了手的护持,再次垮到了脚踝处。
反应过来之后,掌柜第一时间使劲甩动臂膀,想要挣脱穿在后背上的“晾衣竹竿”,解放双手去提裤子,可任凭他如何挣扎,那竹竿就像真的缝进了他的后背皮肉里一般,纹丝不动。
明明没有被捆被绑,如何双手就是挣脱不了那竹竿?莫非是,妖术?!掌柜一炸,叱道“你是何方妖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以妖术困我如此?快放了我!不然、不然……”
嘿!还在死撑着装不认识我?看你能撑多久!公输鱼闲闲搭话,“不然?不然你当如何呀?”
“我、我、我喊人啦!”
“哈哈哈……”
喊人?这威胁,直接把公输鱼给威胁到笑了。没办法,掌柜双手平伸,被穿在竹竿上,光着两条腿,躬着背、夹着膝,想让上身的长衫多遮挡一些,可管前却又顾不了后,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
“好啊,有本事你就使劲叫,把街坊邻居们都叫来,与小爷我一起欣赏你这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哈哈哈……”
公输鱼笑得痛快,掌柜却是难受得紧。
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怎么着,在这大夏天里,掌柜竟如感觉寒冷似的抖作一团,几近绝望崩溃地骂道“妖人!登徒子!浪荡儿!淫贼……”
公输鱼斜倚在葡萄架边,双手抱臂,单脚踩着竹凳,流里流气地摇晃着,听掌柜在那边谩骂,竟似听曲儿一般,还听出了节奏。
听到“淫贼”一词,她忽地想起了什么,“哎!这回算你说对了,小爷我干的就是这行当。前阵子,滕王府遭淫贼夜闯,你们滕王爷惨被调戏,这事儿,影较那个大嘴巴跟你们说了没?不瞒你,那就是小爷我干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滕王。不过,估计他也是不好意思承认的……哈哈哈……”
听公输鱼说到“你们滕王爷”这几个字的时候,掌柜稍稍怔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重要的隐秘被人知晓揭穿而不由自主发出的吃惊与震颤。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折射进公输鱼的眼睛里,不由地一疑眉梢发丝微表情以及心理变化,一分一毫皆为扮相。此人是当真这般会演,还是说,他是真的不认识我?按说,他不可能不认识我呀。他可是这个局里的关键棋子呢。最初不就是他故意设计引我发现再雎在这里买花生酥的吗?如何此刻又……
正在思量中,突敢周围异样。
“嚓!”有什么尖锐之物挤破了日出前闷湿的空气,在掌柜骂骂咧咧的声音掩盖下,极不易查,然,公输鱼的感官天生就是对各种暗器分外敏感。
一有暗器接近,她就会有莫名兴奋。
就见她突然踮脚一个侧翻,在那枚暗器飞过她耳侧的刹那,绕其旋转一周。同样的极速,相对而言,彼此则都是静止不动的。于是,她看清了那极速飞行中的暗器,是一枚三角形的青铜片,小巧,锋利,似猛兽之眼,带着天生的弑杀之气。
不好!那暗器被公输鱼躲过了,竟是继续前行,直接朝向了那个还被撑在晾衣竹竿上躲不得、逃不得的掌柜!
见状,仍悬在半空,侧翻尚未落地的公输鱼,立即反应,直接抬手飞射出三根墨斗线,一根朝向那枚青铜暗器,一根朝向被穿于竹竿上的掌柜,还有一根,竟是朝向葡萄架。
墨线如刀,轻似影、快似闪,飞撒若雨。俯瞰,就像是整个园子被切了三刀,赫然敞开三道切口。
“轰!”“铎!”“哎呀!”
三条墨斗线的尽头,连接着三个不同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
葡萄架距离最近,朝向葡萄架的那根墨斗线最先达到目标处,到达的闪瞬间,带去了万钧之力,致使覆盖了大半个园子的整座葡萄架轰然倒塌。
去追暗器的那根墨斗线触到了暗器,却是被那极利的青铜片给斩断了,不过公输鱼本也没指望墨斗线能够缠住铜片,她只要能触到一下就好,这一下,便能减慢暗器的飞行速度,给另外两条墨斗线争取时间。
于是,“轰”的一声倒塌的葡萄架,便成功截住了那枚被拖慢了的青铜暗器,“铎”的一声,青铜片插进了葡萄架里。与此同时,那条朝向掌柜的墨斗线也到达了它的目标处,一下便将那倒霉的掌柜戳翻在地了“哎呀!”
好吧,葡萄架已经截住了暗器,朝向掌柜的这根墨斗线所做之事显得有点多余,不过,但凡团队合作,总会有冲锋陷阵的,有铺垫牺牲的,亦是得有滥竽充数的、做无用的、拖后腿的,甚至是负责搞笑的。总之,目标任务达成了就好嘛,何必那么较真呢。
公输鱼自不是个较真的人,反正被墨斗线戳倒的人又不是她。她在考虑的问题是那暗器是何人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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