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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桔梗清香缓缓弥散开来。
连枢虽然不是特别熟悉但也并非是没有闻过,月拂的院子里面就种墨色的桔梗,整整满院儿都是。所以他的身上也沾染了桔梗的香味。
特别清幽冽然,和他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
连兮正欲抬头看向对方,月拂低沉好听的嗓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乖,等一下就好了!”
月拂的声音虽然依旧阴冷沉寂似没有波澜的潭水,但是难得的,带了点儿诱哄的意外。
连兮:“……”
与连兮月拂站在一起的夙止则是瞪大眼睛看着两人,这是纵横上京那个无心无情的月小祖宗吧?!
他在心中啧了一声,突然非常想像以往连兮耍流氓时候一样吹一声口哨,但是还来不及动嘴,眼角余光就瞥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那道如绯如流火的身影。
身姿清癯,衣如火染,却……面色霜寒。
月拂手放在连兮脑后,让她低头埋在自己怀中,低头看着身前的人,苍白的唇微微扯出了一抹弧度,就连眉色都舒展开来了些许。
在抬头的时候,他的眼眸就已经添了抹凉意,看着那道长身玉立的影,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
似是挑衅。
两人对视。
一人目光阴冷似淬冰,一人眸色清灼却染雪。
目光在空中相撞似乎可以滋出火花。
夙止以手掩唇轻咳了两声。
在他咳嗽声响起的瞬间寻绯墨灼冽的嗓音也幽幽响起,“看来本王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连兮瞬间抬头,挣开了月拂的手扭头朝后看。
“……阿绯。”连兮唤了一声。
寻绯墨看着连兮苍白的脸色,虽然知道是药物所致可是还是皱了下眉,“过来!”他的嗓音微沉。
连兮正准备过去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月拂眸色一片幽冷,凉寒中还带着些不明的情绪,“你喜欢的人就是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寻绯墨。
连兮一愣。
月拂眼尾挑地带了些冷,“那就不是了?”然后冲着寻绯墨挑衅地一勾唇,“寻王爷,你虽然比本王更早认识小枢儿,可是比本王也好不了多少!”
寻绯墨眼眸一眯,随即冷笑,“好不了多少?月无暇,你觉得本王和她之间的情谊是你能比得上的么?!”
就算连小枢不爱他,他也是连小枢最信任的人。
也是她可以无条件宠着纵容着的人!!
“这个时候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里争风吃醋,好歹给那些刺客点儿面子稍微意思意思地担忧一下自己的安危,这么多个人让连王妃一人在那儿挡着,也不知道去……”夙止的话还没有说完,扭头看向不远处连王妃的时候瞬间顿住了。
目瞪口呆不过如是。
连王妃就挡在他们面前,将出岫和月一月二等人都护在了身后,对付那些刺客的时候身上再也看不见平常小家碧玉的柔弱之色,手段果决,一击即中,没有太多的花招,凌厉得不像话。
很快,她的面前倒了一大片的黑衣刺客。
然后一些其他的刺客都在离她七尺远的地方不敢上前,只是蠢蠢欲动地看着她,然后各自相视一眼之后都离开了。
夙止:“……”
唇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将帮忙两个字咽了下去。
看了眼同样瞠目结舌的月一月二,夙止瞬间觉得自己心里平衡多了。
出岫知道连王妃的性子,倒是不意外,而是心安理得地站在她身后。
月一看着那道碧色的身影,“月二,这是连王妃吧?不是别人冒充的吧?”
月二也是目不转睛,点点头,“是的。”
“连王妃也太剽悍了吧!”月一道。那些刺客一看路数就不低,八九个人一涌而上对上连王妃竟然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听说当年连王妃一根银刃纵横上京,可如今她的银刃还未出手呢!”月二以前听说过一些连王妃当年的英勇事迹,缓缓道。
连王妃出身不明,大家只知道她来自江湖,一根银刃出神入化,在整个上京城鲜有敌手,就连当今陛下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银霜一出,有死无伤。
银霜便是那根银刃的名字。
后来,连王爷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银霜了,就连连王妃的性子都收敛了不少。
随着连王府世子和羲和公主接连出事,连王府便渐渐地退出了众人的视线。
夙止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连兮三人。
苏沐没有再出手,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刚才连兮等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她看了一眼寻绯墨,“寻王爷,你是北越摄政王,权倾朝野,就这样过来怕是不妥吧!”
“王妃,绯墨方才当众求娶连兮,现在担忧她受伤故有此一举。”虽然苏沐对自己并不热络,但是寻绯墨的态度依旧尊敬。
对方说话进退得当,苏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而是看向了连兮,眉头轻皱,“小兮,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小兮似乎极难忍受鲜血的味道。
连兮点头。反正她身体病弱,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很正常。
“我送你回去吧!”月拂和寻绯墨同时开口。
连兮:“……”
夙止歪头,唇角带笑,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一句话:最难消受美人恩!
而现在还是两个风姿绝世的男子。
连兮摇头,走到夙止身边,对着寻绯墨和月拂道:“哥哥送我回去就好了。”
无论是阿绯还是月拂,这个时候都不合适。
他们这里有苏沐护着自是一方净土,但是其他人那里则是一片混乱,最多的是兵戈交接的声音以及那些世家夫人小姐惊讶害怕的尖叫。
这一次似是早有预谋,刺客格外多,而且武功都不低。
忽然,混乱之中有人吹了一声口哨,似是下达了什么命令一般,本来四散的刺客瞬间都朝着南宫振天而去。
因为之前的打斗那些御林军以及皇家隐卫都有些分散,如此猝不及防的一招,大家都没有想到,蜂拥而来的刺客将南宫振天都逼得动手了。
但是他毕竟是一国帝王,自登基之后便鲜少练习武艺,在位十余二十年一身功夫生疏不少,而隐卫又被刺客缠住来不及救驾,南宫振天很快不敌。
一道利箭穿破空气以不可阻挡的姿势朝着南宫振天而来。
“陛下当心!”一道清冷如雪的嗓音骤然响起。
南宫振天避开了这一箭却没有想到这是子母连弩,眼睛瞳孔放大,却无法避开。
下一瞬,一道如雪的身影扑了过来,替他挡去了这一支冷箭。
皮肉被刺穿的声音响起,顾听雪一身素白雪衣顷刻间被鲜血染红,就连唇角都有鲜血留下。
苍白精致的容颜和洁白胜雪的素衣都沾染了妖红,两色错杂在一起极为艳丽,也更显苍白。
南宫振天眸眼一眯,怒斥一声,“一些小小的刺客就将你们逼到这个地步,朕要你们何用!”然后一声冷喝,“玄卫何在?”
一连“咻咻咻”的几声。
十多位穿着同色玄衣带着同款银色面具的人整齐划一地出现在了南宫振天的面前,然后开始对付那些刺客。
沈青辞没有说话,而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南宫振天怀中那道身影。
神色幽暗之间还有些自嘲。
权势地位值得你这般以身犯险么?!
沈青辞最终偏开了头。
夜倾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连兮本来是打算离开,自看见顾听雪就停下了脚步,在看见顾听雪为南宫振天挡了一箭眸光略深了一些。
“顾听雪?”倒是月拂,眼眸狠狠眯了起来,话语都是冷的。
看向了沈青辞,见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什么都没做眸中阴狠之色也渐渐散了去。
其实沈青辞是想过去的,他是重感情之人,更何况当年对顾听雪是真的全心全意,只是自取其辱的事情他不想做第二次。
而且,他知道顾听雪的固执,她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拦得住她。
南宫晟也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南宫冽,嘲讽地道:“五皇弟给本宫让本宫带进宫的这位顾小姐当真是好手段,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成为我们的长辈了吧!”
南宫晟在宫中生存了这么多年,什么尔虞我诈明着暗着的手段没见过,顾听雪的目的在她以身挡箭的时候她就已是明了。
南宫冽脸色本就难看,被南宫晟这样一说更加不好看了,语气也有些冲,“二皇姐应当觉得庆幸,若非听雪今日受伤的便是父皇!”
南宫晟冷笑,“本宫怎么不知道今日之事没有她的手笔?”
“听雪犯得着用自己的性命来冒险么?”南宫冽愤怒道。
“这可难说,毕竟……富贵险中求!”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晟挑着眼尾看了眼容晞,目光五分讽刺五分自嘲。
她自己不就是这样么?!
不过既然已经付出了这么多,那么,那个位置就只能是她的,所有的绊脚石她都会一一除去。
一个不留。
然后勾着嘴角看向了鲜少对她冷脸的南宫冽,话语却令人心底生寒,“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这次顾小姐真的挺不过去了,本宫倒相信她是真心实意没有目的。”
对着南宫冽灿烂一笑,“但愿顾听雪能熬过去,我可是看她伤的不轻呢!”
“你别乱来!”南宫冽沉着声音道。
“放心,本宫不会乱来的,毕竟相较于顾小姐就这样离开,本宫更想看看若是顾小姐真的成了父皇的妃子你当如何?如果本宫没有猜错五皇弟该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何必来求她这个与皇后从来不对付的公主。
“你……”南宫冽怒目而视。
南宫晟只是没有温度地轻笑,提醒了他一句,“刺客已经尽数擒拿,五皇弟可不要失态了。”
玄卫在清理完了那些刺客之后,将他们交给了御林军,很快就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那些被擒的刺客有几人看向了东方擎文,最后都咬舌自尽。
更有一位刺客看着东方擎文刚说了一句“东方老将军”就被自己的同伴一脚踢飞的长剑给一剑封喉,在那位同伴也想自己的时候,叶公公直接动手卸了他的下巴。
御医已经背着药箱赶了过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南宫振天身为一朝帝王自然不会这个时候离开,便寻了一处离辛和殿最近的宫殿让人将顾听雪送了过去。
“若是治不好她,你们提头来见!”冷着声音对那些御医说了一句。
那些御医则是战战兢兢地随着顾听雪一起离开。
南宫振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神色威严地看向了东方擎文,“东方擎文,你能不能为朕解释一下那位刺客临死前为何要喊你一声?”
东方擎文瞬间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大殿中央,跪在地上,“陛下,老臣也不知啊!”
南宫振天冷笑一声,“你不知?那他总不能是因为久仰东方老将军的大名,难得见到所以太激动了吧?”
“陛下,刚才那些刺客似乎无意攻击将军府的人。”平常也有不少看不惯南宫振天的大臣,这个时候忽然开口。
“魏凌,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东方擎文冷声问。
户部侍郎魏凌淡淡道:“微臣只是实话实说。”
“陛下,老臣是被人冤枉的,老臣真的不知情啊!”
“陛下,这件事情尚且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着刺客死前一句话不足为信,若是有人豢养死士这样的栽赃陷害并不少见。”安书锦毕竟是大理寺少卿,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
东方擎文感激地看向了安书锦,“陛下,老臣尽忠尽职一辈子,从未有过二心,定是有人故意污蔑老臣,不然的话若是老臣授意为何要留出这么明显的把柄?”
楼延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也许是为了博弈迷惑呢,本相曾经见过有人为祸,故意留下证据指向自己,然后借此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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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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